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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北城 · 二

窗外的雪大了,漫天昏地,路上覆盖着重重叠叠的车辙印迹,偶尔听见一声炮响,惊起了一群飞鸟。

方蓝早早地便出门了,他要去火车站接苏北,他的支教已经结束了,本该早早地就回来,但他说,要陪孩子们过一个年,才拖到了年前的最后一天,年三十儿的当天,他从车窗里望见雪白的田野,便知道到了自己的家乡,再回来,他觉得自己安定了许多。

或许是因为那些贫苦无依的孩子,让他对生命和生活都有了敬畏,不再那样执着于情感的纯粹。他与孩子们一起翻过山岭去挖野菜,用泥土修补破损的墙壁,下了课将孩子们叫到宿舍补课和吃饭。那些没有钱上学的女孩子,他一次次去家访,左手带着礼物,右手牵着忐忑不安的女孩儿们,但他经常碰壁,有些家长直接将他关在外面,他就在门外说话,便说还会边把农户院子里的活干了,这一干就是一下午,他总会在天黑的时候摸着女孩儿的头说:“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你念书的。”

他走过了太多山路,吃过太多次闭门羹,鞋子磨破了好几双,他知道有些事情改变不了这么快,甚至是改变不了,但他想做那道光,划破这禁锢的天空,他希望人们在仰头望向天的时候,能看见更有希望的生活,看见了,才能向往,向往了,才能不顾一切追着这光跑。

腊月二十九那天,孩子们都来送他,苏北做了好多饭菜请孩子们吃,这几年他滴酒未沾,那天第一次喝了几杯酒,他觉得这光景如梦又如幻,当他离开这里,便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不知道曾经追光的人是否还能坚持下去。

想来可笑,他从黑夜里走来,却是这光源。

年三十的车站,人群稀落,挑着灯卖糖葫芦的小贩站在街角,锅里熬着粘稠香甜的糖浆,有拉着二胡坐在墙角,咿咿呀呀唱着难懂的戏文的要饭的人,身前摆着掉了漆的白瓷盆,只躺着几个冰冷的硬币。远远的,他看见方蓝,站在雪地里等他,她穿着深蓝色的呢子大衣,头发剪短了许多,雪落在她的肩上,越积越厚,像一座静美的雕像。

“你可算回来了,你瘦了,也黑了。”

“虽然黑瘦了,不过生活还是挺充实的。你不是也一样吗,比以前还瘦了,这些年你受苦了。”

苏北还是和过去一样,伸出手摸了摸方蓝的头,将她头发上的雪扑掉。

“回家吧,今年可以过个好年了,大家都回来了。”

“好,走吧。”

他们并排走着,话说得不多,苏北记得很多年前,他下了课,方蓝放了学,她便背着书包跟在他旁边,他总是蓝丫头蓝丫头地叫着她,给她买五毛钱的冰棍或者烤冷面,小丫头总是在先让苏北吃一口她再吃。

如今,这个栗子色头发的小丫头早已经长大了,再也不会向他要吃的,不会一刻也闲不住地和他说话,她现在只是安静地在苏北身边走着,不声不响,判若两人,好像过去的她从未出现过。

她再不是缠在自己身边的那个小女孩儿了,她的眼睛也变得深邃而忧郁,就像深不见底的海洋。

“这次回来,你还要走吗?”方蓝问他。

“不走了,我要多陪陪爸爸,他总是惦记我。”

“那就好,昨天二伯伯还在小姑家吃的饭,说起你要回来,他可开心了,还多吃了两碗饭,今天一大早他就来嘱咐我,早点回家。”

苏北不说话了,他抬起头来看向白色的天空,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对爸爸的亏欠好像永远也还不清,他甚至一度觉得这变成了一种负担,让他活在自责和愧疚中,如今,他决定坦然地面对这一切了。

“都是我不好,让他担心了。”

“我现在很羡慕你,我都没有家了。”

苏北知道,方蓝又难过了,事实上,她可能从未这真正从这些记忆中恢复。

他们到小姑家时,苏晓楠和苏木遥已经来了,方蓝便问道:“大姐你怎么来了?往年你都是在自己家过年的哦。”

“没办法,嫂子刚出院,精神状态还是不太好,我哥说,简单吃个饭就行了,他只想陪着依云,不想太热闹,我就出来了。”

“哎,依云也太可怜了,多好的一个女孩儿,却要经历这么多磨难。”小姑说,她端着水果盘出来,又和大家一起惋惜了一回,但看见苏北在,就没再说下去了,赶忙拉着他进屋。

“哥,苏北回来了,你快出来。”

在里屋陪老太太的苏建城连忙走出来,紧紧拉着苏北的手,望着他黑瘦的面孔,老人的眼里闪着晶亮的泪花,良久都没有说话。

“爸,我回来了。”

“在外面过得好不好啊?吃苦了吧!”

