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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熟悉的陌生人

耳機裡播著一首又一首熟悉的歌曲,窗外的風景一個又一個的被拋在腦後,白瑾汐把目光從車窗移回正前方,腦海裡一幕幕的大學四年生活瞬間湧現。從赤道飄洋過海來到台灣這陌生的國家,雖說溝通和文化完全沒有任何困難和不同,但其實白瑾汐一開始內心也是非常的不安,但在離開父母身邊的那剎那,還是笑著道別,就是知道他們已經非常不捨,自己要是再露出緊張和難過的情緒,父母只會更加擔心。在這四年裏,已經讓白瑾汐學會了什麽叫報喜不報憂,每次和家人的視訊通話都是分享學校的趣事和朋友的搞笑事跡。

就在白瑾汐的思緒漂浮不定同時,客運停靠了在某一站,突然有一道身影停在了白瑾汐旁邊的座位旁。白瑾汐眼角瞄到一道身影,迅速地將原本放在座位上的包包移到靠邊的地板上,看向站在一旁的座位主人微笑的點了點頭。座位的主人是個身材高挑的男子,帶著黑色NIKE鴨舌帽,身穿白色T恤外搭一件水藍色長袖襯衫,配上黑色牛仔長褲和一雙白色NIKE休閑包鞋。白瑾汐向男子點了點頭便收回視綫,内心默默覺得這男子應該樣貌不錯,雖然臉上的黑色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但那雙深邃有神的眼睛卻讓人影響深刻。

“各位乘客請注意,目前下著大雨,路面情況不理想,請繫好安全帶避免發生意外!”客運司機廣播著路面最新情況,車内的乘客已經開始在騷動。

“這樣的情況還可以繼續開嗎?”後座的一對小情侶擔心地討論著。

“會廣播這麽説應該已經很危險了吧,一般沒有人會這樣廣播的……”旁邊的一個女孩默默地回應小情侶的對話。

“司機,這樣還繼續開嗎?應該考慮先停下來吧,你看外面風雨那麽大,能見度很低耶……”一個坐在前排的阿姨對著司機座位説著。

“對啊…對啊…這樣的情況繼續開很危險訥,還是……”周圍的人開始七嘴八舌地參合進來。

白瑾汐隔著耳機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周圍的不滿聲音,撥開窗簾看向窗外,這次的風雨真的很大,路邊的大樹都被吹得左右搖擺,路上還有很多的樹枝和大辦落葉,看起來狀況確實不太好。但是最近看天氣預報和新聞也沒有颱風登陸的消息,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白瑾汐也納悶。正當白瑾汐不解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是陳宣予打來的,電話中告訴白瑾汐原本在日本邊境的一個大颱風今早忽然轉變了方向,現已經登陸台灣,新聞剛剛已經在報道了,現在全臺都風雨交加,已經停班停課了,着急地問白瑾汐人到家了沒。

“我還在路上,還沒到臺中,放心有什麽事我會跟你們聯絡,嗯好,拜~”白瑾汐結束了和陳宣予的對話把手機放回外套口袋裏。

陳宣予是白瑾汐的萬年室友,從大一開始就在學校住同一個寢室,到了大二幾個好姐妹搬出宿舍也是租的同一棟同一層的套間房,一直到現在也都還是住在同一層的套間房當‘鄰居’,説是鄰居不如説是室友也不爲過,天天沒事就往白瑾汐房裏鉆,待在裏面吃吃零食、看看電視、睡睡覺……但讓白瑾汐十分困擾的不止是這些,還有更嚴重的一件事就是從大一到大四陳宣予都沒交過男朋友!這看起來雖然也不是什麽大問題,因爲白瑾汐自己也沒在大學四年裏談戀愛,但至少是有開過桃花只是不合適,而陳宣予是一個男性朋友可以用10根手指頭數出來而且還有恐男症的人,還一天到晚在白瑾汐耳邊叨叨自己爲什麽沒有男朋友……其實陳宣予長相屬於清秀類型,雖然是内雙但卻是好看的桃花眼,小巧玲瓏的鼻子再搭配上她那獨特的薄唇,不能説是典型美女但卻是讓人看得舒服心悅啊~到底是爲什麽她這顆桃樹一直都不開花?

