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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淮河船帮

三俊如单独出来闯荡必定天天惹祸,但只要颜瑾一声令下,三人就乖乖的让干啥干啥,此刻就老实的呆在甲板的一角看沿途风景。雷子鸣几人逃出来后身上都没有什么盘缠,正好朱成杰雪中送炭。依雷子鸣的性格他是不会动用朱成杰银子的,朋友之托嘛。颜瑾就没那么死板,心道这富贵公子的这么多银子放着不用,再去受罪,不是抱着金饭碗讨饭吗?不花白不花,一百万两纹银,使劲花也花不了九牛一毛。于是便包租了一条豪华大船,一路游山玩水,纾解连日来的郁闷。仿佛又回到了当初的愉快时光,林竹音也一扫连日来的阴霾,变的不再拘谨,一路有说有笑。大家也没要紧的事,船一路走走停停,十来日后便来到了扬州。扬州历史悠久,文化璀璨,商业昌盛,人杰地灵,为长江与京杭大运河交汇处。此时已进入腊月接近年关,扬州城甚是热闹。

一行人将大船停靠码头,吩咐船家在此等候,便登岸进城。林竹音依旧是男装打扮,三俊由于相貌奇特,怕引起不必要麻烦,都带斗笠用黑纱遮住面部,因是冬季这样打扮也不会引人注意。

几人先是在城里找到当地最大的“晋通”钱庄,按朱成杰吩咐,存下五十万两纹银,又来到瘦西湖游览,瘦西湖位于扬州市城西北,历史悠久,六朝以来即为风景胜地,诗文讲“烟花三月下扬州”,此时虽是冬季,瘦西湖也别有一番韵味。此时瘦西湖并未像清乾隆下江南后那么受追捧,还叫“保扬湖”(清乾隆年间才叫瘦西湖),更多保留有原生态的美。一行人漫步在湖边,虽寒风微微,但游客兴致所在也不觉的寒冷,至正午时分,腹中饥饿,三俊早就央求颜瑾闹着吃饭,离开瘦西湖再进城,在扬州城西门内有一家名叫“快意坊”的饭庄,顾客盈门。扬州美食本就天下闻名,此时众人又累又饿,也顾不得选择,遂进来就餐。

这饭庄颇大,里面早已坐满了食客,喝酒的划拳的,扬州方言他们本就听的不太懂,索性也不管,找了张角落的台子,颜瑾便吩咐小二好酒好菜统统上来。颜瑾含情脉脉的对雷子鸣道:“鸣哥,这些时日我们都在船上吃住,鱼呀虾呀的倒是吃的不少,可我不太喜欢,今天我们放开吃肉大口喝酒,可好?”她自幼长在漠北,习惯了肉食,鱼虾虽鲜美,却不甚合她胃口,雷子鸣看她纯净的大眼睛,心生爱怜,笑着说道:

“瑾儿,这一刻你想吃天上龙肉我也想法子给你捉来,想吃什么尽量吃吧,这段时间你受委屈了。”

这时小二端上来几盘牛肉羊肉,还有其他一些叫不出名的美味,馋的颜瑾眼睛放光,笑着说道:“鸣哥,咱们今天喝一杯,不醉不归。”

“好,今天就陪瑾儿畅饮,小二上好酒。”雷子鸣心疼颜瑾,又不缺银子,此刻尽可能随着她。

“雷大哥,我咋办?”林竹音弱弱的问道。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大笑,倒忘记此处有一出家尼姑了,颜瑾调皮说道:“我的好姐姐,你看你现在哪里还有半点出家人的样子?吃吧吃吧,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留,反正你也要还俗了,啊,嘻嘻,对了,要不你也嫁给鸣哥吧,这样我们就不分开啦,鸣哥你说呢?嘻嘻。”

“瑾儿,休得胡说。”雷子鸣正色道。

林竹音早就羞的满脸彤红,懦懦道:“瑾儿妹妹,你、你再说这样的话,我就走了,再不理你。”

“姐姐,人家逗你玩呢,你要嫁给鸣哥我还不舍得呢,吃吧,没人知道。”

