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小队损失惨重,一死一重伤。猛男见妹妹没有事,本来十分高兴,但是很快就变了脸色,有问题——妹妹怎么穿着客人的红衣服?
“丛丛,你怎么样?”小狼见他又是昏迷状态,不由得有点担心。
“没事,就是有点累,有点脱力。”张从醒来了,抖了抖发软的右臂,实在抬不起来了。
“脱力?那就好。”小狼本来放心了,不过很快变了脸色——脱力?
一脸阴沉的猛男一把抢过张从,抱着甩到自己后背,背好了。原始人妹妹原本莫名其妙,觉得没道理,然后注意到了小狼的奇怪眼神,发觉了问题——红衣服的事看来很难解释清楚。她的脸刷得一下就红透了,不过强撑着没有解释,大概解释了也没有人会相信。猛男、原始人妹妹、小狼以及半昏迷的张从一起,离开巨兽森林入口处,来到他们的据点,一处小屋。
一阵收拾之后,猛男开始唉声叹气。
“哥,你别这样。既然做了佣兵,他们肯定也做好了心理准备的。”原始人妹妹安慰哥哥。
“不是那件事。妹,你是不是给他占便宜了?”猛男很难过。
“你在说什么啊,哥,你忘了,我是母老虎唉。”她耐心解释。她将事实大体上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然而效果不佳。她有点火了,道:“你不信就拉倒,懒得理你。”
“那小子救过你,总算是条汉子,就是年纪小了点。不过,问题不大,小年轻都喜欢成熟丰满的大姐姐,他应该是喜欢你的。”猛男见妹妹脸色如霜,解释道:“我不是不信你,我的意思是那个小子种不错的,要不要那个一下?”
妹妹给哥哥的回答是转身就跑,不带回头的。
屋中。
挣扎着醒来的张从见到了小狼异常猥琐的笑容,吓了一跳。他爬起来,道:“干什么,这么色咪咪地看着我干什么,我可没有什么奇怪的爱好。”
“怎么样,那头母老虎床上是不是很温柔啊。”小狼认定张从享用了原始人妹妹。
“可拉倒吧。我差点挂了,哪有那闲情逸致。”他又躺下了,一放松就昏迷了。
话只能说一半是很痛苦的,偏偏小狼又没法说个痛快,不由得十分火大。它来回跳,气急败坏地抱怨:“我也要交配,我也很火大。”
门吱呀一声就开了。
“额,没什么,我正准备出去逛逛,你俩随意。”小狼见到母老虎的脸色,发觉自己适才的惊人发言必定给她听见了,十分无语,灰溜溜地跑出去瞎晃了。
“小子,醒醒。”母老虎喊了两声,见他没有反应,立即解了腰带,并道:“人家好热。”
“那我给你凉快凉快,我身子凉。”张从醒了。他见到她坏笑,发觉自己上当了,有些腼腆地表示自己说梦话——现编的鬼话。
“我哥,还有你那个小狼,也包括佣兵队的其他人,都以为我俩有一腿。你说,怎么办?”母老虎很温柔,一点也不凶。
“受冤枉大概不好。”张从开始思考。
大体上,受了冤枉有三种办法来应对:第一,讨回清白,名声还是比较要紧的;第二,放任不理,毕竟别人的脑子长在别人身上,怎么想是他们的事;第三,犯事,被冤枉杀人的杀个人就不再是被冤枉,被冤枉劫色的真的劫色后就不再委屈。
“你觉得我怎么样?”母老虎坐到床边。
“很健壮,很丰满,很美丽,也很强大。”张从一串恭维,大体上是实话。
“我名声很不好的。新婚之夜,死了男人。他们都说我,说我克夫。你,怕不怕?”母老虎有些在意。
“不怕。胆子小的人是无法享用自由的,我可是什么都不怕的。”张从死撑。
“那好。凡人都说,女人要报答男人的救命之恩只有献身一个法子,我把身子交给你。正好,他们又冤枉咱们有一腿,我们办了事就不算被冤枉,心理平衡一些,是不是?”母老虎偏着头不敢看他。
“额,我现在受伤了,晚上行不行啊?”张从有些窘迫。
“你好好休息,我晚上来陪你。”母老虎脸一红,转身就离开了。
小屋十分简陋,除了一张床就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看来,佣兵虽然辛苦,日子却不好过。想来也是,要是富裕,谁肯没事就玩命呢。这一趟,什么也没办成,有点亏啊。张从略作思索,发现附魂的事完全没有着落,有点别扭,不过转念一想,就释然了——不小心弄到了母老虎的心。晚上,还能弄到她的饱满身体,嗯,不亏。他抓起东西,狂吃海喝,为晚上即将发生的事做准备。
“你这么快就完事儿了?”小狼从门口进来了,有些无语。
“你瞎说什么呢,我这调理身体呢,怎么可能有精神干那种事。”张从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含糊不清地扯淡。
“你吃慢点,噎死了会成为笑话的。”小狼刚想继续前面的话题,忽然发觉他又躺下了,简直难以忍受——你打算让我什么时候说完啊!