白瑾汐忽然想到了什麽又拿出手機打開了line,發了一條已安全抵台的消息給媽媽,之後又重新把手機放回口袋裏。耳機裏原本的輕快歌曲不知何時已經轉變爲了帶點憂傷的抒情歌曲,讓原本不喜雨天的白瑾汐微微地皺起了眉頭,這樣的場面再配上雨天和歌曲好像會讓人心底不安的情緒漸起,正當擡手想嘗試著換一首輕快的歌曲,忽然一個重力驅使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前衝,一雙修長的手臂擋在了白瑾汐的額頭前,這才避免她直接撞向前方的椅背上。白瑾汐一臉懞地看向旁邊的男子,也就是手的主人,眼中還帶著感激卻也一臉疑惑,這男子是天使?還是紳士?竟然出手救下了她這第一次見面的陌生女子,但就在這時……

“你是貓嗎?有九條命?”耳邊傳來男子微怒的聲音,白瑾汐更懵了,這是在對她發火嗎?

“啊?”白瑾汐下意識地發出了疑問的聲音。

“你打車都不繫安全帶,是習慣?”看著白瑾汐一臉懵,男子臉色沉了沉又問。

“我每次這樣也沒…什麽…事啊……”白瑾汐雖然覺得眼前這個人發火得很莫名其妙,但自己沒繫安全帶確實也不對,越説越心虛。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是撞上了嗎?”忽然車内其他乘客反應過來了,一陣又一陣的的喧鬧聲此起彼落。

“天啊!這是撞到路堤了嗎?我們要不要下車啊!不會爆炸吧?”喧鬧聲越來越大,白瑾汐和男子才轉向窗外一看究竟。

不看還好,這一看白瑾汐整個人就不好了,這乘搭的客運竟然不知是因爲失控還是打滑撞向了路邊的路堤,而且車頭都凹陷了,還不斷地冒著煙,再看向車内司機座位,沒聽見司機發出任何的安撫乘客聲音,男子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眉頭一皺,解開安全帶向司機方向走去,白瑾汐也隨後跟上。但是當白瑾汐走到司機座位的那刹那,視綫卻被先抵達的男子用手捂住了,白瑾汐當下弱小的心臟撲通撲通地狂跳,似乎下一秒就要從嘴裏跳出來了。當然這心跳異常是因爲内心的恐懼已經到了接近崩潰的狀態,她非常明白男子爲什麽要捂住她的眼睛,心裏第一個想法就是,司機…死了…而且還是不堪入目的死狀!

白瑾汐自認沒有那麽大的勇氣可以面對男子鬆開手後的畫面,所以害怕眼前的手會突然放開,下意識地用雙手緊緊的握住捂著自己雙眼的手,輕輕的開口,用著顫抖不已的聲音詢問‘他…還活著…嗎?’,男子似乎沒有轉頭去查看就秒開口回答了一聲‘嗯’,接著卻又開口說‘但情況不樂觀’。白瑾汐心裏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沒有活生生的丟一條人命,至少現在是這樣,男子一手捂著白瑾汐的雙眼,另一隻手似乎還在輕輕的揮動著,不知道在做什麽,白瑾汐只感覺到連接自己眼前手臂的身體正在輕微的晃動了幾下,接著男子的另一隻手也放到了白瑾汐的右手臂上輕輕地將她轉了一個方向。白瑾汐眼前才逐漸重新接收到了光綫,白瑾汐和男子重新回到了座位上,男子拿起手機毅然決然的報了警。

“司機呢?爲什麽沒有疏散廣播?”漸漸的開始有人發起了疑問。

“對啊~司機在幹嘛啊?這到底怎麽回事啊……”眼看有人要站起來往司機座位的方向走去,白瑾汐只能出面阻止。

“大家不要着急,剛剛我們兩個去查看了司機發現他受傷了,現在不宜移動,也已經報警處理了,相信再不久就會有救援和解決方法了”白瑾汐輕盈的聲音帶著自信,仿佛秋天裏的一陣暖風,漸漸安撫了每個人的情緒。