林竹音只能小心翼翼吃着,吃了近二十年的素食,乍一吃肉还不习惯,但能看得出吃的很香。

那边三俊可不管这些,早就胡吃海喝起来。等快要吃饱了,三人边吃还边拌嘴,筷子打架,胡风刚夹起一开肉,一下被封记领给撸下来。胡风拿起筷子站起来就打封记领,这边何振邦趁机把他屁股下的凳子抽调,胡风一屁股坐空,摔得人仰马翻,连一旁的林竹音都“噗嗤”笑出声来。胡风爬起来就一拳打向何振邦,何振邦早有准备,轻易躲开。胡风不依不饶追着还要再打,就这样三人在饭庄大堂你追我逐,旁边食客有看笑话的,有起哄的,他们也不在意。雷子鸣颜瑾林竹音却不以为意,在他们看来这太正常不过了。

“谁在这里吵闹,不想活了吗?”这声音特别低沉浑厚,听得出是内力极高之人发出的。随着声音,从旁边包房里走出一位喇嘛僧。这喇嘛僧约五六十岁年纪,身披紫红僧袍,面色红润,体型雄伟,随着喇嘛僧出来的还有其余十几个僧人,其中一个雷子鸣认得,就是那日大同武林大会程步林约来的宗布。雷子鸣心道不好,冤家路窄,赶紧让三俊停止打闹离开为妙。颜瑾也认得宗布,遂叫道:“喂,你们三个,快别闹了,我们要走了,不要打扰其他客人。”

三俊果然听话,乖乖的聚拢在颜瑾身边。颜瑾叫来小二打算结账走人,那宗布在那个喇嘛僧耳边嘀咕着什么,说的是藏语,他们自是听不懂。几人正欲离开,那喇嘛僧却大声叫道:“且慢,几位这就要离开吗?”

“喂,大和尚,我们酒足饭饱当然要离开,不离开你管晚饭吗?”颜瑾回道。

“伶牙俐齿,师父,这三个丑八怪就是赫连三石的徒弟,几个月前大同会过,我猜的不错的话旁边这位少年就是大出风头的雷子鸣,这位自然是颜瑾,是也不是?”宗布厉声问道。

“是又怎样,大丈夫行不改名,我就是云龙堡雷子鸣。”雷子鸣正色说道。

听到雷子鸣自报家门,大堂内众多食客“噢”的一声,那意思是原来这就是雷子鸣啊,然后食客们交头接耳议论着什么。雷子鸣也很惊讶,虽然在大同大出风头,但此地已近江南,纵然江湖人士知道他的名头,也不至于这样大惊小怪。

“哈哈哈哈,原来还真是那个杀害同门师兄弟,勾引师姑乱伦的云龙堡雷子鸣啊,哈哈哈,我还道真是位少年英雄呢。”宗布依然哈哈大笑。众食客都跟着起哄。颜瑾听到他这么说也不得其解,怎么就是残害同门师兄弟的凶手了?不能够啊?她焦急的看着雷子鸣,雷子鸣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哪跟哪啊就杀害同门师兄弟,他逃出来的时候只是轻轻的打了几人一掌,而且是事先说好的,梅燕就在现场。还有乱伦师姑,武林中这种捕风捉影以讹传讹的事多了去了,自己受委屈倒也罢了,但这样侮辱颜瑾,是可忍孰不可忍,遂大声说道:“宗布法师,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大同一战你我都非情愿,事已过去何必苦苦相逼?至于说残害同门更是一派胡言,瑾儿,我们走,休要搭理这些蛮夷之人。”

“想走,只怕没那么容易。”宗布不依不饶,那日他们眼看就要胜了,谁知半路杀出个雷子鸣,使他们一败涂地,再有,程步林放出话来,如遇到雷子鸣格杀勿论,今日无论如何没有放走他的道理。

“我要走,谁能拦得住?”雷子鸣也不甘示弱,双方剑拔弩张。

“哈哈哈,雷少侠,我听过你的名头,你残害同门也好,勾引师姑也罢,我统统不感兴趣,我是活佛罗布加措,宗布是我徒儿,我想领教少侠高招,不知能否赐招?”罗布加措是当今西藏第一高手,西藏禅宗大师,被藏人称为国师。明朝虽对西藏有统治权,但西藏却是高度自治,藏人治藏,自己内部仍有一套完备的行政系统,算是大明的藩属国。罗布加措极少出藏,近二十多年未踏入过中土半步,是以中原武林对其知之甚少。这次来中原,一方面是因为程步林三番五次邀请,另一方面是徒儿在中原咋一露面便被无名小子雷子鸣给打了个完败,也想会会中原武林中人。今日不想在这里碰到,也真是冤家路窄。他们本是自北路追程步林而来,走的是陆路,因扬州地处南北要冲,料定程步林必定在此停留,不想程步林走的更快,没追上程步林,却等来了一路慢慢悠悠的雷子鸣他们。

