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冬芬面露讶异,心想:父亲已经不可救药!父亲的心被权利蒙蔽,黑了心,毒害皇帝的事也能做出。
王子衿原本就鄙夷蔡天行经,普天之下人人皆认为皇帝行为无度,只有王子衿心中明白,这都是蔡天一手策划,陛下的醉生梦死,又怎么能离得了蔡天的谄媚献好。
王子衿道:“我敬你是当朝丞相,请勿再霍乱朝政,我如今是摄政王,完全可以以摄政王的身份,弹劾你,以謀乱的罪名处置,就看在你为朝廷奉献多年,又是同僚,此事就此作罢。我摄政王也是陛下意外恩赐,我本无此意。”
蔡天道:“老臣以为句句发自肺腑,摄政王此时不取,必将后悔莫及。”
“那我们就等着后悔那一天。”
蔡天愤然离去。
连夜赶去皇宫,这一股子怨气全拜那废物皇帝所赐,临死还不安生。
蔡天走到皇帝寝宫,只见杨公公守在门外,黑着脸道:“皇上呢?”
杨公公见状,立即卑躬屈膝道,“在里面和新来的乐贵人耍呢!”
蔡天一把推开公公,大步上前,只见皇帝正与乐贵人嬉闹一团,众宫蛾也嬉闹无状,蔡天厉色呵斥一声,“全给我滚出去!”那宫蛾、妃子皆落荒而逃。
皇帝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蔡丞相这般模样,此刻忽然之间心中涌现出往日厉色的场景,顿时心头打了一个寒颤,怯弱地缩向一角。
蔡天见状立即发出一阵奸诈的笑声,“哈哈哈,哈哈……”笑完又变了脸色,厉色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皇帝弱弱地说道:“不知蔡丞相所言何意。”
“当日你大力封赏王将军,可想到有今日?你一向听老夫所言,为何这次却是如此安排,令我大失所望啊!”
“王子衿乃丞相女婿,这不正是丞相所想!”
“我命你现在立即下一道秘旨宣摄政王前来议事。”
皇帝被蔡天突如其来的话,有点蒙了,道:“不知所议何事。”
“你只管令他前来,老夫自有要事相议。”
蔡天这次并不打算用假圣旨传召,王子衿这个女婿似乎已经察觉了假圣旨一事。
皇帝受了惊吓,头疾又发作,双手护头,颤抖着在地上低声沉吟,不时地呼喊着:“杨公公……杨公公……”
守在门外的杨公公早已经听到了皇帝的呼喊,但是不能去,也不敢去,就不提丞相许下的荣华富贵,一家子的性命在蔡丞相手中捏着,能有什么办法呢!别人入宫为公公都是没有了父母,谁叫自己家里穷呢!
任凭皇帝呼喊,也不理会,心中狠了狠,下了决心,但是又想起皇帝平日玩乐的时候总是不忘记带上自己,还有一些个赏赐。
杨公公眼中掉下泪来,道:“就让老奴这样守护陛下,送陛下最后一程。”用手抹干了泪,更加恭敬守护在寝宫外。
寝宫内,蔡天对头疾发作的皇帝步步紧逼,“你下还是不下?”说完一步上前抓住皇帝的手,转头又想起,杨公公时有代笔,“杨公公,你给我进来!我来念,你来写。”
杨公公一脸歉意低头对皇帝道:“陛下老奴对不住了。”
蔡天道:“无需废话,快写。”
“奴婢这就写,请丞相大人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