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来吧,让我看看行不行。”那位郝医生推推眼镜说到。
我们四个当然没人先动,身后的黑衣人开始推我们,我脑子极速转折在想有没有可能挽回,现在该干些什么……
突然我灵光一现,“大哥大哥,你不能杀我们,你不能杀我们啊。”我快步向西装男走过去。
一支枪指到了我的眉心,“没工夫听你废话,赶紧滚过去。”
我把心一横,跪在了他面前,“你真的不能杀我,我们还有用啊。”我握住了他的枪。“您听我说几句话,在杀我们也不迟啊。”
“你还有点意思啊,来来来我看看你要说什么,说的不好第一个杀你。”西装男收回了枪,坐在一个椅子上说。
“我刚才听到外边的野人好像背叛了您,我还看到了这儿的罂粟田,想必您这儿是一个毒品货源地之类的,但是现在那些野人背叛了您,这儿就没人管理了,但是我们可以啊,我们可以比他们管的更好啊,我们几个人都是有特长的。”
我跪着蹭到小杨旁边,“您看,这是个学管理的。”
小杨赶紧点头,“对对对,我是麻省理工毕业的,我可以为您做事。”
又指着小李说到,“您看这是学会计的。”
“我是注册会计师的。”小李激动的说到。
“至于这个,他是个专职的司机,开了十几年的车各种情况都遇到过。”我指着老王说到。
“您看我们都是有用的啊,价值可比我们身上的器官值钱多了,我们可以创造更大的价值呀。”
西装男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们,突然他把枪指到了我头上,“耍我?老子一走你们转身就跑我上哪儿找你们去,不但少了四副器官说不定我的基地都没了。”说着我听见了开保险的声音。
我咽了咽口水颤抖着说,“您应该是有办法的吧。”
“哈哈哈哈哈”,西装男大笑了起来,“你这脑瓜子还挺好使的,那就先留你们一命,待会儿跟我们走。”
“为大哥马首是瞻,”我赶紧拱手说到,其他三人也纷纷应和到。
“收拾一下,待会过来接你们。”西装男说着走了出去。
我身体一软瘫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气,刚才的对峙好像用尽了我全部的力气,也用尽了我全部的勇气,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么能耐,但是不管怎么样暂时活下来了。
小杨他们围了上来把我扶起来,“谢谢你。”
“别客气,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就是可惜老姜,唉。”我叹了口气。
大家想到姜哥也都沉默下来,一个一天前还活生生的人,现在连尸体都见不到了。
过了一会儿,西装男身边的一个男人走了进来,“都起来跟我走吧。”
我们赶紧起身跟着他出去了,我们并不知道我们会被拉去哪里,不知道去了那儿还会面对些什么,但是只能跟着走了。
一上车我们就被戴上了头套,不知道过了多久,“下车吧。”跟前的跟我们说到。我们头上的头套被拿了下来,阳光刺眼。
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幢类似学校宿舍楼的存在,没有牌子,环顾四周,好家伙也是在杳无人烟的地方,四面群山环绕,这座楼依山而建让人不得不担心山体滑坡什么的时候怎么办。
“走吧,给你们加点东西,你们就真正成为我们的一员了。”西装男走了过来拍拍我说到。
我跟着他走进了这幢楼里,楼的里面别有洞天,每个屋子都有专门的作用,什么采样室,培养室……看起来比医院还要严谨一些。
最后他带我们来到了地下二层,我们被带到一个像是ct室的地方,西装男拿起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类似芯片的东西跟我们说到,“这个我把他叫做仿生脑,这是我们研究出来一个东西,待会我们将会在各位的体内每个人种一个,这样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这个东西可以检测你们的脑电波,一旦触发关键词就会受到惩罚,关键词不同惩罚程度不同,一旦你们脑子里有举报,逃跑这些想法会直接致死。所以你们可要忠心一点哦。”西装男盯着我们说到,“好了,老郝带他们做手术吧。”
说完他就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转过头来说到,“对了,那些野人死的原因是想要更多的东西,所以你们可不要给我添麻烦哦。”
“是是是,不会的,我们一定终于组织。”我们相继应和道。
做手术的时候是没有麻药的,我第一次知道疼痛能达到这个程度,第一次知道痛到昏厥是一种奢望,手术在我的后颈处开刀,那个芯片需要直接放在脊柱上,所以开刀直接划到脊柱那儿,你能想象到手术刀和骨头接触的那种感觉嘛,痛不欲生,任何的惨叫,注意力转移都不管用,那种疼痛直入脑髓,你甚至不会昏过去。
手术时间不长,只有短短的七分钟,但是这七分钟怕是我过得最长的七分钟了,七分钟如同跑了一万米以后又做了五百个俯卧撑,身体完全瘫软。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缓过来,现在的我生死也掌控在了别人手中,我再也不属于我自己了,但还好我还活着。
我们四个相继走出了房间,我们都明白根本没有退路。有人来接我们了,我们到了一个大厅,是一个餐厅,有一个大长桌,最上端坐着一个和煦的青年,不是西装男,他坐在右下手。看来这位就是头头了。
看到我们进来了,西装男立马站了起来,“老大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四个人,野人园那边确实需要人,所以我就自作主张把他们留下来了。”
说完他招呼我们过去,“来,这是咱们老大。”
其实面前的这个男人看起来很年轻,大概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但是居然是这么一个大组织的头头。
年轻人抬头和煦一笑说到,“来了大家就是一家人,有什么需要和建议都可以说给我,行了不用太拘束,我姓汪,你们叫我小汪就好了,都过去做吧,刚做完手术肯定不好受。”
我们拱拱手就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话是那么说,谁敢有意见和要求呢?一般领导说出这种话,意思就是你们安静一点,你要是真的不知死活的去提意见,那恭喜你,你没了。
我们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在这儿经过一周的休养以后,我们带着一批装备和一些人回到了野人园,我明白,这些人不只是来帮忙的,更是监督我们。
这种组织怎么会只有仿生脑这一把锁呢,我们至少要过了考察期才能得到一点自由。我们尽可能的避免私下接触,准备先挺过这一段时间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