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小姐,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时代典型小女子,一生啊,全权由父亲做主,听闻自己日后要嫁给的人是苟杳,林姑娘很是欣慰,对父亲的决定,欢然受之,夫君,苟杳。
相比于林家,苟杳于吕洞宾这方面,就没说和的那么漂亮了。
苟杳死活不同意。
不过,吕洞宾可就强硬的多了,他知道这苟杳心里怎么想的,就是不想欠太多吕家的情。
吃在吕家,住在吕家,还让吕家拿钱给娶媳妇,不过苟杳并不是吕洞宾想像的那样。
这三日时间,很快就到了,聘礼也下完了,街坊邻居们都找来喝喜酒。
吕家大院,布置的那叫一个喜庆,大红灯笼高高挂,各处啊,都贴着大红喜字。
苟杳这个新郎官,可就自然多了,并没有吕洞宾想的那么复杂。
苟杳这个心境,甚如仙性,也叫做看破红尘。
既然有人给筹办婚姻,好事,大好事,大喜事,清闲自在。
能娶媳妇了,好,大好事,幸福美满的男女之欢的日子到了。
有的欣然受之,没有的,淡然无求。
什么叫境界高,君子淡然无求!
世间之八大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
求不得是苦,君子淡然无求,自然离苦得乐。
柳传志在飞机上与樊登相遇,樊登正读着金刚经,樊登年纪不大,柳传志就问樊登,你这个年纪读这个书,能看懂么,这书有啥用的。
樊登就笑着说,这本书里的智慧,可大着呢,你没看你不知道。
那柳传志就说了,你给我证明证明吧。
樊登就问了,好,请问你,你觉得人生,什么最苦。
柳传志想了想,就说到,求而不得,最苦。
樊登一听就笑了,柳传志是相当有名气的企业家,资产都是上亿的,就这样一个资产阶级的人,有这么多钱的人,还有求,求不得,说世上什么钱买不来,显然是许许多多东西买不来。
真的只有看透红尘之人,才能淡然无求,而离苦得乐。
金刚经,能救赎人这个。
“贤弟,你可让我好找啊。”吕洞宾喝的大醉,手里还拿着酒壶,一扭一拐的走过来,站到了苟杳面前。
如果仔细洞察吕洞宾,拿酒壶的手,稳健有力,如果正常吕洞宾真的喝醉了,这酒壶是拿不稳的。
还有吕洞宾的眼睛,明亮且无醉酒的浑浊感,这一切,仿佛都是吕洞宾,故意摆出一副装醉的样子。
当然,苟杳还没学会洞察这些细节,他知道,吕洞宾是喝醉了。
“大哥真是为你高兴啊,你这娶了个好媳妇,那林姑娘,真当漂亮贤惠,文静梳妆。”吕洞宾与苟杳两人,坐在房前的长廊上。
苟杳不知如何回答吕洞宾的话,或许吕洞宾不需要苟杳回答,只是在这里做一个听客。
“贤弟,这娶媳妇的钱,是大哥给你拿的,我这个人啊,花出去的钱,就是花出去了,是不会在管人要的。”
“给你娶媳妇,你不欠我一分钱。”说着说着,还打了个酒咯。
“咯!”
“但是,大哥有个要求,这媳妇给你娶了,洞房我来入,三天,就三天,这三天新娘子,归我了。”吕洞宾说完这句话,就把酒壶留下了,独自一人,飘飘洒洒的走了,去入洞房了。
苟杳听闻吕洞宾所言,大吃一惊。
心想,这吕洞宾平常,虽说风流放诞,不拘礼法,但他不是这种伤害别人的人啊,怎能做出这给我娶妻,他入洞房的事来。
即便他苟杳有些看破红尘,但境界还没达到那么深的高度,都准备迎接这缘分而来的婚姻,可谁曾想吕洞宾插这么一脚进来。
这放在平常人心里,可怎么想,那娶媳妇,入洞房的人,一定是新郎官,这吕洞宾不像是这种凌辱他人之人啊,是个善人啊。
难不成是以前看错了吕洞宾这个人,还是吕洞宾这个人变了,还是看人家新娘子漂亮,喝多了酒,兽性大发。
这苟杳真是没办法啊,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更何况这婚前里里外外,全部都是吕洞宾给张楼的,就连那彩礼,都是吕洞宾给下的。
他是什么都没拿,什么都没干,就娶了个媳妇。
苟杳摇了摇头,我何德何能啊,命运即是如此吧。
这一件事,可把苟杳给愁坏了,根本就想不开,内心真的很是煎熬。
索性,拿起吕洞宾剩下的那大半壶酒,将其喝个尽光。
原本两杯就倒的苟杳,这喝了大半壶,恐怕也够他睡个三天三夜的了,一觉过去,就万事了,喝完了酒,索性就回到了书房。
