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此时脸色发苦,这蓝衣人的实力放在九品修士只能算中下游,但依旧不是他可以匹敌的。
“TNND,刀爷今天是栽了。”看向蓝衣人道:“能再让我一招不?”
蓝衣人摸了摸下巴,他是很欣赏老头的,以八品修为就能够击伤他,若是再给他几十年达到九品,自己也不会是他的对手,这种人还是不给他留任何机会比较好。
“抱歉,你让我感到了危机感,所以你还是早点死吧。”
他湛蓝色的眼眸中多了一丝认真。
缓缓抬起手臂,修长的手指从宽大的袍子中伸出,轻轻地一点。
荒原上的灵气躁动了起来,空气中瞬间出现了无数的水滴漂浮着,将老头包围住。
“杀。”一道轻柔的声音响起。
一道道破空之声响起,无数水滴射向老头。
“一刀斩!”
一道刀光从中挥出。
破开了涌来的水滴,如同一把剪刀,裁开了一张布。
蓝衣人的眼中多了一份惊讶,因为这一刀比刚才还要强上一点。
但......对他来说都一样。
九品与八品最大的不同在于,九品修士可以借用天地之力!
男子第一次认真的出手了,双手掐诀。
“呜——”一声呜鸣响起。
整片荒原都变成了一片蓝色,这是大海的颜色。
起雾了!
老头在这雾气中好像看到了一头巨大的鲸鱼在游动。
向着自己游来。
这一招,他挡不住!
摸了摸手上的刀,这把陪了他八十年的老刀,是他花了五千块钱买来的,所以他给它取了个名字叫“五爷”。
“五爷,下辈子运气好点,别再让我买到了。”
“嗡嗡嗡...”刀身颤抖,发出一声刀鸣。
他感受到了它的意思,咧嘴笑了。
“TNND,九品又咋了!今天咱爷俩教他做人,不,做妖!”
一股刀意自“五爷”升起,有些孤高,又有些冷清。
天地间响起一声浑厚的刀鸣。
这一声刀鸣传遍了整片荒原。
一刀挥出。
雾气被斩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了那只鲸鱼的巨大身躯。
“呜——”鲸鱼呜鸣一声。
与刀相撞!
“咔咔咔...”五爷的刀身瞬间被裂纹布满。
“呯!”刀身碎裂,四处飞散。
“斩!”
一声怒吼从老头口中响起。
碎裂的刀身如同一颗颗流星,向着鲸鱼飞去。
“嚓嚓嚓...”鲸鱼的身躯瞬间出现了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无数的刀气在它的体内肆虐,使它发出一声痛呼。
它的身体撞在了老头的身上。
老头的半边躯体炸开,剩余半边飞了出去,砸在了地上。
鲸鱼重新化为人形,蓝色的衣袍已经被血浸透,刀气还在不断的侵蚀他的身体。
他的面色有点狰狞,血液顺着衣袍滴到地上,他走到了老头的身边。
老头还没死,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
蓝衣人闷哼一声。
“幸好你要死在这里了。”
老头的笑容更灿烂了,而且他还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抬起仅剩的一只手艰难地在身边摸索着,蓝衣人没有打断他。
终于,他感受到了熟悉的触感,虽然已经被泡烂了。
缓缓把手中的东西放到嘴中,是烟丝,早已泡烂的烟丝。
之前丢的半根烟竟然在这里找到了。
感受到嘴中熟悉的味道,他满意的闭上了眼睛。
......
陈生睁开眼睛,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心中有些沉重。
老头最后的笑容在他的脑海中一次又一次的出现。
在观想的时候,老头的刀势、海族众妖的气势、蓝衣人的威压一直在压迫着他的精神。
他习惯的揉了揉脸颊,头脑有些昏沉。
“真TM累!”这话一出,他愣住了。
这是受了老头多大的影响啊。
趁热打铁,再看一遍!
“系统,开启观想图卷。”
【提示:宿主此时不适合再次观想,是否继续?】
“继续!”他没有一丝犹豫。
【一刀斩观想图卷开启。】
“哗啦啦.....”
......
陈生眼前一黑,再睁开的有点懵。
他吓了一跳,因为他不是他了。
它变成了一直章鱼!
一只被老头追着砍的章鱼!
“嗤拉,嚓嚓嚓...”一个呼吸间他的触手全部断掉。
陈生感受到剧痛,身体爆退。
“一刀斩!”
一道刀光在他的眼中放大。
然后...他就凉了。
宫殿中。
“啊...啊啊啊!”陈生抱着脑袋在地上抽搐。
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一缕血丝从他的嘴角流出。
这股痛楚持续了近一个小时才缓缓消散。
“嗬——嗬——”
他躺在地上,身体时不时的抽搐一下。
又过了许久,他爬起身坐了起来。
老头那一刀不仅斩在了身体上,更是斩在了他的精神上。
只是没有想到,这次的观想他会成为断臂男。
上一次他只是在一旁感受刀势,这一次系统让他更加直观的感受到了“一刀斩”的霸道。
一刀之下,斩尽生机!
他可不敢再开启观想图卷了,要是再被老头砍上一刀,明天能不能再看到姐姐那美丽的脸蛋就是问题了。
心念一动,再睁开眼睛,他已经回到了卧室。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了,揉了揉苍白的脸颊,现在的他只想睡一觉,睡一个昏天暗地。
想到姐姐明天早上来叫自己起床,会闻到自己身上都是汗臭味,他还是强打起精神走进了浴室。
当他从浴室出来,沾到床的一瞬间就陷入了睡梦中。
......
陈小然顶了两个黑眼圈,走出了卧室。
她一夜都没睡,一闭上眼看到的就是那间黑乎乎的屋子,以及不断在自己耳边响起的声音。
“这是陈东来和安晓的女儿?”
“没错,完美的继承了安晓的体质。”
“嘿嘿嘿!赚大了!”
这几句话犹如魔咒一般萦绕在他的脑海中。
她用力的摇摇头,走到客厅却没闻到熟悉的香味,不禁有点疑惑。
九点钟了,小渣渣还没起床?
习惯性的不敲门直接进去,陈生只穿了一条内裤,横着趴在床上,翘臀一览无余。
陈小然拍了拍他的后背。
“嘶~怎么这么热!”
他将弟弟的身子搬正,用手试了试他的额头。
“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