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杰,金陵凤城人士,年二十,及冠之年,成为一郡解元,有金陵郡第一举人的美称,但是方子杰是算得上年轻一辈中的“大器晚成。”
方子杰从小喜欢读书,而家里人也喜欢看见,虽然方子杰家里仅仅是一个普通的的农民家庭,但是方子杰每天从村子里走到凤城的学堂,然后晚上又走回来,就这样,一直坚持了十几年,感动了教学的先生,还将自己的几本书送给了方子杰。
但是不知为什么,方子杰用功不比学堂内的其他学子差,甚至还有有过之,如此努力之人,却在数十次的府试落榜,可是这也没让这让方子杰放弃,而就在天和十年,也就是南梁国皇帝李孝淳大换朝堂官员和皇宫禁卫的那一年,方子杰就像是开了挂一样。
在科举考试的第一级府试,以府试第一名的成绩考取童生,让所有人都大为吃惊,一个看了十几年府试的人,居然在府试之中以第一名的成绩成为童生,但是更加让人吃惊的还在后面。
方子杰虽然以府试第一名的成绩考取了童生,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起点太低了,比一般人低了不知道多少。于是在考取童生以后,并没有骄傲自满,而且更加的努力学习,为接下来的院试考试做准备,而方子杰的传奇也正式从院试考试才真正展开。
因为长安城的“大清洗,”让南梁国的各个郡守人人自危,但是科举考试还不得不举行,所以金陵郡有史以来最难的院试第二级院试也就由此诞生,同样的方子杰也是金陵郡学子之一,至于为什么说是传奇的开始,因为方子杰的成绩和府试一样,以满分的成绩,考取生员,也就是人们口中的秀才,成为第一名案首。
而古话有言,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读书人,虽然应该脚踏实地,但是有的人却见不得方子杰的好,于是就在发榜的当日,便有人匿名举报说院试第一名方子杰贿赂考官,以金钱购买答案,不配是读书人,行夺去其功名,但是方子杰却不为所动。
因为方子杰早就知晓,自己在发榜的那一刻就要以做好了准备,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太知道自己的答案是有多么的离谱,甚至可以说和答案千差万别,但是却殊途同归,所以,他同样也不怕别人说他贿赂考官,买卖答案,而事情最后的结果自然是真像大白。
在惊动了金陵郡郡守以后,直接下令将方子杰的案卷公之于众三天,同时将院试题目的答案公布出去,结果就如同方子杰所猜测一样,他的答案于院试答案不同,却殊途同归,经过这件事不仅没有夺去方子杰的功名,还让方子杰名声大噪,在大半个金陵郡都出了名,而最终让方子杰的名声响彻金陵郡的是秋闱。
乡试,是南梁国科举考试之一。由各地州、府主持考试本地人,一般在本年的八月举行,故又称“秋闱”。在各郡郡城,包括长安举行,凡本郡生员与监生、荫生、官生、贡生,经科考、岁科、录遗合格者,均可应试。逢子、午、卯、酉年为正科,遇庆典加科为恩科,考期亦在八月。各郡主考官均由皇帝钦派。中式称为“举人”,第一名称“解元”第二名称为亚元,第三、四、五名称为经魁,第六名称为亚魁。中式之举人原则上即获得了选官的资格。凡中式者均可参加次年在长安举行的会试。
而方子杰在连中两元之后,同样参加了这一年内的第三场考试,第三级乡试,同样也叫秋闱,而考取之人,被称为举人,而乡试的第一名则叫做叫解元,发桂榜,解元位于榜单之首。
而一年之内连中两元的方子杰,同样成为了这场乡试的重点人物之一,至于为何说是之一,因为方子杰这一年来太不真实,从一个身无功名之人,在短短几个月之内,连中两元,在金陵郡声名大噪。
但是毕竟崛起的时间太短,给人一种根基不稳的感觉,而同样的参加这次乡试的人,也都是每年的各个考试的榜首,所以这一次的乡试也是近几年来最盛大的考试,而最大的黑马就是一年内连中两元的方子杰。
而方子杰同样的也没有让人失望,在金陵的精英学子中一举夺下解元之位,成为乡试第一名,一年之内连中三元,声名响彻金陵郡,甚至金陵郡之外的学子对其名声也有所耳闻,彻底成为金陵的传奇人物,同样受到了相应的重视。
…………