内心挣扎到了半夜三更,才借着酒劲,渐渐睡去。
新娘子,林姑娘,盖着红盖头,静静的坐在床头,一点点的等待着。
等待着如意郎君,挑起她的盖头。
林姑娘,至始至终,都没有见过苟杳这个人,内心总是在幻想,苟杳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
有一点点好奇,一个借住在吕家的穷苦书生,一定是一个有大志向的人,但凡君之都是能屈能伸。
苟杳,名字很真说不上来,给人感觉,就有一种穷酸样,但应该至少能乖,不像别人家那些花花公子。
长的俊不俊俏呢,一般人就行,磕碜就磕碜点,父亲说过,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他是没有钱的,至少这婚后,虽说依旧借着吕家的地方,至少自己家也有点银子,够自己吃饭的了。
夫君要修学,将来要考状元,肯定没有闲暇时间,这将来养家糊口的事,我得帮夫君担待点。
至少我还会一些针线活,绣花。
“嘎吱。”
推门声响起,让林姑娘的思想,一下子抛到了九霄云外,内心激动得不得了。
心想,马上就被掀盖头了,就能看看这个苟杳到底长什么样了。
内心激动的无法言语,深深吸了一口气,静静等待着。
房门被关上。
我今天打扮的很漂亮,夫君会喜欢我么,我就要跟男子同床了,一生就要跟着这个掀我盖头的人度过了。
听着脚步声,在屋子内徘徊,让林姑娘很紧张。
虽说盖在红盖头,但林姑娘的眼睛还是闭着的,等待即将到来的一切。
不过,内心处在奇妙状态的林姑娘,久久不见夫君过来掀盖头,不知道为什么。
这脚步声还渐渐的消失了,一切寂静无比,能听到心跳声,烛火的跳动声,一股浓郁的酒气。
如此不解,才斗胆,慢慢的睁开眼睛。
透过红盖头,能看到模糊的外面,一个男子身影,随着烛光的波动,恍惚不可见。
夫君为什么没有穿新郎官的大红袍子?
很不解,为什么不过来掀盖头?很不解。
林姑娘抿着嘴唇,有些苦楚,等了许久,也不见夫君过来。
夫君在作案前,好似在读书,写字。
这让她内心很是焦灼,这个书呆子,洞房花烛夜,居然还在看书修学,莫不成这个人是个书呆子?
林姑娘就这样,静静的等啊,等啊,直到天都亮了,这夫君也没再次动过地方。
一抹眼泪从林姑娘的眼角流下。
夫君是那狠心的郎,有那人来如不在,洞房花烛令我如一人守空房。
这古来有规矩,这盖头盖在头上,除了新郎官,任何人都不能摘。
莫不成让我就带着这盖头,一直带下去么。
狠心的郎君,这到不如在家,不如不嫁。
扭头也就自己躺在了床上,不在管了。
吕洞宾一夜为眠。
若说起苟杳来,一壶酒喝下去,醉的不省人事,那剩下就是林姑娘了。
可是吕洞宾,并不好过。
这为了不让苟杳总觉得亏欠我,吕洞宾就想了个主意,你娶媳妇,我入洞房,只是为了啊,能让苟杳以后好过点。
吕洞宾深知,欠人家人情的事,令人夜不能寐,所以,他们吕家的行善之道,是不想让别人觉得亏欠他吕家的,就怕让人睡不着觉,让人心里不踏实。
这里里外外,你来我往,说什么也得让我苟杳感觉着,是我吕洞宾愧对他,而不能让他愧对我。
这当一回恶人,让别人都当上好人。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这一晃啊,三天就过去了。
这吕洞宾是早上就出去,晚上回来,就是埋头读书,让的林小姐十分伤心,可是却没有办法。
直至这第四天夜里,苟杳推开了门,只见这榻上坐着一个人,红盖头依旧盖着。
苟杳就奇了怪,这按正常来说,这红盖头早就应该被吕洞宾给掀开了。
苟杳不解,索性过去,把新娘子的红盖头掀开。
可一句话都还没说,只见新娘子的眼泪哗哗的下。
林姑娘低头落泪,边哭边说:“郎君为什么一连三夜都不上床同眠,只顾低头读书?”
苟杳听了十分惊讶,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吕洞宾是怕他贪恋欢愉,忘了读书,所以才用这个办法来激励他。
这一切的事啊,都让苟杳给想明白了。
“好你个吕洞宾,你让我妻守空房,跟我开了一个大玩笑。”
苟杳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