“你我并不相识,我也没有兴趣跟阁下比武,告辞。”雷子鸣说罢转身就走,罗布加措岂肯善罢甘休?接着便追了出来,大堂里食客也混杂着武林中人,知道今日定有好戏,便也一路尾随。出了西城门不远处是一片空地,春秋季节的牲口市场,此时隆冬,便空闲下来。雷子鸣颜瑾边走边商议对策,今日动起手来,只怕占不到便宜,宗布等十三人武功他是见过的,那一日他也是突袭侥幸获胜,真打起来胜负尚未可知,再加一个罗布加措,这边虽有三俊颜瑾,但林竹音武功实在薄弱,打起来绝无胜算,当务之急还是走为上策。

走,怎么走?正思索着,但见一簇红团从头顶飞过,罗布加措已栏去去路,笑眯眯说道:“少侠,既然你我有缘相见,不见识一下少侠身手,老僧不是白来中原一趟吗?出手吧。”不等雷子鸣回答,罗布加措单掌已推至胸前,雷子鸣一个侧身躲了过去,回头对颜瑾说道:“瑾儿,我拖住这些人你们先走。”说着话回敬一掌,被罗布加措生生磕开,两掌对击都有试探对方内力的意思。颜瑾怎有可能离开,看着这一群不讲理的喇嘛僧,心生一计,大声叫道:“大和尚不要脸,以大欺小,几十岁的人了还学着人家小孩打架,呸呸呸......”

“小姑娘休得胡言,不然对你不客气。”宗布怒斥道。

“怎么是胡言了,你们十几个大人欺负一位江湖后生,还不是不要脸吗?”颜瑾嘴不饶人。

这边雷子鸣已和罗布加措已缠斗了十几个回合,双方仍在试探,雷子鸣不断变换着云龙北辰手和鹤翔掌掌法,时不时加进去一些少林罗汉拳、武当太极八卦掌和贴身十八手,让罗布加措找不到门道。罗布加措毕竟是当世高手,不断的分析判断雷子鸣的来招,一时间也分不出胜负。颜瑾依旧不停的提着名字奚落罗布加措,宗布等人自然说不过她,索性都不再吱声,只顾观看比武,并不上前助阵。眼见拆了近半个时辰,罗布加措竟占不到半点便宜,他是成名的武林前辈,又当着这么多徒弟的面,如不能击败雷子鸣,面子上实在过不去。所谓拳怕少壮,再斗下去只怕体力不支,加上颜瑾在一旁不断的用各种尖锐语言雷颜奚落他,分散他的注意力,久战不胜,心烦意乱怒火中烧,大声道:“小姑娘不知好歹,老僧这就先杀了你。”说罢躲开雷子鸣来掌,横移到颜瑾面前,提掌就向其天灵盖打去。雷子鸣根本没想到这老僧不顾自己死活,分散精力旁顾,待想上去帮忙已经晚了,只得大喝一声:“瑾儿小心。”

颜瑾只顾骂的开心,也不曾想罗布加措会袭击自己,哪里还能躲得开?说时迟那时快,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一个黑色肉团鱼跃把颜瑾撞了开来,自己屁股却被重重击中一掌。原来胡风就站在颜瑾旁边,兴高采烈的看着颜瑾骂人,他武功毕竟高强,反应很快,见罗布加措一掌打来本能的把颜瑾推出,自己死活根本没来得及考虑。

雷子鸣心道,瑾儿今日命休矣,连忙壁上眼睛,却听到胡风一声大叫“屁股烂了。”睁眼一看颜瑾摔倒在一丈之地,罗布加措打向胡风的掌还未收回,遂用尽全力混合着云龙北辰手、鹤翔掌、少林罗汉拳连出三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向罗布加措,三掌均集中其背部,“哇啦”一声口吐鲜血。罗布加措偷袭颜瑾本就犯了大忌,就算打中颜瑾,雷子鸣也必定全力袭击其最薄弱的地方——背部。

林竹音快步跑过去扶起颜瑾,见颜瑾并未受伤,只是吓得不轻,罗布加措赴倒之前,仍能快速掷出一枚暗器打向颜瑾,却巧打在了前来扶她的林竹音颈部,林竹音直觉脖子微微一麻,并无其他感觉,随手抚了一下,那暗器钢针也随手滑落。何振邦封记领看到胡风受伤,不由分说都打向罗布加措。罗布加措已经赴倒,面部朝下,若由两人打来,必死无疑。宗布等看的清楚,见众人合围师父,十三喇嘛僧纷纷助阵。胡风和罗布加措都受重伤,雷子鸣、颜瑾、何振邦、封记领四人合力斗十三喇嘛僧。雷子鸣暗忱,今日重伤罗布加措已经非常难得,能战胜他实在是因为他不了解中原武功,还有颜瑾的干扰。胡风也受了重伤,再打下去也不一定能占到便宜,遂收手说道:“诸位住手。我们本无冤仇,今日比武切磋双方都有人受伤,不如今日休战,各自疗伤如何?”

