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知县还是升了堂
县衙内,
犯罪嫌疑人,陆岩,四个恶奴;
受害者,鹏哥,秋妹
目击证人,围观群众
三方均已到场。
知县抬眼,瞄了眼堂下的人,
“何人是原告?”
陆岩称道:“我是原告。”
“你要状……”知县把话收回,心生一计,说道:“好,我知道了,来人呐,把被告轰出去。”
“回知县大人,我也是被告!”陆岩再次抢话。
“你想干嘛?”
“陆某,因罪自首。”
“你犯了什么罪?”
“本人今日上街,突然起了邪火……”
陆岩把事情如实描述一番,并特意强调了自己在犯罪起始阶段就主观地终止了犯罪。当然他没有说自己是因为穿越,而说是自己突然想起圣人教诲。
至于怎么想起来来的,那不是挨了一石头嘛,真·一石惊醒,回头是岸。
本着有罪当罚,谁也不能跑的原则,陆岩就带着受害者和目击证人来自首了。
……
觉得陆岩和狗知县要合伙害人的围观群众们,
自以为在劫难逃的两名受害者,
以为自家少爷要借助官府力量欺男霸女的恶奴,
还有以为陆岩要戏谑公堂的知县,
都陷入了沉默,他,真的是来自首的?
“说完了?就这些?”知县问道。
“啊,就这些。”
知县又看向如释重负的两名受害者,
“他说的可属实?”
鹏哥在记忆中搜索一阵,本想说之后那陆岩又遣恶奴裹挟我和秋妹二人,但转念一想,人家是带着受害者来自首的,裹挟什么的,还真说不清楚,只好作罢。
秋妹到是补充了一句:“当时,我情急之下,咬了他一口。”
说完,秋妹想到哪里不对,又补了一句:“啊,当然,我咬了他之后,他才放我走的。”
陆岩点头,表示认可。
知县又扫了一眼目击证人们,
“你们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没有”
“没有”
“没有”
目击证人摇头。
“啪、啪、啪”知县急拍惊堂木。
知县怒了,第一,陆岩犯罪团伙,在犯罪刚开始的时候就停止了犯罪;第二,受害人没有实际损伤;第三,所谓的目击证人,不过是一帮看热闹的闲人。
你们这是在闹呢啊!
“也就是说啊,今天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你们一帮人跑我这耍猴来了是吧?都给我走,走!退堂!”
目击证人(围观群众)觉得是这么个道理,回头要往外走。
二位受害者明显心理委屈,可却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陆岩向着知县一作揖,
“知县大人,我认为您判的不妥?”
“恩?”各怀心事的人又把迥异的目光聚到陆岩身上。
围观群众:果然这小子要撺弄狗官害人。
两位受害者:果然今天自己算是倒了大霉。
四大恶奴:果然我家少爷要迈出欺男霸女第一步了。
知县:果然陆岩要戏谑公堂。
“大人,这件是表面上看似乎无事发生,但我的犯罪行为对这位秋妹造成了心灵创伤,而且由于本人是当街犯案,对社会造成了及其剧烈的负面影响。
这种行为绝对不可以姑息,对二位受害者需要怎么赔偿,以及作恶的惩罚措施,还请知县大人明示。”
虽然这方世界律法不是很完善,但此事终究是一笔账,日后很有可能被人翻出来,添油加醋一番。
与其被人秋后算账,不如一账一了,也不是陆岩非得要受这个罚,真到了秋后,少一账就能多蹦跶几天。
人群炸了,
“这是陆岩?他要自甘受罚。”
“他说他想到圣人教诲?是哪路圣人啊我去。”
“肃静,肃静”小吏喊道。
知县抹着胡子,说道:“你说的的确没错,可是啊……”
陆岩从知县接下来的话中得到了又一条重要信息。
“可是啊,他们只是升斗小民,既不是王公贵胄,更不是玄空修士,影响虽说是有,但也称不上剧烈影响一说。”
王公贵胄可以理解,至于玄空修士,很明显这个世界存在着超凡之力,自己并非穿越到了古代,很有可能是异世。
“既然你极力自罚。”知县继续说道:“那就这样,我就偏袒一番,这男子的脸,是你们打的,赔六十枚铜板算作医药费。这少女,你确实也对她有了轻薄的行为,就……”
这事怎么赔,知县有些懵,诶,有了!
知县的眼神落在女受害者身上,
“你们二人可曾婚配?”
“回禀大人,我两家正在商议聘礼之事,尚未成婚。”
知县知道怎么办了,
“那什么,陆岩,就罚你赔这少女十两银子做她的嫁妆,你们男女姑且忘了今日之事,结婚后好好过日子吧!”
