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雨柔,今天是我在这里待的第七天,在我印象中,是七天。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我从七天前才从昏迷中醒过来,这是佣人告诉我的,包括我的名字也是她告诉我的,但是除了这些,她没再跟我多说过其他的事情。
不管我怎么问她,她都只是沉默,忙着自己的事情,体贴入微的照顾我。
我想,我应该是失忆了,我不知道我是谁,也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更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望着窗外发呆,空白的记忆让我很迷茫。
“林小姐,吃药了。”
我回头,是小语,我前面说的那位佣人。
她端着托盘,走向我,我正坐在阳台的摇椅上,看着她一步步走近我,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我还是问她:“小语,我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
我没指望她回答,事实上,她也不出我所料,紧闭着双唇,微微低头,手往前伸,将药递到我面前。
我呵出一口气,机械性地捏起药丸,塞到嘴里,糖衣在嘴里化开,甜甜的,可我依旧很排斥,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吃药,我觉得我没有病,我很健康。
“林小姐,下去活动一下吧。”
小语依旧面无表情,就像个冷冰冰的机器人,脑中只有指令,然后按时按点的完成。
我摇头,兴致缺缺,“我不想动,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好吗?”
她语气平淡,却透着些许强硬:“林小姐,莫医生说,你需要适量的运动。”
我自嘲的笑了一声,是啊,她并不是在征求我的意见,只是通知我一声而已。
“知道了,我等下会下去的。”
小语依旧站在一旁,微微低垂着头,两只脚好像焊在了地上。
我侧首去看,有些泄气,抿了抿唇,最后还是从摇椅上站了起来。
小语见此,先一步走出了房间,而我,像个斗败的公鸡一样,耷拉着脑袋跟在后面。
我肯定不属于这里。
清醒的这几天以来,我常常这样想,这里的人都太冷漠,太格式化。显得我格格不入。
所以我每天都会问,我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
尽管无人回答,我也依然要问,可能是想要感化她,也可能是时刻警醒自己。
这种感觉很奇妙,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但就是莫名的有种执念。
我跟在小语后面,走到健身房,已经有教练在里面等着了,我微笑,“教练,早啊。”
教练抬眼,面若冰霜,如果换成别人,肯定要被吓到,但是我已经习惯了。
教练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他站在跑步机旁,脸上的冷意和膨胀的肌肉形成鲜明的对比。我初见时,觉得很怪异,总觉得他不应该是这样,应该朝气蓬勃才对。
他的话更少,很多时候都是板着脸在一旁看着,如果我做得不对,他就会抬手制止我,然后示范一遍给我看。
有时候我很疑惑,明明多说几句话就可以了,为什么要搞得这么麻烦?
这里的每个人都是这样,能不说话就不说话,我在这样的环境下待了七天,感觉快要疯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