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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八十五】暗蝶大兴妖风,坏事做尽。香草身怀有孕,喜事传来。

这刘老太太本就腿脚不灵便,加上年迈体衰,那经得了这样一击,当场就昏倒在地!酒坛子砸个粉碎,满屋的酒气熏天,老人家倒下了。这时怪猴才知道害怕,手足无措!呆呆的站在那里,打酒之人一看,赶紧跑了出去喊人来,怪猴也随即慌慌张张的跑掉了!

此时关老伯正从外面归来,听到喊声,看见两个人慌张的跑出来,就知道家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连忙问那打酒之人是怎么回事?那人用手指了指屋里,答不上话来!

关老伯跑到屋里,发现了倒在血泊中的刘老太太,他大喊一声,赶紧抱起刘老太太,那打酒之人才返回来,和他一同把刘老太抬到了巷子口处的济生医药堂进行救治......。

刘老太太过世了,这个苦命的老太太是被怪猴用酒坛子砸死的。这让关老伯气愤难当!当他来找怪猴算账时,发现怪猴不在家,家门上锁,人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了。终于有人告诉他,怪猴躲到了鼻子兵的暗谍那里去了,他知道关老伯不会饶过他的,更知道他是通炎城军之人,所以他躲在鼻子兵营里的暗谍处不敢出来!

关老伯把刘老太太安葬完毕,便修书一封,发往炎城军中。信是写给陈俊方的,他把刘老太太死的经过,以及怪猴是鼻子兵克勃暗谍的密探!包括潇克里夫都已知道了这酒坊里经常有炎城军出入的情况,都一一的写清楚。这让陈俊方悲痛欲绝,本来刘老太太收留了他,并把他养大,有着比别人或超过别人的祖孙情份!当他得到这个消息后,如同晴空霹雳,有些眩晕,一时不能接受。所以他要立刻回来,给他的祖母报仇!最后还是被向云龙给劝住了,向云龙道:“此仇必报,且莫心急;现在回去极其危险,怪猴和那暗蝶必会有准备,岂不正中其下怀!”

向云龙又一次意味深长的告诉他道:“这是怪猴欠下的一笔血债,也是鼻子兵欠下我们的一笔血债;欠债总是要还的。我们收拾怪猴一个人容易,收拾鼻子兵才是我们的最终之目的!”经过大家的劝说,包括英子和鸿雁二人耐心细微之劝说,暂时把陈俊方给压服住了,但是看得出,他胸中之怒火,依然在燃烧!

犁头的监审堂案件突然多了起来,方圆几百里,都知道炎城军的监审堂,公正廉明,专为这一方穷苦的黎民百姓们打抱不平!不但管军中不平之事,尤其百姓们打官司告状,凡是在这一方土地上所发生不平之事,都可以为其做主,伸张正义!这使得百姓们连年累月受到欺压等诸多不平之事,盼来了出头之日,得到了妥善解决!犁头的监审堂是告状伸冤的好去处。尤其是这一方的庶民,更是百受其害,叫苦连天。有的甚至家里的房屋地产,都被那些土匪恶霸明目张胆的夺走了,却无处伸冤!更有甚者,家里的年轻的姑娘媳妇,被那些歹人和恶霸活生生的抢夺走了,却上告无门。但凡这些事儿,只要告到犁头的监审堂这里来,犁头绝不含糊!一道指令,捕快们立刻就会把这些作恶多端之人,缉拿归案!

话说就有这么一伙邪恶之徒,兴妖作怪!自持攀附着权贵,以借鼻子兵元帅之威,为非作歹,专干着一些欺压百姓的勾当!竟然依仗着鼻子兵的势力危害一方,并且这些人还和一伙响马常用勾结,窜通一气,使得百姓们苦不堪言!不管是打的猎物,所得粮食,经商挣的银两,甚至杀猪宰羊,生儿育女,婚丧嫁娶,都要向他们纳税交银!使得这里的百姓,敢怒不敢言,遭受着欺辱。但这伙贼人根本不管这些,一味的扩大势力范围,他们仰仗着鼻子兵之势力,有持无恐,更加疯狂起来!他们建立了各种苛捐杂税,名目繁多,不管做什么,都要向他们交税,他们这些人无恶不作,如有不从,便会大打出手,他们是靠手中之刀枪和棍棒,横征暴敛,甚嚣尘上!

这一天就出了这样一件事。一对老夫妇前来告状,他的儿子被打死了,匪徒们还抢走了她的儿媳妇,并扔下了吃奶的孙子,使得两个老人实在没法活了,只好告到监审堂来。这监审堂堂主犁头一听,气得火冒三丈,便厉声喝道:“还有这等事?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简直是无法无天。一定要给我缉拿归案,严惩不贷!”等他静下心来,仔细打听,方知道这件事有些棘手!

