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两道寒光爆闪,同时撞击在那黑衣人的剑身上,黑衣人的武器瞬间断裂为几段,剑柄也脱手而出,只见虎口都已震裂,渗出了鲜血。
黑衣人定睛一看,一枝羽箭和一柄小戟散落在地,内心甚是吃惊,竟有如此力道。又一抬头见远处两名壮汉怒火滔天骑马飞奔而来,犹如滔天骇浪般气势。
“老典!去护住主公,某来会会他!”
只见典韦听到指令毫无异议重重点了下头直奔高佑。
二人马快转瞬而至,那黑衣人顿时眼神充满悲愤,眼看马上得手却被此二人所扰乱!只见黑衣人从腰间掏出了另一把剑,此剑非同刚刚那把断剑,剑刃如秋霜,剑身隐隐的刻着一条蛟龙腾空图案,出鞘之时犹如虎啸龙吟。
吕布此时也已经冲到了黑衣人面前,看到此剑也不由得暗道神兵。
“小贼受死!”只见吕布方天画戟迎面刺了过来,如游龙出海破空而来,那黑衣人举剑便是一挡,叮的一声脆响,只见那黑衣人一手持剑柄一手抵住剑尖,剑身已经弯曲成半圆,还是硬生生的挡住了吕布这一击,不过那黑衣人抵住剑尖那手却已被剑划破了个大口,鲜血直流,另一手虎口崩裂伤口再次受创,两条手臂都传来阵阵麻木之觉。
吕布有些诧异,这一击几乎用尽全力,却被一不知名的刺客挡了下来。
那黑衣人的脸色也不大好,吕布这一击实乃气吞山河,给黑衣人造成了不小的创伤,只见那刺客随即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直扑吕布面门。
吕布见此杀招也是暗暗吃惊,这刺客武艺不俗!反手一画戟便弹开了宝剑,紧接着又是一招霸道十足的下劈直奔刺客。
那刺客抬起宝剑又是一挡,虽然挡下致命一击,但一口血没忍住喷了出来,看来此招甚是吃不消。黑衣人内心已经非是震惊二字形容的来,自持武术高手,剑法天下少有,除了师傅就连自己的师兄都打不过他,如今被眼前之人不出三招便击败。
“大哥!生擒他!”只见高佑捂着肩膀靠在典韦身上微弱的呼喊道。
吕布听之,又是一击直接打飞了黑衣人的宝剑,随后一双大手犹如铁钳一番死死地给黑衣人按在了地上,这时候其他人也已赶到,三下五除二给黑衣人捆的犹如粽子一番。
“主公,你没事吧”众人纷纷围了上来,无一不漏出关切的表情。
“无妨,皮外伤罢了,先把他给我关起来,稍后本将军会亲自审问他!”
众人忙忙碌碌结束了这场闹剧。
帐内,高佑的肩膀已经包扎好,但还是隐隐的透着一点红色。
高佑面色冰冷的盯着账下的刺客,只见那刺客虽有些青丝凌乱,但面如冠玉,目如朗星,冷冷的与高佑对视,一双深邃的眼眸寒气逼人。
高佑一阵冷笑,没想到还是个小白脸
“说吧,谁指示的”
“哼”那刺客剑眉一横,冷哼一声,压根没有作答的意思。
“不说也没关系,反正本将军已经差人从你身上搜到了文书,没想到是这袁本初干的好事啊,说说吧,姓甚名谁,高某不杀无名之人”
“呸,狗贼人!你杀了我,师傅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哦?你师父”高佑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随后缓缓地看向刺客面带笑意“不会是帝师王越吧”
“狗贼安敢直呼师傅姓名!”
看来还真是王越的弟子,这王越不愧是外号剑神,弟子武艺都如此高强。看来得卖王越一个面子,还不能杀他。
随后高佑砰地一声拍了一下桌子“亏你为王越亲传弟子!做这勾当不怕有辱师名!”
“哼,行的正坐得端,杀了你这狗贼为民除害,有何对不住师傅!”
高佑听到这里又露出了富有意味的笑容,看来袁绍误人子弟。
只听崔邵插嘴道“我家主公为官清廉,无取于民,且视民如子,你这狂徒出此言可有证据?”
“不过狡辩之词!若不是你这狗贼,我父母怎会被官兵欺压而死!”
