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萧莺莺有些奇怪地说道,“我看影卫待遇很好啊,你不是一直想当一条咸鱼吗?”
“这你就不懂了。”陆小册瞥了一眼萧莺莺,“不错,我的确非常心动,但以后行走江湖,别人直接一个朝廷鹰犬的帽子扣上来,多难听。更何况,从师父遗留的信件不难推断,早年昆仑与朝廷一定摩擦不断——昆仑山我们是一定要走一遭的,若是今日与朝廷交好,之后连山门都上不去怎么办?”
此时,萧莺莺用天真烂漫的话语说道:“那朝廷带兵打上昆仑山不就行了?到时候昆仑要是敢拦人,我们就把它灭了!”
陆小册张大了嘴巴,他觉得自己的师妹未来一定是个混世女魔头,杀人不眨眼的那种。
“不过话说回来,师哥你是喜欢那个被抓走的许文芳吗?”萧莺莺拍着手道,“你和她认识了这么久,不是前段时间才知道姓名吗?”
“你看她衣服上的牌子就知道了,她是天机阁的实权管理人员,我只是单纯的馋她身子,再说……整件事情作为当事人,我隐隐约约觉得有些古怪。”陆小册示意萧莺莺坐下,自己要好好跟她讲讲这其中的门门道道。
“师哥,愿闻其详!”萧莺莺兴致来了,煞有介事地说道。
“首先是时间,对方知道许文芳晚上值班,并且挑的时间非常凑巧,只有我一个人前去办事,那个时间段不仅完全没有其他人,而且许文芳还正巧打算下班,这非常古怪。”
萧莺莺灵机一动一动动:“师哥的意思是,有内鬼!”
“没错,绝对有内鬼。”陆小册郑重其事地说道,“天机阁内部排班可是机密,能够知道许文芳明确行踪的……恐怕只有天机阁阁主及几位刑事长老。”
“许文芳是天机阁阁主的女儿,想来老爹也不会害她,而且这次目标直指许龙——如此看来,那几位刑事长老就非常可疑了。”陆小册挠了挠头道,“不过这中间有几个问题,能做到刑事长老这个位置,绝对是身家清白。天机阁和天鬼教可以说是死敌,早年天鬼教因为血洗皇室,导致天下战乱不休,人人都在为了这江山拼死拼活,最后被群起而攻之。现如今的皇室,便是当年率兵打上天鬼教的那一支,当年我们的祖师爷也在讨伐的队伍里。据说天鬼教的总坛只剩一帮外门弟子,核心弟子全部消失不见,只在总坛的墙上留下了一句话‘时也,命也,终究不得强求。芸芸众生,终是草芥。’”
“天鬼教内门弟子共分两脉,其中大部分与世人接触的是鬼脉弟子,罗刹众便是鬼脉的中层人员。罗刹众每一位都有先天的实力,我遇到的那三位……用剑的恐怕已经是玄级高手了,剩下两位应该是黄级一品,恐怕距离玄级只有临门一脚。”
“那么师哥你当时是怎么活下来的?”萧莺莺也知道进入先天之后,实力的差距会越来越大,更不用说当时陆小册连先天都没有。
“这就是最大的疑点,我为什么还活着?”陆小册敲了敲桌子,目光一凝道,“罗刹众杀人不眨眼,挡在他们目标前面的,都得死,更何况我只是个无名无姓的小人物——这让我有个猜测,这背后会不会有天脉弟子在安排?这样子的话,事情就大条了。”
“天脉?”萧莺莺脸色严肃,“那是啥,没听说过。”
“这算是江湖秘辛,知道的人不多。”陆小册压低音量,恐怕隔墙有耳,“所谓天脉,便是顺天而行,天要灭谁,他们就灭谁,天要救谁,他们就救谁。鬼脉弟子与天脉相辅相成,这天鬼教亦正亦邪,邪性的很。当年天脉的话事人给我们的三代祖师爷算了一卦,具体没有记载,估计是什么丢脸的事,但应该是全中了,不然三代祖师爷也不会留下‘莫惹天脉’这四个字。”
陆小册最怕的就是那些定命格的人,步入先天之后,也许是自己所修行功法的缘故,自己竟然隐隐约约感觉到些许危险的感觉,同时对未来的事情也有了一些猜测,这在之前是从未有过的。
自己门派的功法应该属于道家功法,天脉说不定也是道家一派——这么说来也是活得久的类型咯?道家功法的威力可能一般,但是比起养生和长寿,不是吹牛逼,活过500岁的都有,现如今的幻梦岛岛主的师父,根据记载已经528岁,至今还活着!
“也就是说,师哥你可能在别人的计划之中?”
“是的,这让我很不爽,同时也很好奇。”陆小册点了点头,“对方既然让我活着,那么我必然还有作用,我接下来……”
“陆掌门,天机阁阁主许龙,前来拜访!”
中气十足的大嗓门,直接打了陆小册一个措手不及。
萧莺莺望向了陆小册,现在该怎么办?
“莺莺,烧水泡茶,顺便把那些点心拿出来。”陆小册开门,看着站在幻阵外的俊朗中年人,和许文芳约有四成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非常漂亮迷人,再加上保养的好,那精心打理过的小胡子怕不是吸引了不少江湖女侠。
“许阁主找我何事?是来询问情况的吗?”陆小册走出幻阵道:“您女儿的事我很遗憾。”
“小女这是命不好,天鬼教来势汹汹,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阁主,对于这种事情一点办法也没有。”许龙苦笑一声,“我此次前来,是想询问陆掌门几件事情,是关于小女被抓当日的一些情形。”
“没问题,请问。”
“首先,贼人袭击时,可有机关启动,帮忙御敌?”
“并无。”
“其次,陆掌门纵然轻功独步天下,但当时尚未步入先天,却从三名先天高手中逃脱,这既是运气,也是实力——对于陆掌门你自己能苟全性命这件事,你有何看法?”
“不应该,但我也不知道为何。”陆小册沉声道,“我相信他们应该不止让我做一个传话筒这么简单。”
“最后,你和小女什么关系?我在小女的房间发现了一幅画。”
“哦?什么画?”
“是你和小女站在一起赏月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