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当空伴随着满城的灯火通明,放眼看去夜色之下的高唐州倒是比别处显的更加光亮。
蝉鸣虫叫之间突然一阵微风掠过,环绕在高唐州城墙四周的大柳树也不由自主的跟着“沙沙”作响起来,伴着阵阵微风的掠过,高唐州的夜晚倒是多了几分沙哑的喧哗。
由于阵阵微风的掠过,先前闷热的夏夜却是掺杂了几分清凉,正是这几分清凉之意城中的人们不觉开始慢慢的进入了梦乡,随着人们慢慢的进入梦乡城中的灯火也开始慢慢的跟着消失不见。
直至城中最后一盏灯火消失不见后,突然一道黑影在皎洁的月光照射之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窜到上城墙边的一颗大柳树上。
眨眼之间,黑影早已跃过大柳树往城墙一旁的女墙跃去,跃过女墙后,黑影便直接往城墙之上而去,然而城墙之上的数百守卫军校面对这个不速之客却是毫无感应,只能任由这个不速之客越过城墙往城内而去。
黑影越过城墙进入城内后却没有停歇,立马往附近一座房屋的屋顶跃去,然后再由这个屋顶往一旁那个屋顶,一连穿过大半个高唐州城,最后在一座豪华庄园墙外的一颗大松树之上停了下来。
这座豪华庄园里面住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高唐州知府高廉的小舅子人称殷直阁的殷天锡。
说来这个殷天锡只是一个胸无点墨不学无术的小混混,只因姐夫高廉是高唐州的知知府才混了一个直阁的虚衔,常言道狗仗人势,由于姐夫乃是高唐州的土皇帝,平日内殷天锡自是仗着高廉的权势在高唐州干尽了敲诈勒索强取豪夺的坏事,算来来这座庄园也并非殷天锡所有,乃是本大一个徐姓大户的住宅,殷天锡也是因缘巧合从当地一个挂羊头卖狗肉的风水先生那里得知这座庄园乃是一个风水宝地,得知这座庄园是一块风水宝地后殷天锡便纠结一伙狗腿子和街头混混无赖将徐员外扫地出门强行霸占了这座庄园,只因高廉是殷天锡的姐夫,徐员外前往州府状告殷天锡强取豪夺自己的庄园后,非但没有能够要回本来属于自己的庄园,而且还白白挨了高廉一顿棍棒。
由于失去庄园气愤难填再加上一顿皮开肉绽的棍棒,那徐员外当晚便一命呜呼了,那徐员外能拥有这么一座豪华的庄园自然也是有点实力的,殷天锡担心徐员外的家人会将事情闹大便去寻高廉商量对策,高廉听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下令州府兵丁将徐员外一家三十八口全部充作强人缉拿归案重判流放各地牢城。
第二日这件事情便在高唐州内传的沸沸扬扬的,高唐州百姓虽然对高廉和殷天锡的做法深恶痛绝,但高廉乃是高唐州一手遮天的土皇帝,整个高唐州百姓心中虽然不忿只能暗地里议论议论。
至于停在殷天锡现在居住的庄园外大松树的黑影,任何人多会认不是野猫便是松鼠之类的动物,但是谁也不会想到这道黑影居然是一个人,这人便是高唐州城外乱麻村的时迁。
为什么这个时迁能像个野猫般在深更半夜来到殷天锡的庄园外,这一切皆要从这个时迁穿越到这个世界以后说起,原先没有穿越之前的时迁名字可不叫做时迁而是叫做石阡,说起来这个石阡先前不但相貌堂堂,而且还是一个家境富裕成绩优异的高中生,也不知是命运的捉弄还是天意如此,在一次学校组织的野外攀山的活动,即将要攀到山顶的石阡系在腰间的保险带竟然好好的断成两段,由于保险带的突然断成两段,眨眼之间石阡便跌下几十丈的深谷之中,可当石阡再次睁开眼睛之际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高唐州城外乱麻村一户时姓农户家,而且自己还成了这家时姓农户的儿子时迁,最重要的还是这乱麻村时家还穷的要命,一年到头也尝不到三顿荤。
虽说石阡来到这个世界后一年也尝不到三顿荤,但时姓农户家却不缺地瓜玉米之物,石阡自此来到这里后一日三顿倒也能混个饱肚子,本来既来之则安之的心石阡心中每日不停的说服自己,每日随着自己的父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普通农户的平凡日子,虽说不能大富大贵,但也不愁吃穿,一年下来一家三口也算父慈子孝过的其乐融融,可这一切由于殷天锡的出现,原本平静的一切全部都改变了。
就在时迁来到这个世界的整整一年后,殷天锡便带着一群无赖混混打着高唐州知府高廉的旗号前来收税,并让乱麻村每户从今往后要多交出十两银子税务,乱麻村十有八九乃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户,早已经被原先的苛捐杂税搞的只剩下半条命了,此番又如何能够承受殷天锡的这个无理要求。
