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知道吗？”不知道为什么，雨眠觉得顾梓耀不应该看不出来才是。
也果然不出她所料，顾梓耀确实知道，只是：“我想听你真正地说出来。”
“我……我喜欢长安。”雨眠鼓足了勇气说了出来，虽然之前也和颜莹说过，但这两种感觉实在是不一样。
而顾梓耀也没有回话，得到了由本人说出口的答案，虽然原本就已经知道了，心却还是止不住的痛。
“长安他其实对我也很好，但我也知道，他确实喜欢琴眠姐姐，我的话大概就是一个师傅对徒弟的照顾罢了，但是我现在还是喜欢他，我只是也想满足一下我自己的心，跟着我的想法去做。”雨眠很快的说完了这些话，也很紧张，这么多天憋在心里的话，第一次有了倾诉的对象。
顾梓耀还是挂着平常的笑容，却不似之前那般灿烂。
“我刚见你时，还下着大雪，我那个时候很难过，我从小就待在杭州习惯了，那是我第一次出杭州，我以为我再也回不去了，可是很幸运，我遇见了你。”
顾梓耀正了正身子，收起了原本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认真：“雨眠，从你我在扬州的那段日子后，我每日每夜都牵挂着你，我知道，现在说这些话对你可能是一种负担，但我为你做的，我还是想说出来，就当是圆了我的梦吧。”
雨眠点点头，即使自己对顾梓耀没有男女之情，至少也应该知道，当初有个人为了自己做过什么。
“你除了告诉我，你叫雨眠，也没说姓什么，是谁家孩子，我也去我们当时相遇和玩耍的地方等过两三个月，可你始终没有出现，现在才知道，你原来是在长安城。”
“我无数次想过我们重逢的场景，我努力地去成为一个更好的人，只想着有朝一日你会喜欢我。”
“但很可惜，我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雨眠，你是我见过最温柔的人，但也是最傻的一个，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我愿意等你，你不用觉得有什么负担，这些都是我自愿的事情，对于我而言，喜欢你这件事，是我的希望。”
顾梓耀的声音很低也很冷静，不像是以往那般有活力的样子。
雨眠看着他，最终还是选择温柔地笑了：“谢谢你，我无权去要求你做选择，但作为朋友，我也希望你可以幸福一生。”
两人相继无言，只是各看着船外的风景。
“不过，长安他……你之后打算怎么办？”顾梓耀问到，雨眠毕竟是女子，总不能为了等一个不爱她的长安一生不嫁吧。
雨眠看着船外，周围的歌楼和其他船只都挂满了灯笼，在这漫漫黑夜里绚丽无比，哪怕再光彩的一切，也无法将黑夜变成白天，但是若是没有它们，黑夜只能永远是孤独无光的。
“或许我明白，这一切都是徒劳罢了，但若是连一点所谓的挣扎努力都没有，我肯定会后悔。”
羞日遮罗袖，愁春懒起妆。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枕上潜垂泪，花间暗断肠。自能窥宋玉，何必恨王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