“你的額頭沒事吧?”白瑾汐坐下以後還沒平復情緒,耳邊就傳來充滿磁性的低音頻。

“沒事,剛剛…真的謝謝你…”白瑾汐看向依然坐在旁邊的男子,勉强的揚起了嘴角,但卻非常真誠地道謝。

白瑾汐雖然安撫了大家,但天知道她剛剛在説話的時候手不斷地在顫抖,花了多大的力氣將雙手用力握拳才穩定了聲音,不然肯定一個字都沒辦法說。但讓白瑾汐非常奇怪的是身邊的這位男子,因爲白瑾汐非常確定他們今天第一次見面,可爲什麽他會一而再的幫助她,更詭異的是白瑾汐竟然會覺得在他身邊可以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安心和依賴,這使她疑惑不已。男子看向表情古怪的白瑾汐,好似眼前的女孩和回憶中的那個身影正好重叠了,沉寂已久的情緒瞬間又翻湧了上來,看向白瑾汐的眼神透出濃濃思念和疼惜。

“今天我們恐怕到不了臺中了,你需不需要先通知身邊的家人朋友?”男子重新壓抑自己的情緒,開了一個新的話題。

“蛤!?”原本沉浸在疑惑當中的白瑾汐反應過來一下就愣了,今天回不去!

“現在都什麽時間了,我們這路程一半都沒到,而且等會兒應該還要先留下協助警方做筆錄”男子見白瑾汐驚訝的樣子,細心的解釋。

“你説我們怎麽就碰巧遇到這樣的事故了呢…也太背了吧…”白瑾汐縱然心裏千百萬個不願意留在桃園一晚,卻也無可奈何。

“嗯,不會有事的,放心吧”男子的語氣明顯有些僵硬,認識他的人就會知道這是他相隔了1個世紀再一次説出安慰人的話語。

“啊!”白瑾汐原本聽著男子説的話,忽然心裏有些莫名的情緒在湧動,但卻被突如其來的大幅度晃動嚇得驚叫一聲。

“剛剛是地震嗎?”白靳汐雖然在也遇到過不少地震,但最嚴重的也就是在大樓裏被晃得頭昏昏的,剛剛那是真真切切的被晃得心都漏跳了一拍。

“噓…先不要説話”男子突然神情嚴肅,眼中再不帶著一絲情感,身上的寒氣讓貼得很近的白瑾汐不禁的顫了一顫。

“沒事,你等下哪裏都不要去,就跟在我身邊”男子邊説便把原本探向車窗的頭收回,著手把白瑾汐外套的帽子拉起遮住了那白皙的大半張臉。

“你……”白瑾汐感覺的出來男子的動作流暢,就像是經常重複到已經熟悉無比,而且自己竟然也對這樣親昵的動作感到莫名的熟悉?!

“嗯?”男子眉頭深鎖,完全沒有留意到白瑾汐那每秒鐘變換不斷的表情,下意識的呢喃了一聲。

“那個……我們認識嗎?”白瑾汐知道很荒唐,但是眼前這男子從第一眼見到起,自己的内心就一直不斷的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但卻很肯定這個人自己肯定沒見過。

男子原本深思的側臉突然愣了愣,隨即緩緩轉過頭,目不轉睛地盯著白瑾汐,好似要把眼前的人看穿一樣,看著看著内心深處就把那日夜思念的面孔和眼前的女孩重叠了起來,竟然沒有一絲的違和感,但明明兩個人的長相那麽的不一樣。白瑾汐被眼前男子深邃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有那麽幾秒鐘自己仿佛差一點就被吸進那魅惑的雙眸裏,强硬將理智拉回的白瑾汐不敢再與男子對視,彆扭的將視綫四處飄移,靜靜的等待男子的回答。可事與願違,男子的回應遲遲沒有傳入白瑾汐的耳裏,無奈之下白瑾汐再次望向了男子,驚覺男子的目光還是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但是眼神中卻多了一份柔情,濃鬱到令看到的人毫不懷疑自己就是他的情人,白瑾汐的心在那一瞬間莫名的顫動,眼角卻是控制不住的流出了一滴眼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警察來了,我們跟著人群一起下車吧”男子看著突然流淚的白瑾汐,内心氾起了熟悉的疼惜感,但好似又想起什麽,眼中的千萬情緒就在一瞬間收斂乾净,淡淡的轉移了話題。

“好”雖然不能理解剛剛自己流淚的原因,但白瑾汐還是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緊跟著男子身後一起下車。

