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赫连苏也尽心尽力,没辜负她连日来殷殷的期盼,果然同三皇子乘着车辇来接她。
简单寒暄见礼后,一行人就去往了城郊的百卉园。
到了百卉园,司凤青一下车就乐开了花。
顾不得姿仪风度,拎起裙摆就往大门口站着的两人跑去:“锦澜哥哥!曾学士,你们也来看热闹吗?”
曾融随她来到夏国后就一直忙着大婚筹备事宜,与她见面大都为了正事,待筹备完毕后,因无事可谈,见得也就少了。
而韦锦澜更是只在她刚来时登门拜见过一次,之后就未在她跟前露过面。
因此乍见这二人,司凤青是由衷欢喜的。
韦锦澜是屏东王二公子,硬算起来其实辈分与司凤青相当,虽位份上低些,但在私下里也无需行重礼,因此只含笑一揖,柔声道:“公主也好雅兴。”
三皇子领着赫连苏缓缓走了过来,笑道:“今日算是私下里出门游玩,大家又都是熟人,就不必拘礼了。锦澜来我大夏已有数年,观‘斩裙会’并非头一回,正好可以为十七公主与曾学士讲解一二。”
曾融也笑着接口:“下官对各国民情风物素来好奇,此番正好巧遇,也趁机一饱眼福,将来好在我的《诸国风物志》里添上这样一笔。”
“看来在下今日使命重大,”韦锦澜笑言,“定当讲解周全,以免曾学士漏了华章。”
这一番闲叙过后,天光已大亮,开始有持券的观者络绎前来,一行人为免受人瞩目,相携进了园中三皇子专属的那间雅棚。
由于三皇子遣了随从先过来,此刻棚内炉火、茶点早已准备停当,连椅子都细心铺上了锦垫。
赫连苏落座后茫然的环顾四周,见再无旁人,便脱口问道:“怎么不见琅琅姐姐?”
此言一出,司凤青不由的低呼一声:“糟了,光顾着自个儿高兴,竟忘了把小师父叫上!”
“哎呀呀,这下你可惨了,”赫连苏指着她直笑,“琅琅姐姐是最喜欢凑热闹的,这回你有好玩的也不记得叫上她,当心她明日训你这不懂事的徒弟。”
“她要有那闲心训人的话本宫倒不害怕了……”怕的是她动手揍啊!
曾融笑着安抚道:“这些日子她夜夜同人喝酒到天亮,先前我出门时过去找,她那头才刚睡下,问过她,说是不来。是她自己说了不来,不敢同公主计较的,公主且安心吧。”
司凤青尚未答言,倒是韦锦澜眉心微皱的开了口:“郡主那性子……难说,恐怕还是叫上才好。”
夜夜同人喝酒?同谁?
三皇子想了想,点头道:“若咱们只自顾玩乐不叫上郡主,礼数上也不合适……本王这就派人去请,她来还能赶上后面大半场。”
“本宫那位小师父起床气可大了,想来殿下的随从她也眼生,说不得一顿拳脚给人打出来,”司凤青掩嘴偷笑,“还是本宫遣紫盘去吧。”
三皇子愣了一下,继而笑着招来一名侍从,将自己的令牌交给他:“你陪同十七公主的侍女走一趟五湖馆,回来时朗月郡主只管凭本王这令牌入园。”
司凤青也同时唤来紫盘交代了下去。
紫盘领命正要出雅棚去,韦锦澜却叫住她道:“紫盘妹妹到了五湖馆后,只将三皇子的令牌交出去,告知她三皇子与十七公主在城郊百卉园等她,请她尽速前来,如此便可,无需对郡主解释什么。”
韦锦澜对唐月琅的了解是超出旁人想象的,每当他存心治她时,十有八九是一出手一个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