宗布刚看到雷子鸣和师父交战,知道他武功绝不在师父之下,师父受了重伤,如不及时救治会有性命之忧,虽然对方也有人受伤,但伤在臀部,不是内伤。既然对方有意罢战,何不就坡下驴顺水推舟?于是说道:“小子,今日偷袭我师父胜之不武,既然你怕了,今日且饶过你,如若再见必取你性命。”说罢扶起罗布加措向城内走去。

回到船上,胡风虽无性命之忧,但臀部已肿起老高,胯骨也被打裂了,雷子鸣和颜瑾看了倒吸一口凉气,这一掌真打在颜瑾头上,必定脑浆迸裂而死,颜瑾心中不禁黯然自责,都是因为自己轻率,连累胡风受了重伤,雷子鸣问严谨道:“瑾儿,这胡风的伤势怎样如何救治?”

“伤势并无生命之忧,是硬伤,不知道胯骨伤势如何,我去看看。”颜瑾来到胡风跟前,见他趴着那里一直叫疼,安慰道:“胡风,你的伤并无大碍,我看看骨头伤的如何,你忍着点,你们二位来帮忙摁住他。”

何振邦、封记领此刻也没有了顽童的样子,认真配合着颜瑾。颜瑾用手触摸着受伤面,一动胡风就疼的嗷嗷叫,那骨骼也啪啪作响,遂对雷子鸣说道:“我开个方子,你吩咐船家速速去买药,胡风的伤一时半会也好不了,就是好了估计也会落下残疾。”

“事不宜迟,买完药回来我们必须立马离开这里。”雷子鸣说到。

“去哪里?原计划去杭州吗?”

“必须找一处僻静处让胡风养伤,先去抓药吧。”

颜瑾开好方子,约莫一个时辰船家抓药回来,颜瑾又吩咐船家拿来烈酒,一面给胡风消毒,一面让他喝下起到麻醉作用,将胯骨固定好,敷上药,心道,他天性好动,真这样趴着几个月还不要了他的老命?这一切忙完,颜瑾也累的够呛,船家已开船向杭州方向驶去。

雷子鸣看到林竹音老是挠脖子,遂问道:“竹音妹妹,你脖子怎么了?”

“好痒啊,怎么挠也不管用。”林竹音答道。

颜瑾听她这么说,顾不得疲惫,忙揭开她衣衫一看,黑紫了一大片,不禁“啊”的一声道:“鸣哥,不好,竹音姐姐怕是中毒了。姐姐,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说?”

“我不知道啊,扶起你的时候我就觉得脖子微微一麻,也就过去了。”

“不好,定时那喇嘛僧暗器伤人,鸣哥,你快来看看,这是什么毒?”颜瑾焦急道,又一个人因她而伤,她赶紧取来布条,紧紧勒在林竹音中毒处,将病灶控制在布条之内。

雷子鸣也顾不得男女有别,看到林竹音整个脖颈至肩部已紫黑了一大片,也一筹莫展,继而道:“瑾儿,命船家调头,我们去淮河寿州。现下我只有用内力将她体内的毒暂时逼住,不至于全身蔓延,寿州淮河船帮有一个姐姐,就是那位送我百草冰露丹的姐姐,医术高明,求她想想办法。你扶竹音妹妹去后舱,我运功疗伤期间,一定不能有人打扰,让船家火速前进。先让竹音妹妹服下这粒丹药。”现在也只有这样,雷子鸣取出百草冰露丹给林竹音服下,学着当日于清明给他疗伤的样子,在林竹音背上封住几处穴道,使劲全力将毒液逼到林竹音右肩一角,总算暂时控制住了。雷子鸣也虚脱的一下憔悴许多,缓缓对颜瑾道:“瑾儿,我感觉好累,三日之内功力恢复不了,告诉船家不要靠岸,以免招惹是非,再令何振邦封记领不要贪玩,加强戒备,待会竹音妹妹醒了再服用一粒百草冰露丹。”说罢自己便昏睡过去。

