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出声,是我!”
“父亲?”卢雨小声咕哝一句,立马掉过头来同卢守城拥抱在一起。
来人不止只有卢守城,还有巴鲁和面团。
同卢雨碰面后,几人迅速向后方撤出到安全地带。
“所以我娘就在里面,卢叔你得帮我救出她来!”巴鲁悲喜交加,止不住颤抖。
“别着急,容我想个计策!”卢守城说着,从衣服兜里拿出一张画满线条的地图来。
“原路返回是不可能的了,等有机会救出巴鲁娘,我们就从这条线撤离。”
“父亲,布府最近正在搜寻地道,今天不过是个开头,后面我怕他们会加足兵力对每条道路进行搜索,那时你们就危险了。”
“这就是你出现在这的原因?”巴鲁顿时慌了起来,果真如此,他的巴鲁娘咋办。
“对。所以,父亲你得及时想个万全之策才是!”
卢守城低眸,迅速思考了一番:“既然这地道已经暴露,多停留一分,就多一分危险。巴鲁,你随我回到巴鲁娘那里去,一有机会就救出她,卢雨,带着面团守在这里。”
卢守城再次返回那石板之后,屋内的尖叫声已然平息。里面时不时传来布哈的声音。
突然一道石门轰然打开,一道光影闪现在布哈身旁。
“少爷来话,已经找到地道,让您去看看!”
“果然,布呢干得不错,走,随我去看看!”
随着话落,二人走出密室,唯留下一个在忙活摆弄管道的人和一个守卫。
卢守城推了推那块石板,果然稍加用力便晃动了起来。
“巴鲁,准备,等我推开它,你第一时间抓住在床边的那人,那个守卫交给我!”
巴鲁刚点完头,卢守城捏紧拳头,一道电光酝酿而出,将石板推了出去,连同电光一同击打在了那个守卫身上。
同时卢守城迅速爬出洞穴,朝着那将倒未倒的侍卫再度攻击,直到将那人击倒晕厥过去!
“来人,救…”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搞蒙头的实验员看到这一幕,立马呼救,却被慌慌张张,急急忙忙跳出来的巴鲁一个刀柄给拍晕了!
“他死了吗?”巴鲁心中一阵慌乱,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动手击中人的要害!
“赶紧救你娘!”卢守城贴近石门,听了听外面的动静,见相安无事,这才迅速地来到巴鲁娘身边。
“这些管子怎么抽出来呢?”
“娘?”巴鲁扑倒巴鲁娘身边,一下子悲痛了起来!
卢守城却束手无策,这密密麻麻的管子完全让他不知如何下手,而且如果这入头的管子一拔出,会不会要了巴鲁娘的命还不得而知呢。可也不能这样等着干着急呀,怎么办是好呢?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巴鲁快想想办法!”
卢守城见自己求助一个少年,立马后悔了,何况巴鲁也是一脸懵呢!
“唉,计划有误啊!不过既然没有别的办法,那只能冒险一试了!”卢守城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选中其中一根管道,狠了狠心,一把拔了出来!
霎时间那颗玻璃球里闪出一道光来,吓得他一哆嗦,管道直直落入了地上。
接着玻璃球里闪出两个人影来,其中一个是巴鲁娘,她伸出右手,想去拉住她前面的影子,
“主子?你还活着吗?”她越想抓住那影子,那影子却离她越远!
突然那影子由朦胧变得清晰,一身火红色的新衣在幻境里摇曳,长发下的头颅缓缓侧过脸来。
“巴鲁娘,我还你自由!”
“主子?你在哪?”巴鲁娘灵光闪烁,周身的阴暗一扫而光,火红的衣角掠过她的手掌,却什么也无法抓住!
“我在另一个世界,来找我!”随着那女子话音落下,她的形影随即湮灭,消失不见,唯留巴鲁娘在茫茫的虚无中寻求,呐喊!
“这么说来前岛主还活着咯!”卢守城定睛看着那一幕思忖,突然听到门外有所动静,他赶紧推醒愣在一旁的巴鲁,迅速拔掉所有的管子。
“巴鲁,进洞穴,在前面拉巴鲁娘!”
卢守城扛起巴鲁娘,巴鲁已经钻入了洞中,伸出了双手,卢守城扛起沉重的巴鲁娘就往洞里塞去。
“太沉了,她要是再胖一点,就进不了这洞口了!”卢守城使出了吃奶的劲才把巴鲁娘给塞了进去,另一头的巴鲁却拉不动分毫。
“卢叔,你推一把!”
随着石门轰然开启,卢守城一鼓作气将巴鲁娘推了老远,自己则闪入洞中,一个劲地推着巴鲁娘,连带着巴鲁往洞穴深处而去。
“快走,暴露了!”
后面侍卫见屋子里乱作一团,囚徒已然不见,又见墙壁之上赫然敞开着一个大洞,立马呼叫来一群士兵,沿着洞口追击而来。
卢雨焦急地等待在地道的交叉口,见巴鲁拉着什么东西快速爬了过来,上前一看竟是巴鲁娘。
“卢雨赶紧让开,有追兵!”巴鲁一声喊,卢雨立马退守一边,看着卢守城三人从一旁转入正轨。
“卢雨,面团,跟紧我!”
卢守城推着前面的母子,领着两个孩子朝着地道深处狂奔!
“在那!有闪光!”
背后传来一阵尖利的喊声,听得卢雨心惊肉跳。
“父亲,我们被发现了!”
