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鸿达此番举动,无疑把自身的丑恶发挥到了极致。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发现眼前这名少女已经无法用漂亮来形容,那妖艳的红蓝双瞳,将整张脸都提升到绝世风华的程度。
柳鸿达忍不住“啧啧”出声,手掌抬起,就欲撩起凡洛琪的下巴。
只见刚刚还在侧头的凡洛琪,左手手掌猛然握紧,还不待柳鸿达反应就轰击在其胸膛之上。
但以她此时的实力,怎么可能撼动柳鸿达分毫?
柳鸿达感觉胸口一阵火辣,紧接着就是一股剧痛从中蔓延而出,将他的气血都震的翻滚了起来。
先是怒骂一声,然后一双原本伸向凡洛琪脸蛋的手掌,猛地一下击中了她的后颈。
凡洛琪当即晕倒在床榻之上。
“哼,死娘们,还敢打我,现在看你怎么抵抗。”见周围没人,柳鸿达再也无法忍住,一双咸猪手就要朝凡洛琪抓去。
就在这时,一名护卫恰好进入房间,似乎是要汇报情况。
被人打扰,柳鸿达自然不能继续之前的事,袖袍一挥,转过身来,面色阴沉,显然不太高兴。
半跪在地上的护卫见状也是自认倒霉,自己为什么会在自家少爷办事的时候进门打扰,当即冷汗直流,不敢言语。
柳鸿达居高临下,望着面前那道浑身颤抖的身影,虽然对别人的坏事十分的恼火,但还是沉声道:“说!”
听见柳鸿达低沉的声音,半跪侍卫知道之家少爷已然暴怒,不敢怠慢,连忙支支吾吾的说道:“报...报告,整栋房子没有一个人,是否还要继续搜查。”
“没有一个人吗?”柳鸿达环顾四周,颇为嫌弃的扇了扇洒落在身的灰尘,一脸嫌弃道,“不必了,那个小子,本少日后在找他算账,先把这小妞给本少送回去,本少要慢慢“享用。”
说着柳鸿达微微侧头,朝晕倒在床榻上的凡洛琪望去,一脸淫笑。
“是..是。”得到命令的护卫不敢久留,答应一声便消失在这狭小的房间当中。
.......
当陈若风回到村子时,天色也变得昏暗了起来,走在乡村的羊肠小道上,在陈若风的眼前有两名并肩而走的村民。
“你知道吗?白老头家被人洗劫了,据说里面的东西都被砸了个遍,就连孙女都被劫走了!”
“啊?不是吧,那是惹到何方神圣,都找上门来了。”
“谁知道呢?反正我们不要管这些闲事就好了。”
“白老家被人洗劫,凡洛琪还被人带走了?”陈若风在听到这些话,心中有些疑惑,难不成是他听错了?
要知道白老虽然隐藏实力,但如果有人找上门来应该不会规避,那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算了还是回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陈若风知道在这光想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所以干脆回去一探究竟。
可就是这回去的一幕,令陈若风眼瞳都微微缩了一缩,整个家里哪有一个人影,有的只有被打翻桌子,以及摔烂的碗筷。
这一夜,村内下起了大雨,注定了今夜不会平静。
夜太深,雨下得太大,冰冷的雨水拍打在陈若风的脸颊上,缓缓流落,粘湿了发梢打湿了衣衫,只是神魂状态的他感受不到而已。
走在泥泞的道路上,周围所见之处均是绿色的植被。
拨开眼前的灌木,一手抹去脸庞雨水,在大雨中,他缓缓睁开双眸,一道金光从他眼中浮现,宛如两盏微弱的金灯,凝视着前方。
这是,洞神神通探测金眼!
神修实战不如玄气修士,但他们每上升一个境界就会觉醒一种天赋神通,而洞神神通便是探测金眼,用于追踪倒也不显得鸡肋。
不过....
陈若风双眸的金光若隐若现,不像是真正的金眼,而是强行释放而出的伪金眼,但也足以用于探测。
金光扫射空间的每一处角落,探测空气中所残留的神魂粒子,一刻,两刻。
时间在感应与追踪中不断流逝,身旁的植被越来越少。
身后的点点灯光彻底消失不见,他不知道这是何处,他只知道如果在耗下去那些人所留的神魂粒子就会彻底,消失不见。
他的伪金眼还是不够,还是无法准确的捕捉到神魂粒子的具体位置。
雨水加上时间的打磨,使空间中的神魂粒子变得无比稀薄。
陈若风不想放弃,既然他答应白老会保护好凡洛琪就会说到做到,这是男人的责任。
神魂的过多消耗让他的身躯都变得虚幻,眼角处滴滴血泪滑落,融入铺天盖地的雨水当中,不见了。
“为什么,为什么找不到。”他对自己不由的产生了怀疑,也是第一次产生这种无力的感觉。
轰隆!
