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佑真出来的时候看到地上有一个不知道谁叠成三角形的黄纸。好像小孩子的折纸。她看了又看,就抬腿走了。
出了门,果然又是满天星斗。她心中着急,一路小跑到了饭堂。赵文远和吴二两兄弟正在门口等着她呢。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吴二看到她,满脸的热情,可是说出来的话就不中听了。
不过霍佑真不介意,因为她也是个说话难听的主儿。
“给,这是《禾田刀法》的前几本,你们看看。”霍佑真早就把给厨房兄弟的和自己的都分好了。他们两个看到霍佑真给了写地满满字的纸,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虽然字是写的难看了一点。不过也能看。于是两人马上就开始参习起刀法来了。也不再理霍佑真。霍佑真也不介意。她是满喜欢别人具有这种“爱学习”的精神的。
当然了,人家不管自己,自己就要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到厨房里面收刮了一番。嘿嘿,厨房兄弟很够意思嘛。又做了面条。这回是下了鸡蛋的。吃了面条,又顺了两张大饼。看着厨房兄弟还在研究那几张纸。也就没告别。自己哼着小调就走啦。
回到“寝室”,李叶不在。
霍佑真放下大包小包的,刚想睡觉,忽然觉得先看一下那个内息术吧。她现在对这个关于呼吸的功法很喜欢。于是摊开内息术的那几张纸。盘腿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调整呼吸。进入状态。
当我们闭上眼睛的时候,我们的其他感觉器官就会敏感起来。这些器官的感受就是神识。
她首先感受了自己的身体。脊背有些疲劳,于是她挺直了脊背。深呼吸让脊背放松,尽量调整。然后感觉手和手腕有些紧张,可能是今天用来抄书累到了。于是放出意识让手和手腕休息、放松。同时用呼吸和心跳来调整经络和血流量。
过了些时候,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很舒服了。她又呼吸,放出自己的神识,去外面看看。它好像看到整个小屋子。感受屋里的一切。开始时有很多东西,她能感受到,但是不知道是什么物品。她努力集中精神,专注呼吸,让神识越来越强大,慢慢地她“看到”那些物品是什么。有床、有马桶、有衣橱。
等“看”清楚了,她又觉得累了。便收回一些,放松自己,慢慢调整。
觉得调整差不多的时候,她便把神识放到屋外,首先神识略过她住的屋门。她能“看到”院子里的那棵大树,和树边的石桌子,咦,原来石桌子下面是有石凳子的。不过已经残缺了。倒在高草里。神识越过各个屋子。原来大多数屋子里的人都在修炼。都和她一样,盘腿坐着。但是估计修炼的东西不一样了。
她发现神识放的越远,累的越快。不一会儿又累了。于是她又收回一部分,但还保持有一部分还在“观察”外面。放松自己,调整呼吸。
就这样,休息好了,再把神识放出去。一点点地延伸,一点点地专注。
正在她又把神识放在外面,专注“听”外面树叶的声音的时候。忽然她“感觉”她住的小屋子里出现一个人。
之前她感受过那么久,都没发现有人,忽然就有个人出来,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她心里好惊讶呀。立刻收回放在外面的神识,专注那人又不敢太明显地“看着”人家。就好像是用眼睛的余光观察一样。
仔细看去,原来是李叶。她不是不在吗,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会凭空出现呢。难道会瞬间转移?
李叶正坐在床上,很欣喜地张开两手,满脸的笑容,嘴里嘟囔着:“没想到这个洞府这么好,才几天功夫就到了炼气八层。嘻嘻,看来筑基也不远了,怎么才能弄到筑基丹呢?”,说完双手抱在胸前,想了一会儿。便下了地来。一下子就看到了霍佑真。好像一惊。然后悄悄地走过来,靠近霍佑真。
霍佑真一直都收紧自己的神识,只用“余光”来看着李叶的一举一动。看到她走近来。只好假装睡觉,紧闭着眼睛、呼吸加重、头有点歪、嘴稍微张开。还好霍佑真一直都是面对屋门盘腿坐在椅子上的。正好背对着床。否则就会被看到她的一系列的动作。
李叶把手放在霍佑真的肩上,霍佑真假装没有反应。还是一动不动,只是头更歪了。
李叶推了推她的肩膀,霍佑真才好像忽然醒了一般。“啊?什么时辰了,要吃饭了吗?”说着她抹着嘴角,假装那里有口水的样子。然后起身伸了懒腰,“妈呀,腿都麻了,这修炼真累人。”霍佑真一边揉腿一边嘀咕着。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李叶看着霍佑真的样子,想笑又不敢笑。
“回来很久了,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我回来的时候没看到你,就想练一会儿,可是没想到睡着了。”霍佑真起身向床上走去。一下子就趴到了床上,好像很累得样子。
忽然她又一激灵地转身起来,很神秘地对李叶说道:“哎,我听说,你就是那个雷系的变异单灵根。”
李叶马上竖起一根手指在嘴上:“嘘,长老不让说,说是为了什么安定团结。”
“哈哈,那你就是了呗,那你多少层修为了?厉害不厉害。”霍佑真很感兴趣地凑过去悄声说道。
“炼气四层,哈哈,挺厉害的,我还会火球术呢。你要不要看看?”李叶假装恶人的样子说道。
霍佑真不由地楞了那么几秒。不是炼气八层了吗,怎么是四层?