“我过得很好,和孩子们在一起的生活很简单也很快乐,真的。”他说,用手擦了擦苏建城眼里的泪水。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快坐下休息休息,做了这么久的火车,肯定累了吧,吃点水果。”

一行人便都坐在沙发上了,小姑又回到厨房忙活着她的菜肴,她好像是开心的,又不完全开心,虽然这些远行的孩子们暂时都回来了,但每个人都带着沉重的心事,连木遥都不怎么说话了,杨俊辉确诊了癌症,没有几个月的时间了,他打电话给她的时候,木遥正在开车,她听见这消息便晃了神,车撞到了树上。

她受了点伤,养了半个月才好。这些天杨俊辉的病情又加重了,木遥时常望着窗外出神,不停地抽烟,苏若颜知道,她心里是难过的,因为她对杨俊辉始终还是有感情的,她只是太骄傲了,不肯低头也不肯回头,不知道到了这生离死别的场景,她该如何面对自己。

大概命运这东西还是存在的,总是在不经意间就牵着行人跑,苏若颜一直觉得,人世间的苦难和幸福是一样多的,只是时间不同,形式不同,它们以不同的方式分布在生命长河的不同阶段,或早或晚,都要遇到,这种哭了参半的旅程一直延续着,直到达成平衡的那一点,人们便在天命中获得了自我救赎的自由。

坐了一会,大家便都忙活起来,帮着苏若颜一起整理菜品和房间,苏北站上高高的板凳,将大红灯笼挂在上了冻的阳台上,苏晓楠处理着晚上包饺子需要的食材,木遥坐在地上,陪着苏信子和苏城玩积木,至于方蓝,她出门去买花和红酒。

已经有时断时续的鞭炮的声音响起来了,某个淘气的孩子捂着耳朵从方蓝身边窜过,她抬头望向环绕的楼群,零零星星只有几家的阳台上挂着灯笼,人们已经不太在意这陈旧的形式,只有小姑家的,依然还是那个巨大的、绸子面的、大红的灯笼,那样固执和沉默,凝视着年复一年的人间喜乐。

街角修自行车的摊位已经不在了,那对又聋又跛的残疾夫妇,曾经不论春夏秋冬都会出摊,从方蓝刚记事起,便跟着妈妈来这里修车打气,一个车胎就只要2毛钱,硬币的感觉在那个年代格外真实。后来,在她上大学离开家的那一年,这对夫妇便不再来了,兴许是老了,生病了,兴许已经不在了,谁知道呢?一个人的消失是那么迅速和突然,好像从不曾来过,可在方蓝的记忆中,那个街角的位置就像一幅定格的画,她每次经过,都会低头寻觅,好像那些车胎上的油墨还印在地上,走过去,会闻到金属混合着油墨的味道。

她甚至记得妈妈每次打气习惯用的气管子。她穿着哪一双鞋,踩着气管子的底座,手臂一上一下,车胎便鼓起来了,而她,一直沉默地站在旁边,等着妈妈重新跨上自行车,她便轻巧地一跳,坐在后座上了。

这些记忆就像令人上瘾的药,在放纵与痛苦间不断地沉沦,从心里,蔓延到场景、到熟人、甚至到空气,仿佛一瞬间便能将整个世界淹没。方蓝弯下腰,捂着胸口,她觉得疼痛难忍。

酒和花放在地上,她缓了口气,抱着东西继续前行,这一秒,她又像往日一样淡漠了,仿佛她从未心痛过一样。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蒙蒙黑了,苏北正将客厅的大圆桌摆好,转身去接小姑端出来的菜,顿时香气便蔓延开了,两个小孩子早已爬上凳子准备着开餐,窗外的炮声突然间就热闹起来了。

苏若颜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挂鞭炮。

“你们知道,我是最不敢放鞭炮的,但今年大家都在,我就买了一挂,我们也热闹热闹吧!”她说,将打火机递给了苏北,“你来,我们家永远的男孩子!”

