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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前传:误闯九宫墓

一把洛阳铲,刺穿阴阳界。。。

在倒斗这一行当中,洛阳铲的应用可谓是非常广泛。

但对于懂风水,会分金定穴的行家来说,是不屑于使用这样的初级工具的。

古墓中各种防盗措施也是千奇百怪,险象环生,稍有不慎就可能有去无回。

这事吧,还得从我老爸那次误闯呼伦湖,湖底墓穴说起。

1956年,那是一个红色的年代。。。

伟大领袖 M Z X 说:‘农村是一个大有作为的广阔天地,知识青年到哪里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

那年上山下乡的知青中,我爸聂志青就是其中一位。

他们响应党的号召,跟随队伍,一起去到内蒙古呼伦贝尔参加集体劳动,当时的知青出发时,个个踌躇满志,热血沸腾!!!

意气风发的年轻面孔上,写满了那种要轰轰烈烈,大干一场的热情!!!

形势一片大好!!!

正是这一次插队,我爸在内蒙古认识了我妈,所以我的身体里,一半是汉族血统,一半是蒙古族血统。

当时沈宁浩他爸也在队伍里,他俩一起从湖北孝感出发。

刚开始,我爸和耗子他爸是互相看不惯,后来就是因为一次在呼伦湖发生的特殊经历,俩人才建立起了革命的友谊。

这件事要从我爸那晚,独自坐在湖边,吹口琴时遇到群狼说起。

“起床了!!!”

蒙古包外。。。

传来刘队长那鸭子般的叫喊声,我爸从清晨的梦中惊醒。

刘队长又像往常一样,大清早,就喊大家起床干活,今天是安排我爸和耗子他爸沈新,一起跟着塔木台大叔放马??,

广阔无垠的呼伦贝尔大草原上,一片生机盎然,海蓝的天空,像被水洗过一样清爽,令人心旷神怡。

微风拂面,二人心情极好。。。

我爸和沈新叔叔,吊儿郎当的躺在草坪上,嘴里叼着马尾草,闭目养神。

这俩人晃着马鞭,悠闲的翘着二郎腿,哼着革命小调调。。。

趁塔木台大叔回去拿中午饭的这会功夫,他们才敢这样偷懒,大叔在的时候,他俩可没这胆子,怕回头告到刘队长哪里,俩人少不了一顿批斗。

正在二人悠哉悠哉之际,我妈正好过来了。

见二人正在偷懒,便气不打一处来。

娜仁若雅:‘哼,你俩居然还在这里偷懒!马都少一匹了!’。

聂志青沈新异口同声:‘啊。。。什么’?

二人回头一看,原来是塔木台大叔的女儿娜仁若雅。

一听马少了一匹,心想这回麻烦大了,俩人慌忙起身找马。

“老沈,你去那边看看,我往这边”

“行吧,那你把马鞭给我”。。。

“你俩还在磨蹭呢,天都快黑了”

于是三人围着马群方圆几里找了个遍。

一直找到天快黑了,也没找着,只好赶着其他的马匹往回走。

沈新叔叔最新按耐不住的,和我爸小声说道:‘打第一天来,这小丫头片子就好像不太待见咱俩,你说这次她会不会给咱俩穿小鞋’?

我爸点点头:‘嗯,应该会’。

沈新:‘我就不相信咱两个大男子汉,还能被一小丫头片子给欺负了,她告让她告,咱俩谁都别低头’,说完就看向我爸,见我爸好像没什么反应。

他一转身又加快脚步,跑到我妈身旁,各种巴结谄媚,说着各种溢美之词,活脱脱一副小人嘴脸。

他希望我妈等下回去的时候,在刘队长面前帮忙求求情,别罚太重,我妈加快脚步,不想搭理他。

我爸见沈新刚才还嘚瑟的不行,这一眨眼的功夫,就立马大爷变孙子,便鄙夷的看了沈新一眼。

鄙视归鄙视,这马可是实实在在的在他俩手上弄丟的,等刘队长问责时,倆人一个都跑不掉。

回来的路上俩人心里忐忑不安,越走越紧张,塔木台大叔表情一脸严肃,一路上沉默的很。

我爸他们这一队,有50多人,分配在二十多个蒙古包里,分头搭伙居住,条件比较简陋,倒也能凑合过。

果不其然,当我妈把情况汇报给刘队长后,刘队长怒不可遏,把我爸和沈新叫去痛批臭骂了一顿。

不仅加大了俩人的工作量,还让他们在第二天天黑之前,写一份检讨书交上来。

沈新脸皮厚,到是踏实的接受了处罚,我爸就觉得特委屈,跟个小姑娘似的,当晚就独自跑到呼伦湖畔生闷气去了。

。。。。。。。

皓月当空。。。

他一人走在湖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远水接天。

一肚子的委屈和羞愤,顿时涌上心头。

呼伦湖位于内蒙古自治区,呼伦贝尔大草原西部,呈不规则斜长方形,湖宽41公里,湖周长447公里,最深处可达8米,是内蒙古第一大湖,素有草原明珠之称。

湖面在微风下轻轻荡漾,眼前灵动的蓝色涟漪,一望无际而又富有生机,想起刚才被刘队长的哪一顿批评,越想越郁闷越想越憋屈。

我爸是个文艺青年,口琴一般都是随身带,这会他掏出口琴,就开始吹了起来,想解解心中烦闷,差不多过了两个小时左右吧,我妈和沈新叔叔就找了过来。

沈新:‘哟,就知道你在这,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娜仁若雅:‘你怎么一个人跑这里来了,大家都很担心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我爸扭头转过去没有吱声,还在气。

沈新:‘这事吧,本身就是咱俩不对,接受组织批评那也是应该的,走,跟我们回去吧,差不多就行了,党和人民需要你’。

我爸见两个人都来劝他,终于等到一个台阶下了,于是脸色渐渐缓和下来,心情也平复了很多,心想天已经很晚了,要不就顺坡下驴,跟他们一起回去算了。

就在扭头间,他突然发现黑夜中出现两点绿光,紧接着绿点越来越多。

不好,好像是狼!!!