殷天锡见乱麻村的百姓对自己提出的要求不但不遵从而且还是怨声载道,一怒之下便令手下的一众混混无赖直接开抢乱麻村百姓家中的家当抵作税务,半日之内整个乱麻村村民家的鸡鸭牛羊皆被殷天锡和其混混无赖抢夺一空,但这些鸡鸭牛羊远远就不能满足殷天锡,一番盘算过后,殷天锡直接让手下的混混无赖强抢民女,由于背后的靠山是高廉,抢来的民女姿色好看一点的殷天锡自是将他们献给为自己的姐夫高廉,至于姿色稍微次一点的殷天锡便自己留下纳为小妾,而那些长相普通殷天锡便将他们便赏给手下我无赖混混或者直接卖到窑子内逼良为娼,要是家中没有鸡鸭牛羊和女儿小媳妇的便将家中男丁抓去做苦力奴隶,正是由于时家既没有鸡鸭牛羊这些家禽也没有女儿和小媳妇,于是殷天锡要手下的混混无赖将时迁抓去做苦力奴隶,时迁的父母为了掩护时迁逃跑竟然被殷天锡手下的混混无赖给活活打死,最后时迁在被殷天锡手下的混混无赖追赶的走投无路之际,只好纵身跳下乱麻村后的百丈深渊。
说来也是上天眷顾,时迁被追赶的走投无路纵身跳下乱麻村后的百丈深渊却没摔的粉身碎骨而是被一颗大枣树所阻,起初时迁为了能够活命竟然学起山谷中的野猫攀岩,松鼠爬树的本事,目的就是为了能够躲避山谷内的野兽追击和采集树上的野果松子之物充饥,谁知六年下来时迁竟然在那个幽暗的深谷中不知不觉的练就了野猫松鼠一般的本事和一双猫头鹰一般能在夜里观物的双眼,正是有了野猫一般的本事时迁方才能够攀出乱麻村后的百丈深渊,起初时迁跳入这百丈深渊之际乃是十八岁相貌堂堂的花季少年,可六年来时迁只能用山谷之中的野果松子之物充饥,由于营养不良,导致这六年来时迁的身高却再也没有长高过,而且身材也早瘦的如竹竿一般。
时迁出得那百丈深渊之后,第一个念想就是要找寻殷天锡和高廉报了六年前的血海深仇,可在打听高唐州州衙所在和殷天锡住处之际,时迁却因缘巧合得知高廉不但是当朝殿帅府太尉高俅老贼的侄子而且还有着一身武艺和不为人知的妖术,不但高廉有着一身武艺和不为人知的妖术而且殷天锡那个狗娘养也懂得拳脚,由于殷天锡那个狗娘养的不但懂得拳脚而且还养着一大片狗腿子,时迁深知仅凭自己这六年来所学的攀岩和爬树的本事根本就无法能够宰了殷天锡和高廉。
但自己落得如此下场皆是拜殷天锡和高廉所赐,如此血海深仇难道就不报了,一番计较下,时迁却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既然自己不能宰了殷天锡和高廉,但自己可以用这六年所学的攀岩爬树的本领趁着黑夜悄悄摸进殷天锡和高廉的住处将高廉和殷天锡从百姓那里夺得的财物偷出来还给百姓,这算起来也是劫富济贫的侠义之举,只是所用的方式和别的英雄好汉劫富济贫的方式不同而已。
大松树上的时迁仔细观察一番后,认定庄园内的殷天锡和起手下的混混无赖已经全部熟睡,方才由大松树跃到一旁的墙头之上,翻过墙头时迁便借着屋顶直接往殷天锡庄园的府库而去。
为何时迁能够如此熟悉殷天锡的府库所在,原来时迁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到殷天锡的府库,早在半个月之前时迁已经来过了一次,只因时迁身体瘦弱根本就不能一次搬走殷天锡所强取豪夺而来的金银,而且那次又是时迁第一次干梁上君子的勾当,心慌之间时迁只是匆匆卷起千余两便离开了,而这回再次前来也算是轻车熟路了。
到达殷天锡府库屋顶后,时迁不由停下身来,再次用自己猫头鹰夜间视物的独特眼神往四周之下观察一番,确认没有危险后,方才轻轻揭开屋顶的瓦块,顺着房梁滑了下去。
由于屋内不比屋外有月光照射,任凭时迁有着猫头鹰一般夜间视物的眼神也不能看清屋内的一切,落地之后时迁不由从怀中摸出火折子,借着火折子发出的光亮看去,时迁这才发现整个屋内还是和先前一样齐齐的摆放着十几口大箱子。
“没想到殷天锡你这个狗娘养的心还真大,上次被小爷偷了一次竟然还是没有防备!难怪殷天锡那个狗娘养的会心大,反正这些钱也是那个狗娘养的从百姓那里强取豪夺来的,不过不要紧小爷每来一次便拿殷天锡你个狗娘养的千百两,小爷倒要看看殷天锡你这个狗娘养的十余口大箱子到底够小爷拿多少次.......!”轻声的自言自语之中,时迁早已摸出怀中准备好的布袋往那十几口大箱子走去。
就当时迁打开其中一口大箱子之际,只听“咣当”一声,凭空落下突然一个大铁笼,将时迁给罩个严严实实。
“不好!原来殷天锡那个狗娘养的早就有了防备........!”
就在时迁使尽全身之力企图推开将自己罩住的大铁笼,外面突然一片吵闹。
“殷直阁果然料事如神,事隔半月那个小毛贼果然又来了,听刚才的咣当之声,想必那个小毛贼已经落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