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雨眠重新回到了平静的日子,只是她感觉自己好像越来越喜欢长安,每一次见到他,心就会躁动起来,怎么也无法平静。
长安说每一首曲子都有背后的故事,只有了解了故事,才能去体会到曲子的心境,所以每学一首曲子,长安都会给雨眠讲一次故事。
以往的故事也都是些雨眠听过的人,曲子也会有熟悉的调子,可今天长安弹了一首她从未听过的曲子,却也没有讲故事。
“师傅,这首曲子是什么名字?又是怎样一个故事?”雨眠觉得这曲子和以前的都不大一样,有一种说不大明白的飘飘然又云淡风轻的感觉。
“此曲名为海棠,故事倒没有,你便随着心弹吧。”
雨眠疑惑不解,随着心弹又是怎么个弹法,这首曲子她大约只能听出飘渺淡泊、无欲无求之感,好像每一个音都是用最轻的指法弹奏出来的。
长安自己也不知为什么要将自己作的曲子教给她,自己好像对她越来越随意了不少,也好像遇到她之后,对这人间百态都好像有了不同的牵挂之情。
真是让人难以置信,自己本是一个很难产生感情的人,如今却对那么多人与事,充满了挂念,会担心凡人的生死,也会在意起一些人的喜怒哀乐。
长安将谱教给雨眠,便继续喝着酒,听她弹琴。
两人名字里皆有眠,性子里也有些相似,一样的温柔,一样爱为别人操心,只是琴眠一向都是浅浅的微笑,是和长安一样,看淡了世间一切的人;雨眠则还是个孩子,会活泼地笑,有着不一样的执着。
雨眠磕磕碰碰地开始弹奏,本以为第一遍会弹得一塌糊涂,却没想到过了一会竟然感觉是曲子在牵动着她的手,每一个音节都是那么巧妙,从中间开始,竟然也弹得像模像样了。
“没想到,我第一次弹奏,居然也能还算流畅。”
长安不忍心告诉她是因为曲谱本就是这样,换作任何一个知道如何弹琴的人,都是差不多的结果,便假意表现出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说:“还不错,比起你第一次弹琴的时候已经算是云泥之别了。”
雨眠听了后,感觉心里痒痒的,很开心很幸福的感觉,却不能表现得太多。
她继续弹起琴来,原本在长安手下一首超然的曲子,却变得温暖甜蜜了起来,虽然不如之前那般清丽婉转,却也还算扣人心弦。
两人坐在海棠树下,一口醇酒入喉,一曲琴音入心,便胜却一生万千时光记忆。
可这样平和的日子终于还是会被打破,长安城西郊传来急报,似有一猛兽出入山林间,杀人无数,除了知其体态庞大,见过之人无一生还。
“没想到梼杌出来的这么快,看来之前还低估了它。”洺逸看着西边方向,在天界之人看来,已是乌烟瘴气的一片。
季炽征摸了摸洺逸的头,说:“明日重新镇压梼杌,我同你前去。”
“好。”洺逸脸红着答应了,所以说,是他太会撩还是自己太没抵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