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裳松松垮垮地,脖颈纤细又修长,漂亮的眼眸闪耀着不可言喻的兴奋光芒:但杀人的时候更可爱,那个嗜血的模样真是让人觉着美味极了。
这人还真是老样子,幸好是与他们为友,不然为敌可真是会有的麻烦事做呢,夜麟轻抿一口酒,温和的目光打量着眼前这一幕,不过蔺渊这小子还真是呆呢。
“惜妹妹,我们去后花园走走?”沐衍站起身,看着坐在不远处的她,手拿薄扇轻摇着,好声询问道。
“不了,那后花园虫子多,这地好,凉快又舒服的,还有椅子坐,”锦惜敷衍地答着,嘴里嗑着瓜子,“沐公子可真是好生悠闲,净有闲情来这。”饶人安眠!
“我这不是担心惜妹妹你嘛,”他见状,只好坐回身子,“听说惜妹妹昨个是受了惊,所以我才特地来看望看望的。”
面上是翩翩公子的模样,可是手拿着扇子的力却是加大了几分。
“也是劳烦你惦记了,时辰似乎也不早了,沐公子也早些回去吧。”眉眼微抬,看着他,眼眸里满是不耐的模样。
一大清早的,我看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况且我还没吃早饭呢!
“那行吧,”他站起身,做告辞状,“那惜妹妹也好生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走着,扇子依旧在手中摇着,头微轻斜,斜眸轻瞥,余光冷冽如冰……
“小姐,你怎么就把人家沐少爷给使走了,”春芽满脸焦急地看着她,“你们一起待着的时间可是连一个时辰都没到,怎么就……”
“我饿了,上菜,”锦惜不为所动地磕着嘴里的瓜子,满脸的嫌弃,嘴角撇撇,
“那沐衍太假惺惺的了,还一直唤我为惜妹妹,我又不是没得哥哥,他叫个啥劲哟真的是,我之前还让他别这么叫,他还不听,你说真是什么意思嘛!”
这就叫做不要脸呀!还惜妹妹,也不知道爹爹娘亲怎么想的,居然要拿我和他单独待在一起。
“小姐,你以前不是跟沐公子聊的很要来的吗,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春芽看着她那嫌弃的神色,不由好奇地询问着。
“呵,”说到这,锦惜不由想起了什么,厌恶地撇撇嘴,“那就是个假惺惺的人!”
春芽还想问些什么,却被锦惜给打断了,
“行了行了,上菜吧,我都要被饿死了!”
只不过神色不是很好罢了……
“少爷,这惜小姐对您也是太不客气了点!她就一镖局锦爷的女儿,您可是沐家少爷呀,她怎能这般对您!”一直跟在沐衍身后的小厮不满地抱怨着,“亏少爷您还特地去看她。”
也不知道少爷咋想的,都这么多年了,咋就惦记着这惜小姐呢?惜小姐既没有倾城倾国之姿,也没有超乎寻常人家的文采,怎就喜欢上了呢?而且老爷还不劝劝少爷,真不知道是咋想的。
非常疑惑地摸着脑袋,而且那惜小姐一点女儿家的规矩都没有。
“呵,你懂什么,”他面色如常地看着手中的薄扇,指腹轻描着里边的画,缓声道,“这扇子可是我从麟王爷那花了大价钱得来的。”
小厮抬头看着他,不解道:“扇子是好看,但是我总觉着贵了点,而且我们不是在说惜小姐的事吗?少爷您咋扯到扇子身上去了?”
“这你就不懂了,人啊,就像这扇子一般,”继续摇着扇子走着,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给人的感觉温和极了,他嘴角轻笑,“可有的人,却连这扇子都不值。”
“少爷您说的这话可真是深奥,让人听不明白。”
他轻笑着,对于他的疑问也不做何解释,狭长的眉眼细细地看着这个热闹繁华的商街,似乎是想透过这看着些什么。
因为这扇子的主人可是权利滔天的麟王爷呢……
“麟王爷,”家奴恭敬地朝主位上的人做着辑,“锦爷求见。”
“那人何时这么讲规矩了?”主位上的人懒散地撑着头,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配在一张端正刚强、宛如雕琢般轮廓深邃的英俊脸庞上,更显气势逼人,令人联想起热带草原上扑向猎物的老虎,充满危险性,
只见他嘴角微笑,眼前的来人使的他锐气都少了几分,“你看,这人不就自个进来了嘛。”纤长的手指握着茶壶盏着茶,递给来人。
锦琛径直走到主位旁的椅子坐下,接过他递来的茶,“跟你还用讲啥规矩,”牛饮一口,不客气地朝他说道,“哦,对了,你那货被劫了。”
“你镖局压的货,居然有人不给你面子?”他只是缓缓地咽了口茶,眉眼轻瞥,眼眸里是让人看不清的情绪,“谁劫的?你受伤了没有?”
“一个小乞丐,本事倒是挺大的,”锦琛耸耸肩,面上满是跃跃欲试的模样,“没啥大事,就是手臂被划了一刀,但可真爽!”
“你都多大个人了,怎么还像以前那样跟个毛头小子似的,”他无奈地轻笑着,眼眸却看着他的手臂,“给我瞅瞅你的伤。”
“诺,”他豪迈地一拉袖口,露出那肌肉线条饱满的手臂,古铜色的手臂净显刚气,“就这点口子,完全没得事,而且我也就30来岁,才不老呢!”嘴角轻撇,反驳着。
“是是是,”他手指微动,想到了什么,便制止住了自己的冲动,如鹰的眼眸略显几分苍茫之意,声线飘远而又缠绵,“没受啥大伤便好。”
想当年……
“想啥呢你,”锦琛放下袖子,手朝他眼睛前挥挥,“这么出神,那货难道对你很重要?”但我记得那货就是一些花里胡哨的首饰什么的……
“没,”他回神,眉眼微垂,纤长的手指抚着茶盏,“李伯,给锦琛拿瓶金疮药来。”
被叫到的人匆匆跑去,没一会便回来了,递给他。
“不用,这都快结疤了,还浪费那药做啥。”锦琛摆摆手拒绝着。
“收下,”他的口气不由质疑,想了想,直接拿过李伯手里的药,沉声道,“挽开袖子,我帮你涂了你再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