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夜是如此的喧闹,长安城的街是如此的繁华,虽然白日中因为提前科举一事整个长安城都处于紧张的状态之中。但是到了晚上却没有一点因为科举的原因而戒严长安城的夜市。
长安城的夜市是长安城的一大特色,《南梁国书》有言,天策三年四月十三,南梁国太祖诏令长安城府尹:“令京城夜市至三鼓已未不得禁止。”从此,饮食夜市不仅大量出现,而且非常繁荣。《天华奇闻志》里记载:“夜市直至三更尽,才五更又复开张。如要闹去处,通晓不绝。”“冬月虽大风雪阴雨,亦有夜市。”这是现在长安城夜市的真实写照。
但是在长安城中,却有一处与夜市格格不入,入夜后除了侍卫的巡逻之人,在于其他人在外行走,这里就是南梁皇宫。
虽然身为钦天监监正的梁永斌和师弟通过师傅曾经说过的话,以及一些很久很久之前留下来的话,推测出了哪位前辈离开“星空”之前留下的那句“改运不改命”的真正意义,同时二人也知道了,自己以前对“观星一脉”观星术的认知的错误,所谓的时候“改气运,顺命数”一说,只能改变一个人的气数,运数,而不能改变那个人的命数,那句“天命不可违”或许就是如此罢。
可是为什么师傅还在世的时候,在考教自己师兄弟二人的时候没有将这个错误指出来呢,这是让梁永斌百思不得其解地方,难道真如自己平时的口头语“天机不可泄露”一样,只能只会不可言传吗,不过让他松一口气的是哪位“观星一脉”的前辈在临走之前告诉了自己这么一句话,要不然他这钦天监的监正可就丢大人了。
“师弟,我感觉半刻后,陛下便会宣我二人觐见,不知道你对那句“万物皆始于黎明”有何解?以我现在的伤势推测出来恐怕是难了。”梁永斌看着眼前深思的师弟。
“好,师兄等我一下,我尽力推算一下。”说罢,赵工全便双眼紧闭,推算起了那句话。
梁永斌看着眼前的师弟,就知道到,他这次是认真了,虽然平时看似玩世不恭的师弟,不愿意干这,不愿意干那的师弟,他的天赋比自己高了多少不止,要不是自己这位师弟性格太过跳脱,这南梁国钦天监监正的位置就是他的了,还轮不到他梁永斌来坐,所以,在自己不清楚这句话到底指向何处时,问自己这位师弟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毕竟陛下宣他二人觐见,他也不可能告诉陛下说他二人也不知晓吧,如果真的这么说了,那他二人的地位可是不保啊,毕竟钦天监这个不属于文官不属于武官之内的地方,才是整个南梁国最清闲的地方。
半晌后,坐在那一动不动的赵工全终于睁开了眼睛,但是在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他的嘴角就有鲜血流了出来,这可把坐在他对面的梁永斌吓了一跳,他不清楚,自己这位天赋卓绝的师弟,到底推算出了什么,居然还没说出口,就遭到了这么大的反噬,他急忙从自己刚刚服用的那瓶药中拿出了一粒药,放进了赵工全的口中。
赵工全急忙吃下药坐下调息。
…………
就在梁永斌和赵工全跑到观星台的时候,正在书房的李孝淳便知道了消息,不过他也知道,从古至今,皇帝不可进入观星台一定范围之内,如果进入,便会国运尽散,天下大乱。
不过他李孝淳不能接近,不代表别人也不能接近,所以观星台内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过他不知道的是,观星台内的“星空”里,居然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
而梁永斌受伤,被他师弟扶回房间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本应该是当时就让梁永斌二人觐见的,但是他听到传讯之人描述梁永斌受伤严重,所以才会让梁永斌有休息的机会,不过就在梁永斌说到还有半刻就要觐见陛下的时候。
李孝淳坐在御书房内开口道:“苏邢,你去一趟钦天监,让梁永斌,赵工全师兄弟二人来御书房觐见,”
“是,老奴这就去。”苏邢行礼准备退出御书房。
“等等,”就在苏邢准备退出御书房的时候,李孝淳叫住了他,“最近长安有些不平静了吧。”
“回陛下,是的,最近长安城里来了很多人。”苏邢行礼道。
“哦,很多吗,都有那些势力的人啊,说来看看,是那些人想趁这次提前科举的浑水摸鱼啊。”李孝淳笑道。
