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廉的酒意也被吓退了几分,但很快他又想到,除了已经战死沙场的大哥,自己可是当今皇上嫡长子,何须惧怕这一个小小的国公之女,更何况,若是将他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弱女子吓得不敢说话这种事传出去,他颜面何存。
季如廉站直了身子,眼神中尽是蔑视:“墨大小姐岂不是在说笑,你可知我是堂堂二皇子,再者,就你这弱不禁风的身子,想杀了我?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
墨洺逸并没有像季如廉想象中那样恼羞成怒或者露出一丝畏惧,她只是笑了,在嘲笑季如廉。
“你笑什么!”季如廉怕也是一时间醉昏了头,竟然抽起身边守卫的剑就要向前砍去。
墨洺逸的手刚准备抬起,季如廉却被身旁的季炽征一脚踢中肚子,重重的摔倒在地。
季如廉没有叫疼,也没有爬起来,只是呆坐在地上看着墨洺逸,指着她的脸,用颤抖的声音说:“金瞳……她有金瞳,她是怪物啊啊啊。”
在场诸位都惊奇地盯着墨洺逸,雨眠也忍不住看了起来,但是墨洺逸明明就是一对黑眸,哪见得有半分金瞳的样子。
“二皇子怕是醉得不省人事了,来人,把二皇子送回去。”长公主连忙打着圆场,季如廉确实也是个不知好歹的,刚刚若不是季炽征出手,若是伤了墨洺逸一分一毫,怕是也会引得皇上震怒。
“今日宴会大家也都累了,就都散了吧。”长公主话音一落,各位官员便都很快辞行,陈殊也行了礼便带着家人出宫。
雨眠回头偷瞧了一眼殿内剩下的人,原来,皇宫总是那么不得安宁的地方,自己的阿姐真的能够无事度过一生吗?
等到陈殊一家到了家里,已经是亥时了,回家的路上突然下了暴雨,众人都多少被淋湿了些。
姜姨娘一见马上吩咐厨房去煮了些姜汤,向着老爷夫人请安后,也和雨眠回了院子里。
“姨娘,皇宫的人都是些爱发脾气的人吗?”雨眠喝了口姜汤,实在是觉得难喝,便想着找些话,好让姨娘忘记了喝姜汤一事。
姜姨娘连忙捂住了雨眠的嘴,紧张地说:“眠儿,这些话可不能外说,皇宫的事,不是我们能去议论的。”
雨眠点点头,但是她不理解,平日里姨娘有事没事也会和她闲聊些其他的人家,可为何皇宫里的便不能说了呢?
“快把姜汤喝了去睡觉,今天眠儿也累了吧。”
看着姜姨娘推到面前的姜汤,雨眠便觉得更累了,怎么自己还是要喝这姜汤。
第二日一早,雨眠便以出门和朋友玩为由,偷偷带了厨房酒窖里一壶酒出了门。
“今日带的是什么?”长安倒了一杯酒尝了尝,发觉今天的酒比起之前带来的都要浓郁上几分。
“大约是大哥新买的几壶酿仙酒,听说是城外最近来了个小道士,说是仙家酒。”雨眠看了眼长安,却不见长安有什么神情变化,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