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眠和颜莹又聊了一会,那个婢女便前来催促颜莹回家,雨眠也只好送走了颜莹。
颜莹走后,雨眠这一天都觉得心里闷闷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副模样,自己当初帮着颜莹离开司马候,究竟又是对是错?
第二日一早,雨眠一如既往地带着好酒前去长安的府邸里,只要带对了酒,长安就不会生气。
“师傅,酒!”雨眠努力地露出自己最灿烂的笑容,把酒递给了长安。
长安倒是神色平淡地接了过去放到一边,问:“怎么了,又有什么烦心事了吗?”
“啊?”雨眠愣住,自己明明已经很努力地笑了,就连家里的人都没有看出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怎么长安一下就看出来了。
“师傅你怎么看出来的?”雨眠不禁好奇地先问了。
“你这有烦心事的样子我见太多了,再怎么样也相处了几个月,随便看一眼便知道。”长安若无其事地倒了杯酒喝起来,他虽本性冷漠,但对情绪还是能一感便知。
雨眠知晓后,便也不再露出那虚伪的假笑,面容愁苦地坐下来,用着憋屈的语气说:“我感觉,我不仅无用得很,还会给身边的人带来麻烦,就像个灾星一样。”
“那你赶紧离我远点。”长安下意识便接了话。
雨眠听了便以为长安也开始嫌弃自己了,眼泪刚要掉下来,就又听得长安说:“抱歉,之前也有人跟我说过这句话,下意识就接了当时的回答。”
“谁啊?那她之后怎么样了?”雨眠把眼泪憋回去,好奇地问了起来。
长安想起当时的场景,距今估计也有几千年了,轻笑一声:“就之前那个洺逸,后来她也马上回了我一句,要滚也是我滚。”
雨眠想起来,当时确实莫名其妙有个叫洺逸的女子假冒了墨家女的身份,但后来如何却是一点都不知道。
“没想到她也会有这种奇怪的烦恼。”雨眠虽然只见过一两次,却记得洺逸应该是一副高贵的模样。
“放心吧,你不是什么灾星,只是你太喜欢付出了,却往往忽视了你已经付出够多了。”长安的话语不仅是鼓励,也是查过了,这小姑娘的命格本来就正常得很,不过确实不知道为什么身边总能有那么多事情。
雨眠觉得如今能询问的人也只有长安了,他在长安城左右不过一个百姓身份,却又让她感觉不像是一个普通人,如果是长安,说不定能有好的办法。
“师傅,当初颜莹的事也是你给我出法子的,如今你说不定还有办法。”
“说来听听。”长安反正也闲得很,就当是回长安城后听的第一个故事了。
雨眠把颜莹的事情都告诉了长安,然后急切地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颜莹不用再受委屈。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你助她脱离了涂光昀,她更无法生存下去,再说了,她真的想离开吗?”长安听完后,若是不用法术,确实也没有好办法去解决,家里的事情本就难以让外人解决,更何况还扯什么感情,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