这伙贼人长年盘踞在山上,根本不是几个捕快能够解决的事儿,再说那为首的头子,在这一方为匪多年,平时并见不到他们的踪影,自从黑风寨归降于炎城军之后,他们深知炎城军不好惹,也就从来不敢轻易下山。可是今天不知道吃了什么胆,竟敢跑到村中来,强取豪夺,无恶不作,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打死了其丈夫,抢走了其媳妇。经过犁头再三的追问下,才得知这个响马头子,敢于这么嚣张,是他弟弟和鼻子兵的暗蝶攀上了关系,并从鼻子兵那里,得到了不少刀枪和兵器,意欲同炎城军为敌!

这伙贼人头子也深知炎城军之厉害,不敢亲自来招惹炎城军!但做一些苟且之事的胆子还是有的,这不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进到村中,多行不义!打死了人家的丈夫,抢走了人家的媳妇,大摇大摆的走了。当常线听到此事后,便急着来找炎君主。炎君主此时也正和犁头,飞鹰等人商讨对付这一伙人的办法。看见常线进来,便招呼道:“你来得正好!这匪患不除,扰我民心,使得这一方百姓不得安宁,我们岂能任由这等贼人逍遥自在!”

常线说道:“这伙贼人欺人太甚,在我们这一方的土地上这么疯狂,我们决不能坐视不管,更不会允许它们的存在,如任他们这样嚣张下去,岂不是让我们失信于民吗?我们绝不能姑息这些害人之虫,逼迫我等把他们的老窝荡平不可!”

飞鹰也道:“常将军一语中的,我们想要让民,让兵,让这一方黎民百姓取信于我们,我们就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消灭这股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响马!”

犁头也说道:“今天所以把这件案情提交到这里来,就是因为我们监审堂区区的几个捕快没有办法抓到他们,据老夫妇称,那帮响马,足有百十余之众,配备了鼻子兵之兵器,声势较大,十分的骁勇善战,他的一个弟弟,在碎叶城中,为鼻子兵做事,是鼻子兵培植起来的一队人马,逍遥在城外,专门来对付我们炎城军!”

炎君主说道:“不管是谁拉起来的队伍,我们都不允许他们的存在!在这一方的土地上,只有我们能够做到保护百姓这一方的安宁,其他的队伍,都要给我诛之!”常线请求炎君主发令,他要前去讨伐!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向云龙领着陈俊方来了,两个人给炎君主和大家施过礼后,大家互相谦让寒暄一番!

向云龙就把陈俊方知道的情况说了一遍,原来这伙贼人头子的弟弟就是怪猴,是怪猴通过暗蝶,在潇克里夫面前,提及了他的哥哥是响马,占山为王多年,由于炎城军的逐渐强大,他们那伙人只能在山上盘踞着,不敢轻易出来,更不敢闹出大的动静来,惟恐遭到炎城军的围剿!故而想来投靠潇克里夫元帅入伙。这潇克里夫一听,这里还有人要拉着队伍投靠他们来,这自然是让他十分高兴,便责令怪猴,把他的哥哥请到营中来,并给他的队伍,配备了精良的兵器,让他们到炎城军附近,去打、砸、抢以扰乱炎城军的注意力为目的!达到牵制炎城军的作用,这怪猴之兄和怪猴并无二样,本性就是以干些苟且之事为能。让他去和炎城军较量,他是万万不敢的,只好选择了周边,骚扰百姓,闹出点动静来,也好让鼻子兵们知道他没有闲着,表明在背后配合他们。怪猴之兄猴大,来到周边的村庄,抢劫粮食财物,强抢民女等一些能够达到骚扰之效果!

这一天准备到大户人家去抢粮食,确发现了上店归来的赵家儿媳妇,年轻俊美,姿色可嘉。况且自己已到了三十多岁,还未娶妻。顿生歹意,就想把这夫人弄走,据为己有!早忘了抢粮食之事,带着他的弟兄们不由分说,强行拉走这年轻俊美的媳妇。赵家的儿子,哪肯就这样让自己的媳妇被掳走,便上前来分辨。这猴大本就是个欺软怕硬之人,心狠手辣的主,不待来到近前,一刀就砍向了赵氏儿子的头上,当场就气绝身亡!无论他的媳妇怎样叫喊,都无济于事,这惊动了无数的百姓,跑了出来,好多人围着他们质问?这伙人一看事不好,便带着人马溜走了!

赵氏老夫妇,埋葬了儿子之后,才找到监审堂上来告状。侯大犯下的种种恶行,引起了大家的愤怒。陈俊方打听到怪猴兄弟两个本就是一丘之壑,为报祖母之仇,要求前去征讨。炎君主知道陈俊方的心思,更知道他是报仇心切,理解他此刻的心情!

常线本想找炎君主前去征讨,当听到这个年轻后生的想法后,没有吱声,他更加理解这个年轻人陈俊方的想法,让他多历练一下,也是一件好事。此时炎君主也看出了常线的想法,他就有些举棋不定了,靠这个年轻后生去征讨,他有些放心不下,怕他急功近利,容易犯轻敌之过,给炎城军造成损失!