躺在床上“昏迷”的方子杰,在接受那些不知道从哪里来,却有特别真实的信息后,又回忆起了自己去年一年内的夸张到让人不敢相信的经历,而且越想越觉得这一切都不是巧合,为什么自己十几年,连府试都没有考过,却在一年之内连中三元,而自己又因为昏迷脑袋中出现了这么多的不知从何而来的记忆,这让他不得不思考这一切是否是真的巧合。
而同样的,方子杰在他的“梦中”还看见了一个老婆婆,虽然他没见过这个人,可是他意识中知道,这个人知道他的秘密,这也让他内心万分焦急,但是却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不能动,一动不能动,只能看着那个老婆婆在他视线之内说着什么,这也让他心中堵着一块巨石,万分难受。
不过彻底让他放下心得那一刻就是,哪位老婆婆,不知道为什么七窍流血,他可以肯定的说,这人一定死了,没有一丝活着的可能。
……………
春初的黄昏来得总是很快,还没等山野上被日光蒸发起的水气消散.太阳就落进了西山。于是,山上中的带着寒意春风带着浓重的凉意,驱赶着微微有些白色的雾气,向山下游荡;而山峰的阴影,更快地倒压在这小村庄之上,聚集在方子杰家中的人群也早已散去,因为整个金陵郡的名医都束手无策,所有人都认为,这个金陵郡的天之骄子,一年之内连中三元的弱冠之年的人,已经没有了未来。
树阴影越来越浓,渐渐和夜色混为一体,但不久,又被月亮烛成银灰色了,皎洁的月光装饰了春天的夜空,也装饰了大地。夜空像无边无际的透明的大海,安静、广阔、而又神秘。繁密的星,如同海水里漾起的小火花,闪闪烁烁的,跳动着细小的光点。
田野、村庄、树木,在幽静的睡眠里,披着银色的薄纱。山,隐隐约约,像云,又像海上的岛屿,仿佛为了召唤夜航的船只,不时地闪亮起一点两点嫣红的火光,好像是在指引夜中行路之人。
整个村庄都处于静谧之中。
但是方子杰却在这夜幕来临之际,醒了过来,但是他没有吵醒熟睡中的父母,因为他知道,自己昏迷的这几日,父母为自己操碎了心,也让二老疲惫不堪,几天没有睡觉,守在自己的身边,如果不是今天的大夫劝二老,或许他们还不回睡下。
方子杰穿上鞋,悄悄的离开屋子,没有惊动二老,走向屋外,看着漫天的星空,方子杰觉得他又像是重新活了一次,让他不禁感叹。
他也不知道自己出来干什么,他只想四处走走,证明自己不是在做梦,自己还活着,慢慢的,不知道走了多久,他走到了小村庄不远处的一个小山之上,看着山下的夜景,他突然想起了那些记忆中的一首诗。
准确的说是一首词,名叫西江月,作者是一个叫辛弃疾的人写的词,而这首词也让他大为惊叹,因为在南梁国内,没有人可以做出这样的词,包括南梁国读书人尊敬的大儒公输先生也不行。
而这首词的每一句话都让人沉醉。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
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
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头忽见。每一句词,每一个,都能让不处于这个场景的人置身其中。
虽然这首词描写的景色并不完全符合现在的这初春之景,但是他还是想用这首词来表达自己又重新“活过来”的复杂的感觉。
毕竟一个躺在床上七天七夜,不能说一句话,只能看着自己的父母亲守在自己身边,每天落泪,疲惫,自己却不能开口说话,这和死了也没有什么区别,或许唯一的区别就是自己脑袋中出现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记忆,让他着实摸不到头脑,不过还好的是他早就将那些东西消化掉了。
现在山顶之上,望着远方,一句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诗句从方子杰口中自然而然的说了出来,而这一句也让方子杰,这位未来的南梁国“黎明”组织的首脑,彻底明白了自己想要什么,想做什么。
他方子杰,想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方子杰想要站在那山顶,看众山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