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寒雨松开怀中的木清雪,然后扶着她的肩膀,把她从自己身上轻轻推开,然后凝视着她的双眼。
“好了清雪,从今天起,你就做回原来的自己,那件事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放心吧,雄霸前辈谁也不会说的。”任寒雨看着她的小脸。
“我想知道一件事,我希望雄霸前辈能够告诉我!”木清雪开口说道语气认真,她表情严肃无比。
“什么事?”任寒雨询问。
“我想知道,雄霸前辈你有没有觉得我是一个很.....”
话还未完,一声暴喝响起。
“是你,居然还敢回来!”话音刚落,一道寒芒闪起来,一只箭矢破风而来。
任寒雨一惊,连忙转身,凭着直觉,一眼盯住飞驰而来的箭矢,想也不想直接伸出手,抓住箭矢,然后冷喝道:“居然背后偷袭,真的是鼠辈!”
站直身子,任寒雨看清了来人。
那是一个一副江湖游侠打扮的青年,他手持一把弓,此刻站在飘香楼的大厅门口,一脸怒容的看着任寒雨。
“你是谁?”任寒雨冷声询问道,眉头紧皱,忽然心中居然升腾起来一股杀意。
木清雪看着雄霸前辈背对着自己的身影,不由心头低落,低头不语起来。
“哼!本大爷是谁,可不需要让你知道!”持弓男子不爽的说道:“倒是你,又来干什么?放了你一马,如今还敢来,是当我飘香楼无人了吗?”
“前辈,这是......”一旁的何红妆想要上前说些什么,可是忽然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她抬头看着面前这个雄霸,又看了看前方的那个持弓游侠,又看了看整个飘香楼。
“这个叫雄霸的前辈,和飘香楼有过过节?要知道飘香楼可是公主的地盘,嗯,不行,秀衣剑门可不能扯上此事。”
何红妆闭眼思考了三秒,立马就得到了结论,不过这个雄霸和飘香楼有什么结论,总归不能和公主冲突。
她后退几步,来到木清雪的身侧,伸出手拉着她的手掌,轻声开口说道:“走,我们先进去!”
木清雪也不反抗,任由着何红妆的拉扯,迈着脚步跟着何红妆。
何红妆直接走过雄霸,她看了一眼和雄霸对峙的持弓游侠,直接走过这游侠的身旁。
这时何红妆和持弓男子眼神交汇,随后就错开眼光。
“秀衣剑门弟子?这么晚了来这里干嘛?”持弓有些看了看何红妆身上的衣服,那云纹影秀,那精钢长剑,和那一身气质,都不似造假。
这是秀衣剑门的衣服。
转回视线,持弓男子盯着自己面前的这个身影高大的男子,一脸警惕的看着对方。
此人才是恶凶。
就是这人,把一起同事的水劫剑,给打成了重伤,公主让童老去府邸请马老前来医治,可是他万万没有想,现在这个煞星居然回来了!
他不会忘记,这个人所施展武学,哪怕是远观,他也忘不了那种震撼感。
....
何红妆拉着木清雪直接走入飘香楼,她回头看了看和任寒雨对峙的持弓游侠,直接来到柜台。
“这位姑娘,要些什么。”在柜台前,有一个掌柜,他中年模样,身穿锦衣。
“我们要去后院,找一个人。”何红妆开口说道,随后便不再多言,拉着木清雪的手直接走向一旁的偏道。
这里是由木头所制作的走廊,走了不过十米,一个宽五米的长廊引入眼帘,何红妆拉着木清雪继续走,很快来到一个十字过道,何红妆拉着木清雪往左转。
前方是一个建筑,那是甲子号住房,公主就住在前方,这里守卫森严,从走了看去,就看得到几个站得笔直的人影。
在这飘香楼,高楼是用来吃食的地方,旁边还有一个小院,那是柴房和厨房,另一边是一个长廊,走过去左边是甲子号的住宿,直走是层层叠叠的姑娘们的居住地方,而右边,便是普通客人的住房。
是的,飘香楼旁边还有好几种其他的建筑,比如那第二高的建筑,便是弦音楼,有一群大乾朝廷教坊司的姑娘,属于卖艺的,是哪些犯了事的犯官家中的未出阁的姑娘。
比如那湖上的河船,还有不少东西,都是属于飘香楼的主人的产业。
属于大乾王朝当朝公主的产业,这些虽然才刚刚开业不久。
每日都有四面八方的商人,游子,书生等等结伴而来。
追近不知道为何,似乎是江湖上要有什么大行动,更多的江湖游侠也到来到清水镇之中。
走到长廊的尽头。
“站住。”两个笔直的身影抽出腰间的佩剑,忽然架在一起,拦住了何红妆的去路。
“晚辈秀衣剑门外门弟子何红妆,奉长老之命,持金牌前来求见公主殿下!”
“金牌?”一个侍卫看着何红妆手中金牌,开口说道:“我这就去请示公主殿下。”
两人收起佩剑,随后交换了一下眼神。
“这次该你去了,兄弟。”
“不不不,兄弟要不这次你去请示公主?”
两人眼光激烈交错,这是因为甲字房二十个屋子之中,只有公主一个人,他们两个禁军护卫,平时守城墙还能偷懒摸鱼,此刻来守公主大门,那是瞌睡也不敢打一个。
至于去请示公主。
谁不知道公主性格暴虐,动不动就是几巴掌把人打得半死,已经伤了七八个兄弟了,他们也知道了其中的一些道理。
“抱歉姑娘,公主此刻还在休息,请姑娘明日再来吧!”随后两个侍卫异口同声的说道。
是的,公主的起床气很大。
“这,还请二位通报一声,我们带着金牌来,想必公主肯定是愿意见我们一面的!”何红妆微皱眉头,开口说道。
她这一次在金牌二字上咬重了口音,还晃了晃金牌,暗示得十分明显了。
“这......”侍卫又一次对视一眼,脸上阴晴不定。
“姑娘,我们只是无权无势的小卒子罢了,你又何必来为难我们?”一个侍卫说道,语气稍稍的温和了一些,脸上一副要讲道理的神色。
毕竟进去叫人就得重伤,不去明天就换人了,也找不着他们的麻烦,但是公主的金牌,这玩意,好难选。
见金牌如见公主本人,可是真公主和金牌之间,该选谁?
一时间,纠结的心情在这两位军士的心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