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总觉得今天有点不对呢。
司筠庭点点头,都怪自己太过分,不然这会儿肯定和唐晓果在灯下有说有笑,十分和谐。
哪用得着和秦远征一起大眼瞪瞎眼?
“俗话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你抱着她……”
秦远征坏坏地说道。
司筠庭撇撇嘴:“净出馊主意!”
秦远征伸了个懒腰:“馊不馊你试试就知道,反正我听说没有比这更好的招儿了,我明儿一早还得去巡逻,回家睡了。”
不然他杵在这儿,他哥嫂就算有想法也不好意思实施。
圆房的念头和理智不断斗争,互有输赢,最后司筠庭决定把决定权交给唐晓果。
等她一来,他先抱抱她,亲亲她。
如果她不那么抗拒,那就把圆房的事儿办全套了。
要是反抗,那就说明她还没完全接受他,需要再等等。
总之,他不强迫她。
可想象总是很美好,事实却是等了许久都没见到唐晓果的身影,她不来,他想再多也没用。
司筠庭扒拉了几下头发,难道他媳妇儿打算在厨房睡?
虽然有炭盆,但没有床没有被子,先不说睡不舒服,明儿一早肯定会着凉。
这个猜测让司筠庭再也躺不下去,穿上鞋披上衣服就去厨房找人了。
厨房的门闩老旧不堪,司筠庭轻推了下门闩便掉了。
此时唐晓果正美滋滋地泡在浴桶,就在门响的瞬间,她立即背对着他转了过去,拉过外衫遮住身子,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我怕你有什么事儿,不是故意来看你洗澡的。”
司筠庭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手还摸了下鼻子,生怕喷出血。
他媳妇儿皮肤好白,他好喜欢…
唐晓果咬牙道:“不是故意的,你还愣着干嘛?赶紧出去!”
一直站那儿就算了,眼神儿还一直往她胸口飘,鬼才信他没别的想法!
司筠庭连忙背过身,不过临出去前他说道:“媳妇儿,你别减肥了,现在刚好。”
太瘦了,跟抱着一堆骨头似的,硌得慌。
“滚!”唐晓果恼羞成怒。
果然任何年代的男人都是差不多的德行!
就喜欢胸大的,好像小时候没喝过奶似的,肤浅!
司筠庭好心情地笑了两声,还贴心地帮唐晓果把门关好。
给这么一打岔,唐晓果完全没了洗澡的心情,三两下就洗完出来了。
开门,司筠庭像雕像一般站在门口。
唐晓果嫌弃地说道:“你站门口干嘛?不怕冷?”
司筠庭搓了搓手:“怕有别人来。”
她是他的,只有他能看,绝不能给别人一丝可趁之机。
唐晓果看他鼻尖和耳朵冻得通红,再多责备的话都只能咽回去:“你先回屋儿待着,我把洗澡水倒了。”
因为水太多,唐晓果搬不动,只能用小盆舀水往外倒。
司筠庭只看了一眼就从她手上拿过盆儿:“这种活儿该男人干,以后喊我。”
因为怕牵扯到伤口,他只能学着唐晓果用小盆一趟一趟倒。
不过以后就好了,他可以直接把澡盆搬出去。
唐晓果见他没问题自然乐得清闲,这么大男子主义,就让她倒一辈子洗澡水好了。
等司筠庭倒完水,唐晓果端来一个大瓷碗。
“趁热喝。”
“都给你喝,我不饿。”司筠庭摇摇头,他无所谓,但得把媳妇儿养得胖胖的。
唐晓果甩过去一个白眼:“不喝试试?”
因为蚀骨毒在他身体里潜伏许久,导致骨头严重受损,必须长期温养。
所以她给他炖了一锅猪骨药膳汤,用银花、蒲公英、皂角刺、夏枯草、猪大骨足足炖了两个时辰,为了看火她还特意把澡盆搬厨房洗澡了。
司筠庭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唐晓果,然后心一横,接过汤站在桌边一口一口喝了起来。
只要是他媳妇儿亲手做的,他都吃完,哪怕下了毒他也认了。
谁让自己毛手毛脚在人家洗澡的时候闯进去了呢?
不过喝完后没什么不舒服,反而觉得身体暖暖的,很舒服。
嘿嘿,他媳妇儿还是疼他的。
正在按摩脸部皮肤的唐晓果吩咐道:“喝完别立马睡,要运动运动。”
司筠庭的眼神立马火热起来,赶紧去洗脸漱口。
等收拾完自己他从唐晓果身后抱住她:“要不咱们早点睡?”
唐晓果眼角抽了抽:“你丫是觉得皮痒?”
她说的运动是在屋里走走,再到床上做几个俯卧撑。
“你自己没说清楚。”司筠庭委屈得很。
“我前几天刚跟你说过要清心寡欲,这么快就忘了?”唐晓果瞥了司筠庭一眼,眼神里带着些戏谑,又有些警告。
这是医嘱,必须遵守。
司筠庭顿时歇了所有不该有的心思:“还要多久?”
“个把月吧。”唐晓果据实说道。
她觉得病人有知情权,这样才能积极配合。
司筠庭想了会儿,弱弱地问道:“腊月初一我过生日,可以吗?”
唐晓果耳朵发烫,那时是可以的。
一来是他身体已经恢复,二来么,她不排斥他的亲近。
可是让她怎么说出口?
“媳妇儿,行吗?”司筠庭没得到答案,挠心挠肺地难受,只能再追问一遍。
唐晓果瞥了司筠庭一眼,让他自行体会去。
她忙活了一天,只想好好睡一觉。
司筠庭眨了眨眼睛,他媳妇儿没拒绝,就是同意了吧?
掐着手指数数,还有三十一天。
都赖自己,咋就没早出生几天呢?
没多久唐晓果就睡熟了,翻身时不经意将前襟扯开了些,露出片片春光。
司筠庭无奈地帮她把被子盖好,还嘟囔道:“又不准我动你,还不把衣服穿好,想憋死我吗?还有一个多月,咋过啊?”
他突然觉得让唐晓果扎不行了也不错,至少不用整天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