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农的话轻轻地在我的耳边响起，语气里充斥着掩饰不住的欣慰。
“怎么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你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你没有什么感觉吗？”神农的虚影从神农杵里浮现，漂浮在空中。
我正惊讶为什么神农不怕路人发现他的存在，却发现不只是路人，就连我身边的烟姐也没有意识到她眼前漂浮着一个千年前的灵体。行吧，看来只有我能看到神农的存在。
“我不知道啊，但是我只能感受到受损的灵识貌似有点修复。”我一边和烟姐向内厅走去，一边在心里对眼前的神农，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的感觉是没错，但有一点不对，你受损的灵识并没有得到修复，而你的错觉，其实是因为，你的灵识扩张了。”
“灵识扩张？这是个什么意思？”我有点似懂非懂。
“你知不知道你之前的灵识是什么境界？”神农问我。
“呃，知道一点，鼠哥说，就像一口唾沫。”我有点尴尬，虽然说很不乐意承认鼠哥说过的话，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我确实菜。
“啊哈哈哈，尊者这话虽说有些言过，但却也八九不离十。”行吧，着小老头还不忘补我一刀。
“你之前的灵识境界和普通人并无任何差别，但是尊者曾经赋予你的本命灵宝，对，就是胡子。”神农看我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胡子，不由地插嘴解释道。
“尊者的本命灵宝曾经为你强行开拓过一次灵识，这就导致你的灵识比普通人强大许多，也就是为什么你可以召唤一些灵兽，甚至可以听懂他们的话。”
神农说的这些我都知道，鼠哥也曾经和我说过。
看我没说任何话，神农接着解释道：“但是，今天，你刚刚出现了一瞬间的顿悟，这种可遇而不可求的机缘，导致你的灵识再一次地被拓宽了。如果按照尊者所说，曾经你的灵识好比一口唾沫，那么尊者把你的灵识强行扩展到了接近灵溪境的地步，而刚刚一瞬间的明悟，让你的灵识彻底晋入了灵溪境。”
啊？这就，灵溪境了？
“那这么说来，我比霍金还厉害了？”想到这里，我内心不由得暗自激动。鼠哥说过，灵识和人的智力是挂钩的，那按我这灵溪境的灵识来说，我岂不是比霍金还要聪明？
“你快拉倒吧！”正当我心花怒放地YY时，神农一盆凉水泼过来，彻底断绝了我的白日梦。
“就算你的灵识强过了那个霍金，也不代表你会比他聪明。”
为什么？不用我问，我就等着，这小老头今天不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我和他没完。
“你也知道，灵识有灵识的用法，灵力有灵力的作用，但归根结底，灵力的控制还是要以灵识为依据。灵识强于灵力，只能让人变得聪明。但是——”神农出现了一个时间段的停顿。
行吧，我就知道有但是，你快说吧。
“但是，灵识可以体现在不同的方面，也就是说，天赋不同，灵识的作用也就不同。举个例子，唐朝的画圣吴道子，他的灵识就体现在对水墨画独到的见解和运用；而那个怀素小和尚，他的灵识几乎都用在了书法上。当然，也有把灵识的用歪的，比如——珀斯。”
神农说的这个人我还真知道，这是个古希腊的铁匠，但究其一生，都将心思花费在了发明刑具上，结果最终还真的给他造出了一款惨绝人寰的刑具。他用铜打造了一个外形跟牛一样的刑具，把里面掏空，这个铜牛里能容得下很大的空间。他把人放进铜牛刑具里，然后关上盖子用铁锁锁上。之后在铜牛下生火，因为铜的导热性和耐火性都是很强的，隔着铜牛烧一会就能达到很高的温度，人体难以承受，最后被活活烤死。珀斯认为他的设计最精巧的地方就是牛嘴，犯人会在牛肚子里感受到窒息和高温，发出的惨叫会通过牛嘴巴传出变成牛的叫声，把虐待发挥到淋漓尽致。但最后，他自己却死于铜牛的刑罚。
“也就是说，灵识的增长会成为原先天赋的辅助。你所说的霍金，他对于物理的理解本身就无与伦比，再加上他的肢体缺陷，就会让他的灵识分外强大，但也仅是在物理方面，你要让他去下象棋，他还真不一定能下过你，虽然你下的也不怎么样。”
解释，还不忘损我一句，真有你的。“那，我的灵识增长能有什么帮助？”这个才是我现在比较关心的一点。
“有时肯定有的，比如之前你召唤灵兽的周期应该是七天一次，如今可以大大缩短到四天一次了。”
“没了？就没了？？？”
神农讪讪地一笑说道：“有，肯定有，但是，这就不是我所知道的了。你小子这情况太特殊了，尊者深入一次你的灵识之海都伤成那个样子，我怎么知道你的灵识究竟会有怎样的特殊情况。”
行吧，说了半天，白说，说白了就是——升级，冷却时间减少，其他功能未知。好吧，我还以为我会一瞬间成为天才呢。
对了，这明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只是进同仁堂门的时候看到了一些东西，想到了自己，有些自己的想法而已，怎么就能扩张灵识呢？
“这个明悟，之所以说可遇而不可求，就是因为会在某一时刻对某些事情有着一个属于自己的理解，而这种理解又遵循着天地的大道，那么就会有明悟的出现。明悟出现的最大好处就是，增长和凝聚灵识”
“可是，我也没有什么理解出现啊，只是想到了自己的小时候而已。”
“那是因为你明悟的时间太短了而已，这段时间只够你理解，却并不够你消化这些理解。若不是你身边这个小丫头把你惊醒，你其实还能有更久的明悟，灵识，也许会进一步增强。”
听到神农的这些话，我不由得哀怨了起来。偷偷用余光瞄了一眼身旁的烟姐，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忧郁，可我能有什么办法？
“小宸，你怎么了？看我的眼神好怪，有点像，深宫怨妇。”烟姐也许是意识到了我的眼神，转头和我对视了一眼，打了个冷战。
“没事，没事。”我赶忙转过头去。
“这顿悟的时间越久，能收获的好处就越大。曾经有一个叫陈抟的年轻人，一次明悟竟然三月有余，这次的明悟让他的灵识直逼灵海境。”
听到神农的话，我直翻白眼，你快别说了，这不是直刺激我嘛？人家陈抟老祖明悟白天，我五秒，能比？
懒得和神农废话。我带着烟姐直上二楼，因为二楼有我最喜欢的东西，也是我童年最清晰的记忆——刻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那个鹿角。
上到二楼之后，烟姐的视野就被最前方的柜台所吸引了，因为，买的是燕窝。行吧，女孩子爱美，燕窝能补充丰富的胶原蛋白，烟姐对它情有独钟也是理所当然。
“小子，往里走走，那边有好东西。”神农告诉我说道。
既然神农这么说了，那我就只好自己先去了。
“烟姐，我先去那边看看，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啊！”和烟姐打了一声招呼后，我便只身继续向前，而烟姐挥了挥手，看来她今天是要剁手了。
“快了，快到了，就在前边”神农的声音不断地催促着我，而眼前的东西也是让我一愣。
“你说的，是这个？”我有点怀疑
“没错，就是他”
眼前赫然显现的，就是我心心念念的那个硕大的鹿角。被置于一个密封的玻璃展柜内，上面写着“非卖品”三个大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