惊恐之下我爸努力平复心情轻声道:“后面有狼群,你俩别回头,准备跟我一起跑”。

听到这,三人的神经已经紧绷,屏气凝神,大气不敢出一口。

我爸使了个眼色起身就跑,沈新和我妈也随即反应,跟着玩命的奔跑起来。

群狼咆哮一声,立刻紧追不舍。。。

跑了不到十几分钟三人已经累到不行,气喘吁吁,眼看快跑不动了。

哎呀,一声。。。

我妈脚下一歪,整个人摔倒在地,沈新还是自顾自的逃命。

我爸平时有些腼腆斯文,关键时刻总能表现出非凡的勇气。

听到叫声,见我妈摔倒,他本能的折返回去,把我妈扶了起来。

就在这时。。。

一只恶狼纵身一跃,扑了上来,危急关头,我爸掏出口琴朝狼头拍去,这一下结结实实的打在了狼脸上。

嗷!!!的一声惨叫,狼应声倒地。

俩人赶紧起身接着逃命,只听见前方又传来啊的一声,好像是沈新掉进什么坑里去了。

我爸我妈紧跟过去,才跑出十几步,还没来得及看清什么情况,就只觉脚下一空,嗖的一声,俩人一起掉了下去。

这是一个不算宽阔但很长的隧道,弯弯曲曲。

一路翻滚下去,灰烟四起,俩人瞬间觉得天昏地暗,竟都昏迷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迷迷糊糊中感觉好像有人在踹自己,我爸揉了揉眼睛,眯开一条眼缝,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站在跟前,那人正是沈新。

‘喂喂,你没事吧,快醒醒’

我爸挣扎着爬起身,看到我妈也昏迷着躺在地上。

也不知道他搁哪学的昏招,伸手就去掐我妈的鼻子下面的人中。

‘啊呀疼,疼,疼’,我妈立刻被掐醒,惊恐的看着二人。

她起身看了看四周陌生的环境,一脸疑惑和吃惊。

虽说自己从小在这草原长大,但这奇怪的地方以前从来没有来过。

放眼望去,这洞穴已显陈暮,显然已经存在了上千年。

地面上纵横交错的十几条水沟,清澈见底,水面漂着雾气,水沟里时不时闪烁着荧光很漂亮。

我爸围着一条条水沟仔细看了起来。

这时只听见娜仁若雅说:‘看,那边好像有一块石门’我爸和沈新闻声望去。

果然是石门,门上隐隐约约刻着很多小篆字体,刻痕深浅不一,有些已经模糊不清。

三人走到石门前左摸又看,以为会有什么开门的机关之类的东西,忙活了半天,什么发现也没有。

这门,推肯定是推不开的,三人已然一愁莫展,开始有些沮丧。

我爸认真看着石门上的字,虽有些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他就边看边猜。

一根烟的功夫之后。。。

“咳。咳。。”我爸清了清嗓子:‘这呀,我好像之前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这是《烟波钓叟歌》北宋通人赵普所作,后经明朝一个叫罗通的人,增删修改。

此歌是有关奇门遁甲的纲领之作,遁甲之大要,已尽包其中,侧重于对“数奇门”的探讨’。

沈新:‘看不出来呀,懂的还真不少’。

刚才我爸在狼群下救了我妈,这会又见我爸好像有几分博学,现在看我爸的眼神,已经带着几分欣赏和崇拜。

她默默的站在一旁,嘴角竟泛起一丝笑意。

眼前的洞穴波谲诡异。。。

我爸转身环顾四周,又看看地面闪着荧光的水沟,嘴里念叨着什么口诀:‘认取九宫分九星,八门又逐九里行,九星逢甲为直符,八门直使自分明’。

‘如果这里是前人布的阵法,应该是八面门才对,整个洞里只有一面有门,现在反而不知道这到底是生门还是死门’。

沈新:‘你不是看过这方面的书多吗,你赶紧看看,把门弄开,让我进去瞧瞧’。

聂志青:‘我之前只是随便看了些这方面的杂书,再说奇门之术千变万化,随着时代的变迁,奇门术更是被多次修改推演。

奇门中有“事不过三”的原则,概天地始生,万物又三而定,量变过三则质变,所以要结合当下的处境推演’。

就在这时又有几个人从刚才的洞口爬了出来,原来是塔木台大叔带着几个人找了过来。

娜仁若雅:‘阿布(阿布是蒙古语爸爸的意思),我们在这里’。

塔木台大叔惊讶的看着这怪异的洞穴,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催促大家赶快离开。

就在大家伙准备撤离的时候,突然有人喊道:‘你们快看,这是什么’。

只见水沟里突然出现,一条条通体透明的蠕虫,顺着沟沿慢慢往上爬出来。

蠕虫身上冒着阴寒的雾汽,而且数量越来越多。

众人大惊失色!!!

