他的想法,和黑瘦汉子是一样的。
而随之而来的惊讶,则更甚于黑瘦汉子。
因为黑瘦汉子挨了一击七寸金光指,其实已经不会惊讶了,而看着给朱鸣楚一脚踹飞十多米远的颂恩,则惊讶得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
他没有看到朱鸣楚发的那一记七寸金光指,朱鸣楚发指的时候,注意了角度,黑瘦汉子的身体,刚好挡住了颂恩的视线。
颂恩看到的,就是朱鸣楚猛冲上来,然后黑瘦汉子就飞了出去。
“难道是他速度太快,来不及做出反应?”
颂恩目瞪口呆,他实在无法理解,黑瘦汉子为什么不挥刀,不躲闪,而是象个傻瓜一样,直接给朱鸣楚一脚踹飞。
惟一的解释就是,朱鸣楚的速度实在太快了,黑瘦汉子反应不及。
朱鸣楚一脚踹飞黑瘦汉子,猛冲的身子仍然没有停下,竟然直接朝颂恩冲过来,嘴中还有啊啊啊的大叫。
这下颂恩吓到了,他连退两步,脚下一绊,摔了个屁股礅。
“不要,你不要乱来,我是王,根据游戏规则,是受保护的,你不能猎杀我。”
他面如土色,双手乱摇,一脸惊恐。
没办法,朱鸣楚这个样子,简直有点疯啊,万一朱鸣楚真的疯起来,也给他一脚,那不完蛋?
还好,朱鸣楚冲到他面前三米左右,终于停了下来,也不叫了,而是斜眼看着他,上下扫了两眼,道:“根据游戏规则,你被我俘虏了是不是?”
“是,是。”颂恩连连点头。
“那你跟我走吧。”朱鸣楚挥手:“去见我的王。”
“那个,你已经赢了,游戏就可以结束了。”颂恩解释。
“是否结束,由我的王决定。”朱鸣楚有如一个不通事理的野蛮人:“跟我走,立刻,马上,GO。”
他眼光凶悍,又野又凶,最重要的是,黑瘦汉子躺在不远处,一点声气也没有,估计已经死了。
颂恩胆都吓破了,哪里还敢反抗,连连应声:“我跟你走,你不要乱来,不要乱来。”
孙红衣无论如何想不到,朱鸣楚一脚踹死了那边的猎人,当朱鸣楚押着颂恩翻山过一的时候,她愣在那里,就如一尊美丽的雕塑,半天不知道动一下。
“这人是个疯子。”
趁着朱鸣楚离开去小溪边打水,颂恩凑到孙红衣边上,一脸惊恐的把过程大致说了一下。
孙红衣又惊又怒:“不是让你找一个高手吗?”
“是个高手啊。”颂恩一脸冤枉:“普马是这边顶尖的高手了,手中的人命至少有数十,可没想到这疯子直接冲过来,一脚就把他踹死了啊,他这功夫,也太厉害了吧。”
他转头看朱鸣楚,心有余悸的摇头:“现在在这荒山野地里,千万不能招惹他了,我马上打电话,回去再说,红姐你真要对付他,我回去叫一帮枪手,直接开枪打死他,我不信他快得过枪。”
“可以。”孙红衣微咬银牙。
她本来想弄一个意外事故,这样就无论如何牵扯不到她身上,也就无碍她的名声。
但朱鸣楚这么强,用暗的,无论如何也弄不死,那就只有来明的了。
她是个骄傲到有些偏执的人,她绝不容许,别人挑战她的权威。
最初她只想教训朱鸣楚一顿把他赶走,后来想着打拆一条腿还可以收为几用,到猎人游戏,她已经起了杀心。
而现在的真人猎杀游戏结事,她心中更怒,已是必杀朱鸣楚才甘心了。
颂恩打电话,不过直升机暂时来不了,必须先回去加油,然后才能回来接人。
“这山溪里居然有鱼哦,还很肥。”朱鸣楚洗脸回来,手中提着一条大鱼,至少有五六斤。
“中午吃鱼怎么样,孙姨?”朱鸣楚笑嘻嘻的问。
孙红衣想把他吃了,面上带着微笑:“竟然抓到了鱼,小朱你还真是很能干啊,鱼交给我,你来生火。”
孙红衣去剖鱼,朱鸣楚就垒灶生火。
本来是七天的准备,放下了两个登山包,都是全套的装备,锅碗以及引火物资全部都有。
朱鸣楚垒好灶生起火,孙红衣也把鱼弄干净了,她极少下厨,但厨艺其实极好,鱼很快就好了,又还弄了两个带来的罐头,朱鸣楚吃得非常畅快,不住的称赞:“孙姨你的手艺,比你签宝的眼光还要强三分,太好吃了。”
“那就多吃点。”孙红衣微笑。
其实下面还有半句:“这是你最后一餐了。”
刚才颂恩陪着她剖鱼,说已经安排好了杀手,下了直升机,杀手就会直接一枪打死朱鸣楚,至于后续的处理,全由他安排,不要孙红衣操心,也保证不会牵连到孙红衣身上。
孙红衣同意了。
吃了中饭,又还烧水泡了茶,孙红衣生活中是一个非常精致的女人,哪怕在这样的荒山野地里,也不会亏待了自己——反正她只要吩咐一声,其它的有得是人操心。
差不多喝完一杯茶的时候,直升机来了,一前一后,还是两架。
在前面的直升机将要降落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后面的直升机舱门口,突然出现一个人,这人肩上扛着一支火箭筒。
朱鸣楚最先看到,眼光猛地一凝。
颂恩第二个看到,他眼珠子霍一下瞪了出来:“搞什么?”
话音未落,那人已经扣动了扳机,火光一闪,火箭射出去,正中前面的直升机,巨大的爆炸声中,前面的直升机化做一团火球,轰然落地,再又引发一声巨大的爆炸。
“呀。”孙红衣吓得惊叫起来。
她平时优雅,碰到这样的场面,却也跟普通的女人没有两样。
打爆前面的直升机,后面的直升机直接开走了。
“搞什么啊?”颂恩跳着脚叫,眼见叫不回来,慌忙掏卫星电话。
不等他拨号,电话先响了,颂恩接通,话筒里响起一个得意的笑声:“我亲爱的哥哥,玩得开心吗?”
“托尼?”颂恩眉头一凝,眼中露出惊疑之色:“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