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说皮囊,那带着黑镜框的酱黄脸绝对称不上是英俊。
若是说身高,这就比自己高了一个拳头身高……
再看看自己的中跟,一时间,他俩居然在同一水平线上。
烟鹂的嘴角抽了抽——一点都没有小鸟依人的既视感啊!
振保究竟哪里吸引人了?
学历?对不起,她生前作为曼哈顿学府的高材生,同时是风流成性的女霸总,振保那点资历,她是真的看不上。
工作?工资?幽默感?
曾经见过的优质鱼太多,这一条似乎有点一般。
人啊,最怕的就是比较了。
所以娇蕊是怎么爱上振的?
伟大的人类女性顾里曾经说过一句:没有物质的爱情就像一盘散沙,不用吹,也会散。
所以,娇蕊和振保不是散了?
可这爱是怎么产生的?
不管了,就算爱又如何,佟振保在第一次见到孟烟鹂时,不就认定,这个女人是自己圣洁的妻,是自己的白玫瑰吗?可事实上,婚后没多久就开始女票了吧?
男人是容易被勾引的,不,更确切的说,是诱惑。如果你拿他像儿子一样伺候,就别怪他在外面给你找儿媳妇。当你对他爱得死去活来的时候,说不定,明天你就要肩负起后妈或小妈的职责了。
升级版顾里语录,人间金典!
“振保来啦!”一个陌生的男子突然走了出来,五五开的身材,却给自己精心挑了一件西服,头上梳着中风,在给振保拥抱前,先摸了一把油光发亮的头发,像极了一个活脱脱的“黄氏霸总”——
老油腻了。
“政新来这么早啊!”振保熟稔地拍了拍周政新的肩膀,爽朗地接受了这个拥抱。
周政新看了看表,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迟了。”说着,便把表对着振保的眼睛,“晚了三分钟,要自罚三杯啊!”继而,他眼角的余光便瞥见了烟鹂,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像是对待玩物般,漫不经心地闻着振保:“这是嫂子?振保兄可真是有福气。”
振保也不羞涩,落落大方地拉起烟鹂的手:“半年前不是才在东兴楼见过嘛,怎么就忘了?”
他不是没有看出周政新眼中的深意,却恰到好处地装着糊涂,握着烟鹂的手紧了紧,把烟鹂的柔夷捏出了一片红,心中不免升起三分怨怼,怪烟鹂打扮得太花枝招展,不像是正经的女子。
他平日里可没少在这些人面前夸耀,他娶了怎么一个贤妻——
确实贤惠,婚后不足一月,丈夫在外偷吃都没发觉。
烟鹂的眉头一蹙,轻轻地说了一句:“振保,我疼。”
真是个废物,就会在女人面前耀武扬威地宣告着自己的主权。
烟鹂不屑地想。
振保也有些恼火。
这个婆娘今天怎么这么反常?自己不就多用了点力气,怎么就当众拂了自己的面子?
在他们这个圈子,若是放得开些,烟鹂就是他与政新的玩物。
这年头,这乱世,就算是今天的大官儿,也不能保证自己的爱妻明日会不会成为下堂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