塔木台大叔惊讶的看着这一幕,忽然双手合实,站在原地开始念叨:‘一定是我们误闯了圣地,冒犯了长生天,长生天要惩罚我们’。

沈新双目圆瞪,嘴巴撑出一个O字形,呆呆的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会我爸倒是很冷静,说道:‘这是玄冰蚕蛹,大家别碰到,大伙快往洞口跑,原地爬上去’。

这时众人才反应过来,一窝蜂的向洞口跑去,此时洞口也开始塌陷。

不一会,刚来的整个洞口,就被塌陷的石土,死死的封住了。

眼看出口被封住,水沟里爬出的蚕蛹越来越多,大家的情绪越来越紧张,一种绝望的气息袭来。

跟塔木台一起来的小伙扎西再也按耐不住了,拿起铁锹就朝蚕蛹拍去。

嗞,的一下蚕蛹瞬间被拍成了一窝清水,不一会,清水又凝聚成了蚕蛹。

根本打不死。

忽然。。。

只听见另一位中年男人阔合雷一声叫唤,大伙寻声望去,见几条蚕蛹已经爬到他的小腿上了,小腿部位瞬间结冰,犹如一根冰柱。

扎西见状,抄起铁锹就朝阔合雷的小腿部位拍去,试图拍掉蚕蛹。

只听‘砰’的碎裂声,伴随着阔合雷的一声惨叫,整条小腿就像玻璃一样被拍的粉碎,阔合雷倒在地上痛苦哀嚎。

众人那见过这场面啊,下巴都快惊掉了,随之而来的恐慌更是乱成一团。

我妈拉着我爸的袖子害怕的不行,‘阿哈,你快想想办法’。

我爸把手盖在我妈手背上,坚定的看着我妈的眼睛道:‘别怕,有我在,我来想办法’。

沈新:‘姓聂的,你看看你能不能用奇门之术破解这里的险境’。

我爸恍了恍神,认真扫视着这诡异的洞穴。。。

聂志青:‘天网四张无路走,八九高墙任西东,震,离,兑,坎,艮,巽,坤,乾,这个洞穴应该是在呼伦湖底下,属水,坤卦西南属土,克水,天苪在坤二宫,为土星,扎西兄弟把铁锹扔给我’。

扎西朗声一喊:‘接着’

扎西把铁锹凌空扔了过来,我爸一把接住,快速跑到西南方位画了一个圈,开始用力挖了起来,挖了十几下左右,就发现这里果然暗藏机关。

紧急关头!!!

我爸来不及多想,毫不犹豫的把机关转动起来,瞬间整个洞穴就开始轻微晃动。

震动的墙面上,尘土零零散散的开始掉落,其他几个方向的墙壁上,陆续出现七个石门。

聂志青:‘生在生门死在死,纵有吉宿得奇门,开门配入乾六宫’说完扭头朝左下方看去,挥手一指,就是那个门,大家快过去。

此刻,一伙人正在惊慌失措中,听到我爸在喊,顺着手指的的方向,都一起涌了过来,齐心合力推开了石门。

伴随着洞穴轻微的晃动,地面的蚕蛹顷刻间,化成清水流向了水沟,水沟里的水也迅速消失。

危险处境转眼间戛然而止。。。

沟底只剩下满堆碎裂的白骨,众人长舒一口气,总算是安全了。

聂志青:‘你们看,这沟底的白骨一定是之前来过的人,着了这些玄冰蚕蛹的道,死在了这里,骨头都碎裂成不规则形状,刚才我们进来时,看到的水底荧光,应该就是人骨中的鳞火’。

塔木台:‘我们逃过一劫,还是要感谢长生天,感谢聂志青同志有勇有谋’。

娜仁若雅:‘对对对,聂同志是大英雄,是草原上的雄鹰’,说完就腼腆的低着头,两手缕着自己的麻花辫,似乎有些害羞。

聂志青:‘哈哈哈,过奖了,我只是之前看了几本闲书,现在正好用上,能帮大家脱险已经是万幸,我们现在还在洞里,得想办法出去’。

沈新:‘可不是吗,现在只剩下生门这一条路了’。

聂志青:‘嗯,只能走这里看看了,我走前面,大家伙跟紧,别走散,别脱离队伍’。

一时间每个人都变得小心翼翼,紧紧跟在我爸后面,不敢再有半分大意。

生门甬道,高三米左右,两侧狭窄,一次只能并肩两个人的宽度。

墙体地面都呈暗灰色,由旧砖土堆砌而成,砖缝隙中时不时有水滴滴下来,大家缓缓移步,徐徐前行。

目前看来没什么危险,沿着甬道一路走过来,发现这甬道顶部,时不时能看到些怪异的文字符号,一路上大家都在左顾右盼小心翼翼。

跟在塔木台大叔后面的昂格罗玛和义合日乐图俩人忽然感觉有一团蜘蛛网似的东西粘在脖子上还有一丝冰凉,二人本能的用手挠了挠脖子子却也没有太在意。

这样的洞穴常年没有人来,有蜘蛛??结网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可是这次他俩不知道自己要倒霉了。

不一会的功夫二人就开始感觉身体有些发冷,而且是越来越冷,就好像掉进了零下几十度一样的冰水里一样,那种刺骨的疼痛,一阵一阵。

俩人再也撑不住倒在地上翻滚起来,嘴唇发紫表情十分痛苦。

塔木台和娜仁若雅见状,立马转身过来,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人,表情十分痛苦。

他俩连忙脱下大衣,把二人身体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不过好像还是没什么效果,众人手足无措,也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情况。

塔木台:‘聂同志,你见多识广,你看看他们俩这是怎么了’,我爸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二人跟前半蹲下来,看了又看。

聂志青:‘看样子是中了寒毒’。

他边说边环顾四周和通道顶部,试图找出缘由:“虽然我不知道在哪里感染上的,但看上去暂时没有性命危险”。

“大家注意,不要碰这里的任何东西,塔木台大叔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办法,治好他们的”,我爸安抚道。

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没底,可能是出于好心安抚大家的情绪,也可能是目前的形势来看,只有自己对风水机关之类的东西了解一些,同时也想维持好一个英雄的形象,他感到身上的责任,越来越重。