林竹音醒来后,毒性虽未扩散,黑紫的伤处颜色越来越深。这种毒每天下午到夜间不定时发作,发作时疼痒难耐浑身乏力,有如千万条毛虫在腹中翻江倒海,痛不欲生。

朱成杰和梅燕一行乘船北上,走到沧州时河面已经封冻,只能改走陆路,进来沧州城照例打尖吃饭,这里也是武林中人汇聚之地,朱成杰倒不担心,有圣旨在手还有锦衣卫的人保护,他乐的优哉游哉,吃饭时刘公公和锦衣卫并不和他们同桌,只是远远的陪着。朱成杰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不断调侃着颜瑾和雷子鸣,时不时也说一说朱高烽和梅燕,梅燕只是笑笑并不多话。吃着饭,听到临近桌刚来的几个像是江湖模样的人在议论着什么,他们也都没在意,这些事江湖中人司空见惯,突然听到有人提到云龙堡,两人目光交错,示意听下去,就听到其中一人说道:“这下云龙堡梅老堡主不好收场了,怎么能想得到呢。”

另一人接话道:“就是,这雷子鸣刚在江湖扬名立万,竟作出这等事来,云龙堡本想瞒下,谁料隔墙有耳,江湖中这种事散播的最快,唉,那个雷子鸣我见过,果真是英雄少年,可惜了。”

又有人说道:“有什么可惜的?残害同门师兄弟,勾引师姑私奔,哪一条都不是我江湖名门正派所齿的,这也是云龙堡的造化,明年就是盟主选举的日子,前些天梅老堡主还雄心万丈,想不到竟出了这等事,唉。”

“喝酒喝酒喝酒,关我们何事?”

再想听下去,这几人又说道别的事,都是些风花雪月不堪入耳的话。梅燕瞟一眼朱成杰道:“朱公子,江湖中人的闲言碎语,我们走吧。”

“好!”

几人都不说话,朱成杰哼着小曲,一副浪荡公子相,刘公公和几位锦衣卫不远不近的跟在身后。梅燕看着来气,道:“朱公子,你很高兴吗?”

“没有啊,也没有多不高兴,我就是这个样子啊。”

“唉,你,你说他们说的话是真的吗?我们离开云龙堡才几天?亲眼看着鸣哥他们走的啊,怎么会有残害师兄弟?难道爷爷派人追去了或者鸣哥又回去了?不可能啊。”梅燕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朱成杰。

“不是,凭我对雷兄弟的了解,就算你爷爷派人捉他,刀架到脖子上他也不会伤害云龙堡的人,他更不会回去的,至少现在不会。”

“那这些人说的头头是道,像是亲眼所见一样。”

“哈哈,你都说了,江湖中人的闲言碎语。”

“可我还是不放心,云龙堡这几年连遭大难,可不能再有啥事。”

“出事是一定的了,我想不至于遭难,你给我说说雷兄弟怎么逃离云龙堡的。”朱成杰这一会却一反常态极其正经。

梅燕说了经过,朱成杰突然停住脚步,像是在思考,过了一会,突然站住字正腔圆的说道:“症结八成出在你大师哥令狐春军身上,我见他和程步林来往,也给雷兄弟提醒过,我也就是猜测,消息定然也是你们堡内的人传出来的,目的就是要搞臭雷子鸣。凭你爷爷的好大喜功爱要面子的性格,出了这种家丑想隐瞒还来不及呢,断然不会大张旗鼓去追寻雷兄弟的。这样,我写一封信给周大侠,让锦衣卫快马加鞭送去,一问便知。”

“不要告诉他们我的行踪,我......”梅燕欲言又止。

“哈哈,这个本公子自然晓得。”

三天时间,雷子鸣的大船从京杭运河改道淮河,一路疾驰。吃了百草冰露丹后林竹音情况也渐渐稳定,黑紫处并没再扩散。颜瑾懂得医术,她知道这是因为雷子鸣功力暂时把毒液控制住了,一旦内力消散,不能根治的话,毒性随时会扩散,一旦侵入五脏六腑,性命不保。除非雷子鸣不断给其输入功力,可那样不肖一个月雷子鸣内力也会耗尽。她不断自责,雷子鸣反复安慰。胡风也不再哭天扯地的喊疼,雷子鸣除了吃饭睡觉都在打坐恢复功力。

