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吟的陨落,冷兮觉得很是惋惜,所以那段时间冷兮待在青丘洛山迟迟不肯出山,也许与古吟之陨落掺杂了很大的成分。
宛若万丈深渊,一种马失前蹄的阴影,若有是无的笼罩在那片池海。
一片在荫阳看起来刚正不阿的池海,一丝不挂的映射在荫阳的心里,偶尔让荫阳荡起涟漪的时候,却是冷兮在青丘洛山一言不发,静静地坐着思考的时候。
如今难得劝得冷兮出来,反而是击中了自己的心里痛处。
“古吟那会的翅膀张力,也和这只天龙禽差不多。”荫阳说。
“嗯。”冷兮听完,微微一笑。
荫阳习惯了待在冷兮的背后,她知道冷兮回复的什么,她更加倾向于如何苏醒冷兮,而不至于冷兮如此下去。
所以,她于冷兮说要来寂音寺,也是想让寂音寺的老熟人开解一下冷兮。
不知道飞过了多少山头,当阳之下,荫阳也拾回了不少乐趣,慢慢的也忘记了那抹伤感。
“殿下看到寂音寺那个牌坊了么。”荫阳指了指前面说。
“嗯,这里的路我都记得,前面就是寂音寺了。”冷兮说。
天龙禽缓缓降落,冷兮跳了下来,拉上了荫阳,走了过去,面带喜悦的冷兮看着远处在寺庙门口的牌坊处敲着木鱼的方丈,说:“寂音方丈别来无恙。”
“哦,原来是冷兮殿下前来了,这次是心事重重啊?”寂音方丈呵呵一笑。
“方丈是一眼就看到了冷兮的深处,如今一大早就出来了寺庙门口,就是为了等待冷兮前来吧?”冷兮问着寂音。
“我取名寂音,也是为了冷兮殿下,不为众生之苦音,只为开解冷兮殿下一个人。”寂音方丈放下了木棒,敲击木鱼的声音也渐渐消失,很是静谧,只有静悄悄的冷兮和寂音方丈在谈话。
远处的荫阳也是顾及是女儿之身的缘故,远远的待在了一旁,睡在了天龙禽的背上,不闻窗外事。
“冷兮何德何能?让寂音方丈如此?我们也只是见了数次面的挚友罢了?”冷兮说。
“即是挚友,才能让寂音我如此,冷兮殿下的记忆慢慢回来,也许就不会如此对寂音。”方丈寂音也没有任何遮掩。
“出家者慈悲为怀,如何仅仅为了冷兮我,不顾众生之难。”冷兮走了过来坐在了寂音的旁边。
“冷兮殿下是记忆未能觉醒,如今方丈全心全意为冷兮殿下开解谜团,这也是对天下众生的爱。”过来了这个小僧人出言说道。
冷兮听完之后有些许凝重,后来竟然也开心一笑,说:“不论我是什么,任何时候对方丈,或者对冷兮我喜欢的人都一样,小心保护,不会让世间的万物侵扰到你们。”
“冷兮殿下是如此,寂音我自然是放心,不过殿下必行前来也不仅仅是探望方丈我吧?殿下你也是心事重重啊。”寂音方丈说。
“寂音方丈果然慧眼识人,一眼就能看出我的心事,如何,方丈还能知道我是因为什么事前来么?”冷兮说。
“不过是为了昔日一物,之前的天龙骑古吟现在不在了,是殿下怎么遗失了它了?它对殿下来说可是很重要的,以前来的时候殿下不是还带着它,如今怎么换了一只?”方丈抬起了头,用手中的木棒指了指远处。
那处,那只天龙禽正在歇息,荫阳就在它的背上。
“寂音方丈看得的确是细腻,那天东海一战,我没有留心,所以它离开了我,冷兮自是万般无奈,想来问问寂音方丈,我的古吟如今何处?”冷兮说。
“嗯,东海那一战我也略听说了一二,那么如今殿下的心事就是天龙禽古吟了?”寂音方丈说。
“也似乎只有方丈能了解我,冷兮刚刚张口,方丈就知道我心中之所思,如何?方丈可有解救之法?”冷兮说。
“那按冷兮殿下的说辞,古吟就是在东海消失不见的,殿下就是想要寻觅得方丈我的帮助现在也不是时候。”寂音方丈笑了笑说。
“这么说寂音方丈你还是知道古吟是存在何处的?而不是像荫阳所说那样十二年一个轮回才能回来?”冷兮说。
“我这处有一样法宝,可以帮助殿下,不过殿下要好生使用,切莫要忘记了它的忌讳。”寂音方丈摇了摇头,笑了笑出言说。
“是何物?”冷兮还是一如既往的凝重,他说话的时候没有任何的懈怠,多大的事他都能区分的一清二楚。
“水灵瓶。”方丈说。
“水灵瓶?是何物?冷兮自是没有听说过这个法宝的存在。”冷兮说。
“它是远古时期水神共工制服水魔的瓶子,它的作用可大着呢。”寂音方丈呵呵一笑。
“哦?远古时期?还请寂音方丈把这件宝物的来龙去脉说与冷兮。”冷兮说。
“嗯。”寂音寺前的寂音方丈拨开了木鱼,展开了一张画纸,指引着冷兮看着画布。
冷兮拿起来画布,细细端详着画中的图案,出言说:“这上面有两个人物,请问这两个人是谁?”
