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建鸣头脑昏昏沉沉,身体却轻飘飘的,仿佛又来到漆黑一片的那处地方。突然,黑暗中闪起一片亮光,鬼主簿身形慢慢出现。
“你来了。你本命不该绝,却如此惨死。你受了这么多苦,从小被嘲笑没父亲,长大被嘲笑没有钱,在大城市立足却买不起房,娶了妻子还给你戴绿帽。你不恨吗?那帮坏人如何作恶,你却只能受害。而你处处为人着想,却过得这么不顺。你为什么不用后悔药?!”
“后悔药?对,我为什么不吃后悔药。”南建鸣灵光一闪,想起后悔药,手中随即出现一颗。
南建鸣不疑有他,带着恨意随口吞下,瞬间头痛欲裂,全身如同撕成碎片,南建鸣痛的缩成一团,双手在身上抓出数道血痕,血液流速明显加快,全身变得赤红,隐隐冒出蒸汽,没法看到的地方,细胞、神经都在发生变化,器官、组织快速作用,肌肉、骨骼慢慢重塑。
漫长的如同过了一个世纪,南建鸣醒了。
打眼望了望四周,却是躺在一处公园,正是跳河那里。南建鸣死后余生,漫步河边,仿佛前些天在此跳河,又仿佛陌生从未来过。
南建鸣摸了摸口袋,身无长物,只有一块几十元的手表和没有电的手机。南建鸣心中迷糊,究竟在哪里,我在干吗?母亲在哪里?好像还有吕可卿、孟建斌、林如意,他们在哪里?
想的头又疼起来,肚子也疼起来,是饿的啊,还是先解决吃饭问题吧。这样想着,南建鸣打算离开这里。
突然,听到“快走。”“不,我要妈妈。”的声音。
南建鸣观察四周,发现离着两百米远有一中年妇女正拖着一小女孩走路,妇女面色紧急,女孩则哭闹不止,小孩年约七八,看不清长相,只见扎着两条马尾。
什么时候自己眼神和听力这么好了,这么远不该听的到啊。
南建鸣觉得不对劲,不会是人贩子吧,便跟了过去,听得更加分明。
“我要回家。”
“阿姨这就带你回家。”
“不,我要妈妈,这不是回家的方向。”
“住口,你再乱说,我拔了你舌头。”
南建鸣不再怀疑,两步并三步冲了过去,拦住两人问道:“你们什么关系,大晚上在这里干嘛?”
妇女喊道:“跟你什么关系。她是我女儿,我们要回家,你快让开,不然我报警了。”
南建鸣转头问小女孩:“你认识她吗?”
小女孩畏畏缩缩不敢说话。
南建鸣灵机一动:“别害怕。叔叔是警察。你告诉我,你认识那个女人吗?”
一听到南建鸣自称是警察,那妇女反而慌了神,抱起女孩要走。
南建鸣自然不许,一把夺过小孩,妇女突然耍起无赖,“抢人啦,抢人啦。”
这时冲过来一高一矮两个男性,见到两人,妇女松了口气,说道:“快抢回来。”
南建鸣本来还想解释,但见两个男人凶神恶煞,还与妇女隐约站成三角挡住自己,心道:“他们是一伙的。”
南建鸣低头见小女孩吓得够呛,眼泪汪汪看着自己,心都化了,“就是拼了命也要护她安全。”
南建鸣突然朝身后大喊一声:“快过来,这里有人贩子。”然后趁三人回头之际,撒腿就跑。
也不知是睡了一觉身体恢复太好,还是小女孩太轻,南建鸣觉得抱着小女孩竟然比以前自己跑步都轻松,简直飞一般,这比之前身体素质简直强的太多。
双拳难敌四手,还要保护女孩,南建鸣还是不敢和对方三人面对面搏斗,只是单方面跑路。但对于这里,除了那次跳河,再无印象,南建鸣跑着跑着竟然走错了路,来到一处断头路,前面是河水,两边是灌木丛,灌木丛下也是河水。
“哼,小子挺能跑啊,有本事再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高个男人长得很魁梧,脸上横肉一颤一颤的,显然也是累的够呛。说完不解气,高个男人向前一步,一拳抡向南建鸣脖子。
南建鸣下意识伸手格挡,两人身材相差悬殊,南建鸣心想挡不住,已做好挨打的准备,“坏了,自己被打没事,小女孩却要跟着遭殃。”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对方看着人高马大,力气却跟个女人一样,软绵绵的,南建鸣一只手就接住了对方一个胳膊的力量。
就在这时,南建鸣身体条件反射一般,一脚踢了过去,高个男人如同被车撞了一下,后退数步,跌入水中。一下震慑住了矮个男人和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