第七日,离寿州也就一天的航程,林竹音却又病情发作,黑紫毒液已扩散到前胸后背,服下百草冰露丹能暂时止痒,却不能消毒,雷子鸣只能如法炮制,继续输入内力,但这次再怎么用功,黑紫面却比原来逼到肩头的都大。挨到寿州城,已是第八日中午,此时离年关已不足半月,寿州古城到处张灯结彩,一派节日气象,大街上到处都是行人,甚是热闹繁华,这几人哪有心情欣赏?留下何振邦和封记领在船上照顾胡风,雷颜二人登岸就打听船帮所在,就在离寿州城南二十里地的正阳关镇。

正阳关镇紧邻淮河东岸,此地居民大都靠水而生,打鱼的、跑船的等,码头甚大,是左近的中心。淮河船帮周登峰老先生府邸坐落在镇内东南一带,只是比寻常院落稍大,并无显赫之处。所谓淮河船帮,虽然也是江湖上一派,但帮众大都是附近的渔民、船民、药农和粮农,直接点说就是一个乡里自助性质的松散组织。元末时期寿州、凤阳一带是赤贫中的赤贫,百里无人烟,是以这一带成了反元的中心,朱元璋、徐达、李善长等都出自这一带。周登峰老帮主就出生在元末最荒凉、恐怖的时代,幼年时随家人四处乞讨,稍微长大,明朝已经建立,朱元璋要充实龙兴之地,大量移民到这里,老先生也就理所当然回到故里。回是回来了,肚子依旧填不饱,当地有一首民谣:说凤阳道凤阳,凤阳是个好地方,自从出了个朱皇帝,十年倒有九年荒。待周老先生成年后,练就了一身武艺,就在淮河里帮人跑船运货谋生,人勤奋肯干,又极讲道义,慢慢的形成了一个以他为中心的小团体。

明初朱元璋虽然实行了好多与民休养生息的政策,奈何元末消耗太大,当地百姓仍十分疾苦,致使好多人干起了没本钱的买卖,当时淮河一带就匪患猖獗,杀人越货更是家常便饭,官府也管不过来。周登峰老先生一腔正义,遂成立淮河船帮,硬生生的靠着八条木船,在淮河闯出一片天地。

周家府邸虽不是很大,却很幽静雅致,典型的徽派建筑,楼台亭榭错落有致。前院是周老先生授徒习武及会见来客的地方,后院住着一众内卷,紧靠后院的东边是一个颇大的花园,里面养殖了许多名贵花木,再往北,是一片颇大的药材地,种植者各种名贵药材,这里便是周清璇的居所。周老先生年岁已高,船帮事务基本由几个儿子打理,老爷子待在家里指导徒子徒孙练武,遇到大事出面协调,其余就在颐养天年。周清璇的父亲就是周老先生长子周映光,

三人未进大门,远远的就闻到一股药材清香,周清璇听闻雷子鸣来访,亲自迎出大门外,惊讶的看着三人,目光充满疑惑。她一眼看出林竹音病了,而且病的不轻,遂把三人迎进门来。三人在周清璇带领下拜访了周登峰老先生,随即来到周清璇住处。不等雷子鸣说话,周清璇开门见山道:

“兄弟,想不到你此时还能到这里来?这位姑娘是不是伤的厉害?”周清璇指指林竹音,虽然林竹音男装打扮,还是一眼给她看穿了,何况她们还有过一面之缘。

“周姐姐好眼力,我这个妹妹确实中了毒,恳请姐姐予以救治。”雷子鸣说罢拱手作揖。

“兄弟不必多礼,我看她暂时无碍,肯定是兄弟用内力把毒暂时控制住了,百草冰露丹给她服用了吗?说说她怎么中毒的。”

雷子鸣将那天在扬州和喇嘛僧遭遇的经过相加说明,周清璇听了陷入沉思,片刻功夫自言自语道:“是藏毒,是藏毒。”又看看林竹音伤处,转而对颜瑾道:“你就是颜姑娘吧,我兄弟眼力不错,你是不是懂得医术?你俩随我到内堂,让这位姑娘在此休息一下。”

“周姐姐,我是颜瑾,我师娘精通医术,我跟着学了点皮毛。”颜瑾恭敬回答道。

“这就是了,我看这位林姑娘中毒处你第一时间处理很好,不然就算我兄弟倾尽内力也不能阻止毒液扩散,这藏毒不同于中原用毒,没有解药极难救治。除非高林在世。”看起来周清璇有些紧张激动。

