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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几个人愣了半天,突然一声爆笑发出来,几个人一个个笑的直不起腰,好不容易忍住了笑意,只要一抬头看见末小小,又笑的满地打滚。
只有亦睿程目光幽深地望着末小小:“你知道张大龙是干什么的吗?”
“程哥,您怎么认识这么单纯的小嫂子?”胖子笑的直不起腰来,对末小小说:“小嫂子,张大龙是贩卖毒品的,不是卖糖果的。”
末小小瞪着他们,搞不好她说她要买毒品,估计他们不笑死才怪。
“就一句话,带我去还是不去?”
“当然……”胖子打算否决,另外一个声音响起:“去。”
胖子瞪着亦睿程,刚刚程哥说什么,他耳朵没聋吧?
末小小也是没有想到,她以为他们几个一定不会同意,到时候自己就跟踪,却没料到亦睿****的要带着自己去。
一堆人都是目瞪口呆的样子,亦睿程再次重复了一遍:“你跟我去见张大龙。但是首先,我先告诉你,这不是你们小孩子的过家家酒。”
“嗯。”
末小小认真地对上亦睿程的目光,他有一双魅惑的双眼,只要是个女人,都忍不住这种高电压电流,当然,末小小现在没有心思管别人帅不帅。
几个人安静下来,末小小跟在他们的后面,脑海里回响着前世的一切。
张大龙,这个名字她听说过,是前世新闻里经常出现的名字,多次走私都没被抓到,当时她还想,这个人有多么泥鳅体质啊。没想到重生以来能亲自见到他!不过现在是严打期间,这个张大龙被抓了几次,好不容易托关系跑了出来,估计现在穷的要尿血了。
而亦睿程,也是在想自己的事情,他这是第二次在酒吧见到这个小女孩了,这个地方有多乱相信这个小女孩知道的,不然不可能两次误来这里。她指明要找张大龙,是敌,还是友?
如果是警方派来的小丫头,为了放松警惕的话,那么……亦睿程瞥了末小小一眼,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真的很不希望这个女孩子是敌人。
跟着那个几个人,末小小发现这个地方拐来拐去,差点都要跟不上了。
忽然眼前一黑,末小小挣扎着:“你们……”
感受到另外一个人拉着自己的手,陌生的温度,但是可以猜出来是亦睿程。
末小小冷静了下来,她怎么没想到,最近是严打期间,见张大龙岂是那么容易,自然是要将眼睛蒙上送到张大龙老窝。
见这个小女孩安静下来,不说话,周围的几个人都开始猜想,她是不是被吓傻了,要不就是故作镇定?
不过不管哪样,只要别出什么意外就好了。
亦睿程皱着眉头,拉着末小小的小手,对她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末小小。”她简单明了回答。
“年龄,还有你家是哪里的,做什么的?为什么要买这种东西?”
末小小再次重复了自己的名字:“名字末小小,10岁。除了这些,别的无可奉告,难道你们每次有生意上门,都要将客人查户口一样对待吗?”
“……”
亦睿程无言以对,他没想到这个女孩小小年纪,却是如此伶牙俐齿。
一路上几个人再也没有说话,直到不知道过了多久,末小小被挡住视线的眼罩拿了下来,她开始打量这个陌生的郊区,这是她的习惯。
这个地方很空旷,没有想到短短的几分钟路程,就似乎到了另一个地方,几件废弃的屋子伫立着,颇为破旧。
他们领着末小小到了一个破旧的仓库,一个胖子喊道:“龙哥,在不?有个女的来买货。”
胖子声音极大,末小小甚至可以感觉到耳膜震动,但是她没有说话,来到这个地方,她一点慌张的表现都没有,反而有点兴奋,如果成功,这将是一个暴利的机会!
“吱呀”一声,门开了。
一个身高一米八以上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表情凶恶,扫了扫这几个人,脸色才有所缓和,可是发现没有一个女的,以为胖子骗人,立刻黑了脸,咆哮道:
“******妈,哪有女的?”
“瞎了你的狗眼,这不是女的?!”
胖子也吼起来,很不满这无缘无故就被骂,把身边一个小小的人儿拉了过来。
中年男人瞪着这个人儿,心里暗想道这女的怎么这么矮,原来是个小孩子。
末小小也不畏惧,昂头对上了那个中年人的目光,中年人立刻一怔,一般小孩见到自己早就吓哭了,这个女孩不但不害怕,瞪着自己,气势比自己还大,当然,末小小只是对上他的目光,哪想到被中年人当成了瞪。
“胖子,这丫头不会就是买货的?”