还是常线说了一句话,坚定了炎君主的想法,常线说道:“区区几个毛贼,还能掀得起什么大浪来?既然俊方后生有此意,就让他去好了。我相信他会把身上的仇恨化作力量,定会打败这伙妖匪!”陈俊方听了常线的话,自然是感到十分的受用。向云龙听了也极为满意,这也可以给他的兄弟一个露脸的机会了,免得埋没了他这个兄弟的雄才!炎君主看看大家都有此意,答应了,便说道:“既然你们都看好陈俊方这个后生,大家都有此意,那我只好顺应大家之意愿,但我仍需奉劝你一句,认真对待,不可轻敌,领命去吧!”

此时飞鹰站了起来说道:“收拾掉猴大容易,引出怪猴来,一起灭了他们,还让我们清静一点,这才是真正的致命一击,免得这些无耻之徒,兴妖作怪!”

陈俊方瞧了一眼飞鹰点点头,心想这是未来的姐夫,在帮助自己说话呀!飞鹰何尝不是在为自己的内弟争得机会和荣誉,他还没有领兵打过仗;既然向云龙有意栽培自己的弟子,他是十分愿意的,好让这个小兄弟,发挥其心智,他作为未来的姐夫,何乐而不为呢!陈俊方被向云龙带着,别过炎君主和大家领命走了!大家目送着他们离去,炎君主心中有些高兴的说道:“我军中不乏后继有人,人才辈出,人才辈出呀!”

常线说道:“这后生是要为祖母报仇而去呀,可见他的仇恨之火正旺!以把他祖母之仇挂在了心上,如果不让他去灭掉猴大和怪猴这两个可恶之人。恐怕他终生都会遗憾的!”

飞鹰说道:“我们在黃四娘的酒坊躲避时,就对他多有了解,他不但有仁孝之心,更有重义之情!这样的年轻人,只有让他闯一闯世面,经历几场暴风雨之洗礼,大熔炉之锻造,方能打造成一支利器来,在射向鼻子兵不迟!”

对于陈俊方,大家对他都很了解,虽然他来的很短,但他的故事,早在炎城军中传诵开来,他年纪虽然不满二十岁,但他虔诚好学,人又十分灵利。尤为称道的是,他和老向填成了莫逆之交,况且此人长得一表人才,透着一股英武之气!连一直追求犁头的鸿雁,对他都动了心思!鸿雁之所以能够从噩梦中解脱出来,可见这个年轻后生的影响力,是非比寻常的!

鸿雁本是一个清高之人,不是什么人都入她眼的,当年他之所以追求犁头,是因为犁头除了正直之外,更看重他是的公正和忠诚,这样的人值得她信赖;虽然年龄长了一些,但这正符合鸿雁的心理要求。由于尤云娇的插入,改变了鸿雁的命运。也成就了鸿雁走出炎城军,跟师父学得道法归来!重归炎城军驱除鼻子兵,建功立业,完成夺回碎叶城这一使命!这一出走,也得以有机会认识了陈俊方,现在看来,他们两个人才是最般配,最合适的一对儿,却又年龄相仿,认知相同,两个人更是达到了默契!

陈俊方有了向云龙和老向填的器重,还有英子姐姐和飞鹰的关怀,更有鸿雁无形中所赠与的情爱和点拨,这里的人们都喜欢他!尤其是近一段时间,在向云龙的调教下,刀技武功大有增长,堪比师傅向云龙,现已达到炉火纯青之地步。可谓是羽翼丰满!初来乍到,就有如此这般本领,却又有这般雄心,赢得了炎君主的信任,令其亲自征讨那些匪徒之重任,当然让常线等将军们特别满意,大家都为自己的队伍里,充实了这一股,新生之力量而自豪!

此番怪猴在鼻子兵的暗蝶处,以躲过了一段时日了,不见任何对他不利的动静和消息,再加上他在暗蝶处无所事事,吃着闲饭,尤其是那些鼻子兵们,对他这个猥琐之人,有些厌烦了,他这才不得不大着胆子走出来!继续干着他不可告人之勾当!

陈俊方在和鸿雁的密谋下,带着向云龙为他拨给的二百余精兵,去围剿怪猴之兄贼人头头候大已经出发了!

在这之前,鸿雁以遣人到碎叶城中关老伯处,故意把炎城军,要攻打贼人头子候大的消息传了出去,而且特意透露给了怪猴。这怪猴得到消息后,不敢耽搁,立即将这一消息告诉了他的上线暗谍!这暗谍当然也拿不准,只好找到潇克里夫元帅,潇克里夫听后,暗暗发笑,心想,这炎城军终于和自家人干上了,为了抓住这一契机,更多的消灭炎城军之兵力!他不得不另配一支骑兵队伍,由怪猴做向导,前去征剿炎城军!以达到支援猴大和消灭炎城军之目的。怪猴深知陈俊方在碎叶城时,不过就是一个孩子,怎么有能力和自己相对垒;他从心里就瞧不起他!

