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再理会愣在原地的三人,只丢下一句:“我是她的儿子。”
小太监默默将门打开,皇帝走进去。玄兮拉一下发愣的溯子卿,低声道:“快走吧。”
进去,皇帝又打开一扇一尘不染的柜门,柜底是一条通往地下的地道。
顺着台阶向下走,皇帝摸着冰冷的墙,道:“那时,门都锁着,人出不去,也没人去救。母亲将我抱到那间屋子,这屋子早在之前便封死了窗。只有门这一条出路。母亲……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来临。
宫女和母亲守在门口。不一会,我隐约听见脚步声,随后听见宫女短促的尖叫。脚步声消失了。只有母亲和那个人站在门前,母亲好像在向那人说着什么。
我怒吼,尖叫,哭泣,哀求,但什么都没有用。母亲按着门不让我出去。我用尽全身力气去撞门,没有一点用。
母亲在哭,在喊‘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我的命随时拿走……求求你救救他!!’我惊恐的听着外面的声音。母亲仍在哭喊。但这个人无动于衷。母亲怒吼一声‘他怎么可以这么做?!’话音未落母亲便‘砰’的一声撞在门上。猩红的血溅在门上,纸被染红了,留下斑斑血迹。
我呆愣的望着门,下一秒他就会破门而出,毫不留情,毫不费力的杀死我。
我明明就在这屋里……母亲就在这屋外。她被人杀了。我却不能救她!甚至,我连撞开门的勇气也没有。良久,那人好像在绕着房屋走。”皇帝走到台阶尽头的平台,平台三面为墙。
皇帝修长白皙的手指划过墙面,“我呆坐在地上一夜。没有火烧到这里。一夜的大火终于灭了。外面的火光静静消散。我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刚要开门,只见一个红衣男子踹门而入。
我记不清他的长相了,只记得他异常俊美。他看见我,问我是谁。我说我是他怀里抱着的那个女人的孩子。他脸上流露出欣喜之色。
母亲的尸体没被烧到,那个人将母亲画到隔火阵里了。
红衣男子带走了我母亲,又将我交给一个老者修炼。
我再没见过他。
等我学成归来,红衣男子托老者将放在冰棺中的母亲给了我。
我步步为营,处处设计,终于走到这里!”
沉默,气氛很凝重。
皇帝推开正面的石门,拉住韩钰,道:“这里面便是我母亲,同我去看看吧。”
溯子卿和玄兮皆站住脚。
玄兮拉住欲进去的云歌,不能让他坏好事。
韩钰发现在诺大的石室里,一口冰晶棺材被摆在正中间的石台上。
棺材里,躺着一个女人,微笑着,就仿佛睡着了一般。
在她周围摆着不知名的花,淡淡的蓝色,好像还有幽香从中透出。开放得异常美,只是颜色将这绝美的女人衬得分外苍白。白的单调,白的刺目。
皇帝微微向前俯身,静静的凝神那女人。
眼神里尽是思念。还掺杂着虔诚。
许久,许久。
皇帝将韩钰拉过来,冲那女人道:“母亲,您看见她了吗?我很中意她哦。说不定她就是您未来的儿媳。”脸上都是笑。
韩钰就让皇帝这么拉着她,也没反驳他,这时她是不介意的,她对自己的父母也肯定是如此。
只是微笑着在心里狠狠地咒了一遍狗皇帝。
又站了一会,皇帝领韩钰出来。微笑着介绍:“这正前方是我母亲,左侧的是仓库,放粮食、兵器、灵药等。右侧……便是御龙宫大本营了。”
小太监将右侧的石门推开,皇帝下了几个台阶,道:“喏。”
在里面,房间左右纵列,在远处尽头,有一片大石台,应该是练武的地方。
这帮人见皇帝来了,都围过来行礼。
“主子!”“主子好!”“主子您来了!”
“都免礼。”皇帝微笑着摆摆手。“这三位是新来的,多多照应一下。明天比武,将职位安排一下。”皇帝回头示意他们。
韩钰上前,“我叫韩钰。”
“溯子卿。”
“玄兮!”
这时,一领头的女子上前一步,道:“主子,将他们三个插进低级侍卫便可。为何要举办比武大会?”
“为何不可?”
“所有的人都是从低级侍卫开始的。这……略显不公。”
皇帝居高临下的望了她一眼,眼中的怒光闪了一下。
女子腿一软,立马单膝下跪,低头道:“主子恕罪!”
头上没声音,那女子偷偷瞟了一眼。
皇帝皱眉,同她说:“花木兰,没有下次。”
“是!谢主子开恩!”
“我举行比武大会,可不单单是因为有三名新人,更重要的是已经有半年未举办大会,相信你们的进步也都很大,自是当重新安排。”皇帝笑着冲众人道。
“花木兰……”韩钰轻轻念。
“你听过?”皇帝微笑。
“不是一个。我听说的那个花木兰是位英姿飒爽的女将军。”
“哦?女将军?”
韩钰只是点点头,没再多说。
“陛下,我们耽搁的有些久了。”云歌在一旁提醒。
“是了。我叫元初。”元初转向溯子卿三人。
花木兰微微惊讶,皇帝可不轻易说真名。不知怎么她还有些嫉妒。
皇帝贴近韩钰,在她耳旁道:“你可以叫我阿令。”
“?”韩钰不易察觉的皱皱眉。
“走了。”
下面的花木兰狠狠地握紧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