塔木台:‘我相信你’。

娜仁若雅:“我也相信你”。

“我们都相信你”,大家伙应声齐齐点头。

我爸看着大家伙期待的目光,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安全的带大家出去。

沈新:‘你们看,他们俩的气色好像有些好转了’,果然俩人脸色开始有一丝红润了,也没有刚才那么夸张的哀嚎声,慢慢的二人的状态开始恢复,只是还有些疲惫。

义合日乐图:‘我是不是快要死了’,义合日乐图用虚弱的眼神,抬头扫视了一眼大家。

塔木台:‘不会的,长生天会保佑我们活着出去的,你刚刚只是受了点轻伤,不要担心’。

娜仁若雅:‘放心,我们一定能平安出去的’,边说边转身看向我爸,现在我爸已然已经成为了她心目中的的大英雄,对我爸的信心和期待也越来越大。

聂志青:‘后面的路没了,我们现在只能继续往前走,大家互相搀扶,还有,千万不要随便碰这里的任何东西’。

昂格罗玛:‘聂阿哈,现在只有你能带我们出去,我们都相信你’。

听到昂格兄弟这样一说,我爸感觉心里像压了一块石头,责任重大,他点了点头,转身继续往前:‘我们抓紧往前走吧’。

这一路上危机四伏,接二连三的有人受伤,不知道前面什么情况,到底能不能平安出去,这一切都是未知。

大家跌跌撞撞的又走了几分钟。

‘停’,我爸突然叫住大家,大家伙不明所以的停下脚步,以为又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我爸抡起铁锹,在前方凌空挥舞了几下,娓娓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刚才昂格兄弟和义合日乐图兄弟,就是碰上了这些带毒的蛛丝,染上了寒毒’。

沈新:‘蛛丝有毒’?

聂志青:‘嗯,通常的蛛丝是没有毒的,应该是因为这里特殊的地理环境和奇门术的影响,改造了这里一些生物的属性’。

沈新:‘看来,改造这里的哪位前辈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啊’,沈新用略带嘲讽的口气说道。

聂志青:“奇门秘术经过千年的演化,其中很多秘术已经和以往大不相同,不能完全对应”。

“其中的奥秘使用,既能扬善也能做恶,关键是看用的人是什么本心”。

我爸此时,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那种畏惧感,反而是愈发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他一探究竟,看看建造这座奇穴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一行人顺着甬道大概又走了十几分钟,这时出现了一个三叉路口,大家停了下来,一伙人都直勾勾的看着我爸,眼神充满了期待,等着我爸指出一条正确的路,带着大家平安的逃离这里。

我爸在岔路口足足站了近十分钟,一句话没说,来回踱步,大家安静的等待着。。。。。

沈新:‘聂同志,刚才八门阵你都能很快找到出口,这三叉路口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大家伙都急死了’。

聂志青:‘这应该就是奇门阵中的,三奇门,分丙奇,乙奇和丁奇,但是我之前看过的文献记载中,并没有破解这三门的方法。

“哦,之前倒是听一位算命先生提到过,奇门遁甲博大精深,变幻莫测,很多时候,反而是选择越少难度越高,这种情况更考验道行”。

‘我之前也只是当闲书看过,而且也不知道是哪一类的版本,内容到底全不全,所以现在我心里也没底,如果一但选错,可能会再次至大家于险境’。

沈新:‘那完蛋了,后面无路可走,我们只能在这里等死了’。

聂志青:‘你让我先想想’,我爸表情尴尬的回应了沈新,又皱起眉头抓耳挠腮,苦思冥想了好久,大家焦急的等待着。

不一会我爸开口了:“我们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现在只能这样,用最笨的办法,一条一条路试,如果运气好,一次就能找到出口”。

“沈新大哥你比我长一岁,反正现在也没有破解的办法,不如这次听你的,你随机选择一条路,我们走走看”。

沈新:‘嗯,,嗯,我不选,我不会,这个还得你来’。

聂志青:‘大家呢?谁都可以做决定,你们谁愿意试一试’?

众人纷纷说道:

‘还是你来吧”

“对呀,我们把命都交给你了”

“我们相信你”。

我爸一看这阵势,还得自己尽快决定,拖的时间越长越危险。

聂志青:‘那好,我们先从左边的门开始尝试’,说完就自己带头,迈着步子,朝左门走了进去。

大家都陆续跟了上来,我爸拿着手电筒和铁锹,小心翼翼的在前面探路。

走了十几分钟,一路上还算是顺利,也没有什么突发状况。

越是顺利我爸这心里就越犯嘀咕,有种不好的预感,总感觉有什么危险就在前面,却又不知道会碰到什么。

这种不确定性,使内心的恐惧感愈发强烈。

而此时,前面有一丝光线越来越清晰,好像是快到了甬道尽头。

我爸回头喊道:‘大家快看,前面就到了’,说完他适当的加快了脚步。

这里别有洞天,是一个很大的洞穴,不同的是对面的洞口和脚下的路,中间间隔着一条不小的河。

河面结满了厚厚的一层冰,两边没有路,如果要去到对面,就只能从冰上走过去。

出于安全考虑,我爸决定自己先走过去,如果安全,再让大家伙分批过河。

聂志青:‘大家看,这里没有其他路了,我们只能从冰床上走过去,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先过去,如果没有什么大问题,大家再分批过来’。

塔木台:‘聂同志,你当心点,你可不能有事’。

聂志青:‘嗯,塔木台大叔放心,我们一定能安全出去’。

这时我妈走过来握住我爸的手:‘我和你一起去’。

我爸感到心里一股暖意涌上心头,另一只手搭在我妈的手背上,眼神温柔的看着我妈说道:‘不用两个人一起冒险,日乐图还有阔合雷他们还需要照顾,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说完,我爸抿嘴一笑,拍拍我妈的手。

此时我爸这状态反而轻松了不少,以一种视死如归的姿态走上了冰床。

十分钟不到就快到达对面,就在靠近对岸时。

猛然发现。。。

有一人站在对面。。。

我爸神情一怔,擦了擦眼??这才看清楚,这哪里是人了,这分明是一个人形的石雕像。

虽然表面服饰都涂上了颜色,倒也是很容易分辨,我爸加快了步伐上岸。

“我到了,这里很安全,大家可以放心过来”。

众人见我爸安全上岸,也互相搀扶着分批次走了过来。

大家伙围着雕像看了又看,只有我爸在到处观察,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沈新饶有兴致的剥开人堆,探出脑袋拼命的往前挤:“让我看看,让开点,让我看看什么东西”。

