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成锦?卫生巾?
哇哈哈哈哈,难怪一问道他全名的时候,那水仙花就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原来如此啊,哇哈哈哈哈.....
秦墨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狂笑弄的有些懵。
他怎么不觉得一个看上去很正常的‘名字’这般可笑?
邵小春斜着眼睛看了一眼二丈摸不着头脑的秦墨,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努力地控制了一下情绪,这才硬生生的止住了脱口而出的笑意。
那样一个脱尘绝艳的男子,却给配上了这么一个‘出其不意’的名字,实在是.....太违和了不是?
魏成锦......是寄托了成就锦绣年华的美好祝愿么?寓言是挺深刻,就是.....呃.....还是好好笑怎么办?
她笑的开心,可一旁的秦墨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一个听不出任何问题的名字,却让她笑地如此开怀。他只能往一些不被人知的隐秘上去想。他一直都知道他们二人私交不错,却未料到已不错到了能互相交换秘密的地步了吗?
这种被‘排挤出局’的感觉是什么鬼?他觉得自己真的有些不正常了。
秦墨变脸跟翻书一样快,眼看着这人的脸色越来越阴,邵小春识趣地转了话题:“头儿,我猜这几天那白胖子肯定会上门来求我给他妈治病,麻烦头尽快查一下之前给这位看过病的大夫,最好能套取一些有用的情报,给我信口胡诌能奠定一点真实度。”
“你就这么肯定那白世忠一定会来找你么?”
“那必须的,他既然敢对我动一次手,就会有第二次。眼下这第二次迟迟未来,不就是想把我剩余价值都榨干了再杀么?”邵小春很是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膀,想到刺杀,就又想起了那个送给秦墨的杀手。
“对了,那杀手嘴里可问出了什么线索么?”
秦墨摇摇头,表示自己已尽力了,“不过就是江湖上的一介草莽,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
邵小春刚才亮起来的黑眸暗了几分下去。
有怪异的鸟叫声传来,三长两短,极是规律。
秦墨抬起视线,看了一眼夜色——已近卯时,天都快亮了。每次到这里来,时间都好像过的特别快一样。不知不觉,又是一夜。
不久之后,外面的鸟叫声又传来。
邵小春知道这是九卿府的信号。至于含义她不知道,更不能傻到开口去问,所以她只能假装听懂了一般,硬是挤出了一脸的若有所思。
秦墨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了下去,“这个老夫人浑身都是秘密,身后的魑魅魍魉肯定不会少。万一碰上应付不来的事情,别忘了发信号。你身边的麒麟卫会第一时间出现的,明白么?”
怎么发信号?这话她都问到嗓子眼里又被硬生生地给咽了回去。
该怎么巧妙地套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问与不问好像都是一道送命题啊......
哎呀喂,真的好讨厌!
见她低着头,一副纠结无比的样子,秦墨无比自恋地误会了。
她这是不希望自己走么?是担心自己的安全没有保障?还是......舍不得自己?
这个念头一窜起来,直接劈向他正砰砰跳的心脏,那里跳乱的节奏,强烈到连他自己都震惊了。
他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很是难堪地抹了把脸,转身就向窗子的方向走了两步,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切忌,万事不要强出头,我......”
这人几次的欲言又止,就差没将担忧两个字写在脑门上了。邵小春憋着笑,心底里温暖的一塌糊涂,然后,脑子也跟着糊涂了起来。
或许是美男的背影过于诱惑了点,她有些不受控制地上前了两步,抬起手臂轻轻的抱上了秦墨的窄腰,虽然不过片刻就像是被烫着了似急急松了手,却仍是情不自禁地红透了脸。
秦墨刚才悬着的一口气没来得及吐出,就被她这个举动差点儿没把自己给呛死。
他僵着身体,根本不敢转身看她一眼,害怕自己会失控再做出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来。窗子一开,不过几个起落,就消失在黎明夜的黑夜里。
徒留邵小春红透了脸颊站立在原地上.....
天色已微亮。
立于树梢之上的流月,几乎没怎么费劲就看清了不远处朝着自己的方向而来的自家大人。
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神智,在接触到那双冷若皎月的双眸时,他立刻就清醒了几分。秦墨飞身前来,并没有停下脚下的动作,一挥衣袖,引着流月与自己一起朝着城北而去。
不足半刻的功夫,二人已到达离安西侯府不远处的一处宅院里。
宅院向街的一侧是店面,长年经营着一家名为‘活水居’的酒坊。只有极其少数的人才知道,这里其实是九卿府位于平州的‘官驿’。
见一夜未归的大人此时归来,留守的麒麟卫立刻奉上热茶,转身就吩咐了下人准备早点。
整夜未阖眼,秦墨的脸上丝毫未见倦容。不仅如此,流月甚至还感觉大人此刻脸上的浅笑含着那么一点春心荡漾?
春心荡漾?
流月拍拍自己的脸,一定是长途跋涉了太久,累出幻觉了。
秦墨抬手接过流月倒来的茶,示意他在对面坐下,将身上的配剑取下随手扔在一边的案上后,这才低声说道:“素问那里有新动作了么?”
流月一仰头,几口将手中的茶灌进肚子里,也并不怎么在意这茶究竟是有多珍贵,一把抹去唇角的水珠,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之后,紧跟着就开了口:“大人果然眼毒,那小娘子还真是玉风堂的探子!行事作风当真是万风谨慎呢,如果不是跟踪大人提前下在她身上的赤羽蝶磷粉,我八成早被她给甩了!”
从素问在舞蹈中泄露的毓冰掌内力的那一刻起,他就下了这个结论:或许此人来自玉风堂。
那个时候,他对于素问的身份就已经起了疑。
对于她反跟踪的手段,他不置可否。临行前那扇向她的赤羽蝶,不过算是个加强保险罢了——秦墨从来不会小看对手,哪怕对方是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女子。
“然后呢?她的行踪?”
“我们离开后的第二天夜里,她去了帝京京郊的一处别院。别院里守卫森严,我没敢冒然靠近。我抽时间去咱们资料库查了一下,这别院的主人早在十年前就下落不明了。如今到底是谁的产业,目前还真不清楚。”流月说到这里,有些心虚的瞅了一眼秦墨。
很诡异....真的很诡异!
大人似乎一点不悦的意思都没有,甚至唇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至始至终都未曾淡去过。
流月觉得自己的眼睛可能是出了问题。
“嗯?”没听到下文,秦墨有些疑惑的抬起了视线。
“啊?啊!两天一夜之后,这小娘子乔装改扮出了帝京,在周边的郊区绕了一天之后,直接去了洛城城外十几里地的那片密林里。”
想起他在密林里跟踪素问的那几日,流月满心的苦不堪言。不能太近,更不能太远,要保持在一个平衡里,当真是一件费劲的差事啊。
当然,抱怨什么的他肯定没那个胆量的,偷偷看了一眼秦墨的脸色后,他又继续说道:“在那片密林的西北方向,有一个当地人称为‘天堂’的断岩,在断岩的山脚下藏了一个荒废了多年的夫子庙。”
那庙因荒废多年,被层层植被覆盖着。若不是有人带路,根本不可能会有发现那里居然还藏着那么一个建筑。
“那夫子庙依山而建,看不到后院或者是后门之类的地方。但是.......”流月想了想这几天看到的东西,总觉得这庙哪里不太对劲。
“但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