一声巨响,天穹被撕开一道口子,整个黑夜在刹那间照成白昼,似乎在嘲笑他的无能。
可就在这时周围的神魂粒子开始增多,点点金光漂浮在这片空间的角角落落。
有人在附近!
神魂粒子将他指引至一条大概一丈之宽的土路,应该是通往外界,而在一侧的不远处,一座矮山中一座山洞开辟其中,其中有火光闪耀,应该有人。
“三少爷,这样真的好吗?”
“不要把我看成你,你怕那小子我可不怕。”
柳鸿达本就好色,现在又有美人相随,他自然忍不住想要仔细“品尝一二”。
“帮我看好门口。”忍耐良久柳鸿达早已饥渴难耐,舔了舔嘴唇就朝深处走去,“小美人,我来了。”
那是凡洛琪所在的方向.....
众侍从无奈,不敢违背只好安心守门。
可他们之间的谈话早已被蹲守在外的陈若风听得一清二楚。
“哒!”
山洞外传来落石声,引起洞内人的警觉,相互点头,便有两人从山洞走出想要探查情况。
就在两人走出山洞之时,躲在阴暗角落的陈若风如同积蓄已久的猎豹般将两人轻松解决,一人打晕,一人身死。
“摄魂术。”
手掌轻抵晕者天灵盖处,陈若风心中一声低喝,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吸力从他的手掌处传出,使昏迷之人开始抽搐了起来,转眼便没了生机。
摄魂术,破神天赋神通,由于只能对黄玄境以下修士进行神魂读取,而显得有些鸡肋但在此时也勉强可用。
读取记忆,陈若风也是知道那柳家的所在,不在犹豫直接闯入山洞中。
“砰!”
两具死尸被人摔进洞内,见模样是刚才那两名出去探查的侍从。
众人大惊,各自抽出腰间长刀,摆出战斗姿势,随时准备出击,但却没有一人敢上前查看。
他们只是普通侍卫,不是军中士兵,所以都是惜命之人自然没人敢走上前去。
“唰!”
漆黑洞口神魂涌入,三尺长剑凝聚而出,长剑在空气闪过一条银光痕迹浮现出来,就在众人听到破空声就以为时已晚。
长剑刺穿一人便又消失,诡异至极,侍从惶恐怕被长剑所杀,纷纷放下兵刃,竟是投降。
不过,陈若风可不管是否放下兵刃,在他眼中,只要杀心一起便没有留手之说,就算拼个两败俱伤那也毫不犹豫。
陈若风不爱惹事生非但也不会任人欺负,很明显柳家人所做的种种行为已经挑起了他内心的怒火,这柳家他必去走上一遭。
暗黑色的山岩被鲜血染成了鲜红色,整个山洞内均是残肢断臂,阵阵血腥之气涌出,令人作呕。
恐怕他们连死都不知道,究竟是谁杀了他们。
从洞外漫步而进,踩在干燥的石地上留下道道水印,没有俯视地上众多死尸,径直走进山洞深处,那是柳鸿达所去之处。
陈若风不紧不慢的走着,从始至终整座山洞已经被他的神魂所监视,所以柳鸿达的一举一动其实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而他要带来的则是让他绝望的死去。
这座简易的石间像是刚开辟出来的,居中只有一张石床,石床之上躺的正是被柳鸿达迷晕的凡洛琪。
此时的柳鸿达满脑都是凡洛琪的玉体,至于外界的变故自然也无所得知。
脱的只剩内袍,柳鸿达双手互搓,走到床边褪去凡洛琪的衣衫。
外袍褪去一半,漏出点点春光,身后传来动静,柳鸿达也终于察觉身后有人前来,连忙停下手中之事,望着那道背负双手的身影,大惊道:“你究竟是谁?护卫,护卫呢?”
“呵呵,护卫...你在说他们吗?”指了指石房之外,意思很明显他的那些护卫已然全灭。
“你....你,不要过来。”
能单枪匹马斩杀他诸多护卫实力必然逆天,柳鸿达纨绔没错,但不是傻子。
望了望石床上的人儿,柳鸿达也是心生一计,“你...你不杀我,那石床上的美人就是你的,如何?”
很明显,他想要用凡洛琪来换取自己的性命。
可惜,他换错了人....
