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京城花繁,少年鲜衣怒马。”
“我喜欢故园忆梦,娇娘雪衣倾城。”
城毅然将下巴搭在蒋忆梦的发顶,柔声对上了蒋忆梦的句子,温柔的眼神与她对视,皆是相视一笑。
是啊,又有谁知道呢。
当年太子策马扬鞭,一席红衣看尽京城繁花。
路遇一雪衣少女,乱惊马,险将娇娘护。
于是心中念念不忘一个美人,这场如梦般的相遇。
原来那时我已喜欢上了你,只是这个秘密多年后我还只是压在了心底。
——
三年后。
江南。
“快快快,快叫老爷过来,主母就要生了!”
“啊,主母就要生了?不是还没到时候吗?”
“哎,谁知道呢?我去找产婆,你抓紧去找家主过来啊!”
眼看那叫人的丫鬟渐渐远去,呆住的那个赶紧向书房那边跑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痛苦的惨叫声终于停止了,南富也终于赶了过来,身边还跟着个法师一般的人物,身着灰色道袍,手捏朱砂纸符,口中念念有词。
他的双眸闭着,却又四处张望,好像是真的在观察风水环境一样。
就在婴儿第一声啼哭的时候,天光大亮,将启明星的光辉压了下去,旭日升起。
那法师将眼睛一睁,摸了摸花白的胡须,仙风道骨的点了点头,好想看透了什么。
南富焦急的摸了摸手,低声下气的讨好着。
“高人,这个孩子……”
“不急,不急,让我的关门弟子先看看再说。”
南富左右张望,却只见法师一人站在那里,哪来的关门弟子?
心里不由的气恼,面上却圆滑的不显示半分,只是撮着手等着。
那法师将朱砂纸符拿起,一只手从碗里沾了点圣水,在纸符上自上而下一划,纸符燃起猛烈的大火,顷刻化为了灰烬。
等那灰烬飘飘悠悠全进了碗里,南富看着这副模样也信了这法师确实有些本事,越发恭敬了。
“主人家别急,这算命之事,看似简单,实际上颇为繁琐,若是想要有些保障,这前期工作,自然是少不了的。”
“大师说的是,是我太过心急了。”
南富听他这么一说,也觉有理,便继续干候着,看法师做些稀奇古怪的动作,一时忘了自己是来看孩子的。
也不怪他见识短浅,那纸哪是法师的法力点燃的,分明就是纸符涂了钠,遇水自然燃了。
那法师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将掺了灰烬的水喝了一口,向某个仆从的喷去。
被烟灰水喷到,仆从立刻眼神迷离,在快要向后倒时又被莫名稳住了,一下好像变了一个人。
“他这是?”
南富对此不单单是惊奇,更感到害怕了,这人看上去像是被摄了灵魂,要是自己被喷了,那岂不是要便宜了别人。
想着,南富偷偷向后面靠去。
“主人家别慌,刚刚本法师下了个魂咒,现在这个贱奴的灵魂已经变成我的关门弟子的了。”法师淡定的笑了笑,使眼色让弟子进去看看,自己则是继续开说。
“但如果喷到的是主人家一样高贵的身体,这个咒语也就不起作用了。”
南富这才安了心。
这时产婆突然大叫,“再拿些热水来,里面还有一个。”
“还有?!”
南富显得开心极了,一下子两个,可不意味着双喜临门。
一个高瘦的侍女将一个小小的婴儿裹在襁褓里带了出来,南富迎上去,却不去接近产房,因为他认为那里是最肮脏的东西。
“男的女的?”
“是个可爱的女婴。”
值得庆幸的是,由于已经有了一个儿子,南富对女孩并不抵触,心里思量着利用女孩谋取利益的办法。
“就这样吧。”
南富将小孩给女仆照看,自己在外面等另一个小孩出生。
法师听了是个女婴,心里也稍微安定一点,心里编排着吉利话儿,等着第二个孩子出来再做打算。
谁知,这一等,便是等到了临近中午,血水一盆盆被端出来,入眼触目惊心,惨叫声越演越烈,到了后来却细微起来。
南富等的不太耐烦了,要不是正妻余歌的娘家家底子后,他宁愿多赚几个臭铜钱也不会在这里等。
生孩子这么晦气的事,指不定让他生意坏去了呢。
天空中的乌云遮盖起苍穹,酝酿起风暴,南富直骂晦气,躲进了一旁的小亭子里。
【小剧场】
南烟雨:你时间调早了。
城花繁:一点早而已嘛~不碍事的。
南烟雨:我只是想说太好了,终于不用被压了。
城花繁:回来让你补回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