这时对面刚走过来的那条甬道突然结冰,整条甬道都被封住了,众人惊叹之余又纷纷感到害怕。

我爸皱起眉头说道:‘我们来时的路一条一条被封,看来这里的主人是不想轻易让我们出去啊’。

娜仁若雅:‘阿哈,你看这里有字’,我妈指着雕像后面的字对我爸说道。

我爸听我妈叫他过来,便走过去转到雕像后面一看。

嘿,果然有字,这些都是古汉语字体。

‘此人叫陆丙申,是子墨的徒弟黄石公的徒孙,按辈分来算,汉代大功臣张良是他的师伯,子墨是在张良之后拜入黄石公门下的,张良其实并不知道有子墨这样一位师弟存在’。

‘子墨自从习得师父黄石公传授的《奇门遁甲》之后,并躲进了武当山潜心钻研奇门之术,此人天赋异禀,对遁甲之术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并多次修改,最后创作出新的秘术,取名《奇门秘术》,因为他不喜欢外面世界的纷争,所以江湖上基本没有他的踪迹’。

‘晚年,他只收了两位徒弟,大徒弟庄易儒后来不知去向,小徒弟正是这座雕像的主人陆丙申,据陆丙申自己介绍。

他将这《奇门秘术》再次修改,更大程度的发挥《奇门秘术》的奥秘,得其终极奥义者可逆天改命重塑乾坤,关键看用的人有没有这样的禀赋。

这里是他晚年改造的法场之一,用来试验他的成就,他预言3000年之内,没有人能活着从这里出去,已经来到这里的朋友,如果想出去,得凭自己的本事和造化’。

聂志青:‘原来是这样,奇门之术被多次改编,目前存世的版本众多,经过千年的演化,不同的人都会根据自己的想法修改。

所以同是奇门术,但解法完全不同,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很多阵法和解法对不上的原因’。

沈新:‘我呸,这牛皮吹的,还3000年,这人也太狂妄自大了吧,我就不信邪’,说完抄起铁锹就朝雕像拍了过去,只听啪的一声雕像被拍的粉碎,碎石块散落一地,大家伙惊讶的看着沈新。

沈新自己也吃惊的看着大家,支支吾吾的说道:‘空,空,空心的石膏雕像啊?我不知道,我以为是石雕,谁知道一下就碎了’。

正当沈新为自己的冒失感到自责时,我爸被石膏内的东西吸引住了,他赶紧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是一件古代的衣服,看款式是男装,抖开衣服时,一本书从衣服里掉了出来。

我爸捡起来一看,好家伙,此书正是陆丙申自己改编的那本《奇门秘术》。

翻开两页里面很多内容和字符,图像看不太懂,比之前的那些闲书理解起来难度大多了。

而衣服里层的哪一面,画着很多条弯弯曲曲的线条,和星星点点以及怪异的符号。

这些符号很眼熟,对,我爸突然想起来了,这些就是刚才来时,通道顶部的那些怪异符号。

至于和这件衣服上的符号有什么关系?一时间也想不明白,完全没有头绪。

正当大家伙在为这些东西百思不得其解时,旁边传来什么东西开裂的声音,扎西喊道:‘快看河面’,只见刚才过来的河面冰块开始裂开。

裂痕越来越多,很快铺满整个河床,只听哗啦一声,整块河面的冰层碎落在河里,一时水花四溅场面非常壮观。

聂志青:‘刚才我们过来的时候,很明显河面的冰层非常厚实,即使我们一起走过来也不会出现裂痕,现在突然坍塌,可能和这石膏造像被打破有关’。

话音刚落,只见河中开始出现漩涡,我爸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立即扯开嗓门大喊。

“大家快跑”!!!

一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慌乱中人都朝路口跑去,河里忽然伸出一只像镰刀的物体,朝人群中刺过来。

塔木台大叔跑在最后面,大镰刀直接从后背刺中塔木台。

“额”,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来,瞬间整个人气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乌,皮肤上像被霜打过一样。

(我外公就这样牺牲了),‘阿布,阿布’,我妈像疯了一样准备朝我外公冲过去。

我爸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我妈,拉扯间,只见大镰刀收回了水里,接着一个庞然大物从河里爬出来。