知县判决在围观群众看来,那是真是公正的不能公正。
搞得好多人都寻思着让自家老婆让陆岩摸把脸,自己在爱上几巴掌。
有个男人酸酸地嘟囔道:“果然啊,能勾引男人的女人,确实不愁钱啊?”
周边连有几人称是,其中还有女人。
秋妹脸一红低下头,攥着拳头。
不是因为赧颜羞愧,而是因为恼怒却无法言语。
陆岩也是有些气愤,自己虽然没有女权倾向,但能对受害者说出这种话的人,确实有些过分。
秋妹因自己受了一次心灵创伤,不能再受一次,就当这是来自罪犯的同理心吧!
陆岩向知县作揖,问:“大人,我要是在公堂上把一个酸男人占了,需要怎么判啊?”
酸腔酸语男人迅速跑出公堂,周围人一阵大笑,秋妹尴尬算是解除,至于陆岩自己,身上本来就没一块白的了,不在乎再添一块黑。
接下来是赔偿的文书,陆岩才知道秋妹叫夏秋,鹏哥叫杜鹏,不过知道了也没什么太大意义。
知县提供的赔偿文书中有“夏秋家”、“杜鹏家”的说法,陆岩表示不妥,修改为“夏秋”、“杜鹏”字样。
杜鹏的医药费在文书上有注明,至于夏秋的嫁妆钱,上面则没注明,毕竟没人想去监督这件事。
两张文书,共印三份,算上知县三方各取一份。
杜鹏的医药费不多,随便拉个仆人就能掏出来,至于夏秋的嫁妆钱,十两银子着实是看着少而已,主仆五人愣是没凑齐。
毕竟陆岩想买什么贵重东西,赊账即可,事后会有人登门讨要。
陆岩只好摘了自己的一个扳指,价值二十两以里,赔给秋妹,言称不用找了。
赔偿阶段结束,接下来是惩处阶段。
本着陆岩已经获得谅解,知县决议让陆岩滚蛋,耐不住陆岩非要坐牢。
知县只好批了陆岩一个月的住宿手续。
陆岩在认罪书上画押,然后被投进县大牢。
“咣当”牢门重重关上,铁锁牢牢锁死,这笔账算是清了。
来不及清净,身后就是一声阴阳怪气,
“哟,这不是陆岩陆大少爷吗?你怎么也进来了,怎么,家庭中落?事发东窗?这也太快了吧!”
来人三十岁左右,面色不善,仰头噘嘴,鼻孔看人,手指关节按得劈啪作响。
这难道就是狱霸?还是说这方世界的牢狱也有欺负新人的规矩?
“请问你是?”
“陆岩别在这给脸不要脸,在外面你和我催命虎齐名,那是你有人罩着,没人敢得罪,在这里,你屁也不是。”
崔命虎很生气,自己本想踩上陆岩一脚,没想到对方直接假装不认识,导致他一脚踩空。
这着实有些冤枉陆岩,他也是刚到的,别说催命虎,就是自己的四个仆人他都不知道具体姓甚名谁。
说起四个仆人,作为从犯也被关起来的,怎么不见他们和自己关在一起?
陆岩犯嘀咕,以为是知县在针对他,其实不然。
陆岩住的这间牢房可以说是雅间,最多只关两个人。仆人必定是仆人,还不配住这。
至于催命虎,有些话他说的没错。
陆岩在外面犯事儿,一是带着众多奴仆,二是上面有人罩着,没人敢惹。
他催命虎是从一个底层小混混一点一点闯上来的,心眼黑、下手狠、骨头硬、不怕打、胆子大、敢惹事……
妥妥的硬茬,连知县都头疼,为防止他在狱中生事,催命虎白捡了个便宜雅间。
听闻崔命虎说他俩齐名,陆岩唏嘘感叹:“可悲啊,本地的老百姓竟然摊上了两个大败类,是在是可悲啊!”
催命虎更气了,“你再说一遍!”
“奥,抱歉,可悲啊,本地的老百姓竟然摊上了你个大败类,是在是可悲啊!”陆岩替换了其中的两个字。
……
催命虎还是挽袖子,打算动手。
“你这个人真是搞不懂,你说咱俩齐名,我说本地有两个大败类。然后你不乐意,那显然是我不配和你齐名,那就只剩你一个大败类,
然后你还不乐意,难道我非得尊你一声绝世败类催命虎,你才开心?”
啪,催命虎挥来的拳头被陆岩迎面接住。
“好强!”陆岩和催命虎同时感慨。
催命虎感慨陆岩的确够强,竟然能瞬间接住他的一拳。这个怀疑中被酒色掏空身子的公子哥,并非想象中的不堪一击。
陆岩同样感慨本主的身体,反应和对力量的控制超出预期。自己本想逞一时口快,不成想却有机会碾压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