他为了在鼻子兵面前表功,把陈俊方说得是神乎其神,也好在自己哥哥面前露一露脸,他甚至特别庆幸,炎城军怎么会派一个孩子来?去征剿他的哥哥侯大,他怎么能和自己相抗衡,他暗暗的窃笑,不由得想起一句谚语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想做那只黄雀,紧紧的盯住陈俊方不放。怪猴骑着鼻子兵赏给他的高头大马,和鼻子兵的小头目,并驾齐驱好不威风!他带着这伙人,马不停蹄的就向哥哥的所驻扎的山寨鸡冠山赶来!

再说这猴大,抢了赵家的媳妇,可谓是欲火烧身!晚上吃过酒后,就急不可待的进了打扫出来的新屋中,见被抢来的美人仍然被捆在柱子上,嘴上堵着棉絮不能说话。

他看了以后,假慈悲的说道:“哎哟,我的美人哟,这些不知事的东西!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的美人儿?真是岂有此理!来来来,还是让我为你除去绳索。”说着便来到赵家媳妇面前,醉醺醺的来为她解身上的绳索,嘴里不停的说道:“我把你带到山上来,是你的造化,你跟着我候大,锦衣玉食,山珍鲜果,绫罗绸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说你跟你那个已经死去的男人,有什么好处?受尽贫寒,何苦呢!我侯大现在可不同以往,你可别小看我这山寨只有百十多号人,我后面的靠山可是硬的很呀!那鼻子兵都帮着咱们,谁要是敢惹我,有鼻子兵的元帅在那里替我挡着,岂不是太岁头上动土?自不量力!”

这时候赵家媳妇嘴里的棉絮被他取了出来,侯大正在为她解去身上的绳索。就听见赵家媳妇,狠狠的吐了他一口说道:“啊呸!放着好好的人不做,却甘愿做人家的狗,我就是死在你面前,也不会让你得逞!”这时候的绳索还没有完全解开,候大听到了这句话,嬉皮笑脸的说道:“不要这样对我吗?我就专能制服你这样的烈脾气,今天我不同你计较,你可听好了?我可是喜花爱花之人!”

赵家媳妇说道:“谁不知道你猴大其人作恶多端!光做缺德的事还不算,竟然勾搭起鼻子兵来了,你不过是鼻子兵的一条狗而已!”

侯大此时酒已经醒了,他听了这些话,气急败坏的将赵家媳妇,拎了过来,绳索还没有解利索,就把赵家媳妇的衣裙扒了个净光,当他贪婪的看见赵家媳妇那光洁如玉的胴体,不能自持,急不可待的跃跃欲试!赵家媳妇奋力的扭动着身躯不断的反抗挣扎着,就在侯大欲要得逞的那一时刻,头上重重地挨了一棒子,砸得他头晕目眩,眼冒金星,身体逐渐堆了下去!

惊慌失措的赵家媳妇,先是一愣,万没有想到,在这关键时刻,出手相救她的是一个俊俏的夫人!这个俊俏女人不由分说的替他解开绳索将衣裙穿戴完毕,刚想要逃走;却被闯进来的守门人抓了个正着,又重新把赵家媳妇捆绑起来,但这个守门人却不敢对这位俊俏夫人放肆!在俊俏夫人的力主下,还是把赵家媳妇给松了绑,被带到了自己的屋中。这位俊俏夫人非是别人,即使被鼻子兵掳走糟蹋完后,被遗弃在路边;侯大抢劫归来,在路边上发现了这个俊俏无比的女人,便把她带到山上来,在威逼利诱的情况下,变成了候大的压寨夫人!她不得不委屈的在这里生活。今夜也是该着,每日这个时候,候大他早就该回屋休息了,今天她感觉有些反常,便寻找出来,发现了刚才那一幕!情急之下,她不得不出手,抄起了门后边的那个棒槌,狠狠的砸向了候大的后脑勺,侯大被这突然一击,被打蒙了,身体不听话的堆了下去,两个人弃候大于不顾,逃回到自己的屋中去!

守门兵费了好大的劲,叫醒了它的主人侯大,可是由于侯大被这一击,太过猛烈,一时半会的恢复不过来,心里头狠狠的骂道:“等我恢复过来的时候,我在找你这个贱人算账!”

可是还没有等到自己如愿以偿,更没等着他跟抢来的媳妇算账,就被陈俊方的二百余骑兵,抄了他们的后路,从其山后碾压过来,把他的弟兄们打死打伤过半,其余的都做了俘虏,还有更多的人被其收了编。无论侯大怎样哀求,希望饶他一条性命,陈俊方都没有答应,因为他和他的兄弟怪猴做了鼻子兵的帮凶,犯了不可饶恕的叛逆祖宗之人,所以只有死路一条!陈俊方将他的首级取下来,挂在山寨的旗杆上面,等着怪猴的到来!