这只巨物外型似蜘蛛??,单身躯部位就像牛一样大,同时挥舞着八条像大镰刀一样的腿。

身体表层像镀了一层晶莹剔透的冰,里面的结构隐隐约约也能看清楚,身体表面的冰层中还有些许绿色的液体在流动。

聂志青:‘这是玄冰天螂,身上有剧毒,千万别碰到’。

紧接着一伙人在惊慌失措中朝甬道跑去,玄冰天螂步步紧逼。

大家只能拥挤着朝甬道另一头跑,中间拐过一个玄关,很快我爸他们就跑到了另一个墓穴。

这墓穴呈标准十二菱形状,十二个方位各挂着一面铜镜,墓穴中间上方位置只有一扇门。

‘快看,是海兽葡萄镜,’沈新一眼就认出来。

我爸看了看还真是海兽葡萄镜说道:“那这可就奇怪了,海兽葡萄镜是唐朝才开始出现的”。

“如果说这些法场是陆丙申设计的,那他哪来的海兽葡萄镜,他可是西汉时期的道家啊”。

娜仁若雅:‘那会不会是在唐朝就有人来过’。

聂志青‘如果真是这样,就说的通了,而且看样子来过不只一次’。

沈新:‘不只一次?什么意思’。

聂志青:‘看这些布置风格,唐朝的元素很明显,不像是一次完成的,此人道行极高,在这法场重新融入了自己的设计,也就是说这附近一定有可以出去的地方’。

沈新:‘陆丙申这牛可吹大了,他一生引以为傲的奇门之术和精心设计的法场,在这位神秘人眼里,就像是无人之境一样来去自如’。

扎西:‘我们没来时这里本来就是无人的’,这扎西还挺杠精。

沈新:‘你。。。!’沈新被怼的哑口无言。

咚,咚,咚,这时洞口出传来剧烈的撞击声,玄冰天螂也追了过来。

“哈哈哈,我赌这蜘蛛肯定撞不开这铜门”,沈新得意的说道。

我爸眉头紧锁正色道:‘大意不得,别忘了我们还困在这里’,说完看向我妈,发现她独自一个人在墙角抹泪。

我爸走了过去:‘塔木台大叔的事我心里也难过的很,都怨我,在三奇门路口选了一条错的路,塔木台大叔才遭遇不测’。

娜仁若雅:‘这事不能怪你,我们也不知道那条路才对,你不用太自责’,我妈心地善良,即有蒙古族坚强勇敢的一面,又有女性化温柔善解人意的一面。

哐,的一声巨响,响声在墓穴中回荡,让人震耳欲聋,头晕目眩,铜门终究还是被玄冰天螂撞开了。

惊慌中,昂格罗玛撞翻了一根木柱,正好砸在墙壁的一面铜镜上,铜镜落地声低沉又刺耳。

面对天螂的闯入,这里前无出口后无退路,众人开始惊慌失措。

玄冰天螂肆意挥舞着大镰刀不断刺向每个人,正在这时慌乱中的阿尔沁,被天螂盯上,朝他爬过来。

情急之下阿尔沁拉过阔合雷挡在自己前面,试图挡住天螂的攻击,想不到阿尔沁一路上沉默寡言,关键时刻却干出这种无耻之事。

扎西看着天螂心里直发毛,鼓起勇气拿起铁锹,砸向天螂的一只脚,天螂岿然不动,并没有任何反应,连一块碎冰都没有掉下来。

天螂又回过头来攻击扎西!!!

眼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爸突然灵机一动,准备以火破冰。

我爸麻利的脱下大衣对我妈喊道:‘若雅,把火折子给我’,我妈掏出火折子扔了过来。

我爸一把接住,迅速点燃了大衣朝天螂甩了过去,正好盖在天螂身上,似乎这火并没有对天螂身上的寒冰起到任何作用,当火熄灭时这怪物基本没有任何损伤。

我爸怀疑这天螂是陆丙申以遁甲阴术所供养,普通的火对它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除非用以术破术的异火,或许可能消灭这畜牲。

想到这里,我爸赶紧掏出刚才取到的《奇门秘术》迅速翻看起来,试图找到破解的方法,汗珠从他脸上一滴一滴的落在书上。

聂志青:‘十二星宿可立营,后一宫中为九天,太阴之神在前二,直符前三六合位’,然后转身说道:“这十二面海兽葡萄镜可生异火”。

“沈新,你想办法把铜镜挂回原来的位置,我重新点一件大衣,以十二星宿开奇门,点异火,或许能消灭这天螂”。

“妥”,沈新立马明白我爸的意思,一边躲避着天螂的攻击,一边试探着去捡铜镜。

‘聂同志,用我这件大衣’,我爸回头一看,说话的正是昂格罗玛,‘不行,你身上还有寒毒’,我爸拒绝了他的提议。

昂格罗玛:‘紧急关头,这不重要,我们得快点消灭这畜牲,大家才能活着从这里出去’。

说完昂格罗玛脱下大衣交到了我爸手里。

此时沈新已经将海兽葡萄镜重新挂回了原位,就等点异火,我爸看这情况紧急容不得半点迟疑,也就没有再客气。

聂志青:‘天四门,地八户,天干地支十二星’,我爸围着墓穴边跑边看,确定了一个天干地支的方位点燃了大衣,紧接着奇迹发生了。

十二只铜镜几乎同时放射出紫色的异光打在点燃的大衣上,红色火焰立马转为紫色异火。

正当我爸准备拿起大衣盖向天螂时,只见一个人影迅速从面前冲过,抢走了大衣,朝天螂扑了过去,一切发生的如电光火石一般迅猛。

我爸大喊:‘昂格同志’,不过一切都晚了,昂格罗玛拿着燃烧的大衣,已经把玄冰天螂连同自己一起点燃。

只见火势越烧越大,天螂被烧的嘎吱嘎吱作响,表层的冰开始融化和绿色毒液一点一点滴下来,这时天螂顶着满身的紫火朝通道跑去。

不一会就听到巨物的落水声,玄冰天螂用最后仅存的一点气息,逃回了河里,连同一起下水的还有昂格罗玛。

聂志青:‘又一位同志牺牲,我们当中不能再有人出事了’,我爸声音低沉,带着叹息的口吻说道。

众人如丧考妣,神情黯然。。。

沈新:‘这墓穴又是只有一扇门,该不会和第一个洞穴一样,又藏着其他七扇门吧’。

聂志青:‘不会,奇门之术打造的法场,不会出现一模一样的情况,你还记得刚才经过的通道顶部的那些怪异符号吧’。

沈新:‘看见了,那和我这里有什么关系’。

聂志青:‘一路上我们总共看到七个符号,陆丙申的雕像后面就是第七个符号,你再看这扇门的纹理这就是第八符’

