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说这些字迹啊,我们到来之时也发现了,细细看过,只不过是在此休息之人混乱刻上去的,没什么具体意思,无妨无妨,且坐就是”老妇人说着就用木勺往碗里盛汤;
“来来来,夜里凉,一人吃一碗暖暖身”。
敏依接过老妇人递过来的一碗腊肉野菜汤,闻了闻,香气四溢的,不由得肚子咕咕作响,朱子博跟夜蓝也接过汤碗,看了看好像并没有什么异样……
三人正准备吃,只听三匹马儿此起彼伏的一阵嘶鸣,紧接着听到一声轻喝:“孽畜,怎地还敢出来在此作乱!”
三人随着声音望去,就看见一个身高接近两米、宽肩窄腰长腿,眼窝深陷、鼻梁高挺的人,在脑后胡乱绑着个道士发髻、穿着藏青的道士长袍,身后背着一个巨大竹楼的站在林边路上,嘴里叼着一根稻草,两手交叠架在胸前,似笑非笑的看着这边空地!
这人虽是道士打扮,却又不似道士,胸前挂着护心镜、金属的护腕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嘴角似是带着笑却透着一股狠厉,腰间一把防身的短刀寒光浸润、锋锐无比,此刀非铁非铜,竟是不曾见过的金属所制。
道人吐了口中稻草,往身旁所带的木人背上一拍,那木人便如打开了开关一般,吱呀吱呀的向空地走来;
三人对望一眼,随着木人的移动看向空地,瞬间吓出一身冷汗!
空地上哪里有什么大红轿子、送亲人,只有十数只小狸子爬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再看那石墩,哪里是什么石墩,明明是一座座的小坟堆,坟前墓碑上刻着墓中死者的一些信息!
那小木人抓起为首的一只硕大的灰白老狸子,返回道人身边,老狸子在木人手上不断挣扎,嘴里发出声响,似是在求饶;
道人也不管那老狸子如何哀求,伸手断了它的颈项丢在一旁放血;又仰起头,口中发出类似野猫惨叫般刺耳的声音,一众狸子听了这声响便一溜烟儿四散逃走了!
白小猪竟然好像能听懂道士的口技,跑到道士身前,围着道士一阵乱转;
道士笑着摸摸白小猪的头,“哈哈哈,这马儿倒是个不可多得的稀罕物,竟能识得我这口内之音,难得难得,”说着口内又发出马匹的嘶鸣声,引得白小猪、长风、小布都跟着一起嘶鸣;
道士逗了一阵马匹,又在木人背上一拍,木人便随着他来的炉火前,他将身后的大竹楼交给木人,一屁股坐着坟头上,拿起锅里的孟勺盛了碗腊肉野菜汤,端在手上就吃;
“这么好吃的东西,你三人不来一起受用些?”
三人这才好像突然被解了穴道一般,回过神儿,子博默默的把敏依拉到身后,对道人一抱拳道:“多谢搁下出手搭救,不想我三人竟会着了这狸子的道儿,实是大意了”;
道人放下碗筷,回了一礼,“不必客气,倒也不是你们大意,这老狸子有些道行,又与一众徒子徒孙将尿液、唾液布满了这密林各处,因此上只要夜间从此处经过必然会着了它的道儿”;
“难道这老狸子竟然修炼成精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