看著眼前慌張不已的人群還有因為驚嚇而哭鬧不停的小孩,白瑾汐內心的不安又再一次的浮現,男子似乎感受到身旁的人的情緒,伸出手默默的把白瑾汐冰冷的手掌裹起。旁邊的警察們井然有序地將乘客們都帶上了另一台大巴士上,人群逐漸減少,但卻始終沒有人理會白瑾汐和男子,這讓白瑾汐一度懷疑自己是變透明了嗎……停在客運前的其中一台警車打開了車門,下來了一位身高大約175公分身穿警服戴著墨鏡的男子,緩緩地向白瑾汐和她身旁的男子走去,來者停在了二人的跟前,嘴角微微翹起一開口卻是讓白瑾汐差點沒站穩。

“哥,這是在把妹~”穿著警服的男子那痞裏痞氣的語調,讓白瑾汐深深懷疑此人是個假警察。

“……”白瑾汐身邊的男子一個眼神也沒給那‘假警察’,拉著白瑾汐往他剛下來的警車走去。

“你……”白瑾汐一臉懵剛想問清楚怎麽回事,就被男子請上車的姿勢打斷了,乖乖的坐上警車的後座。

“這個拿著”男子從另一邊上車坐在了白瑾汐的身側,熟門熟路的在車内摸索出一個暖暖包交到白瑾汐手上。

“他是你朋友?”白瑾汐看著手中的暖暖包一陣感動,轉頭好奇的問。

“不是,你……叫什麽名字?”男子的聲音不知是因爲天氣還是其他因素,聽起來有些顫抖。

“呃~白瑾汐,你呢?”好似沒有料到男子突然會詢問自己的名字,白瑾汐語氣頓了頓。

“閻逸龍”男子聽了白瑾汐的名字,眼中閃過一絲激動卻隨即消散。

“我說老大,你怎麽可以抛下這麽帥氣的我在路上受冷風的摧殘呢!”穿警服的男子突然出現在了白瑾汐和閻逸龍的前座一臉委屈地哭訴,把白瑾汐嚇了一跳。

“閉嘴,開車”閻逸龍凌厲的目光直射警服男子,身上的氣場全開,壓得白瑾汐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你這樣會把嫂子嚇死的……”警服男子委屈的轉過身認命的發動車子,卻幽幽地飄出了一句足以讓白瑾汐的臉紅得像火燒一樣。

“我們現在是去哪裏呀?”白瑾汐明顯感覺到身旁强大的氣場瞬間消失,於是輕輕地問了一句。

“安全屋”身旁的閻逸龍一直望著車窗外,卻在白瑾汐問出問題之後立馬給予解答。

10分鐘之後,白瑾汐被眼前的‘安全屋’驚呆了,眼前哪是什麽安全屋啊,根本就是豪華大別墅,獨棟建立在半山上,周圍全都是山路和樹林,雖然別墅非常豪華精緻但卻沒有半點人氣,要不是身邊站著閻逸龍和警服男子,白瑾汐肯定會拔腿就跑。別墅外圍是一排又一排的灌木圍成植物墻,沿著中間的小道走進映入眼簾的是一扇目測10米高的白鋼鐵門,準確來説其實它更像是城門,究竟會有誰的家門要這麽大這麽誇張。三個人站在門前,下一秒大門便緩緩由外往内打開,出現了一台高爾夫球車,白瑾汐跟著閻逸龍和警服男子一起乘搭,高爾夫球車沿著從大門一路延伸進去的林蔭路駕駛,兩旁的風景一覽無遺,白瑾汐再一次陷入了驚嘆久久不能自拔。

林蔭路上種植的都是兩米以上的松樹和柏樹,行駛大約5分鐘以後兩旁的樹木轉而被一大片無盡的草坪取而代之,草坪大上有個別致的涼亭,遠遠望去涼亭上的白紗簾子隨風飄逸,好像一待在裏面就可以馬上睡個舒服的午覺。高爾夫球車從大草坪的右邊繞了過去,白瑾汐就看見了電視劇中才會出現的高挑的木質廳門,門上還刻有復古雲紋和一些看似神秘的圖紋,就在白瑾汐機械地站在門前時,門從裏面打開了走出了一位大約30歲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向三位來了一個90度的鞠躬,禮貌的説了一句‘少爺,表少,歡迎回來’,之後擡起頭望向白瑾汐送上了一個禮貌的微笑。