苏北在房间的窗口点燃了鞭炮,小姑捂住了屋子里老妈妈的耳朵,但她还是直往小姑的怀里躲,眯着眼睛看着炮皮破碎激起的烟雾和尘埃,看到最后,她好像也高兴了,或许是想到了过去,几个儿子带着年幼的妹妹下楼放炮的场景。

“木遥,开酒!”苏北回来了,小姑便将瓶起子扔给木遥,便坐下来给大家倒酒,这倒酒的环节年年都属于她。

“吃饭吧,又一年将要开始了,感谢上天,我们依然在一起!”,说完便一仰头将杯子里的酒喝光了,然后用杯子碰了碰桌沿儿,示意大家一起。

“怎么,你今年是逢了财神还是桃花?往年没看你这么形式主义啊。”木遥说,她的两杯酒已经下肚了。

“沾了点酒你又神气了是吧!我看你像桃花,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苏若颜用筷子狠敲了木遥的头。

“但你这官腔打得也太敷衍了,没头没尾的!我来一遍你学着点。‘过去的一年,虽然我们大家过得都很狼狈,但它娘的总算过去了!新的一年虽然我们可能比去年还狼狈,但希望总是有的,为了新年的希望,我们干杯!’”她说完便坐下自顾自喝酒去了,桌上的人都不说话,只有电视机里播出着欢庆的晚会,苏城和苏信子坐在苏建城旁边,边吃边闹着。

直到酒过了几旬之后,气氛才又开始缓解,方蓝开始对木遥讲依晨和吴蓉的事,越讲就越气愤,却也在木遥的煽风点火下越讲越激动。她好像只有对着木遥,才能将沉重的心事说出口来,以获得暂时的慰藉和满足。

“吴老板这个绿茶婊你还拿她当姐妹?我的好妹妹你可真是个傻子!我要是你,非要揭了她的狐狸精的皮子,打得她满地找牙不可!”木遥边说着,还举着酒杯挥舞了一下。

“说到底,依晨也不是个好东西,什么货色都能将他勾引去,这样的男人有什么价值?趁早让他滚走才是正确的选择,男人真是没有一个好东西,有一个算一个!”

“那你不是还惦记着杨俊辉吗?说到底你还是心软,口上逞能罢了,谁不知道你。”苏晓楠说。

“我惦记他?得了癌症想起来给我打电话,还害得我差点出了车祸!我惦记他什么?”

“不要吵了不要吵了,我看你们是都醉了,赶紧带着孩子们出门放烟花醒醒酒吧!”苏若颜将桌子上的碗筷收拾了,朝着几个人说,苏建城泡了一壶茶,喝着喝着竟然在房间睡着了,苏北已经给两个孩子穿戴整齐,等着出门了。

“苏北,你也老大不小了,有机会姐姐给你介绍一个女朋友吧,有什么要求尽管和我说。”木遥边走边和苏北说话,她其实并没有醉,借着酒的幌子发泄心情罢了,随手又抽出一颗烟,借着苏城手里的烟花棒点燃了。

“你少抽烟吧,长命百岁陪着你女儿长大,你这么大的人了还不知道保护身体,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

“她那个小丫头,和我小时候一个德性,又淘气又臭美,还固执,以后谁知道会给我惹多少祸,更别提长命百岁了!”

苏北摇了摇头,领着孩子们走到雪地中央放烟花,方蓝裹着呢子大衣站在远处,和苏若颜一起,一吹风,她的酒便醒了八分。

“小姑,等过了年,我就要走了。”她说。

“去哪里?刚回来又要走吗?”

“去没去过的城市转一转,我本来是想留下,但是这些天我的心里依然很乱,那些记忆纠缠着我,让我趁夜难眠,我想,我还是应该出去走走,虽然我知道,再远的路也不是忘忧草,但遇见的多了,或许也会逐渐释然。”

“也好,但一定要记得回家,这里永远都是你们的家。”

她点头,随后又说:“小姑,你有没有特别怀念过去的时候,怀念到只要一想起就会心痛难忍。”

“当然,我时常会梦到父亲站在高高的屋顶上栽种花草,手里拿着大大的水壶,他的花种得那样好,哪怕是在梦里,也看得见争奇斗艳的颜色;我怀念哥哥们骑着自行车偷跑出去玩的场景,他们会塞给我一块新奇的糖果,要我替他们保守秘密。物是人非的悲伤不是一个痛字可以描述的,它们随着时间的推移融入到骨血中,逐渐与我们共生。”

方蓝仰起头,她看见漆黑的天空上,大朵大朵的烟火升空绽放,又瞬间陨落,地上的孩子们拍着手欢呼雀跃,好像有成千上万的冷却的热烈归于尘土,如同这些散落在生活中的场景,倏忽便不见了,再也寻不到了。但不知在什么时候,又会遇到它们的残骸,化成海市和幻觉,在欲望之海上,勾起旅人的无限向往和挣扎,梦幻泡影,望眼欲穿。

执念若此,便成了永生的、不可逆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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