沈新:‘没有啊,没觉得这门上的纹理是符号啊’。

聂志青:‘你站远点,再看看’,沈新小步快跑的在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一回头。

沈新:‘嘿,还真是,和刚才的那些符号神似,这又是什么门道’。

聂志青:‘奇门中有一种九符锁仙阵,是一种失传的阵法以九符阴遁布阵,有天罗地网之称。

如果入阵的人能侥幸到达第九符就有可能逃出去,好在这陆丙申的道行还不算太高,所以唐代的哪位高人才能在这九符锁仙阵中来去自如。

我们得尽快找到第九符,这扇门就是第八符,而门开之后里面最后一符也一定更危险,我们没有其他选择,只能放手一搏,置之死地而后生’。

娜仁若雅:‘阿哈,你看这是什么’,我妈指着地面一处说,我爸走过来低头一看,这地面正是刚才玄冰天螂身上滴下来的绿色毒液,腐蚀掉后显现出来的隐藏字符。

‘太阴之门在九宫,若有一局坠悬空’这又是什么意思呢?我爸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忽然抬头朝墓穴顶部看去。

只见顶部画满了很多只跳来跳去的猴子??,姿态十分灵动,而面部表情却又十分狰狞,猴毛为红色。

更为怪异的是,画中还画了几个形体僵硬的人,被一群猴子围住,顶部中间位置,有一根突出的圆柱雕刻。

我爸敏锐的察觉到那东西很有可能就是开门的机关,可是这么高怎么去开启呢。

这会儿义合日乐图开口说话了:‘阿哈,是不是有什么麻烦’。

聂志青:‘哦,你们看这顶部中间凸起来的位置,很有可能和这扇门有关系,我们得想想办法弄开’。

义合日乐图:‘这个好办,我带的绳索就能锁住这东西,和我平时套马没什么区别,我可以试试’。

聂志青:‘那就太好了,麻烦日乐图兄弟了’。

义合日乐图动作熟练的散开绳索,几下就打出一个锁??型结,然后起身后退两步将锁结晃着圈,使劲朝上方一甩。。。

正好框住了顶部的圆柱开关,只见他顺手用力一拉,锁结便牢牢的绑在了开关上,‘阿哈,你看这样行吗’,义合日乐图回头问我爸。

‘非常好,就是这样’,我爸看着锁好的开关,顺手接过绳索的另一头握在手里,停下来思索了片刻。

他回头看向八符门眼神坚定,接着用力往下拉绳索,开关慢慢的被拉开,门缓缓的向上移动。

‘开了,开了’,沈新喊道,我爸看着打开的门一步一步走过去。

大家起身跟了上来,这门口有三步台阶,跨过台阶就看到里面的内室。

内室中间位置放着一个近一人高的青铜炉,周边墙壁上画着很多跳来跳去面部狰狞的猴子,同样也画有形体僵硬的人被猴子围住。

这次更能看的清清楚楚,这个形体僵硬的人没有画眼珠子,眼神空洞,阴森恐怖,令人不寒而栗。

我爸走向铜炉,越靠近越感觉到这铜炉好像有热度。

越靠近温度越高,当他踮起脚尖看向铜炉里面顿时吓一跳,惊慌中本能的后退了几步,铜炉里卷缩着一只红毛动物在蠕动,但没看清是什么。

沈新:‘你看到什么了’,我爸惊魂未定喘着粗气说道:‘铜炉里面有活物,现在还不清楚是什么东西,大家先别靠近’,大伙听到这,脸上的表情已有些惊恐。

我爸努力克制内心的恐惧,认真的告诉大家:‘大家先别怕,我们轻点声先不要惊动它,再找找有没有出去的线索’。

大家分头开始在墓穴找起来,找了好一会儿,什么发现也没有,大家互相看了看对方,都呆呆的愣在哪。

娜仁若雅:‘阿哈,你手上不是还有本《奇门秘术》吗,看看能不能找到办法’,我妈小声说道。

经我妈一提醒,我爸幡然醒悟过来,自己手上还有这么一件宝贝,赶紧将书拿出来仔细翻阅。

聂志青:‘开,休,生三吉门合乙奇,下临地火阴阳宫为云遁,我找到了,大家快跟我出来’,我爸边说边挥手示意大家跟着他走。

正在发愣的一伙人,看到我爸挥手示意,便一起跟着走了出来。

又回到刚才的那个墓穴,刚出来,门又自动关上了了。

这时沈新按耐不住了问我爸:‘这是什么情况,好不容易进去怎么又出来了’。

聂志青:‘我们可能碰到阴阳门了’。

沈新:‘阴阳门’?

聂志青:‘对,阴阳门,具体说就是同一个门分阴阳两界,里面有两个不一样的墓室,分两次进去,都是不同的墓室’。

我妈,沈新,扎西等人正听的云里雾里,我爸快步走到墓穴中间再次拉了一下绳索,门缓缓升起来又打开了。

这次我爸有些迫不及待的大步向前走了进去,大家也跟着走了进来。

果然,这间墓穴和刚才进的哪间大不一样,墓穴中间摆放着一樽石头雕刻的玄武,玄武背上驮着一樽棺椁,以棺椁表面的纹理来看确实是汉代的。

‘玄武抬棺’,说明这棺椁里面的主人身份不一般,那么棺椁里面躺着的极有可能就是陆丙申本人。

我爸和沈新走到跟前上下打量着石棺,棺椁是青石料凿制而成,纹理十分精致,整体呈淡青色,棺椁侧面沿边上刻着特殊字符。

这些特殊的字符好像在哪里见过,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就在这时隐约听到棺盖挪动的声音,不好,沈新要开棺,我爸站起来大喊:‘不要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棺盖刚推开一半,一阵阴冷的寒气就从棺椁里冒出来。

突然,棺椁里伸出一只带有血迹的手,朝沈新抓了过来,我爸见状迅速一把推开他,结果自己的手臂被抓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立刻整条手臂都感觉有一阵寒气直往肉里钻,那种钻心的疼我爸一辈子都忘记不了。

只见一具冰寒的血尸,从棺椁里爬了出来。

这血尸形体僵硬眼神空洞,身上脸上挂满了那种像刚刚才干掉的血迹。

身体表面结着一层冰,嘴巴两侧两颗乌黑色的獠牙冒出来紧扣下巴,嘴里还时不时的呼出白色雾气。

杂乱的头发和眉毛似被霜打过一样,整个躯体就像是刚刚从冰窖里刚爬出来,令人遍体生寒。

‘不好,这是玄冰血尸’,我爸喊道,大家看到狰狞的冰尸,立刻都吓的魂不附体。

每个人都被吓得直往后退,我妈被吓得“啊”一的声尖叫起来。

冰尸听到声音转身朝我妈这边过来!!!

