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锦澜轻轻拉住她的手晃了晃,低声道:“明日到观澜堂来见我。”
“没空,忙。”唐月琅整个人尴尬得都快要裂掉了,好不容易才维持住面无表情的神色。
“这是公务,而且不是只有明日而已,”韦锦澜含笑,语带威胁,“这终究是在人家的地盘,三皇子想要看到的,咱们就必须得给他看。”
“那是你皇城司的事,我才懒得管你。”唐月琅嘴硬地说完,也不管韦锦澜了,自己急惊风似地出了门,直接翻院墙走的。
虽然她翻墙的动作因为抬腿间怪异的姿势而两次失败,但最终还是咬着牙锲而不舍的成功了。
她没有脸见三皇子府的任何人。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无期,不必相送,多谢。
韦锦澜看姿势怪异的几回翻墙才成功,忍不住笑出了声,心中又是得意又是心疼地想,看来真是把她累坏了。
将自己简单收拾了一下后,韦锦澜不紧不慢的去了前厅。
三皇子果然没问半句,只神色如常地与韦锦澜话别,还亲自将人送出了府门,甚至没问唐月琅去了哪里。
韦锦澜返回观澜堂后,焦急等待一夜的惠安这才放下心来。
“三皇子派人来说二公子喝醉了,要留在王府过夜,我一直担心是出了什么事。”惠安跟在他身后急急地说。
韦锦澜笑得春风满面,那玄冰掌带来的疼痛都像没那么难捱了:“没事。若真要说出了什么事,那也是好事。”
“什么好事?”惠安好奇的追问。
“不告诉你,”韦锦澜抬腿进了卧室房门,转身对惠安道,“若无旁的事,我就先歇会儿。”
惠安禀报:“早上柳府又派人来了,说柳珉晚上要请二公子喝酒。会不会是因为之前那夜的事对二公子起了疑心?”
又喝酒?
韦锦澜揉了揉眉心,叹道:“想来是不会的,他府上的东西一样也未少,这些日子几乎都停了对那夜之事的追查。应当还是鉴定破山剑的事吧。”
惠安再把事情回想了一遍,确认当夜并无疏漏之处,这才放心地点点头:“也对,咱没什么把柄留给他的,只要二公子的伤势瞒好了,他也不该疑心到咱们头上。”
从这几日收集的消息来看,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柳珉的追查曾指向观澜堂,这也证实了韦锦澜的推测并非全然盲目托大。
“惠安,你备些合宜的礼物,晚上我也不能空手去吃柳珉这顿饭的,”韦锦澜想想又吩咐道,“顺道去前堂二楼将我搁在暗格中的匣子取了来,晚些时候送到我房中。”
暗格中放置着近一年来在夏国收集的那些重要消息,惠安在将新的消息放进去时也曾见过那匣子,只是韦锦澜吩咐过他那绝对不能动,因此他并不知匣子里面放的是什么。
“那匣子也是要送给柳珉么?”
韦锦澜淡淡瞥他一眼,道:“不是,那是我的私人物事。”
是要送人,却绝不是送给柳珉。
是送给他要求亲的人。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可谓是风平浪静。
柳珉从韦锦澜口中确认了手上的破山剑确是真的,加上又收了韦锦澜一些额外的慷慨馈赠,两人之间的关系自然更近了一步,偶尔竟也介绍些朝中友人到观澜堂照顾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