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头立刻闪到了一边,只剩下我和闫灵与这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面面相觑。
先不管这两人什么来历,这二人都理了个平头,面容可真是生得俊俏,眼睛犹为好看。光看长相不像是和昨天那猥琐男人混在一起的。
我这人不属于什么外貌协会,但是看到这两人,我的泪水差点从嘴角流了下来。
“靳旸靳琰?你们怎么来了?”闫灵姐一出声,将我从呆滞的状态唤醒开来。
“闫灵姐!我们不知道你也在这!好久不见了!”二人的眼神好像突然放出光,先后扑上去给了闫灵两个大拥抱。
闫灵笑了起来,“怎么有时间过来了?”她问那俩人。
我和张老头默默退到一边,我估计张老头的想法和我一样,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感到十分奇妙。
“丫头,你认识这俩人吗?”张老头眯了眯眼,使劲往这两人方向看了看。
我心想这老头子不会眼睛不太好使吧。果然他从兜里掏出来一副厚重的老花镜。
胖哥,你这应聘的是保安呢,还是来养老的大爷呢?
这老头子慢吞吞地戴上了老花镜,仔细一瞧门口那俩男人,突然“噢”了一声。
“怪我怪我,早上起得太匆忙,没仔细看看这俩人,原来是这俩小子啊,这怎么发型都变了呢?像混混似的。”这老头子也立刻背着手走向前去。“小子们,还认识我吗?”
“老头!怎么会不认得你!”其中一个男人说道。“这才过了几年就不认得我们了,还不放我们进来?”说着,那俊俏男人美丽的眼睛往我这瞧来,把我吓得眼神乱瞟,我自己觉得我刚刚好像不小心翻了个白眼。
“这位怕不是当年还是个一岁娃娃的小阿骞吧。”那男人朝我一笑,我顿时心里小鹿乱撞,倒不是因为我喜欢他,而是因为我对美男完全没有抗拒力。
等等,小阿骞?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小名?
我还没反应过来,闫灵就把我拉了过去。“帮你辨认一下,这位是靳旸,这位是靳琰,他们比你大不了几岁。”
我有些糊涂,仔细看了看这两人,感觉没有什么差别。
刚刚和我说话的那个男人看我还是一头雾水,便走了过来,和另一个人靠在了一起。“我是靳琰,旁边是我哥,他比我要矮一些。”说完就被旁边那人往后背拍了一巴掌。
我又仔细观察了下,发现左边这个人好像真的矮上那么一点点。
靳旸,靳琰,这俩人的名字好熟悉,总感觉以前在哪里听到过。
我觉得先把这事放一放,毕竟竹山白和胖哥在哪还不清楚呢。
“枫哥怎么没来?”右边这个叫靳琰的人问闫灵姐。
没等闫灵回答,我就直接把早上的事情告诉了他俩,二人觉得不可思议。
“昨个晚上还是竹山白打电话让我们赶过来的呢,今天早上就不见了?”那位叫靳旸的奇怪道。
“阿骞,带我们过去看看。”右边那个叫靳琰的对我说。
这俩人怎么会分的清啊,明明长得一模一样,站在一起时估计我可以辨认出来,但不站一起是真的看不出来啊喂!
我心里默默吐槽着,往胖哥的枫憩小筑走去。
路上,我悄悄问闫灵,这俩兄弟是谁,怎么会知道我。闫灵摇摇头,说这俩兄弟也是落霜阁的人,但至于为什么知道我,她说她对于以前的事情不太清楚。
我忍不住又偷瞄了几眼这俩人,他们的侧颜也是如此好看。既然有美男看,还管那么多干什么。
进了客厅,北子不在,估计是照顾竹老爷子去了。我们走到楼上,竹山白和胖哥的房间和刚刚一样,没有人。
靳琰觉得不对劲,进了胖哥的房间,只找到了床头放了一听已经喝了一半的可乐。我和靳琰正检查着胖哥的房间,就听到靳旸在隔壁竹山白的房间喊了一句。
“嘿!找到了!”
我心里一紧,莫非?
等我和闫灵冲进了竹山白的房间时,这才发现靠窗户边的地上散落了一幅画。
这并不是别的画卷,正是《飞鸿出塞图》。
旁边有一个打开的木盒子,是竹山白用来存放那张从湖里捞上来的残卷的。那残卷整齐地躺在盒子里,看来并没有人动过。
靳旸蹲下来看了看那幅画卷。“这俩人够急啊,没等我们来就进去了。”
“你是说,他们已经进入画中了?”我十分惊奇,昨天这俩人没有说要入画啊?
“八成是这样,这画卷的边缘有波纹状的褶皱,这种痕迹只有入画不久后的一段时间才会存在。”
“可是他们没提到要入画啊?”我奇怪道,坐在了竹山白的床上。
靳琰也跟着坐了下来。“昨天我们接到竹山白的电话,说是有急事让我们过来,估计他俩早就有入画的准备了,只不过为什么赶在我们之前进去,我不太清楚,莫非遇到了什么事情?”他看了看我,我赶紧转了过来,使劲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我才是最奇怪的那个,好多事情我都搞不清楚。”我嘟哝道。
靳旸把那幅画拿起来,铺到了竹山白的书桌上。
“这画连个落款都没有呢,没有印章,也不知道是谁画的。”
我走上前去一看,果然没有落款,连个题诗也没有。
“不会是假的吧。”我猜测。
“哈哈哈哈,落霜阁的东西可没有假的,阿骞。”靳旸拿起了书桌上的一个老式放大镜。
这画卷完全展开来,我估计差不多有一点五米。画卷应该画的是一座城,我看上面密密麻麻的,画得很细致,和清明上河图有一拼。
“这画的是哪?”我问靳旸。
“如此景象,必定是长安了。”靳琰在一旁说道。
“长安?”我凑近仔细瞧了瞧,还真发现了几处地标性的建筑。不过画的颜色褪得有些严重,大致只能看清楚建筑,街上应该还有密密麻麻的人,很是模糊。
“有意思,没有落款,不知作者的画卷,连作画的时间都不知道。”靳旸放下了放大镜,“看来这画光看表面可真看不出来什么,估计是枫哥一着急想进去一探究竟,结果把竹山白也搭了进去。”
我觉得照胖哥的性子,这种可能是有的。
靳旸正准备把画卷起来,我注意到画卷的中央有一处比较突兀,定睛一看,竟是一个像酒楼的建筑上题了两行小字。
我指给靳旸看,靳旸也注意到那里,仔细一读,竟是两句用小小楷写的诗:
别离秋已半,况复雁声残。
相思在何许,终日任徘徊。
“还有这种打水印的方法?”我不由地感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