我爸见状抄起铁锹跑过去,一锹拍在冰尸的背上,冰尸没有任何反应,回头又来抓我爸,整个墓穴乱成一团。

‘点异火烧它’,沈新说道,我爸想了一下:‘他是活人炼制而变异的血尸,异火对它没用’。

话音刚落,我爸看着冰尸突然想到了刚才在墓穴的顶部和墙面上分别看到的画。

活蹦乱跳的红毛猴子??围住形体僵硬的冰尸,这样的寓意是不是在告诉自己这种红毛猴子可以克制冰尸。

我爸脑海里瞬间产生了一个想法,虽然不知道靠不靠谱,但这样的情况也只能试一试。

‘有了,老沈,你跟我来’,说完我爸迅速朝出口方向跑去,沈新也跟着跑了出来。

此时冰尸已经抓住阿尔沁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一口血浆从阿尔沁的嘴里流出来,接着他身体就被血尸撕的粉碎,阿尔沁的残肢断臂,血肉模糊的散落一地,那画面看的我爸胃里直翻腾。

门又关上了。。。

沈新迫不及待的问到:‘你这是干嘛?其他人还在里面呢’。

我爸再次冲到中间位置一手握住绳索说:‘我来不及跟你解释,我需要你帮忙,你跟我来就是’,边说边一手扯绳索。

门刚一打开,我爸就冲了进去:‘快,跟我进来’,又是刚才的墓穴,中间摆放着发热的青铜炉,和四周画着画的墙壁。

‘帮我一起推倒铜炉’,我爸转身告诉沈新。

俩人搓了搓手,试图用手去推,结果手刚快靠近铜炉,就感觉烫得不要不要的??,硬是没敢把手贴上去。

‘要不,我们一起用肩膀撞吧,我喊一二三’,沈新告诉我爸,我爸应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一,二,三’,沈新刚喊完口号,俩人就一起卯足了劲朝铜炉撞了上去,铜炉受到撞击,摇晃中伴着‘叮当’一声巨响,铜炉倒在地上。

二人长舒一口气。。。

只见哪铜炉中一只红色的怪物慢慢爬了出来,怪物抖动两下,慢慢伸展,站立起来,这是一只全身毛色火红的猴子??表情十分狰狞,和人差不多高,全身的红毛间闪烁着火星子,像是刚被大火??烧过一样。

‘孙悟空’?沈新惊讶的说道。

我爸反驳道:‘胡扯,这是红毛火猴,等的就是它,跟我来,快’,我爸边说边往出口处跑。

沈新紧随其后,火猴也跟了出来,阴阳门再次被关上,我爸熟练的跑到中间位置一拉绳索。

门再次缓缓打开,这次沈新反应比我爸还快,先一步跑进了墓穴,想来是他已经明白了我爸的计划。

当火猴被俩人引进墓穴后,冰尸也产生了反应,红毛火猴看到玄冰血尸迅速扑了上去,就像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迅速厮打起来!!!

打了好一会,冰尸明显越来越处于下风,身上的冰层也开始融化成水,红毛火猴越战越凶猛,开始一口一口撕掉冰尸身上的腐肉。

大家看的是目瞪口呆,很快冰尸被火猴撕的只剩下一身骨架,接着应声倒地,骨架七零八落的散落在地上。

看着地上的骨架,仿佛刚才的凶险处境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大家松了一口气,又不约而同的看向火猴。

火猴十分灵性,朝众人一挥长臂就朝门口爬去,我爸立刻明白了,可能跟着火猴就能带着大家出去。

果然这火猴带着大家再进了一次阴阳门,回到了刚才的墓穴,就在铜炉倒下的位置有一个地洞。

奇怪,刚才还没有这个洞的,这是什么时候出来的通道?来不及想太多,出去要紧。

就这样我爸和剩下的人跟着火猴一路逃了出来。

刚到外面这猴子就不见了踪影,一路上大家互相搀扶着往回走。

沈新:‘我们终于出来了’语气中带着一丝解脱和哀怨。

聂志青:‘如果不是这位唐代的高人和陆丙申斗法,我们不可能出来,这是天意也是人意’。

聂志青:‘玄冰蚕蛹,玄冰天螂和玄冰血尸,都是陆丙申在布阵时,以阴遁之术供养的邪物。

墙壁上的那些画,海兽葡萄镜组成的天宫十二星宿,和红毛火猴则是唐代那位高人留下的。

而那樽放着玄冰血尸的尸棺就是第九符’。

说到这里我爸‘啊’的一声手臂又出现那种钻心的疼,看着被冰尸抓过的伤口,顿时好像明白了什么。。。

……………………………………………………

后来我爸和我妈结婚了,几年后结束了知青的生活,我爸带着我妈和襁褓中的我,一起回到了湖北孝感。

沈新叔叔也和他的老同学结婚了,生了一儿一女,也就是我的好朋友沈宁浩,和他妹妹沈玲珑。

在耗子九岁那年,他们举家迁去了北京潘家园附近定居了下来。

这些年我爸的寒毒也经常会复发,而且越来越严重,至于他带回的那本《奇门秘术》也被他藏了起来,当然就是不想让我知道。

可当我知道他们在呼伦湖底墓穴所发生的故事后,终究还是没能阻挡住我的好奇心,最终我还是拿到了这本奇书。

我。。。在神农秘境。。。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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