果不其然,怪猴领着一伙鼻子兵勇的大队人马前来相救时,他的哥哥早就变成了鬼魂,头颅悬挂在高高的旗杆上,迎接着怪候前来领取,此时怪猴正信心满满的跑在前面向山上奔来,他一路特别的顺畅,没有受到任何阻力,他自己都有一些不相信自己,怎么会这么顺利?他庆幸为什么领兵来支援他的哥哥,怎么连炎城军的一个影子都没有看见?难道是消息有误不成?等他到了半山腰处,才发现了无数具横七竖八的尸体躺在那里,证明这里已经经受了一场搏杀,他不得不壮着胆子,直扑山上而来!当来到山寨前,就发现了旗杆上,高高的悬挂着一具头颅,怪猴的双腿发软,跟他上来的鼻子兵小头目等看到这一幕,大惊失色!小头目抽出身上的刀来,正准备还击时,却发现他们已经全部进入了伏击圈,怪猴和小头目这时慌了手脚,顿时乱做一团!此时的鼻子兵小头目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准备做最后的抵抗,却被炎城军斩杀一尽!

陈俊方看到怪猴后,两个人对视了片刻,另怪猴没有想到的是,眼前的这个人和当年的陈俊方大不一样,两眼四周,燃烧着两团巨火直视着他!由先前的蔑视变成了惧怕!他抽出刀来,歇斯底里的喊叫着扑向了他!可是陈俊方连躲都没有躲,就被身边之人,打断了他拿着刀的手,只听咣当一声,刀掉落在地上,怪猴骑在马上有些发愣,不成想陈俊方,从地上高高的跃起,一个飞铲将怪猴从马上踹到了地下。怪猴滚了三个滚,连忙爬了起来还未站稳,又被陈俊方一个正蹬,踹到了旗杆上,旗杆晃动着,将他哥哥的头颅摇动着掉了下来,正好砸在他的头上,当他看到哥哥那狰狞的面孔时魂飞魄散,他已经意识到什么都晚了,只好跪地求饶!

陈俊方此时,哪容得了这些?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当他想到自己的祖母就死在此贼的手里,不由得怒火中烧,手起刀落,取下了他的首级,丢在了他哥哥的头颅旁边做伴去了。

陈俊方得胜归来,他们不但剿灭了候大的这伙土匪,也灭掉了,鼻子兵的骑兵队,不但解救了赵家媳妇,同时也解救了俊俏的压寨夫人。后来才知道,这个被迫做了压寨夫人的名字叫做篓儿。篓儿因为做过候大的压寨夫人,不愿意跟着炎城军走,更不愿回家,却被在山上时一个两人平时非常要好的马厩夫给接走了!这真是:

“作恶多端必自焚,旗杆之下断双魂。

深仇大恨终来报,救得双双玉美人。”

炎君主和常线知道了这一消息后,大加赞赏,尤为感叹,我炎城军中英雄辈出,不乏后继有人,甚是高兴,可喜可贺!

常线来找跟班李统领,不见其人。常线只好找到炎君主问道:“跟班李统领怎么这些时日没见他来?”炎君主说道:“他这几天身体有恙,故而未到!”常线想要去看看他,却被炎君主给拦住了道:“就先不要惊动他了,不但他本人身体有恙,夫人也有些小疾,刚刚的安静下来,我们这么兴师动众的去看他,会心惊的。就让他们好好的歇息几日吧!”常线惊问:“他夫人所患何病!”炎君主并未言语。飞鹰也摇摇头,不知道原因。顿了一下,炎君主说道:“听说并无大碍,你等就不要理会了!”常线听吧,也不好多问,三个人也就各自回到自己的营帐中去了。

在说常线回去后,将事前见到炎君主的一番话,告诉了香草,香草也觉得十分纳闷,那谷穗平时身体一直很好,怎么会说病就病了呢?他闲来无事,找了一个理由,直奔医护营而来,欲打听谷穗的事。首先装作来看病的样子,倒了医护营之后,他碰到了槐花,香草是很少到医护营来的,槐花便对香草道:“今晨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一片祥云飞落,就知道今天必有贵客来临,却原来是飞镖营的营主驾到,有失远迎!妹妹给姐姐请安,这厢有礼了!”

香草说道:“槐花营主,可是这医护营中不可或缺的大忙之人呀!我若是不到你这里来,怎么会见到你呢?”槐花笑道:“都怪我疏忽,应该常去姐姐那里看看才对,可是这一天到晚的,我自己都不知道忙些什么。不是有了这事,便就来了那事!”香草接过来说道:“所以就把姐姐忘到二门后去了!”槐花说道:“道是妹妹粗心,还望姐姐见谅!”香草说道:“得了吧,我可没那么矫情!这两日总觉得闷得慌,不知道所为何故?跑到妹妹这里来,以求得一个宽慰!”这时兰若从外面走进来找槐花,刚看到香草后,心中有一丝对常线的幽怨,一时没有准备,突然见面,不知道说什么好,便有些尴尬!