“這位是白小姐,今晚會住在這裏,替她收拾一下房間,就安排在逸閣的二層”閻逸龍看向30嵗的男人,緩緩地開口。

“你…你家…是做什麽的啊?”白瑾汐雖然不喜歡八卦別人的私事,但自己現在不明不白的出現在這裏,是應該瞭解一下才對吧。

“哈哈,嫂子我們不是壞人,你別緊張啊~你看我們家是不是很酷很氣派,這裏以後就是你家了,開心不?”警服男子拉著白瑾汐進門,笑眯眯地帶著人在充滿古典氣息的大廳裏轉了一圈介紹著。

“我……”白瑾汐剛想說自己明天就要啓程囘臺中時,突然視綫落在了樓梯間墻上的一幅畫上,瞳孔瞬間放大。

“嫂子,你不用客氣…我哥這個人啊就是悶騷,你…”警服男子沒注意到白瑾汐的不對勁,繼續滔滔不絕的自説自話。

“呃啊…好痛…”白瑾汐看著那幅畫,腦袋的疼痛愈發的强烈,心中的恐懼和不安油然而生。

“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閻逸龍瞬間扶住搖搖欲墜的白瑾汐,眉頭緊皺。

“嫂子這是怎麽了,頭疼嗎?”警服男仔也沒想到這突發狀況,緊張地詢問著。

“我…頭好痛…啊…小…小逸…”白瑾汐説話的聲音越來越虛,最後身體一軟昏了過去。

“汐兒!”閻逸龍在白瑾汐昏厥的那刹那,大喊一聲,讓一旁的警服男子震驚不已。

“哥,你……”警服男子話還沒説完,閻逸龍已抱起白瑾汐轉身消失在大廳中。

“馬上把傾璇叫來”閻逸龍邊把白瑾汐輕輕放到蔚藍色的大床上,邊對身後緊隨進臥室的管家吩咐著。

“是,少爺”管家絲毫沒有猶豫,只是原本看似波瀾不驚的臉在瞥見昏迷在床上的白瑾汐有了一絲的不忍,最後轉身迅速消失在了臥室内。

逐漸汎黃的天空下,道路上行駛的車輛和行人也越來越多,可能是因爲明天就是寒假的結束新學期的開始,路上都堆滿了洋溢著青春氣息的學生們的身影。此時,某個陽臺上站著四道焦慮的身影,女孩們站在陽臺不斷地往樓下看去,尋找著熟悉的身影,又不時檢查手機,但一次次都是失望收場。寒假快結束不代表冬天也隨著結束,室外接近10度的氣候,凍得女孩們一個個瑟瑟發抖,但卻還是不肯進到屋内取暖。最後其中一個短髮女孩緩緩地拿起手機,再次撥打了嘗試過10多次都沒辦法接通的手機號碼,表情因爲太冷而有些生硬,卻還是不難看出擔憂的神情。手機那頭是漫長的等待聲響,一聲一聲的在消耗著女孩的信心,每多一秒鐘女孩的眼睛就多一絲的淚光,身旁的三個女孩也都紅了鼻頭。

“少爺,白小姐的手機已經響了很多次了,您要接聽嗎?”管家手裏拿著從白瑾汐包包裏尋出的手機,遞到閻逸龍面前。

“先擱著。她怎麽樣了?”閻逸龍看著床上剛檢查完的白瑾汐,果斷地拒絕了接聽手機,轉向站在床邊為床上人兒蓋被子的白衣女子擔憂地問。

“她沒事,只是情緒激動過度暈過去了,但我發現了件很奇怪的現象,她是普通人沒錯,但有一部分的記憶好像被一股力量强行封鎖住了,我也沒辦法解開”白衣女子皺著眉頭看著還未轉醒的白瑾汐。

