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本是全国上下欢度春节的日子,这次却没有一丝过年的气氛,此起彼伏的起义与动乱,南方刘策势力的不断扩大,京城中的党派之争,无不加重笼罩秦朝未来的阴霾。在南方,自从刘策发出“伐无道,诛暴秦”这一召集令后,手下聚集了两万兵马,还有许多英才都投到其麾下,在这中间就包括了他幼时的好友:南平令叶腾与南平尉邓云平。刘策得知他们二人到来后曾大喜说到“我得二位兄弟就好比猛虎插上翅膀,灭大秦指日可待!”
当晚,策、腾、平三人登上了福州府内的一座山,名曰:宕山,是当年兄弟三人分别之处,今日寻了一处较为平坦的空地,举酒论时事。
腾“大哥啊,自从我们在此一别,过了多久了”
策心中默念了一番,答到“已经过了七年了”
腾“得亏大哥你还记得,自从大哥你父亲被害之后,我与平弟就做好准备了,咱们闽人,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云平附和道“是啊大哥,黄诚那小子下狱尚未处死,凭什么处死您的父亲,就因为咱们是古闽人的后代,这是不给我们活路啊”
策“我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只是现在手中兵力太少,只有先攻下整个闽地,我们才能进一步打算,但现在唯一担心的是秦军,自从血洗福州府后,已经过了半月之久,还是没有秦军的动向,我怀疑他们在外围埋伏着,等我们一出去便围歼我们”
腾“这个大哥你放心,现在整个闽地除了各府的那不够一万人的杂兵留守,正规秦军全都北上了,据说是因为旧帝的嫡子与四子相争。并且过几天就是冬祭了,我们可以趁此机会攻下南平,再图整个闽地”
云平“正如二哥所说的一样,之前我派人去探查了一下荆湖与江南二路的情况,与我们闽地差不多,是可以争取的地方”
策举起酒杯大饮而尽道“好,那就听二位兄弟的,咱们再召集些兵马,几天后攻打南平!”
数日后,即使秦国各地都在叛乱,但还是如期举行了冬祭。东京城内昔日繁华的大街冷冷清清,许多人都去城郊祭祖,祈求新年的平安,司马苏和司马祁镇两派人也不例外,现在城内只有城防军和监狱在运作。
此时,东京监狱突然遭到小部分城防军巡逻队的袭击,他们的目的是将黄诚救出。嫡子祁镇那一派也收到了消息,迅速派遣钟尧回防。而此时监狱这边黄诚已被救出,正想从后门逃离东京,却在城门前被拦了下来。
钟尧大声说道“大胆贼人,岂敢在冬祭之日勾结城防军劫狱,你可知罪?”
这时劫狱一行中站出来一人,答到“钟尧,你说我们是贼,你何尝不是贼?身为国舅,却不为国着想。四皇子殿下才貌双全,提笔即可安天下,旧帝的嫡子就是个废物,除了整天在酒庄买醉还会什么?”
钟尧定睛一看,发现此人正是四子苏手下的谋士苏泠鸢,亦答到“苏先生,您师从尚方先生,想必也是精通谋略,应该不难看出,四子苏与我们主公的差距吧,才学可不是评判一个人的唯一标准,开战吧。”
另一边的两位皇子此刻也是剑拔弩张,随着钟尧的一声令下,厮杀开始了。
钟尧手下的13万城防军与旧帝嫡子祁镇所掌握的3万皇宫禁军对阵四子苏府的1万私兵,16万打1万,这本应是一边倒的形势却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西北防御使邓忠率领的10万大军前来支援四子苏。
于是城门前的厮杀暂时停止了,双方在东京城前对峙,嫡子祁镇这一派依然是以国舅钟尧为首,同司马祁镇并列于阵前,而四子苏这一方仅有邓忠、苏泠鸢、黄诚三人列于阵前。令人奇怪的是,四子苏好像在战场上消失了,还有之前两派的领导人黄温与欧阳云也不见了,不过现在都无暇顾及这些。
钟尧率先喊话道“哟,这不是邓防御使吗,怎么,不好好守西北,来京城凑热闹了?”
邓忠答到“有劳国舅费心,今天我来这里,不仅是凑热闹,而且还要把你的人头,悬挂于这京城之上,让世人都看看,国贼长什么样!”
钟尧“既然如此,那你我之间开战是在所难免了。”
黄诚“废话少说,秦军将士们,随我杀啊啊啊!”
一万秦锐骑率先以排山倒海之势向钟尧军冲了过去,后方的弓弩营也在不断的消耗钟尧的前军,而钟尧这一边,由于受到途经城内运河的限制,无法展开大军,且不能用骑兵袭击邓忠军的侧翼,只得以五千人为一个单位,约十个单位去抵挡邓忠军。钟尧所派遣去抵挡的,皆是忠于秦国,没有丝毫怨言的军队,而另一些对秦国有怨言的、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共计七万人,他用来做中军和后军,随自己逐渐向后撤,似乎是在故意保存有生力量。在看黄诚这边势如破竹,钟尧用来抵挡的五万军队已破三万,还有两万多人投降了。此时钟尧已率领剩余的七万人退回了东京城,而城楼上,却出现了这样的一幕:钟尧,邓忠,苏泠鸢三人在把酒言欢,而旧帝嫡子司马祁镇的身首却分家了,首级悬挂在一旁……
“往往背叛自己的人,原本是最忠诚的,但或许一切都是表象,只是我们的幻想罢了。”
——古闽国现实学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