没有理会,抬腿,迈步,他离柳鸿达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不知怎么地,柳鸿达感觉有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威压传来,那种感觉像是,帝王之威,使他生不出半点抗拒之意。
“啊....”灵魂深处的巨大压力足以让人发疯,柳鸿达再也无法忍住,想要通过吼叫与攻击来消除陈若风对他的压制。
“轰!”
柳鸿达乱拳轰出,空气激波加上玄气的加持威力不容小觑,石壁上一道清晰的拳印随着灰尘的散尽浮现而出。
“入玄境中期吗?”陈若风淡淡一笑,没想到这纨绔居然也能修炼,这的确超出了他的预料。
不过,无论他是何等境界,在陈若风看来只是一只更强壮的蝼蚁罢了!
神魂长剑破体而出环绕周身旋转,好不神奇。
见这模样,恐怕还真要将柳鸿达斩杀在此。
“不,你不能杀我,我可是柳家三公子,我父亲知道不会放过你的。”柳鸿达也被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撑地不断后退。
“不好意思,我并不想放过你,所以....你还是去死吧。”原本面带笑容的陈若风笑颜一收,眼神也变得犀利。
柳鸿达命不久矣。
“你......”
心念一动,神魂长剑脱手而出,下一刻柳鸿达人首分离,血如喷泉,洒落一地。
可怜的柳鸿达,就连护身宝物都还未用出,就死于非命。
陈若风没有收回神魂长剑,只任它在空气中渐渐消散,这是对死者的一种尊重。
来到床边,望着衣衫不整的人儿,陈若风心中微微摇头,将其横抱而起,盖上自己的衣衫,走出山洞消失在雨幕之中,谁也不知道他去向何处。
柳家,在双元镇也算是一方势力,而势力都有一个弊病,欺压。
柳家府邸建立在全镇采光最好的一处地域,清晨的阳光像一束亮闪的光线,照射在门前的石狮上,金灿灿的。
石狮脖颈处挂一段红绸,纵观全府张灯结彩,像是在举行什么特殊的活动。
大日不断的拔高,柳府也是等到了迎接之人。
“咻!”
地平线尽头,一人一剑速度极快,看似遥远的距离,在下一刻便有破空声传来。
有人羡慕,有人脸上满是向往,神情微妙,各不相同。
“柳家家主柳川,恭迎使者前来。”
“恭迎使者,恭迎使者。”
柳家府门站立无数身影,恭迎声响彻云霄。
来者脸留一缕山羊胡,身着道袍,这么一看倒是有点仙风道骨。
剑落,人落。
“夜使者,里面请。”府前为首之人,身形微鞠恭请道。
“你们有心了。”夜姓使者随口回答,态度傲慢至极,柳川依旧笑脸相迎。
“哪有哪有,夜使者能来我这穷乡毗邻真是我的荣幸。”
随后,就如众星捧月般,夜使者被众多柳家人包围进了府邸。
周围众多围观之人见柳川如此巴结,都惊讶不已,纷纷猜测来者身份,争执不休。
众多柳家之人均已落席于厅堂,柳川居坐家主位,夜姓使者居左贵宾之位。
“夜使者,不知您大驾光临是来宣布名额之事吗?”众人观赏歌舞,良久,柳川再也忍不住,出声问道。
轻晃瓷杯,后一饮而尽,“老夫此次前来是奉烟城城主之命,前来宣布名额一事,不过老夫觉得这名额应该留给天赋尚可之人,你说是不是?”
这句话听似大义凛然,实则话中有话,就差没有伸手讨要。
对于这点柳川心知肚明,手掌一挥,身旁侍女手捧金玉凉盒,看似奢华至极,得到准许便朝夜使者所在之处缓步走去。
“老夫觉得柳家三公子也是固有天赋,那这名额就让给你们柳家了。”瞧一眼桌上玉盒,夜使者头颅微点,这也将不要脸展现的淋漓尽致。
“多谢夜使者。”扫视堂内一圈,没有见到柳鸿达身影,柳川脸色一黑,“你们三少爷呢?”
“三少爷.....三少爷昨日便自己出走,说是去北冥村出头了。”身旁使者支支吾吾回答道。
“真是胡闹!”
“柳家主,怎么了?”夜使者问道。
柳川自然不能让夜姓使者对柳鸿达有何偏见,连声回答道:“犬子有事在外,还请使者稍等片刻,我这就叫人去寻寻。”
侍从不敢违背,躬身行礼便退了出去,可来到府外见到眼前这一幕,立刻变得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