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两在屋里伤感了好一阵,等到从江挽夕肚子发出声音的时候紫菱这才懊恼了一声跑去灶上端饭,看着江挽夕吃饱了饭菜之后又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来。
“紫菱,这药看着就苦,反正我也好得差不多了,要不就不用再喝药了吧,嗯?”
紫菱原本还兴奋的脸上顿时沉了下来,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把江挽夕这个怕吃药的人刺激得端起碗一口干了下去,这酸爽,不摆了,苦得我脸都扭曲了,咳咳,不是人受的罪啊,哭……!
没等她伤感完,小院门口,江晴儿带着一众丫鬟婆子正在砰砰地敲门,本就单薄的木门就这样随着几个婆子的大力应声倒塌,发出“嘭”的一声,顿时尘土飞扬,呛得一群人直咳嗽,也惊动了屋内的主仆。
紫菱听见外面的响动,小脸又是一僵,小姐的伤还没好全,她们就迫不及待的来找麻烦了,不能让她们打扰小姐养病,抱着这样的想法紫菱冲出了房门。
江挽夕也很气愤,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畜生,仗着原主无势可依,欺负人到这份上还不如意,要不是她从异世而来,这些人恐怕连原主的尸首也不会发过吧!
一想到这里额头又开始疼起来,她绝不会再让人欺辱,等疼痛消去些,她才走出了房门,一眼就看到一身粉衣的江晴儿正要抬手打紫菱,江挽夕疾步走过去拦下了她的手。
“江挽夕,你居然敢拦我,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受宠的大小姐吗,你现在比下人还不如,而我,却是新的相府大小姐,爹最疼爱的女儿,你个小-贱-种还有什么可嚣张的,哈哈哈……”
在她疯狂大笑的时候,江挽夕就觉得这个江晴儿可能有病,而且还病的不轻,本来一个好好的十三岁的小姑娘,配上她这个疯狂的笑声和表情,真是谁看谁讨厌!
“江晴儿,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我和我娘是相府正儿八经的主子,你们这些不知道哪里来的东西,也敢对我的人动手,就算你比我大,你也是庶出”!
江晴儿最讨厌听见的就是有人说她是庶出这种话,气急败坏,指着江挽夕,道“我爹和我娘当年早已情投意合,马上就要成亲,是你娘从中作梗,求而不得破坏了他们二人,仗着国公府的势力逼迫我爹迎娶了她,你娘家里更是要求我爹立下誓言,你娘在的一天,就不准纳妾,不准找别的女人,你娘当了这些年的丞相夫人,是她偷了别人的,你有今天,也是怪你娘,谁让她这么-贱,偏偏要抢别人的夫君,她要是不这样肆意妄为,丞相夫人就是我娘,我们也不会委屈到做了这么多年的外室,没有名分,就连本该属于我的婚事,也被你抢走,我怎么能不恨,你说啊!”
江挽夕看着她的神色,这才想起原主是有个婚约的,是从小就订的娃娃亲,对方更是位高权重的主儿——太子慕容瀚,只是这婚事明明是原主的娘亲云素亲自和皇后娘娘交好而订的,怎么就变成了江挽夕抢了她的未婚夫了?
江晴儿难不成真以为凭着她娘苏氏那二流家族能和尊贵的皇后搭上什么话吗,更别说是这么大的婚事了,这江晴儿,果然不是个正常的。
“江晴儿,你脑子有问题吗,那和太子的婚事又不是我可以决定的,你揪着我不放是什么意思,还有,依我这么多年的记忆里,爹可是很喜欢我娘的,不可能是你说的那样。”
江晴儿没想到江挽夕会这么说,愣了愣,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觉得江挽夕一定是骗她的,这该死的-贱-种!
“黄婆子,告诉你手底下那些人,谁能帮我出了这口恶气,我就给了他卖身契出府,还赏银五十两,这破烂的地方我一秒都不想多待”。
说着还扯出手绢遮了遮鼻,旁边站着的一行人,刚刚还有些不忍,毕竟以前他们都是伺候过这位的,这位虽然是小姐但也不像是别家的主子那样对下人非打即骂,但众人都是聪明人,如今的相府已经是江晴儿等人说了算,得罪了她肯定不好过,思索片刻便要上来拿住江挽夕。
江挽夕冷着脸望着这一切,果然是人心不古啊,幸好她学过两年跆拳道,要不然今天还就着了她们的道了,黄婆子带着几个身形壮硕的丫鬟和婆子就要拉住江挽夕的手了,还没摸到江挽夕其中一个丫鬟就被江挽夕一脚踢出老远,剩下的几个人呆愣住,这,她是怎么做到的?
江挽夕可不等她们慢慢去想,飞起一脚把其他几个也都收拾了,停下来的时候尽量控制住身体不倒下去,这幅身子真是弱爆了,可剩下的人不这么想,她们就像见了鬼似的,以往的大小姐就是个弱不禁风温温柔柔的小女子,怎么会这么强悍!!!
江晴儿也不明所以,她以前没住在府里,对江挽夕只有无尽的恨意,所了解到的就缩写成一句话形容:江挽夕很好欺负,如今这场面,她有些下不来台。
看着江挽夕冷冷的眼神,江晴儿也不知怎么的就有些怕了,这小院在丞相府最偏僻的一处,万一江挽夕发狠把她伤了杀了,她连求救的机会都没有,可是就这么放过她真是不甘心,思来想去江晴儿还是不甘的走了,就连摔在地上刚爬起来的丫鬟婆子她都没等,自己跑了。
这些人这才匆忙而逃。他们刚踏出小院,江挽夕就忽然晕了过去,这才把刚刚一直发愣的紫菱惊醒,又是一阵手忙脚乱,把她扶回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