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实在是搞不懂崔邵为什么让他在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蹲守,直接率领骑兵趁乱进去冲杀一番岂不更好,丛林中蛇虫鼠蚁众多,让吕布不由得心烦气躁。
只听远处传来了马蹄声,吕布立刻打起了精神,定睛一看,嚯,逮到一条大鱼,来者不是他人正是拓跋图本人带队!吕布只见拓跋图不知为何停了下来,与那老头交谈了起来。
“既然主公要求活捉你,只好拿这老头开刀了,这老头看起来也像是个人物”
吕布在黑暗的角落里五石长弓瞬间拉的犹如满月,弓身蹦的已经吱吱响,随后嗖的一声,拓跋丁随之落马。
吕布收起了长弓,提起方天画戟。
“给我杀!!建功立业就在此刻!!”
拓跋图见拓跋丁已糟了毒手,心痛不已,但不是时候悲伤,立刻指挥士兵迎敌。
鲜卑士兵早就被大火烧的心有余悸,当下又中了埋伏,士气不振。而狼骑营养精蓄锐早已等候多时,一波冲锋直接冲散了鲜卑人的阵型,尤其吕布一马当先,画戟翻飞,直奔着拓跋图杀了过来。
“汉军竟有如此勇猛之人!快给我拿下他!”拓跋图见吕布的气势也有些发怵,可鲜卑士兵上的再多也没能拦住吕布丝毫,一杆画戟不知收割了多少条人命,而吕布也早已浑身是血,一边屠杀鲜卑士兵,一边大笑“鲜卑人!今日都给老子下地狱吧!!哈哈哈”
吕布此刻犹如鬼神下凡,鲜卑人已经深深地恐惧眼前这个疯子,全都不敢上前,畏畏缩缩的围着他,而吕布可不惯着这帮士兵,招式大开大合,转眼间又收割了十几条人命。
“快跑啊!这不是人!”
“救我啊!”
瞬息间鲜卑人都已经被吕布杀得肝胆俱裂,拓跋图见此也有些胆寒,坐下的马儿都在不停地嘶鸣。
“上!都给我上!杀了他赏十万钱千头牛!!”
虽然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可他们都知道,就算是一百万钱也得有那命享受才行,压根没人敢上。
不仅是吕布,吕布带领的狼骑士兵也犹如一匹匹嗜血的狼一样,闻到了鲜卑人的血腥味道一个个更加疯狂,越杀越勇。
“这他妈哪是人啊,简直是一群疯子!”拓跋图这回彻底怕了,手下士兵连连打击之下已无再战之力,况且敌军不知还有多少,便立刻命副将留下来拖住吕布一行人,自己带领剩余的人先行撤离。
那副将一脸苦相,得,今天算是到了血霉,先是火海求生,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又遇到这么个瘟神。
副将硬着头皮带领士兵支援上去。
“拓跋图哪里跑!!”吕布见拓跋图要跑,顿时急了,可眼前鲜卑人数实在太多,只好掏出了背后的长弓,嗖的一声弓箭直奔拓跋图的臂膀。
拓跋图直顾逃命哪里反应的过来,噗呲一声弓箭应声穿透了拓跋图的右臂,拓跋图疼的闷哼了一声险些坠马,但他一咬牙,使劲挥了一下马鞭继续逃跑。
“哼!竟然让他跑了!贼子们受死吧!”
吕布没能活捉拓跋图很是恼怒,把滔天怒火纷纷发泄在了阻拦他的鲜卑人身上,不到一刻钟拓跋图的副将早已被杀,手下士兵纷纷逃窜,不见踪影。
“呸,狗杂碎,众人速速整军,给我接着追拓跋图!”