卢守城已经精疲力尽,哪管得到那么多,只能用力推巴鲁娘。
眼看身后的追兵绕过一个个弯道就要靠近,几人心急如焚,突然前方不远处的墙壁开出道口子来,从中走出一个老妇。
“是你!”巴鲁如获新生,兴奋地叫了起来。
“这边,赶紧!”
巴鲁靠近那道门,领着众人拐入另一个地道,随后一扇门由上至下轰然关闭。
“呼,得救了!”巴鲁松下口气,那老妇人立马噤声“嘘!”
随后一行人快速从那道门前跑过。
“他们走了,跟我来!”
老妇人在前面领路,脚步异常敏捷!
越走前面的路越开阔,老妇人突然停下脚步,“把她扛起来,你们再这样推着她,不死也被你们折磨死了!”
“娘,”巴鲁顺势停了下来,查看娘亲的伤势!
“我娘还活着!”巴鲁见娘亲还有呼吸,开心极了,这时卢守城已经缓过气来,蹲下身准备扛起巴鲁娘。
“流星月的战士没那么容易死去!”老妇见卢守城扛起了巴鲁娘,继续领路。
“所以你认识她?”卢守城吃力地迈动步子,低眉看着地下,因为巴鲁娘的重量,他也抬不起头。
“一辈子都认识!”
卢守城心中一颤,温温吞吞地问出了句:“那么,你也认识篱姿咯?”
“嗯,你的妻子!”
卢守城顿感呼吸困难,多年来他从不探寻篱姿的秘密,即好奇又害怕,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理由逃避这个话题了,可当真问出口,他的心又忐忑了起来。
“你们是谁?”
“我们是为自由而战的一群战士!”那妇人铿锵有力地回到。
卢守城突然笑了,浑身产生了使不完的劲,他为自己的妻子感到骄傲!
“那么,你知道她的下落吗?我猜她来了这里!”
“那么她一定在这错综复杂的地道中的某一处了!”老妇人说罢,打开了头顶的一块遮掩板,并迅速扒下了脸上的人皮,“我们到了。”
“这里是?”卢守城几人爬出洞口,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柴房之中,再回头时,刚刚的老妇已经变成了一个年轻的女子。
只见她把洞口封好,将柴火堆积在其上,这时房门被另一个女子打开。
“呵,回来了,哎呀,还有客人呐!”
那女子长得小巧可爱,两眼扑朔,盯着众人审视。
“妙儿,少废话,还不来帮忙,她受了重伤,需要立马医治。”
走出柴房,通过一条天井,来到一间布置典雅,香味浓重的房间,巴鲁娘被抬上了木床,门外叽叽喳喳,男女的声音交汇如流,热闹非凡。
“这是?”卢守城来到门边,将门打开一个逢,面团好奇地跳到他的头顶,放眼望去,一众美女袒胸露乳好不热闹!
“我去,妓院!”卢守城立马拉下面团,轰然关上房门。
卢雨愣愣地站在他身后,本想看个究竟,结果什么也没瞧见。
“看什么看,没什么好看的!”卢守城赶紧推开卢雨。
“他俩从哪冒出来的?”刚刚扮作老妇人的女子指着卢雨和面团问卢守城,她可清清楚楚地记得,当时她领进去的可是两个人,现在却多了一个半!在她眼里,面团不过半个人而已!
“呵呵,是我的孩子,被拉去布府当兵了!”
“所以你们逃了出来?”那女子问卢雨,卢雨赶紧摇头,回到:
“是布呢让我们挖囚室的地道,后来发现了地道,就让我前来查看!”
“看来布哈已经发现了地道,”那女子沉思片刻立马咧开嘴,笑眯眯地盯着卢雨,看得他面红耳赤。
“你得回去!”
“为什么?”卢守城惊声问到,好不容易带出了两个孩子,怎能让他再去狼窝!
“做内应啊!”
“可是他还是个孩子!”
“这样最好,难不成你不想救出你的妻子吗?看如今这情况,她恐怕已经被抓了。”
卢雨听到篱姿被抓,紧了紧拳头,立马朝着柴房而去。
“卢雨?”卢守城知道必须让卢雨去冒险,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你就这么去了?打算怎么回话?”女子叫住卢雨,问他计策,卢雨傻傻地回望着她。
“巴鲁娘以后只能在各处藏身了,她屋子里的地道迟早会暴露出来,所以你可以据此邀功,获得你主子的信任。”
“嗯!”卢雨郑重地点头,“父亲,保重!”
“等等!另一个得跟着你一起去!”女子指着面团,卢守城却抱着面团不松手。
“他不能去,太危险!”
“你让这小子一个人回去,岂不是更危险!”
“这…”卢守城无话可说,面团亲了亲他的额头,吧啦了一阵,虽然听不懂,卢守城最终放了手。
“卢雨,照顾好他。”
“嗯!”
卢雨下到地道,女子紧跟其后。
“我送你出那道石门。”
“大姐姐,我母亲,”
“你母亲很勇敢!还有小子,叫我阿姨!”
“哈?”
“哈什么哈?我这年龄可以当你妈了!”
“不像啊,就像个大姐姐!”
“拍马屁!嘘,前面不远就要到了,保持安静。”
女子将卢雨送出地道,轻声嘱咐他小心,随后回到室内。
“妙儿,巴鲁娘如何?”
“放心啦,有我独门秘方,保证她能生龙活虎地活下来。”
“嗯!”女子放下心,这才安排卢守城和巴鲁去休息,可巴鲁死活不同意,执意守候在娘亲身边。
“由他去吧!妙儿,吩咐下去,让众人关闭所有地道出入口,还有地道各段的石门,能保留多少是多少了,记得把巴鲁娘家的地道口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