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占领了濮阳,于是设宴后堂,聚众谋士共议道:“孔安民屯兵徐州,又具有北海,现已击败袁术,占据了寿春和汝南城,若此人引兵来犯,乃心腹之患也。公等有何妙计可图之?”
典韦道:“愿借精兵五万,斩孔安民之头,献于丞相。”
荀彧道:“将军勇则勇矣,不知用谋。今濮阳新定,未可造次用兵。彧有一计,名曰二虎竞食之计。今孔安民虽领徐州,未得诏命。明公可奏请诏命实授孔安民为徐州牧,因密与一书,教其攻打袁绍。事成则孔安民损兵折将,亦渐可图;事不成,则袁绍必杀孔安民:此乃二虎竞食之计也。”
曹操听从了他的话,当即奏请诏命,遣使赍往徐州,封孔安民为征北将军宜城亭侯领徐州牧;并附密书一封。却说孔安民在徐州,忽报天使至,出郭迎接入郡,拜受恩命毕,设宴款待来使。
使者说道:“君侯得此恩命,实曹将军于帝前保荐之力也。”
思贤称谢。使者乃取出私书递与思贤。
看罢,说道:“此事尚容计议。”席散,安歇来使于馆驿。
思贤连夜与众商议此事。
陈圭道:“袁绍与袁术乃是兄弟,虽然袁术与袁绍多有不和,但为了顾及情面,袁绍听闻主公消灭了袁术,其必将来犯。不如我们主动出击,趁袁绍毫无防备之际,对其发起攻击。”
徐庶却道:“主公不可,此乃曹操二虎竞食之计,若我军起兵攻打袁绍,我军胜则必然是惨胜,此时曹操来攻打我们,如之奈何,若我军败,必然会被袁绍屠戮殆尽。而且我军新定寿春汝南,不宜再行动兵。”
思贤闻言道:“还是元直看得明白,不过我们该怎么做呢。”
徐庶道:“我们自然是领了曹操这份情,此时我们占据徐州,可谓是名正言顺。至于攻打袁绍,主公只要多加推辞便可。我们不出兵,曹操拿我们也没有办法。”
思贤又问道:“如果袁绍起兵来攻打我们该怎么办。”
徐庶却是神秘一笑道:“主公可派遣一上使,向袁绍陈述其间厉害,想来他必不会出兵。况且袁绍此时忙于和公孙瓒决战,必然无暇他顾。“
思贤道:“袁绍此人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现刘备,吕布又投靠袁绍,三人合兵一处,恐怕公孙瓒撑不了多久了,等他将公孙瓒消灭,必然兴兵来讨伐我们。”
徐庶道:“我们现在缺少的是时间,只要我们多加拖延,趁机招兵买马,到时我们兵强马壮,何惧袁绍啊。”
思贤听从了徐庶的话,派遣孙乾作为使者,前去袁绍那里,陈述其间厉害。
孙乾不愧是出了名的说客,轻易地就完成了任务。当袁绍看到曹操写给思贤的那封信时,气得火冒三丈,当即将书信撕毁,怒骂道:“曹贼,安敢如此欺吾。”
于是下令颜良为大将,吕布刘备为副将,领兵四万,兵进濮阳。
曹操听闻袁绍兵至,令大将夏侯惇为主将,曹仁为副将,引兵五万前去前去支援濮阳。
两军会于仓亭港。袁绍大将高览当先出马,与夏侯惇战不三合,被夏侯惇搠死。吕布麾下臧霸,见到高览战死,出马攻向夏侯惇。夏侯惇力大气沉,不到四回合,臧霸就被夏侯惇刺伤了右手。臧霸拨马就逃,夏侯惇欲要追赶。
谁知吕布帐下一小将,张弓搭箭,一箭射出。夏侯惇躲闪不及,被一箭射中面门。夏侯惇把弓箭拔出居然将眼珠带出,他沉声说道:“父母精血,不可弃之,于是把眼珠放到口中啖之。“便欲再战,结果吕布出击,战不到十回合,夏侯惇败走。
次日,夏侯惇受伤,坚守濮阳不出。
颜良传令各营将领:“如三日内不并力破城,皆斩!”他亲自至城下,督诸军搬土运石,填壕塞堑。城上矢石如雨,有两员裨将畏避而回,颜良举刀亲斩于城下,遂自下马接土填坑。于是大小将士无不向前,军威大振。城上抵敌不住,关羽先上城,斩关落锁,大队拥入。曹仁被生擒,颜良令斩于市。夏侯惇领败军逃回陈留,颜良领兵追赶十里,这才罢兵回濮阳。
夏侯惇败逃回陈留,曹操闻言,欲斩之。堂下文武皆出来求情,曹操只好作罢。
其实此时曹操并不想斩杀夏侯惇,只是不杀他,那军威何在,况且夏侯惇还是他帐下为数不多的猛将。于是还是命人仗责四十,除去职位,听候调用。
濮阳丢失,让曹操十分头疼,结果脑子一晕,昏了过去。曹操本就有头风病,此时突然发病,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就在这时,荀彧求见,他对曹操道:“吾有一计,可图濮阳。”
曹操闻言,大喜道:“计将安出?”
荀彧道:“此时正值夏日,多余之际,黄河水泛滥,可命人在濮阳上游的黄河处堵住河水,形成堤坝,待河水填满,再命军士掘开堤坝,那水淹濮阳城,那濮阳城便唾手可得。”
曹操听闻,从之。顿时感觉神清气爽,病居然好了。
且说那濮阳城中,颜良新定。袁绍便命人将吕布和刘备召回,用以攻打公孙瓒。
袁绍和公孙瓒二军会于磐河之上:袁绍军于磐河桥东,公孙瓒军于桥西。
公孙瓒立马桥上,大呼曰:“狂妄之徒,何敢欺我!”
袁绍亦策马至桥边,指公孙瓒道:“汝等无才,还不快快下马受缚,面得徒生杀戮?”
公孙瓒道:“昔日以汝为忠义,推为盟主;今之所为,真狼心狗行之徒,有何面目立于世间!”
袁绍大怒曰:“谁可擒之?”言未毕,文丑策马挺枪,直杀上桥。公孙瓒就桥边与文丑交锋。战不到十余合,公孙瓒抵挡不住,败阵而走,文丑乘势追赶。
公孙瓒走入阵中,文丑飞马径入中军,往来冲突。公孙瓒手下健将四员,一齐迎战;被文丑一枪,刺一将下马,三将俱走。
文丑直赶公孙瓒出阵后,公孙瓒望山谷而逃。文丑骤马厉声大叫:“快下马受降!”公孙瓒弓箭尽落,头盔堕地;披发纵马,奔转山坡;其马前失,瓒翻身落于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