拓跋图一边逃跑,一边忍痛掰断了箭羽,现在还不是时候拔出来,只好粗糙的包扎了一下。拓跋图越跑越感觉不对劲,这一路过来碰到了许多障碍,拓跋图不得不绕路走,绕来绕去,拓跋图感觉像是被人牵着鼻子走一样。
就在拓跋图思索的时候只听前方马匹一声鸣叫,随后无数骑兵瞬间摔倒在地,拓跋图也没能幸免,随后两侧山坡中又窜出了无数黑甲步兵,个个手拿寒光凛冽的长柄刀开始不断收割鲜卑士兵的性命。
“竟然还有埋伏!”拓跋图也心态崩溃了,怪不得刚刚觉得行军路线很是诡异,一定是这伙汉军引诱我如此行军,好作埋伏!
可拓跋图依旧没有放弃,毕竟手下还有接近万人“向我聚拢!迎敌!”
黑灯瞎火之下,高顺的陷阵营犹如索命恶鬼一般,面无表情,只有杀戮,杀戮,杀戮!
就算拓跋图指挥有度,可先前的狼骑营就已经杀得胆寒,如今又来了无数的重甲士兵,刀枪不入,杀人不眨眼,鲜卑人瞬间军心溃散。
拓跋图只好放弃抗争,逃吧,活下去才有希望。拓跋图拍马便要跑,前方道路已经被陷阵营堵死,后方还有追兵在往这边赶来,拓跋图只好硬着头皮带兵突破陷阵营。普通的鲜卑骑兵早都溃散,随着拓跋图突击的只有两千余精锐亲兵。
拓跋图率领亲军奋力突围,可高顺的陷阵营却纹丝不动,未能突破半人空隙,长柄陌刀不断地收割鲜卑人鲜活的生命。
“他奶奶的,这什么部队,跟个王八壳子似的,雷打不动!”拓跋图也急了,攻势更加猛烈,他手下的士兵也明白,若不快点突破此处逃亡,后面追兵追上来可就彻底玩完了,为了活下去,拓跋图一众隐隐有狗急跳墙之意,渐渐地给陷阵营造成了些许伤亡。
只见高顺秘密传达命令“命各部士兵佯装被击破,放个出口。”
“是!将军”
随后副将将命令纷纷传达了下去,这时候拓跋图发现敌人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看样子有机会突破,逃离此处!
“兄弟们给我加把劲!突破他们!冲啊!”拓跋图这回一马当先带领剩余士兵共同冲锋。虽然陷阵营依旧难缠,但不如先前那番丝毫没有破绽。拓跋图也受了不少轻伤,臂膀箭伤也已溃烂,看样子这条胳膊保不住了。不过总算逃离了汉军魔爪。
拓跋图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一眼,这帮汉军并没有追过来的意思,于是抓紧拍马带领剩下的几百人速速逃跑。
这时候陷阵营的副将请教起了高顺“将军,为什么放了他们”
“孙子曰:“穷寇勿迫,围师必阙”这拓跋图若是陷入绝境必定会狗急跳墙,孤注一掷,也会给陷阵营的兄弟们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何况让他跑了也无妨,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陷阵营人数虽然不多,可这番已经将拓跋图引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本次阻击也狙杀了无数的鲜卑士兵。
高顺回头望了望远方“接下来就看主公的了。”随后高顺带领士兵收拾剩余的鲜卑人,不过一刻钟刚好碰到了吕布带兵追了上来。
“伯及!拓跋图呢!”
“吕将军,拓跋图逃亡北方了,你先行追杀,我随后就到。”
“好,这些鲜卑人就交给你了!众位!随我继续追!”
吕布拍马带领狼骑继续追了上去。
拓跋图捂着臂膀匍匐在战马上,经过刚才的厮杀,这箭伤疼痛难忍,现在全都依靠着意志力在逃跑,拓跋图内心只是在暗暗祈盼,不要再有汉军了,这次逃回去再也不来中原了。
跑着跑着,拓跋图本就模糊的视线,逐渐在黑暗之中浮现出了一些摇曳的火光,拓跋图突然止住了部队,伫立在原地,紧紧盯着远处的火光,越来越近,那光亮既温暖又刺骨。
“我命休矣”拓跋图内心已然绝望。
“拓跋图,让我好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