“这可以算是一段孽缘了啊,我也好久没有和别人说起,如今冷兮殿下问了起来,我也再发发唠叨。”寂音方丈说。
远古时期。
一道犀利洪流冲洗着旱地,它的来处乃是无缘无故,不知何处而来,当地的人灵皆是无计可施,然而它的出现实在是扰乱了当地人的生活。
人们疯狂的被逼逃离家园,远离了自己筑建的家园,四处有人灵生存的地方都流离失所。
“这是水魔要来危害我们,黄河之上的居民都已经被冲洗的一干二净了,我们还如此就是坐以待毙。”一位年轻的男子说道。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挡住了那位青年的说辞,说:“我们迁地吧,我们拿什么抵抗水魔?”
“如此怎么可以,我们能走了,在我们后面的不也是遭殃吗,我们应该站在前卫和水魔抗战到底才是,退缩虽然能自保,但是不合我等的生存之道。”那位抹额长发的青年的男子说,他显得极为正义凛然,说话也是一丝不挂,让人直接看到了他内心的正义。
“那处可是水势滔滔不绝,不知出处,如何得来根治它的办法?”老者说。
“族长你已经年迈,是已经不适合留在此处,你先行带些老弱离开,剩下的就交给我们一行人前去,我们会想到办法阻止水魔的入侵。”抹额长发的青年说。
“如此也是,你们先行尝试阻止它,不可在不能力敌的情况下,贸贸然送了自己的性命。”老者族长说。
“大可放心,我等皆不是愚昧无知之人,能解决的问题,我们不会落下,是困难的问题我们也会尽力抵挡。”抹额长发青年说。
数十个自愿请缨的青年,他们联名上书天上的神明,焚书上告,然后即便采取了行动。
他们从水源的开始,冲击的地方,开始实施堵截了水魔的进攻。
水确实生了魔念,毕竟它在吞噬人命,荒原了数千里,这个时代它显得无法无天。
那数十个青年在洪流激烈对碰的时候引天石对洪流进行堵截,再者利用低洼在洪流激烈的时候进行了分流泄洪。
这场你我,神魔的搏斗进行了数十年,终于在万物寂静的时候停止了这场轰轰烈烈的斗争。
过了多少年,人间恢复了平静,无论是以前被水魔冲洗过的地方,还是几乎已经消声灭迹的地方,现在都已经可以重见天日。
在那处高地,一位白袍看着躺在睡椅上怡然自得,享受着天地的恩泽的白发苍苍的老者,一言不发,只是有些许开心。
只听得一阵一阵的水流声响,一道蓝色的人型出现在了他得面前,开口成言说:“你是如何办到的,这场恩怨可是花费了数十年的精心准备,如今这场计划居然在人界消失的一无是处。”
白衣老者看了看,竟然是个极为漂亮的魔物,他说:“你究竟是何方魔灵,如此为患人间,也不知道这是应有的下场吗?如今下场落魄应验了结果何须问我?”
“我乃是天界上的水灵,你乃仅仅是一届老者,能有如此魄心收服我,如今既然被你收服了,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蓝色的水灵说。
“我是共工,制服你的正是我,不是其他人,如何?只要你以后安分守己,不可以不再伤害你。”白衣老者说。
“这是容纳我的水灵瓶,以后我就在你的身边,尊你为水神。”
以后,这便是佳话。
“哦,原来这就是水神的神器。”冷兮说。
“不错,这也是给你用来解救你心中的古吟的神器。”寂音方丈说。
“如何用它来解救古吟?”冷兮问。
“只要你前去东海,寻找到古吟的遗体,再用上这水灵的再生之力,便可以复活它。”方丈说。
听得寂音一说,冷兮看了看手中的水灵瓶,自是有些许安了心,说:“如此冷兮便告辞寂音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