“被封鎖的…記憶…傾璇你也沒辦法?”閻逸龍心裏的答案好像就要呼之欲出,但是卻沒有十足的證據,看著眼前叫傾璇的白衣女子,只見她搖了搖頭。

“罷了,今天你先留下吧,老Q手機給我,你帶傾璇下去休息吧”閻逸龍接過白瑾汐的手機,撥通上一個未接來電。

“瑾汐,是白瑾汐打來了!”凍得快僵硬的四個女孩,在看到手機來電顯示的那刹那,激動的跳了起來。

“喂,白瑾汐你是不是想被揍啊,在哪裏呢?知不知道我們打了好多通電話給你!都不接是怎樣?5個小時前不是説在路上了嗎?你是從南極回來是不是,看你回來我……”電話那頭不到2秒鐘就接通了,只是那端傳來的聲音實在是太刺耳了,又像機關槍一樣沒停,閻逸龍輪廓分明的臉不禁冷冽了幾分。

“瑾汐今晚回不去臺中了,需要在桃園市過一夜,客運回去的路上出了事故,但她人沒事,現在睡着了”閻逸龍聼得出來電話那頭愤怒但卻滿滿關心的語氣,耐心的解釋。

“事故!呃…請問你是…”接聽電話的短髮女孩反應極大,隨後不好意思地詢問。

“我姓閻,明天我會安全把她送回去,挂了”閻逸龍迅速挂斷了通話,沿著床邊坐下。

“到底是不是你……”閻逸龍低頭幫沉睡的白瑾汐把幾縷散落在臉龐的髮絲別到耳後,喃喃自語。

“少爺,表少一直在二樓樓梯口等著,說想要看看白小姐”老Q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房門口,恭敬地對著閻逸龍說。

“讓他滾到大廳去”閻逸龍轉頭看向床上平靜以後熟睡的白瑾汐一眼,隨後起身走出了房間。

“哥,你爲什麽不讓我進去看一眼,我也很擔心啊…你這樣小心眼,小心我告訴大…”警服男子的話都還沒説完,就被閻逸龍的一個眼神嚇得下一秒就把字全都往喉嚨裏吞。

“再吵今晚就讓你和赤焰睡一起”閻逸龍淡漠地看著警服男子。

“唐森,你怎麽還是一樣白目啊,活該”傾璇不知何時走到了警服男子,也就是她所叫的唐森身後。

“我謝你誇獎哦,還有你可不可以不要每次都這樣,還一身白衣,人嚇人會死人的知道嗎!”唐森像是被氣炸的小貓,整個人都快冒烟了。

“不-可-以!”傾璇調皮地向唐森眨了一下右眼,立刻躲到閻逸龍身後,和剛剛幫白瑾汐檢查的時候完全判若兩人。

“你!哥,你不能每次都這樣偏幫這丫頭的啦!”唐森的怒火衝著閻逸龍就像遇到了二氧化碳,直接被撲滅。

“傾璇,顧源就快回來了,你想到要怎麽和他説了嗎?”閻逸龍不理會唐森,轉身看向身後的傾璇。

“我們幾個商量好了,就全部都告訴他好了,這樣也樂得輕鬆,至於結果怎麽樣,那就是他該煩惱的事了,對吧~”擔憂從傾璇的眼睛裏一閃而過,隨即她俏皮地歪了歪頭看著閻逸龍。

“我覺得……”唐森又想開口説些什麽,閻逸龍又一道冷颼颼的視綫直射向他。

“哈哈哈哈,唐森我就知道你是慫包”傾璇開心得合不攏嘴。

“老Q,讓厨房備晚餐,今天…吃火鍋”老Q臉上閃過陣驚訝,隨即點頭應好便轉身離去。

“老大,你…難道樓上那位是…”傾璇震驚地看著閻逸龍,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

“還沒完全確定”閻逸龍回答閒眼底也浮現了一絲的柔軟。

“什麽啊~你們到底在打什麽啞謎?哥你不是討厭火鍋嗎?怎麽今天突然又要吃啊?”唐森一臉不明所以地看著眼前表情各異的兩個人。

“就不告訴你……我先上去看看白小姐醒了沒!”傾璇對著唐森説完,轉身就向二樓跑去。

“哥!你該不會真的喜歡這個白瑾汐吧…竟然還讓她住在逸閣!那可是你的私人領域耶,平時連我們都不能踏進哪裏一步的…”唐森一臉糾結又哀怨地看著閻逸龍。

“你有意見?你剛剛不是還喊嫂子來著”閻逸龍挑眉看向唐森。

“不是啊~所有人都説你和顧家他們的小公主有著至死不渝的感情,你現在這樣讓我覺得你很渣!我沒有辦法接受…雖然説這個白瑾汐也很漂亮,但是…”唐森説著説著不自覺地大聲了起來,好像是正宮老婆哭訴老公在外面有小三一樣。

