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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爱,就请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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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有人炫耀自己有多少次爱情经历、有过多少女人或者男人的时候,我心里并不羡慕。那么多次爱情,你深爱过吗?如果没有深爱过,有再多次,又有什么意义?

奥地利作家茨威格说:“他们玩弄爱情,就像玩弄一个玩具,他们夸耀爱情,就像男孩子夸耀他们抽了第一支香烟。”(《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当一个人夸耀他有过多少次爱情的时候,他的心应该是坚硬的吧,因为柔软的心,能够装下一个人就不错了,怎会有那么多爱的存在。

奥地利心理学家阿德勒说:“有人无法只爱一个人,他们必须得同时爱着两个人。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感到自由,他们可以从一个身边逃到另一个那里去,完全不用承担完整的爱情责任。两个都爱,等于谁都不爱。”(《自卑与超越》)

爱着太多人,往往是谁都不爱,只是最爱他自己,爱情是排他性的。爱太多的人,往往会让自己爱的触角一点点消磨,你会发现,对谁都难以全心全意,导致不知道如何去爱。

得到太容易,所以往往会失去真心。爱,就请深爱。人生里难忘的记忆,肯定是深爱过的时光,绝不是浅尝辄止的暧昧。

三岛由纪夫在他的自传《我青春漫游的时代》里写道:“各位读者,即使你们的恋爱经历比同辈逊色得多,也绝不可因此怨恨别人,或者加以效仿。我做个譬喻,那些情场经验丰富的人,如同拥有许多水果,但他们并未尽享其味,顶多只浅尝辄止;而你手上虽然只拥有一个水果,却能充分品尝它真正的味道。因此,与囫囵吞枣的人相比,那些品尝水果滋味的人,其人生要丰饶得多。”

那些深爱过的人,会比谈了无数次恋爱的人幸福。当你觉得自己恋爱经历太少的时候,也别难过,可能一次深爱抵得住所有的爱情,一个对的人会比无数暧昧的人更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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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得深爱的人,人生会更圆满。

读茨威格《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信里那一句句“亲爱的”,读来让人心酸,但反过来想想,她能够这么深爱,何尝又不是幸福?多少人一生都没体验到那种极致的深爱。“在我的心里你就是——我该怎么对你说呢?任何比喻都不为过分——你就是一切,是我整个生命。”深爱的人,才会去吻他的手摸过的门,或者捡一个他进门之前扔掉的雪茄烟头,这在她心目中是神圣的,因为他的嘴唇在上面接触过。

深爱就如纳博科夫给薇拉的信里写的那样:“我的甜心,我的爱,我的爱,我的爱——你是否知道——世界上所有的幸福、财富、权力和冒险活动,所有的宗教承诺,所有的自然魅力,甚至人的名声,都比不上你的两封来信。”所有的所有都比不上一则和你有关的消息。

深爱过才知道,爱情会是什么模样——是在人群里找和他相似的背影;是发着呆突然想起他的脸;是关心他所在城市的天气……深爱过才知道,原来每一个站台的别离拥抱都那么真心,机场比婚礼的殿堂见证了更多真实的吻,离别的泪水从来都抑制不住。

深爱过才知道,有了你以后,仿佛重新过一遍人生。虽然经常因为思念过度而痛哭流涕,但淡淡的忧伤中终究带着几分甜蜜,一切恰到好处。

深爱过才知道,“情人眼里出西施”是一句真理。你觉得自己难看,他却说漂亮。深爱的人都拼命在找彼此的相似点,越找越觉得我们原来这么相似。也不会在乎别人的眼光和评价,因为有了这份深爱,这就足够了,别人都已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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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读者来信说,总觉得现在的男朋友不够好、不够优秀,总想着会找到更好的,很不想就这么把自己交出去。爱情不咸不淡,可有可无,不曾特别心动。其实这就是一种不甘心,你觉得自己会遇上更好的。这种心态会让自己很烦躁,因为心底那一点点不甘,总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呼唤你:你就这样把自己交出去了吗?你就这样一辈子了吗?你会想着寻找退路,会想着去尝试更多可能性。

阿德勒说:“如果一个男人或女人始终保留退路,也就不会全身心投入到责任中去。在其他严肃而重要的人生问题上,我们根本不会加上这类‘脱身’条款。”如果你真深爱一个人,哪会有这么多顾虑呢?你唯一想的就是和他在一起,能够幸福。

“爱是永恒的天真/而唯一的天真是不去思考……”葡萄牙诗人佩索阿的这句诗歌,大概就是深爱的样子吧。深爱应该就是这样,把你内心最最天真的部分引发出来。你在这份爱里,天真,无邪,心安,不用任何的思考,因为你知道他会在。

不管结果如何,刻骨铭心的经历总比平淡的好。就算有过伤心的泪,也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深爱过,才知道原来之前读的诗读的书都可以一一验证;深爱过才知道,原来那些情书不是造作,而是内心真实的袒露;深爱过才知道,原来这世间真有这么美好而疯狂的事情。

如果不曾深爱,你怎么会理解那些分别的痛苦呢。深夜的思念和吞噬了人心般的痛苦,都是在深爱后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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