“哈哈哈哈,不知道袁绍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本将军行得正坐得端,从未做过欺压百姓之事!不信足下大可去并州打听一番,想必你定是一直在帝都生活,没有回过家乡吧”
那刺客听到高佑语气如此坚决,便心生一丝怀疑。
“这,,”
“就是啊,你这臭小子真是污蔑俺主公,俺看你这种是非不分的人砍了算了!”典韦在一旁插着腰气鼓鼓的一副样子,毕竟眼前刺客伤了高佑,典韦心生怨恨。
吕布也出列说道“铭珏,这种人留着也是祸事,让某杀了他!”
众将也纷纷讨论要杀了这刺客。
“大家肃静,此人只是被奸人蒙蔽了双眼,我观之武艺不俗,为人相貌正直,不像大奸大恶之人,何故杀之”说罢高佑给崔邵使了个眼神,崔邵当即便懂了。
“我意欲放了此人,让他自己亲自打听这事实。”
众人一听顿时哗然。
崔邵一步上前说道“主公不可!此人若是放虎归山则后患无穷”
“哎,无妨,不如我们打个赌,我赌他不出三日便会回来向我请罪”
“主公,勿要戏言!”
那刺客听到高佑说的话嗤之以鼻“哼,不用打赌!汝有种放了我,我必亲自打听事实,如若是我错了,自会提头来见!如事实非是汝之所说,纵然是死,必回此找汝复仇!”
高佑和崔邵眼神隐秘的交流了一番,纷纷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意。
“好!就按你说的,我今天便放了你,到时汝不必提头来见,只需应我一条件即可!松绑!”
一旁士兵手脚利落没两下就松开了那刺客,只见刺客冷颜相对连问都没问高佑的条件,头也不回的走向大帐外,
吕布赵云等人想要出手拦住,被高佑制止。
只见刺客缓缓走到了营帐门口,只留一道背影,侧着英俊的面庞冷冷的抛下两个字。
“韶煜”
高佑听之,觉得此名甚是陌生,没想到王越除了史阿还有这么一号弟子,虽说青史未留名,也不失为一个用剑的高手,杀之实在可惜,况且杀了定会与那王越结仇,如果是王越亲自复仇来刺杀自己,高佑想想都是后脊梁骨发凉。
如若是能收了此人则最好,不过没想到袁绍此人心胸如此狭隘,定还是因为淳于琼那一件小事欲除我而后快。
只见这时典韦出列跪在下面“主公!都怪俺老典,惹了那淳于琼,才落得今天如此麻烦,差点让主公殒命此地!请主公责罚于我,不然老典寝食难安!”
高佑见到典韦如此坚决也面露难色“这。。老典”
“哎,主公,不如就责罚老典七日不准饮酒如何”
高佑给崔邵一个赞许的眼神“好,就按叙贤所说!老典七日不准饮酒!如有发现典将军不遵守此约,本将军必会重重责罚于你,罚你一年不准饮酒”
典韦此时有些眼眶发红“拜谢主公!典韦自当严格遵守!”
一场闹剧就此作罢,只是高佑觉得袁绍此举无非是破罐子破摔,看来不知不觉给自己树立了一个如此强大的敌人,棘手啊。
真是一个不宁静的夜晚。
次日天蒙蒙亮,众人便又开始起锅早饭,准备新的一天征程,现已经离那雁门距离并不远了,预计明日午后便会到达雁门关。
此刻,雁门关外却并不轻松。
只见张辽与那城门守将并肩作战,一次又一次的打退了鲜卑人,可迟迟等不来各个州郡驰援的消息,只是隐隐有人提过讨逆将军高佑已经带领大部队前来支援雁门,众人也不确定此消息的准确性,众人只知道如若无援兵,恐怕不出三日便会陷落,雁门郡乃至整个并州的百姓定会遭了这鲜卑人的毒手残害!
现如今只好咬牙挺住,盲目的期盼援军速速到达。
是夜,又是一天的厮杀,皎洁的月光洒在城头,一众士兵七横八躺的纷纷在城头便休憩了起来,只见张辽有些稚嫩却充满坚毅的面庞血迹斑斑,张辽早已习惯,最初厮杀后尚会清洁一番,现如今早已麻木习惯了。张辽靠着柱子坐在冰冷的地上搓了搓手掌。
“铭珏,雁门可就靠你了,定要速速赶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