“回陛下,有金陵周家的人,有天南上官家的人,还有襄阳郡,信陵郡,岳阳郡的各个地方的家族势力以及一些江湖势力都有人来,还包括了一些不清楚是小势力还是什么地方的人,在这短短几日内便齐聚在了长安城的各个地方,陛下,需要监视他们吗?”苏邢将这些势力一一指了出来,并且询问道。
虽然李孝淳没有走出过皇宫一步,但是这长安城内所有发生的事,所进来的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这就是一个国家的力量,只要想知道什么,即使再困难,也有办法知道,
“暂时还不用,人还没有来齐呢啊,等全到了,再让锦衣卫去盯着吧,那个时候才是最好的时间,现在去,不过是打草惊蛇罢了,而且他们最终目的要在不到一年后的科举,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你先去让梁永斌师兄俩来觐见吧。”说罢,挥挥手,拿起了眼前的奏折看了起来。
而此时李孝淳的贴身太监,南梁国最有权利的太监,苏邢,苏公公,也正在去望钦天监的路上。
…………
吃了一颗疗伤药的赵工全,也将推算受到的反噬而受到的伤,压制了下去,还要伤势不重,不过这次也让赵工全明白了,那句话的影响到底有多么的大,要不是“观星一脉”的秘术“改运”救了他一命,或许他这一身修为就可能尽废了。
看着面前的师弟睁开眼睛,梁永斌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开口询问道:“师弟,怎么样,你看到了什么,怎么还遭到反噬了。”
“师兄,这句话影响太大了甚至影响到了南梁国的未来,不过还好,我总“改运”之术,看到了一丝未来。”将嘴角的血擦点掉,喝了一口茶水。
“哦,未来,什么未来,你看到了什么。”梁永斌不解的问道。
“我看了一个人,一个年轻人,不过看不清面貌,但是再多的我就看不清了,或许只有等见到他的时候,才能认识吧。”赵工全可惜道。
“看到这么多也不容易了,勘测未来,本就是逆天而行,顺应天命吧,准备一下,苏公公快到了。”梁永斌拍了拍赵工全的肩膀,站了起来。
“等等,师兄,我还隐隐约约的听到了那个人说了一句诗。”赵工全回忆自己看到的场景。
“一句诗,什么诗?”梁永斌急切的问道,因为这一句诗太重要了,完全有可能凭借这一句诗来找到这个人。
“师兄,你别着急,你让我想想,那句诗好像是什么“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对就是这句。”赵工全肯定的说。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这么一句可以流传千古命句,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呢?”梁永斌疑惑道。
“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既然这人存在,那么这句诗也应该存在啊,可是我们为什么没有听说过呢。”赵工全同样的疑惑。
“没有听过,没有听过,那有没有可能是他自己作的呢?”梁永斌小声嘀咕着。
但是还是被一旁的师弟听到了,“不可能,他就是一个年轻人,是什么样的文采,一个年轻人就能作出如此流传千古的诗句,我可以肯定,就是我南梁国的大儒公输先生的任何一首诗都不比不上这句诗。”赵工全打断了梁永斌的话。
“先不说这是不是他作的,那你还记不记得那句“万物皆始于黎明”其中的“黎明”二字,你从推算的景象中就没看到和这个相关的东西。”
“没有,那个景象是个夜晚,只有月亮和一个小山坡,还有那个作诗的人,除此之外,在于其他了。”赵工全回忆道。
“月亮,月亮,”梁永斌自言自语的说着,突然他好像想明白了什么,“师弟,黎明,是黎明啊。”
而赵工全却被梁永斌弄的一头雾水,“什么黎明。”
““万物皆始于黎明”,太阳刚出来,不就是黎明,而太阳不是东升西落,所以这人就在东方啊。”梁永斌激动的说道。
“虽然知道了,可是南梁国东方那么大,怎么去找啊。”赵工打断了梁永斌。
“还有那句诗,先不说是不是他所作,就凭借你我二人这见多识广的眼界,都没听过,那这句诗绝对是极少人知晓,既然他知晓,那么就一定是个读书人,甚至还有可能是他所作也不一定,而且有很大的可能会参加一年后的科举。”越分析,梁永斌越是激动,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