还是香草看出了端倪,便说道:“正好两位营主妹妹都在,烦劳你们二人帮我看看是何原因吧?这饭吃不下去,得了厌食之症。可怎么办呀?”其实这只是香草没话找话的托辞,并不是真的有病才来这里的。只是突然见到兰若有些不自然,这也是为了免去两个人此时的尴尬,所以说才找了这么个理由。兰若听到此,便说道:“让槐花姐姐为你把一下脉,说不定是有喜了!”槐花一听,连忙令其香草把手伸过来,把过脉后便说道:“恭喜姐姐,脉象跳动有力,必是男孩无疑!”这句话可是惊到了香草,他来看病是假,打听事是真。这令她特别意外,自己怎么就不知道身怀有孕在身。这让其有些惊讶!兰若听说后,给香草道一声喜,就出去了!

留下了香草和槐花两个人,本来兰若和香草平时就没有多少话,她出去是香草求之不得的。还没有等香草打听谷穗的事,槐花不经意的就把谷穗之事说了,槐花说道:“姐姐回去就不要四处乱跑了,尤其是你还是骑着马来的,回去就不要骑了,自己多注意才是。那谷穗藏在腹中那么大的胎儿了,不加小心夭折了;如不及时抢救,也许命就没了!”

香草惊道:“什么?谷穗胎儿夭折了?是怎么弄的?我怎么就没听说呢?”槐花说道:“这事怎么好大张旗鼓的去说,另外也不是什么好事呀!本就不想让大家知道。把那跟班李愁的,又愁孩子,又疼媳妇的,不知道怎么样好了!”香草问道:“可有人伺候否?”

槐花说道:“她倒是想找人伺候,可是这整个医护营中也抽不出闲人来,只好由她的丈夫跟班李伺候了!”香草说道:“可也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都来依靠医护营可怎么得了,以后这样的事多了,医护营怎么会有那么多闲工夫来管这等事!”槐花说道:“不是的,就是因为那谷穗自己没有注意到,造成了夭折。如果是真正坐月子的话,凡是咱们炎城军的人都该管,这是惠惠和兰若我们商量过的。你想呀,我们这炎城军里,大多数家里人,都不在身边,再别提什么亲人了。如果要靠丈夫的话,男人们都在军中,说不准什么时候,又要出外打仗了,靠男人是根本不可能的。你这现在还早,如果到了那个时候,就请姐姐早点住到这里来,免得同谷穗一样,把一个好端端的孩子给弄丢了。真是太可惜了!”

香草听说自己身怀有孕,对自己来说,不是喜,而是愁!她担心日后没有人管她,可听了刚才槐花的一番话,她转忧为喜了,到时候上医护营来,有这么多的姐妹照看着她,岂不是好事?她又突然想起兰若来,会不会她不同意呀,这让她有些心凉,她跟槐花唠了一会磕,就要回去。槐花把她送出营帐来,她正要像往常一样,飞身上马;被营帐外进来的兰若看到了,大声喊道:“姐姐且不可如此造次!”

香草有些不解的看着兰若,还是槐花机灵,来到香草身边道:“姐姐扶着我的肩膀上去吧,如果你那样大的动作,会对你腹中的胎儿不利的!”香草这时才反应过来兰若喊她的真实目的,并对兰若投去了感激的目光!兰若这时说道:“姐姐欲到临产时,定要先及早的到这里来,免得像谷穗姐姐一样,令人痛惜!”这一席话,说的香草心里热乎乎的,她担心的事情解决了。兰若并未像她想象那样冷若冰霜的那么刻薄,总认为不喜欢她到这里来。看来自己错怪她了,把兰若想得太狭隘了,兰若非但没有不愿意,反而还叮嘱她早点来到这里,可见自己多了一份戒备之心!不该有此疑虑。她骑在马上答应着,兰若和槐花向他招手,她也同时向她们招手致意!

就这样,她匆匆的离开了医护营。并在路上想着,把有孕这件事情如何告诉常线,她自己想着常线听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本来这事就来的突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本想是来打听谷穗之事的,可不曾想,却意外的发现了自身遇喜。虽然自己吃饭时有些感觉不适,但根本就没有往那想,况且反应也不是特别强烈,她一个人骑在马上,缓缓的走着,正在一边胡思乱想着!

就见常线骑着马飞快的跑了过来,来接香草回去,当他看见香草骑着马行动有些迟缓,便关切的问道:“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回来?我还以为你路上遇到了什么麻烦,所以不放心,就特意赶过来接你!”

香草说道:“难得你一片爱心,还知道来接我!”常线说道:“夫人如何说此话?听起来生份了许多,难道我接你还用这么样的客套吗?”香草说道:“不是客套,而是你来的正是时候,就该如此!”

常线追问道:“难道夫人生病了不成?走路都这样慢悠悠的,平时你可是骑着马风风火火的,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慢吞吞的,如此反常,这也不是你平时的风格呀?我怎么看,都不像一个营主的做派。磨磨蹭蹭的,怎么会变得谨小慎微?”