“但是什麽?”閻逸龍覺得頗爲有趣,於是意外耐心地引導著唐森説完。

“但是他們都説顧家小公主的樣貌,在這宇宙閒無人能比,是驚艷到宇宙外的美貌啊!哥,你是不是腦袋進水了啊……再説了,這閻家不是出了名的癡情種嗎?一輩子只愛一個人!”唐森越説越覺得閻逸龍太過分了,怎麽可以因爲顧家小公主失蹤多年而移情別戀。

“嗯,不錯,今天不用和赤焰睡了…”閻逸龍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唐森,轉身走向二樓書房,留下一臉懵的唐森呆站在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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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儿,你就这么恨我?”身为一代君王的他无论怎么努力,却始终擒获不了面前这个女子的心。“不,我从来没有恨过你,我心里已经容不下别的感情了。只是我不明白,整个天下都在你的手里,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女子哀求的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若这天下能换得你的心,不要也罢!”女子沉默了:对不起,我的心已经送出去了,收不回来了!而他是战无不胜的护国大将军,奈何他是帝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中的女子被送入宫中,却无能为力。这三人间的恩恩怨怨到底会是怎样一个结局呢?
  • 八旗汗王·努尔哈赤

    八旗汗王·努尔哈赤

    一阵马蹄声急急而来,来人高喊道:“大帅,且慢攻城……”他听声音极是耳熟,睁眼看时,一个须发苍苍的老者与一个精壮的中年汉子飞马赶到,二人下马,那老者施了最为尊贵的抱见礼道:“述州左卫都督觉吕安拜见大帅。”万历十一年春二月,天气阴霾,北风呼啸,霰雪飘飞。关外一望无际的沃野,笼罩在无边的风雪之中。古勒城环山绕水,拔地而起,城北峰峦起伏,地势险要,上面积满了厚厚的冰雪。又深又急的苏子河波浪滚滚,婉蜒流过城南,虽仍结冰封河,但冬季河水干涸,河岸变得异常陡峭,城里的守兵又在岸上泼水而冻成一道冰墙,攀爬颇为不易。东西两面有重兵把守,城高沟深,易守难攻。
  • 原振侠15:巫艳

    原振侠15:巫艳

    她,有着魔鬼的身材,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所有见过她动人身影的男人,都对她一见倾心,不能自己。但从来也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因为这个妙龄少女永远都以白纱布包裹着头脸,样子和身分神秘莫测。原振侠身边的男友人,一个接一个,纷纷成为神秘少女的爱情俘虏,就连原振侠自己,在见过她的身影之后,也开始对她朝思暮想,不能自拔!然而,有关这个少女的事情,竟如涟漪一样,牵连愈来愈广,更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追查之下,原振侠赫然发现一切竟和巫术扯上关係!就在他思绪极度混乱之时,少女对他表示,他正是她命中唯一的男人……
  • 木工:知道这些就够了

    木工:知道这些就够了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磨刀、刨木、打眼;从明天起,关心木头和家具……作者戴尔·沃勒在圣路易斯长大,现居匹兹堡。他曾在海军服役,目前是一名核能工程师,写作是他的兼职工作之一。他自2013年开始自出版创作,至今已有百本涉及人文社科领域各类话题的作品与读者见面。
  • 方法总比困难多(修订版)

    方法总比困难多(修订版)

    成大事者和平庸之流的根本区别之一就在于他们遇到困难时能否理智对待,主动寻找解决的方法。个人只有敢于挑战,并在困局中突围而出,才能奏出激越雄浑的生命乐章,彰显人性的伟大光辉。大文豪罗曼·罗兰在《约翰·克利斯朵夫》一书的开篇就写道:“真正的光明绝不是永没有黑暗的时间,只是永不被黑暗所掩蔽罢了……所以在你要战胜外来的敌人之前,先得战胜你内在的敌人。”成功的人并非从未遭遇困难,而是他们不曾被困难所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