“哎呀,我的神仙大人呀,奴家害怕,你可别吓着奴家。”霍佑真也假装了小家碧玉的样子配合李叶。
一场拷问,就被李叶插科打诨地糊弄过去了。既然李叶不愿意说,霍佑真也不好多问。她前世就养成了别人的事情不打听的好习惯。她的年龄和经验告诉她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其实,她还有个习惯,就是别人的东西,她也从来不惦记。无论李叶用什么方法修炼,那都是她自己的事情。虽然她觉得她很奇怪,只好不威胁她的生命,她并不好奇。好奇会杀死猫的。
修真,修真不是就是要长命百岁,不,应该是寿与天齐吧。一切违背这个原则的事情都不要做。
之后她便真睡着了,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今天太累了,霍佑真睡的很香,很沉。
第二天,她被晨起的鸟儿的鸣叫声给叫起来。李叶已经不在屋里里了。不知道是凭空消失了,还是真的出去了。用新学的神识扫了一下外面,好家伙!院子外面好多人。毕竟是新学的。还不能分辨都是什么人,都在干什么。只能“看”到好些人。
等她出来才发现,原来是,院子的大门口那些人是围着两个比斗的人。其中一个长得白白净净的少年,不停地从手中放着火球,小火球虽然不大,只有锅子一般,但是红艳艳的,和我们平时见到的柴火有些不一样。柴火是中间有些黄,周围是红色,同时那些红色是跳动的、忽浓忽淡的。那少年的火球是个浑圆的,颜色均匀。犹如圆球,一个个地飞出。
对手也是一个少年,年纪比他稍微大点。大约十八九岁。身手很矫健。左躲右闪,让过那些火球。在间隙中,他放出一个个冰箭。虽然大小也就和小孩子玩的小箭一样。但是却引起周围一些人的感叹。“哎呀,冰箭术呀。他竟然会冰箭术!”
霍佑真就纳闷了,难道说“冰箭术”是绝学?这么感慨?
“冰箭术好难学呀。”有人叹道。
“是呀,冰箭术的法诀好难记呀。”哦,原来是口诀难学呀。霍佑真心里想。
不过这两人干嘛打架呀,这里大小也算是“高等学府”了,怎么能随便打架呢?
“这位师兄,我来的晚,没看到开头,他们两个为啥呀?”霍佑真假装很谦虚地问边上一个青年。
“还不是为了女子,秦娇娇说了,谁打赢了,就跟一起修炼。”
秦娇娇?是谁呀,霍佑真满脸黑线。
找了一下,在人群的一端,有几个女孩子站在一起,为首的一个还算是小家碧玉,不会是这个吧。
忽然大家都感觉一种很强的风劲,把打斗的两个人分开,摔到很远。然后一个年纪大约在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男子落在中间。男子剑眉星目,长得极为俊朗,好似有一股劲风把他的袍子吹起一般,给人一种气势,围观的人们立刻安静了下来。
“在山门之内不得斗法,不知道吗?”这人冰脸寒霜地说道。
“都散了吧。”男子说道。
切,真没意思,就这么完了。霍佑真很无聊地走了。
一路小跑到了厨房兄弟那里。取了新的纸墨。对了还有大饼。
咦,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只小鸟一直跟着她。
到了藏书阁,她回头看了一眼,好像是黄色的。
藏书阁一如昨日,又抄了一天。晚上等她出来的时候,竟然在大门口看到看到三个折成三角型的黄纸。这个到底是什么,已经看到过好几个了?什么意思呢?
到厨房兄弟处交了“作业”,回到“寝室”时,却看到霍天真站在门口。
霍天真远远地看到她走来,大声地质问她:“我给你发了传音符,为什么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