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内官以后,待客厅的氛围明显就没刚才那般好了,沈呦呦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抬头看了一眼老太君和沈傲,脑子转了个弯,与其让对方找茬,不如自己先发制人,想到就做,于是沈呦呦便直挺挺的跪了下来,“呦呦拜见祖母,父亲,母亲,呦呦不孝,不能在府中伺候帮衬,呦呦有罪啊!”
白思雨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沈呦呦,几年不见,她倒是出落的越发标志了,不过比她的清儿还是差得远。
沈清跟大房的女儿对视了一眼,大房家的沈妍便心领神会,
“姐姐先别说什么有罪无罪了,这别人家的女儿进了宫里可是带着不少赏赐之物回府的,你代表着咱们沈家进宫别说带什么金银珠宝了,我看就是毛都没带回来一根儿呢。”
沈清眼里盛满笑意,一张嘴却是委屈巴巴,“妍妹妹快别这么说了,我听别家的姐妹说,姐姐在宫中和那个天启质子还有过一段……想必也是受了委屈的……如今回来便好。”
我谢谢你啊沈清,跪在地上哭丧着脸的沈呦呦拽着裙摆的手捏的更紧了。
本来心生些怜悯的老太君一听沈清这话,一脸的横肉都颤了一下,“竟有这事?”
沈清这才摆出一脸口误,其实自己没想告诉给大家的表情捂住自己的嘴退回到白思雨身边。
众人的目光如火烤般盯着沈呦呦。
“对不起,姐姐,妹妹不是有意的。”
你哪不是有意的啊,你分明是有十万百万的意啊。
沈傲皱着眉头盯着沈呦呦,茶杯重重的摔在桌上,“清儿,不必道歉,她做出这等丑事,是她咎由自取,丢沈家的脸都丢到宫里去了。”
沈呦呦有那样一张城墙脸皮当然不会因为沈傲和沈清的话而羞愤难当,反而做出泫然欲泣的模样,“父亲,祖母,呦呦刚入宫时听文诗韵说咱们沈府的坏话,气不过才和她争吵了起来,呦呦没有文诗韵那般会说,她竟陷害呦呦,害的呦呦被关进那关着天启质子的柴房!那时呦呦才九岁,天启质子浑身是伤,流血晕在柴房中,如何和呦呦发生什么……呦呦是被陷害的,过后那些话也都是文诗韵在外传的,呦呦是为了沈家啊!”
“竟有此事?那文家的女儿如今也是得了报应!”老太君发了话,沈呦呦知道自己编的这事算过去了,顶多过后被人传几句闲言碎语,再想拿这事发落她是不可能了。
“至于妍妹妹说的金银钱财,父亲是户部尚书,虽和其他部门的尚书是同等级别,可到底在文官中仅次于当今丞相,我们沈家也是爱惜羽翼声名的,我若是在宫中收着那些个赏赐带回家中,别人会以为父亲如何,呦呦身为沈家嫡女,自知无论是才情样貌皆不如几位妹妹,可为着父亲为着沈家的声名,呦呦也是有自己的原则有底线的,呦呦的原则和底线就是沈家,呦呦是沈家的孩子,就算是拼了性命,也不能让那文家的姑娘这般羞辱沈家,自当为沈家为父亲尽心竭力。”沈呦呦一边哭着一边一字一句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