香草说道:“你是怎么看出来我生病的?难道你想让我跑起来不成吗?另外那营主是什么做派?就得大杀大砍的拼杀疆场吗?难道就不行我有一点儿儿女情长什么的吗?你这话说的,到是让我心里有些不舒服!”

常线说道:“我并非想让你跑起来,只不过今天你表现异常,这让我就有些不解了,你从来不都是连跑带颠儿的吗!未曾看你像今天这样,如同闺阁中人,且又温文尔雅的淑女那般娇弱,你本就是一个冲杀在前之人。若让你拿绣花针的话,我怕你吃不准,拿不稳!”常线说完这些,不仅自己偷偷的笑了起来!

香草说道:“你岂不是太小看我了,难道那绣花针有那么难拿吗?你可要知道,飞针走线,我在闺阁之时,是样样都不差的,绝不逊色于任何人!连我的闺中姐妹都夸奖过我,说我绣的花鸟,活灵活现!到了你这里,怎么会这样看待我?把我看成只会打仗杀人的屠夫不成!和着我今天就不想跑了,就这样慢慢的行走,难道你还烦我不成?”

常线有些纳闷的说道:“为什么会这样?这真的不是你从前的做派,也不是我们两个人的风格呀!”

香草说道:“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今非昔比,我只能就这个样子往回走了,你如果不愿意陪着我的话,你就先走吧,我一个人这样走的更轻松一些!”

常线说道:“我何曾说过不陪着你走了,快慢当然由着你,只是我有一事不明,难道你真的病了不成?”香草说道:“过去骑在马上,是我一个人,可是现在不同了,并非是我一个人了。”常线更加不解的问道:“夫人看来是真的病了,而且还是病的不轻,怎么精神出了问题?明明是一个人骑在马上,硬说不是,那个人在哪里呢,难道是鬼魂缠身了不成?”

香草说道:“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往好处想啊,就我这强壮的之身,怎么会精神失常呢,更不会遇见鬼呀!如果是有鬼的话,也是你给造成的!”常线仍然疑惑的问道:“你今天说出话来怎么如此离奇?让我这身上直冒凉风,心中无底呀!”香草说道:“看来这些大男人都是粗心之人,包括那个跟班李,也是粗心之人,那谷穗都快临产了,硬生生的,把一个好端端的儿子给弄丢了!”常线惊问道:“你说什么?跟班李家的孩子掉了?还有这事儿?怪可惜的,他们都成亲这么多载了,就是盼望着再来一个孩子,没承想就这般给弄丢了,我说这几天,在堂上议事,怎么不见跟班李的人影?原来是为这宗事儿啊,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他打不起精神来!”

香草说道:“你也知道为这个孩子惋惜呀?”常线说道:“夫人此话何意?难道我还诅咒人家不成!”香草说道:“我问的是看来你也喜欢孩子呀?”

常线说道:“那当然了,小孩谁不喜欢!人类的繁衍生息,不都是靠这些小孩子一代又一代的接续的吗?连这一点道理,难道我还不懂吗,何劳夫人这么看我!”

香草说道:“如果你也有了后代,你会怎么做?”常线说道:“那我就会好好的保护你,什么都不让你做,我会尽心尽力的侍候你,让你舒舒服服的,你看怎么样?”香草说道:“说的倒是很好听,只怕到了那个时候你就变卦了!”常线说道:“怎么会呢,我常线是什么人,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夫人今天说话有些反常,却又怪怪的,好似对我多有不满!”香草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会怎么做,就看你现在的情形,粗枝大叶的怎么看都不像一个要当爹的人,不过是一个混混而已!这怎么能让我信得着你,更是令人担忧!”

常线依然不解的说道:“夫人请相信我常线定会履行自己的诺言,好好的保护你,还不行吗?如果到了那一天,我自然会做好的!”香草说道:“回去后,你就给我做饭吃吧,我要吃你做的饭,你看可否?”常线说道:“那当然好啦,只要夫人不嫌弃我做的饭不好吃,我当然是愿意的,只当我现在开始练习做饭了,是不是稍早了一点啊?”香草说道:“怎么说现在就早了呢?我看从现在开始,你伺候我正好!”常线有些不情愿的说道:“夫人有些强人所难呀,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说出这样话来?这要让别人听见了,岂不是让人笑话不成?好生生的一个人,竟让她丈夫伺候她,真的有些太过娇娇!”