身为兄长,猛男很贴心地清退了外人——包括小狼在内。
晚上,母老虎洗净了身子,穿着鲜红的衣服,还戴着自制的牛角,来找张从。好好休息了一天的张从没有了先前的疲态,抖擞精神,准备告别童贞——保存了十九年的珍藏。
“那个,丛丛,人家名义上始终是个克夫的寡妇,你介不介意?”母老虎身子发抖,很担心。
“没事。我这人比较实在,你这样美,我很中意。”张从抱住她,克制冲动,没有立即对她出手,待她平静下来,才和她亲热。
屋外的小河边,小狼十分羡慕,它猜到了。羡慕很快变成了妒忌,简直了,当初逃跑的时候就应该让丛丛和猛男一组,说不定可以培养一下丛丛的奇怪嗜好。它想着想着,很不厚道地笑了——猛男实在是太强壮了,不知道他能不能顶得住。它沿着河边漫步,渐渐平静下来,这算怎么回事呀。丛丛说得也对,何必把自己拴在那个所谓的地盘呢,人家是狼,又不是狗,应该出去闯荡一番,什么地盘,不过就是天脉雪山的一块小小雪地罢了,又有什么滋味。
“你这么快就完事儿了?”小狼回到小屋后,看着因为另一种理由脱力的张从鄙视道。
“兔崽子,你都出去好几个小时了,还这么快,说得好像你很厉害一样。”张从一脸衰样,颤着手,取了酒囊喝酒。
“人家是狼崽子,可不是兔崽子,兔子是吃素的。”小狼纠正他。
软绵绵的张从喝酒吃肉,不理它。畜生懂什么,男人总是比较辛苦嘛。
“喂,你的身体到底是强壮还是虚弱啊,我真看不懂你。”小狼十分无语。
“你光看我是看不出的,你去看看她就知道我们谁更强壮了。”张从说完话,突然感觉十分惆怅,这鬼地方居然是所谓的母系社会。母老虎说得很清楚了,男人是拿来用的,什么鬼?闹了半天,自己没娶上媳妇,只是做了一夜新郎官。母老虎若是怀上了,孩子是她的,与自己没关联,什么逻辑!
“你知不知道,这里没有丈夫的概念。他们都是舅舅当家的,懂么?”小狼早发现了。
“知道。不过你说的不对,他们有丈夫的概念。丈夫就是拿来用的男人,唉,这里的男同胞也真够可怜的,要是没有姐姐妹妹简直活不下去。她说,只要我想,随时可以来找她,就是不能当父亲,入赘都不行。”张从喝了酒,叹一口气,背靠墙,发呆。
“要是有这么爽的事,我宁愿当狗,简直了,把你得意的。”小狼妒忌。
可是,张从并没有心思想这些。他在考虑问题——附魂没有办成。原本,全妖境界的烈焰莽牛是他看中的附魂材料,可是看起来并不像预计的容易。境界高低,因人而异。可是,就算是有家族背景的修行者也无法随意挑选附魂材料。理由很简单,猎物一旦发现实力上的绝对差距会自爆,不给机会。那头烈焰莽牛没有来得及自毁内丹,却先一步自废元神——附魂材料就是元神。
“小狼,咱们得再跑一趟。”张从刚说完,突然地震了。
好一阵地动山摇,才恢复平静。
“凤凰的气息。”小狼不是很确定,不过觉得很像。
“凤凰,拿来附魂怎么样?”张从很兴奋。
“你可拉倒吧,你看看你现在这副德行,站都站不稳,怎么干架?”小狼看着他两腿之间十分鄙夷地笑道。
“我只是腿软,附魂又不用腿,走,咱们去日凤凰。”他刚说完漂亮话,就躺到了。
母老虎赶了过来,一见到小狼就脸红,道:“那个,等他醒了,你就赶紧带着他离开,好像出事了。”
小狼一点头,闭上眼仔细闻气味。母老虎会错了意,脸刷的一下红到脖子了,赶紧转身离开了小屋。一阵分辨,小狼变了脸色:“还真是凤凰,这玩笑开大了。”
睡醒的张从看到了怪事,小狼的眼神很特别。他很疑惑,道:“怎么这样看着我?”
“你不是说要日凤凰么,南方有动静,真的是凤凰涅槃,合法萝莉,要去么?”小狼认真地看着他,没有说笑。它见他有点犹豫,续道:“这次不一样,我可以帮你。你要用野兽附魂,我不便出手,因为我是狼。凤凰是不同的,是禽类。”
“那你怕不怕?”张从见它抖着腿否认,笑道:“凤凰是百鸟之王,可你不是鸟类,是尊贵的领主巨狼大人,你不会怕的,对吧?”
“那那那还用说。”小狼壮胆。
“丛丛,你可别勉强,你身体……你身体只是凡人,别为难自己。”母老虎赶来了。
“放心吧,我很惦记你的身子,可舍不得死。你实在是,美呆了。”张从开始不正经,见小狼识趣地离开后,对母老虎上下其手,一阵拥吻。
“男人就是该闯荡一番的。你可不要整天惦记着我,有功夫了想一想就好。”母老虎任凭他占便宜,软绵绵地抱着他。
“好的,大猫儿姐姐,那我可要溜了,别看我是凡人,我可是很狡猾很卑鄙的人类,不会那么轻易挂掉的。”张从将她送的食物和衣物收入兽王内丹的空间,离开了巨兽森林的入口村庄。
一人一狼,重新出发,要再试一次,只是这次路途凶险,连小狼也不看好。猛男甚至在听说此事后,干脆表示妹妹要做好再做真寡妇的准备——刚洞房,新郎就要挂掉,可不是坐实了克夫的罪名。从此以后,母老虎就爱上了红衣服,因为他说她穿红的特别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