“高林?你说的是建文帝御医高林?”颜瑾问道。

“怎么,你知道他?”周清璇反而惊讶反问。

“他是我师娘的哥哥,可惜已经死了几十年了,难道竹音姐姐的病没得救了?如此我可是犯下大罪了。”颜瑾焦急道。

“呵呵,我的傻妹妹,也不是没得救,你师娘远在漠北,此时又临近年关,远水解不了近渴,我来试试,先把毒液控制住,然后再想法根除,颜妹妹,你去把林姑娘扶进来,兄弟,你就在门外守着,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准靠近,我爷爷也不行。你不是还有朋友在船上吗?秋歌,你来一下。”随即进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药童,周清璇吩咐道:“秋歌,你带人去寿州码头接几位朋友过来,有重伤者,务必小心,去吧。”

那秋歌应声答是,雷子鸣拱手致谢随即也走出房门。

周清璇令林竹音除掉衣衫,赤身相对,虽都是女人,林竹音也难免羞涩,颜瑾焦急道:“我的好姐姐,你就别拘礼了,周姐姐不是外人,现在是给你治病解毒,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了了。”

林竹音这才扭扭捏捏褪去衣衫,那毒液已扩散至右乳,看着林竹音才长到披肩的头发,周清璇疑惑道:“姑娘,你是?”

“阿弥陀佛,周姐姐,我,我本是竹林庵尼姑妙音。”林竹音说着眼泪竟流了下来。周清璇啧啧摇头,那神态甚是惋惜。颜瑾却急道:“我的姐姐,什么尼姑不尼姑的,等你伤好了,还了俗,我把鸣哥让给你。”

“妹妹你再胡说我不理你了。”林竹音气道。

“好了,颜妹妹别说没用的话,赶紧让林妹妹把这碗药喝下。”颜瑾和林竹音说话的空档,周清璇已经把调好的汤药端了过来,道:“这是我配置的‘麻服药’,病人喝了后就像睡着一样失去知觉,救治病人时减轻疼痛,没事的,快喝下。”

林竹音瞪大眼睛征询的看着颜瑾,颜瑾点点头,睡着后,周清璇用银针挑破林竹音肌肤,挤出半碗的腥臭的黑水,颜瑾闻到直觉欲呕吐。周清璇却面色凝重,看着那半碗黑水发呆,自言自语道:“好奇怪,好奇怪”

“周姐姐,周姐姐,你说啥呢,什么好奇怪。”

颜瑾的招呼喊叫醒了发怔的周清璇,说道:“妹妹,你虽也懂医术,但对药了解不深,毒液挤出,中原的毒我基本上能判断出药物构成,配解药也就容易些。蒙古的毒大多无色无味,但蒙古毒药草甚少,不外乎那么几味,反复配比也能找到解毒办法。唯独这藏毒复杂,毒药构成复杂,有时多达上百味,只要其中一味不准确,配制解药就会出错,有时适得其反,造成毒上加毒。”

“姐姐,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那日在济南我和鸣哥就中过蒙古人的毒,全身不能动弹,幸亏姐姐的百草冰露丹才得以化解。难道这藏毒真的没法解吗?竹音姐姐岂不是要死了。”颜瑾难过的几乎哭了。

“妹妹别急,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需要时间,藏毒构成再复杂,解起来终须藏红花、雪莲、老参、虫草、灵芝、天麻等,反复配比实验,好在这些药材我这里都有,妹妹,你配合我把这毒液沥干,我现在就去配药,这妹妹要两日后才能苏醒,这期间毒性不会扩散。配药完成前,恐怕还需我兄弟用内力控制她体内毒性。对了,妹妹,你们怎么能做那样的事,反正我是不相信的。”

“什么事?姐姐。”

“你拿被子给她盖上,毒液千万不要溅到身上,我们到外屋说话。”

周清璇告诉二人现今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雷子鸣残害同门师兄弟、勾引师姑私奔的事,雷子鸣简直如晴天霹雳,对于和颜瑾的事情,他心里有准备,这事迟早会发生,但想不到江湖反应这么大。对于残害同门师兄弟,他真是不知所以。那日在扬州宗布说起时,他没当回事,只道敌人胡说八道激怒自己,但这事从周清璇口里说出,看来十有八九是真的。可是又从何说起呢?离开云龙堡后从没见过同门中人,在云龙堡时,就是逃跑时做戏般轻轻打了令狐春军和瘦猴一掌,后来又推开了看门的小师弟,怎么会是残害呢?颜瑾也是一脸懵懂,这些时日他们都在一起,再说凭雷子鸣为人怎么可能动手残杀同门?至于说私奔,这事多少不冤枉,于当时的礼教来说,他们却有乱伦之嫌。看着二人一脸无辜的样子,周清璇也知道这其中必定有天大的误会,正欲说话,雷子鸣突然“忽”地站起,道:“周姐姐,我得回云龙堡,我要给师公和各位叔伯解释清楚,我没有杀害师兄弟,我没有。”说着就要往外走,周清璇赶紧拦住他,笑着道:

“兄弟,姐姐知道你是清白的,你不要冲动,颜妹妹你拉他坐下慢慢说,我们分析分析缘由。”颜瑾拦住雷子鸣坐下,周清璇继续笑着说道:“你们两个小鬼的事,不能算是冤枉,但也无悔,相亲相爱的人,没有半点血亲,为什么不能长相厮守,姐姐支持你们,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这些到处宣扬仁义道德的人哪个不是满肚子男盗女娼?不理他们。”一句话说的两人羞的低下头,继续说:“兄弟,既然你离开云龙堡后,没见过同门中人,那误会一定是在离开之前,你好好想想?”

“那些时日都在接待客人,再就是和师兄弟切磋武艺,都是点到为止,连轻伤也不可能有的,难道是那晚我离开时,出手太重?不能够啊,大师哥说好的,燕儿也在。”

“噢,兄弟,就说说那晚,一个细节都不要漏过。”

于是雷子鸣将当日如何顶撞梅友勇、如何被关进石屋、梅燕如何说动大师哥放人等事无巨细统统道来。那晚的事颜瑾并不知道,这一路上雷子鸣也没说起,等雷子鸣说完,颜瑾思忱一会道:

“鸣哥,周姐姐,这事的古怪就出在那晚,既然是说好的做戏,鸣哥没有道理出重手,就是出重手,都不是打在要害位置,不至于致命,鸣哥,你再想想,出手重不重?”

“瑾儿,怎么可能?我就是轻轻一推,就是不会武功的人也不至于受伤,何况他们三人都有武功基础?”

“你那个大师哥最近不太对劲,还有那个瘦猴,看着就不是好人,如果不是你失手,古怪就出在他俩身上,燕儿姐姐当时做什么?”颜瑾分析道。

“瑾儿,不要这么说他们,他俩都是我师哥,平时很关照我的,不至于陷害我吧。当时时间紧急燕儿随我就走了,后来的事她也不知道,这时候估计早已到北京了。”

“兄弟,颜妹妹说的有道理,此一时彼一时,人怕出名,你前段时日简直红透了江湖,难免遭人妒忌,越是身边的人越是容易羡慕妒忌恨,这是人性,兄弟,你仔细想想近来你大师哥和那个什么瘦猴有什么不对?有没有什么反常?”周清璇询问道。

一句话提醒了雷子鸣,他思索着说道:“周姐姐这么一说,还真是,那些时日令狐师哥确实有点闷闷不乐,而且还经常夜不归宿,至于巢师哥,就是瘦猴,就那个样子,猥猥琐琐的。对啦,朱成杰提醒过我留意大师哥,难道他......”

“这就对了,鸣哥,周姐姐,一定是这样,那晚鸣哥推了小师弟一掌,小师弟应声倒地,随即鸣哥和颜儿姐姐就快速离开,然后......”颜瑾看着雷子鸣不愿意说下去。

“然后,你那个令狐师哥趁人不备,打死了小师弟,大家武功同出一门,外人一定看不出,这个瘦猴一定是令狐春军的铁随,兄弟,八成是这样。”周清璇补充说道。

雷子鸣此刻悲伤莫名,似有万箭穿心,凄哀说道:“果真这样,令狐师哥和巢师哥却又为何呢?为了什么也不能残害同门啊?”

颜瑾看着雷子鸣悲痛万分,心疼不已,安慰道:“鸣哥,暂时不去想它,清者自清,我们首先要把胡风和竹音姐姐病治好,再做计较。”

“不行,我得回去,我要回去。瑾儿,你留在这里照料。”

“兄弟,你回去说什么?如果真是他们预谋的,两个人指正你,你就是百口也莫辩,还有你若离开,林姑娘八成不治,她需要你内力支撑。”周清璇说的是事实,这几日不是靠他内力支撑,林竹音早就毒性扩散而死。

“我该怎么办?我个人名节事小,云龙堡恐怕就此贻笑江湖了。”

“兄弟,我和你周师叔有交情,你暂且在我这里住下,年关后我修书他来一趟,你这个师叔心思细腻,定能通晓事理,我们去看看你朋友,他们应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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