香草听了这话,生气的说道:“平时看你倒像是个聪明之人,其实也是一个糊涂蛋,榆木疙瘩脑袋都不止!”此时的常线更加疑惑的说道:“今日夫人说话怎么不同往日?说出话来,令人费解,难道我是那不懂情理之人吗?”香草说道:“我看你就是!”刚说到这里,欲言又止,她看到河面上漂着一对戏水鹅,便改变了说辞道:“你看见的那对儿戏水鹅吗?”常线便向河中张望,一只雄鹅跟着雌鹅。雌鹅扎入水中觅食,雄鹅却用身体挡住了天空中俯冲下来的老鹰,还未等雄鹰入水,雄鹅早早的就冲了上去,护住雌鹅不被侵害,那只老鹰一次次袭击失败,一到关键的时候,就会被雄鹅煽动着双翅,扑了上去,赶走老鹰!而雌鹅对此浑然不觉,悠闲的在水中继续觅食,一会儿钻入水底,一会儿浮出水面。

常线看到后说了一声道:“鸟禽尚却如此,何况人乎!”香草说道:“是啊,连鹅都知道护着他的伴侣,那么的精心,而你......。”

常线说道:“难道我不够精心吗?”香草说道:“你说对了,刚才我说过,你就是一个榆木疙瘩脑袋,空有一副好皮囊!”

香草正在无休止的数量着常线。槐花骑着马急匆匆的赶过来了,并带来了刚才香草去时遗忘在那里的蓑衣。

槐花说道:“还好有常将军来接你了,你看天空那片飞卷的黑云压过来了,快要下雨了,我怕你着凉,莫被雨淋了身子,对一个身怀有孕之人不是闹着玩儿的!”香草接过蓑衣表示称谢!

伴着香草慢悠悠走在旁边的常线,这才明白过来,惊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难道夫人有身孕了不成?我怎么就不知道呢?”

槐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道:“那你以为呢?看你这漫不经心的样子,就知道你也是一个马马虎虎之人,任自己的夫人随处乱跑,也不说好好的保护一下,真是让人担心,哪有骑着马乱动的道理!更别说你这样粗心的丈夫?岂不是慢待了我的姐姐不成!”

常线此时一拍脑门子恍然大悟的说道:“你看我这笨的,说了半天话,我却不开窍,还总不停的一路同你争吵,原来我真是榆木头疙瘩脑袋!就始终没有明白过来,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夫人有身孕之事?”常线此时并连连的向槐花道谢!

槐花说道:“抓紧的往回赶吧,把衣服穿好,千万不能让香草姐姐乱走动,以免出现意外!雨就要来啦!”

此时的常线不知道对槐花和香草说什么好?一边答应着,连忙跑到香草跟前,给她披上蓑衣。后面的槐花看到这些,咯咯的笑了,并催马扬鞭,留下了一路风尘!

这边的常线,围着香草转了一圈,笑的合不拢嘴,一边叨叨着道:“夫人惹的我白白受了一顿气,自以为夫人在难为我,我真的是有一些太笨了,这么点化我都不开窍,尤其是夫人这么多的提示,自己却浑然不觉,让夫人光生气啦!”

香草回过头来,娇媚的看了他一眼,便柔声的说道:“别在这里现眼了,赶紧往回转吧,雨马上就要下来了,难道你想让我淋一场雨不成?”

常线终于缓过神来,无不激动的说道:“走,我们马上走!这还了得,怎么能够让我的夫人受此磨难,我们这就回家!”两个人拨马便往回走,常线十分小心的跟在后边,生怕有什么闪失。他此时异常的兴奋,并高声的对天喊道:“我要当父亲喽!我要有后人了!”声音在原野中回荡,经久不息。惊得鸟儿四处飞奔!

疾风吹过,一道闪电伴着雷鸣声,大雨劈头盖脸的下起来,忙的常线,连忙下马,拉住香草的马,躲在那高大的树冠之下,虽然树冠下,仍然滴着雨点,但他要比外面减弱了许多。常线把自己的衣袍和蓑衣都脱了下来,敞开胸膛,紧紧的把香草抱在自己的怀里,并为她盖上了自己的衣袍和蓑衣,严严的裹了又裹,生怕有一点遗漏和闪失。这时候狂风大作,大雨倾盆,常线一个人赤裸着上身,轻轻的伏在她的身上,唯恐有雨点儿,打在她的身上,他仍觉得不妥,变唤来了他的坐骥横在他们的身前,那马好似知道主人的心思一样,直挺挺的站立在那里,用自己的身躯,阻挡着风雨的侵袭,为自己的主人,迎风傲立,长啸不止!香草躲在常线的怀里,倍感温暖,她真的希望,就一直这样让雨下下去,她永远的躲在这里,享受着男人的体温,给他带来的不可名状的快乐!

狂风不止,大雨倾盆,可此时的香草,被常线宽大的身躯所遮挡着,一点都没有被雨淋着!好似守着一团火炉一样,烘烤着自己,温暖如春。而常线自己,也并未感觉自己背风吹雨淋,他光着上身,虽然感觉到一点寒意,相反的,他却感到了一丝丝快乐和温暖,她紧紧的搂定香草,又怕触及到其腹部。任凭风雨在其身上肆虐,但是他的心中燃烧着一团火,一团永不熄灭滚烫的烈火,他仿佛听到了两个人心脏的跳动声音!不,是三个人的,他听得很清楚。他们的血液裹在风雨里一起奔流。有诗为证:

“好对鸳鸯千载缘,凉风吹动雨缠绵。

滴滴打在君身上,却笑声声奏二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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