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儿伺候好沈奕更换了衣裳,沈奕出了王府骑着马,一路向祭坛走去。这一日的京城内,市坊皆挂着红菱与红灯,太子沈奕穿着一身紫色华服,带着金冠,胯下是一匹雪白的马驹,是沈奕的爱骑,名唤踏月。沈奕的身后是数百禁军,一行人浩浩荡荡穿过京城的街道,百姓俯首叩拜。阁楼上一女子着着鹅黄色的衣衫,推开窗子,道:“今日可真是热闹,怎么也想不到这平日里看着最逍遥的三皇子却成了储君,当真是世事难料。”一旁的侍儿小声道:“玉小姐慎言。”苏美玉应了应,关上了窗子。
此时的宁国公府内,顾玲珑握住顾夫人的手,道:“娘亲,玲珑果然说的没错,这储君果然是奕哥哥呢。”顾夫人拍了拍顾玲珑的手,笑道:“怎么,太子刚立,玲珑就想着做太子妃了?”顾玲珑听到这话顿时红了脸,撒开顾夫人的手,娇嗔道:“娘亲惯会取笑玲珑,奕哥哥这做了太子,哪儿记得起来玲珑啊。”一旁的顾琳琅看着脸颊泛红的顾玲珑,虽面无波澜,可内心早已是充满了艳羡,紧紧捏住自己手中的帕子。
大将军府
曲素素穿着一身水蓝色纱裙,一笔一划的勾勒出画中的男子,她听侍儿说今日是三皇子沈奕立太子的日子,画中的男子穿着铠甲,手中的弓如满月,一眼便看得出是沈奕的模样。她对一旁的侍儿道:“这画我画了有十来遍了,再过两个月便又是秋猎了,便就是我第一次见他的日子了,虽然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你瞧,我就将他记下来了呢,海棠你说,我这画是不是越来越像殿下了。”曲素素将手中的画左看右看,怎么也看不够。
太师府
傅太师是圣上给沈奕钦定的老师,沈奕自六岁便随着傅行山习六艺。傅行山初见沈奕时便觉着沈奕聪慧,沈奕十二岁便通晓六艺经传,这不止是皇家的骄傲,也是傅行山的荣耀。傅行山的幺女唤作殊玉,小了沈奕两岁,初见沈奕时左不过是个粉团子,如今已过及笄之年。傅殊玉卧在贵妃榻上,手中有卷词,却不见书名,原是傅殊玉与沈奕这些年来的一同作的词,一旁的绿萝道:“小姐,今日是太子的立储礼,晚上宫里设了宴,小姐怎的不去了?”傅殊玉将手中的书放下,扶了扶簪子,道:“若三郎心中有我,三日内必然来府上瞧我,再者,宫宴上那么多个世家小姐,我才不愿和她们一块儿呢,无趣的很。”绿萝忙拍手道:“还是小姐聪慧呢,那宁国公府上的二小姐仗着是皇后的母家人,见着太子爷就和膏药似的,绿萝见了都心烦。”傅殊玉看了一眼绿萝,眸子里满是寒气,道:“隔墙有耳,顾二小姐是三郎的嫡亲表妹,自然是亲近些,罢了罢了,你也是知道规矩的,自个儿去领罚吧。”绿萝抿着嘴,只得悻悻退下。一旁的粉黛道:“小姐,绿萝左不过是嘴快了些,您何必呢?”傅殊玉从塌上下来,理了理衣裙,道:“他这性子,未来随我去了夫家,自然是要吃亏的。”粉黛似乎会明了傅殊玉的意,便不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