中年人指着这个身高还不到自己胸前的小丫头,虽然末小小和一般孩子不同,可要是说这丫头就是来买毒品的,打死他都不信!
胖子因为刚刚的事,哼哼唧唧地答应一声,便撇过了头。
中年人立刻如同被风化了一样,僵直在地面上,脖子咯吱咯吱艰难地低头看向这个小丫头,难道真的是他老了,跟不上时代变化了吗?
终于,被胖子踹了一脚的中年人反应过来,留了句“我跟龙哥说声。”
便转身进了仓库。
等了一会儿,中年人打开门,叫末小小进去。让亦睿程等人候着。
他们也不多说,就找了个位置到树荫底下,生意和兄弟,自然是生意先去。那个胖子神经大条,早就忘了刚刚的不快,跟亦睿程打起了扑克牌。
只是亦睿程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时不时就将目光扫向那个仓库。
进了仓库,只觉得一片漆黑,隐约有缝隙传来的阳光照进来,空气中都是尘土味道,一个的光线还算是明亮的角落,有个20,30岁男人坐在那里,手里熟练地玩着刀,刀片上下翻飞,经过阳光的时候,闪出一片耀眼的光。
看到这个男人熟练的手法,末小小眼中带着微微好奇,但是她没有表现出来,跟着中年男人,找了个凳子坐下。
中年男人走了出去,关上门。
也不是太松懈,只是末小小这个女生太小了,让人提起防备都不行。再说是亦睿程带来的人,他们自然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仓库里静默无言,末小小知道这个男人看起来蛮不在乎的样子,但是玩刀的手法已经有点紊乱了,想必已经很缺钱了。即使眼前是一个小丫头,也不能放过一丝的挣钱机会。现在,就是等一个话题了。
别看这点小事,光是这个话题,就有可能决定两个人的立场态度,气势。
“张哥玩刀很熟练,不知道玩了多少年?”末小小起了话题,打破了气氛的僵硬。
张大龙抬起头,扫过这个小丫头,眼中闪过一抹轻蔑,但是回答:“玩了7年。”
“哦?”她自然是注意到张大龙的眼神,侧着头,做出很迷惑的样子:“这么多年,想必很早就出社会了?”
听末小小这样说,张大龙更是轻蔑,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小小年纪没多大知识就想出来混?想到这里,他摇摇头。
“张大龙,是本省C市人,32岁,走私毒品多年,已经被抓进牢里2次。”末小小回想着前世的资料,继续说道:“您玩了那么多年的刀,在生意上的时间肯定更长,我一个晚辈,前辈莫不要欺负小孩噢!”
听到这里,张大龙手中的刀险些失手,他将刀收好,再次打量起这个孩子,她这才10岁左右吧,怎么有这些资料?
猛然间,他如梦初醒,这个丫头先发制人起了话题,他一直是被动,还找了个似乎是降价的理由,看来他价格太高了,就是欺负小孩了。
张大龙笑着摇摇头,问道:“你是叫末小小吧?才10岁?”
“希望前辈不是看年龄来判断人。”末小小先是点点头,然后说道。她相信这个男人应该对自己有点改观了。
“哈哈,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丫头,我是爽快人,绕弯子我玩不来,一口价,二五零。”
末小小低垂眼帘,虽然她对毒品价格不是很懂,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个价格确实不错,但是她可是女生,一个爱买衣服爱砍价的女生!
她道:“一八零。”
张大龙一愣,哪想到这丫头这么狠,不甘心道:“二零零?”
“呵呵,一六零。”末小小淡笑着,语气肯定。若是这个张大龙语气再强一点,她可能会同意,可是遇到这么好砍价的主,自然是要多砍几刀。
见末小小越砍越低,张大龙开始额头出汗,现在他有多穷不说,除了那些货,他什么都没有,好不容易摊上个财主,没想到这么狠!他开始急促地在原地绕弯,再砍下去这丫头要么继续低价,要么转身走人。
“希望张哥考虑好了,一口价,一六零。另外声明一下,我要150克的。而且这几个月我都会定期订货,等日后严打期间过了,您可以把货卖给别人,也可以提价。”
张大龙不断在原地转的脚步停了下来,快速的计算着得失,见这个小丫头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的态度,也不敢说什么。
只是短短的几分钟,末小小就像是要债的,张大龙就是欠钱的,外面的人要是见了,肯定觉得自己做梦呢,张大龙是谁?好歹也是社会上有名的龙哥,此刻被一个丫头逼得团团转,难道真的是时代进步太快了?一代比一代强?
末小小悠然地坐在凳子上,扫视这里的角角落落,而张大龙焦虑不安,两人仅仅是气势,就差了十万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