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锦接了陶谦的传令,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找到了陶谦。
陶谦摆手示意刘锦坐下,说道:“天绣与我相识,却是有多久了?”
没有理解陶谦的意思,不过刘锦回道:“锦与陶州牧相识已有一年半载了。”
“是啊,讨伐董卓,收复琅琊,力退黄巾,近日又大战曹操,天绣立下不少功劳。”陶谦终究是老了。
“州牧!”刘锦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一心坑他,此情此景还是有些感触,貌似陶谦也就坑过他两三次,其余都还不错。
“老夫时日无多,最不放心的便是两个不成器的孩子,咳,咳。”陶谦此刻说话已是大喘着气:“待老夫西去,天绣可愿好好辅佐这两个孩子,保得徐州一片安定?”
“?”刘锦一脸懵逼,心想:你不按剧情发展让位刘备,我怎么办。
刘锦回道:“州牧身子大好,何谈西去,教导公子之事,锦历事不多,恐能力不够。”
“咳,咳”陶谦又咳了两声,徐州世家权力太大,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糜家和陈家心思太多。
陶谦拉起刘锦的手说道:“老夫的身子老夫是知道的,还望天绣能够好好辅佐两位公子。”
这时刘锦也发现不对了,隐隐间感觉四周已是布下了天罗地网,感情自己在陶谦眼里就是搅屎棍,要么自己辅佐他儿子,要么杀了自己,传位刘备。
陶谦这是怕自己,投靠刘备之后,会对公子不利,靠出卖两个公子做投名状,取得刘备信任,毕竟自己无权无势,孤家寡人,却拿着数万兵马,若是不给下一任州牧一个交代,怕是会被分离。
刘锦一下想了一大堆,朝陶谦发誓道:“锦愿辅佐两位公子,力保徐州,若有异心,万劫不复。”
在这个年代,一般人都很重承诺,特别是刘锦这样的汉室宗亲,但陶谦没想到刘锦是现代人。
又怎会信守承诺,帮助刘备是因为黑袍人压着,陶谦又有什么能威胁自己的。
“好,好!”陶谦笑道,“还望天绣能信守承诺,这样老夫便可安然下去了。”
“定不负陶州牧所托!”刘锦说完,陶谦便让刘锦出去了。
陶谦虽然信得过刘锦,但也同时留了暗手,在刘锦离开后,又传招数人。
刘锦感觉陶谦时日无多,剧情偏离了发展,只好自己顶上,不然刘备没有地盘,谈何争霸天下。
这些天刘锦利用陶谦所托,一边与两个公子说教政务,一边着手将城内兵士换了个遍,当然除了陶谦府里没动。
陈,糜两家,也感觉到了城内的紧张气氛,都闭门谢客。
刘锦手里拿着数万人的兵权,这些世家明哲保身,陶谦病倒在床,两个公子不懂这些,一时之间徐州风雨欲来。
这日刘锦领兵巡视,却见迎面而来一辆马车,街道虽大,但摆了摊位,一时之间双方不得寸进。
那马车上下来一个侍女,说道:“前面的是哪位将军,我家主子有急事,欲往小沛而去,还望将军能够相让。”
马车转向极难,若是后退,必然浪费不少时间。
刘锦没有动,问道:“在下刘锦,前面的是哪家车队,近日徐州重修防务,治安有点乱,还是不要随意出门的好。”
这时,车帘掀开,一位淡雅的女子出现,这下刘锦眼睛直了,他不知道貂蝉有多美,只知道一见钟情。
或者也不叫一见钟情,一直跟着群大佬爷们打仗,如今见到这般场景,心境乱了。
那女子说道:“奴家姓糜,得了家主命,往小沛有急事要办,还望将军能够理解。”
刘锦的事迹,经过刘锦自己传导,已经传到了人人皆知的地步,所以糜家千金,才出来一见,一见之下,果然名不虚传,一身银甲白袍,满足了全部幻想。
“刘备在小沛驻扎,糜家这是要站队了呀。”刘锦心想道。
“退开!”刘锦喝令士卒退让,糜家女子也退回了马车内。
看着糜家车队离去,刘锦心乱了,但知道演义的自己,不知该不该拦住她们。
想想演义的刘备,对兄弟极好,对老婆却是极差,这次刘锦不想为黑袍人活了,他要为自己而活。
随即下令,严密监视陶府,若有动静及时报来,然后自己便纵马而去。
行不多久刘锦便追上了糜家车队,刘锦抱拳说道:“此去小沛,路程还是挺远的,不若让在下一路护送。”
车内不知那个女子轻笑道:“我等不去小沛了,在城外游玩一番,便回去,将军可愿一起。”
“靠,这是什么剧情!”刘锦心中一群羊陀跑过,刘锦说道:“几位不是有急事,要去小沛么。”
那女子又说道:“是奉了兄长的命令,但奴家等人,在家闷了不少时日,正好趁此机会出来散散心,便回去交差,兄长又怎会知道。”
刘锦看着马车周围,随行的人直接扭头过去,表示自己没有听到的样子。
“不对!糜家不会以为,我要当徐州牧吧,所以她们的目的不是刘备,而是我!”细思极恐,刘锦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
刘锦自认为不比刘备差,而且还比刘备年轻,自己这几日的安排,也是准备强行改掉陶谦的遗命,结果被他们当成了自己要做州牧。
也是,自己在徐州,有名声,有兵权,若是靠上糜家,当个州牧,谁敢质疑。
但想想黑袍人,刘锦刚起的心思,便凉了下去,与她们闲聊几句,便以军务为由回城了,不过却命人,暗中跟随,看看这些人究竟要干什么。
一天过去,糜家车队还真的就是游山玩水,次日还命人邀请刘锦一起。
“玩我呢!我不当主公,我要辅佐刘备,我不玩了。”于是刘锦也闭门谢客。
日子一天天过去,这日刘锦还在府中练起书法,手下人来报陶谦病死了。
刘锦急忙下令:“去小沛请玄德公,另外围住陶府,任何人不得进出。”
刘锦换了身黑衣,穿上甲胄,直奔陶府而去。
不过一会,刘锦便到了陶府,只见陶府挂起白布,陶家二位公子,也是披麻戴孝。
刘锦没有亲自看见陶谦死去,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随即哭道:“陶公啊!你我相识不过一年多,却是犹如父子,如今您老人家西去,我心痛啊!”
听到刘锦哭成这样,陶府也人人悲痛,跟着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