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桑拖着一口袋师傅的用具,关了灯正要出院子,却发现四周来了群不速之客,个个蒙着面纱,看不清薄纱下的面容。
“你们想干嘛?”阿桑小心翼翼地退回院子,同那几人对视。
“你确定是他?”一人问身后的人,那人赶紧上前回复,“是的,是那老头的徒弟。”
“老头人呢?”
“被带入军营了。”
“看来这回人帝有所动作了。”那人说罢,指着阿桑叫到,“把你手中的东西交出来!”
“呸,有本事,你们来拿啊!”阿桑奉上中指,指了回去。
那人听罢就要跳入院中,身后那人赶紧拉住了他,“大人,有机关!”
那人随即止步。
“阿桑!”
这时卢愚领着侍卫急忙赶来,那人看到来人,眉眼一皱,领着手下的人撤走了。
“他们是做什么的?怎么鬼鬼祟祟的?”卢愚看着四处散开逃离的人,有些不知所措,他们在怕什么呢?
当身后的侍卫气喘吁吁跟来时,他才恍悟,原来他们怕的是他。
“反正不是好人!”阿桑闷声一句,背着包裹出了院子。
“他们是人族!”卢愚提醒,阿桑闷头不说话,微微颔首表示知道。
见阿桑不愿多说,卢愚也不再问什么。
“我去城里,你呢?”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忙!”阿桑突然停下,后退两步,搂住卢愚的肩头,“喂,小子,今后我不能陪你了,你自己可得保护好自己啊!”
卢愚笑了,他也算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何须别人来保护。
“要不我和他送你一程,我怕刚刚那几人,”卢愚试探着问,阿桑果然连连摇头。
“一会我跑得比兔子还快,他们休想赶上我!”阿桑拿出自己的木屐,嘿嘿地笑着。
卢愚松了口气,这才同阿桑作别,往城里去。
阿桑踩踏上木屐,果然蹦哒了起来,可身上的担子过于沉重,没跑出几步,一只木屐就咔嚓一声罢了工,另外一只照常弹起,可阿桑重心已然不稳,整个人扬翻在地,袋子里的工具也跟着洒落一地。
三四人见状迅速赶了过来,阿桑哪里顾得了疼,赶紧爬起身,将工具一个劲地往袋子里塞,眼见逃跑来不及,干脆拾起其中一把榔头,同那几人对阵。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阿桑挥舞着榔头,四处摸索自己的手套,其中一只在上次的斗争中损坏,还没来得及修理,仅有的一只他摸了半天才拿出来套在手里。
来人没跟他费一句话,一声抢,便蜂拥而上。
阿桑也不示弱,毫无规律地挥舞榔头,打得那些人不敢上前。
“散开,”为首那人一声令下,其余人火速散开,其中两人从正侧两面攻击阿桑,一人背地里偷偷摸摸抢夺地上的工具。
阿桑一手接住一把刀,一榔头抵抗侧手方的人,根本顾及不到后面的情况。
“你们!”阿桑怒急,一阵胡乱地打,打得那两人暂无还手的余地,这才飞身扑向身后即将拿着东西逃跑的人。
“哼,我倒要看看你们是谁?竟敢阻碍帝国办事!”阿桑想揭开那人的面纱,却被身后冲将上来的一人,一脚踢爬在地上,随后一把刀在他身后扬起。
“住手!我们的任务是那东西,不是杀人!”为首那人及时喝止,手下人收了刀,阿桑捡回了一条命。
“东西已经到手,我们走!”那几人转身离开。
阿桑咬咬牙,爬起身,冲向最后拿刀离开那人,眼看就要扑上那人的后背,却被脚下一根藤蔓绊倒。
前面的人听到动静,也是一惊,凭着感觉,挥刀就向后衡砍了过去,砍刀从阿桑的头顶擦身而过。
那人砍空,阿桑也倒了地,不过心中的愤怒,促使阿桑立马伸出了那只尖锐的铁手,朝着那人的下身袭去,正中要害。
那人还没来得及再度挥刀,已经啊呀一声,抽搐倒地。
阿桑乘机爬起,前面又折回来两人,其中一人毫不客气地,抡刀砍了过来,这回是要他的命。
阿桑毫不畏惧,虽然势单力薄,但是硬着头皮也要上,不然只能等死。
他正面躲过几刀,砍他的人次次失手,越砍越急,阿桑跟猴似的,也越躲越快。
后面冷眼旁观的那人,看到此处,十分不耐烦,一句退下,呵斥开前面正在进攻那人,随即自己提着刀迎向了阿桑。
“我本不想杀人,是你自找的,小子!”
那刀猛砍而下,如疾风骤雨,霸气侧漏,阿桑那用于抵挡的榔头,被一次次振回,最终迎刃抵在了胸口。
刀刃被挡,停顿数秒,立马侧转,沿着榔头柄朝着他脖子袭去。
阿桑一手接住,护住了脖子,然而那刀前进的意图未尽,带手套的手被推着袭向颈,阿桑赶紧动动手指,将手套上凸出的尖刃收回。
“呼,还好我反应快!”
一切不过刹那,可接下来的一刹那,阿桑未能预计,那刀再度旋转,向下压去,将他压倒,单膝跪地。
冷不丁一脚从那人身下飞来,踢得阿桑口吐鲜血,抱着肚子歪倒在地。
林子立马陷入一片冷寂!
那几人收刀,正要散去,平地里却跳出一个半人半妖的人来。
“呵呵,我正愁给他送什么礼物来着!结果转悠了半圈,让我遇到你们几个?”那人眼眉妖娆,言语冷峻,“嘘,让我猜猜你们是谁,不,应该说你们在为谁办事?”
那人摸着自己那半边如羽的头发,装模作样地思考着。
面前的几人却没心思陪他猜谜,直接上阵,同他对垒。
那人不慌不忙地等着几把砍刀,将身体上的斗篷裹得紧紧的,最后一闪身没了影。
飞奔着的砍刀,因为惯性继续飞驰,握刀的两人大惊,想停手已经迟了。
唯独为首那人反应快,及时弯下身,躲了过去,而自己的刀则狠狠砍上了同伙。
“啧啧啧,我这还没动手,你们就相互残杀啦?是不是分赃不均啊?”
见敌对不过,蒙面那人不再恋战,领着抗袋子的手下急忙后退开去。
“人可以走,东西留下!”那人声音落下,不等那两人反应,一来一去间已经夺过了那袋工具。
“什么玩意儿,这么沉!”那人掂量一番,瘪了瘪嘴,上前提起阿桑就走。
蒙面两人愣愣地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所措。
“怎么?还不走?想我送你们一程吗?”
两人一听,心中骇然,赶紧灰溜溜跑走了…
“呵,有意思…祈艺啊,祈艺,这回我可给你准备了个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