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丞相府被封禁的事情,你能不能跟王爷说说?”苏辅臣换了个问题。
“丞相大人,你不觉得现在丞相府被封着是好事吗?最起码某些老鼠屎没办法继续害人,保证了丞相府一众人等的生命安全。”苏浅汐问道。
苏辅臣听到这话,表示不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浅汐呵呵一笑,“你觉得苏陌寒真的是在娘胎里体弱吗?你真的觉得苏陌炎真的跟你长得像吗?你真的觉得当年云氏是去为我娘祈福的吗?你真的觉得你对丞相府了如指掌吗?你真的觉得丞相府的那些怪事是空穴来风吗?”
苏浅汐再次抛出了一个五连问,张氏脸上的虚汗擦了又擦,这些事情苏浅汐是从何处得知的?
苏星云也在害怕,今天苏浅汐竟然没有死,那是否也知道杀手是自己找的?
“你……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苏辅臣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苏浅汐冷笑,“听不懂没关系,我相信你会懂的,丞相府解禁,我希望是在丞相府的危机解除之后,你说呢?”
苏辅臣思考了一下,然后沉重的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待会回去,就好好查查,丞相府就先封着吧。”
“相爷,不能啊,咱们不能一直被禁足啊,子女不能出去结交朋友,咱们也不能出去办事,这对子女日后的前程也不好啊,您要三思啊。”张氏开口道。
苏辅臣伸手阻止张氏继续说,“本相决定了,这件事情过些时候再说,你不必再劝,正好都待在府中,好好的反思一下自己。”
张氏还想继续说,但是看到苏辅臣那不开心的脸色,也不敢再开口。
“浅汐,你二妹妹无礼,是我没有教导好,如今在大理寺也关了几天,是不是可以放出来了?”苏辅臣继续道。
“丞相大人,你生的女儿,你应该比我清楚,人前人后两个样子,仗势欺人不说,而且口无遮拦,目中无人,人前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子。
人后一副蛇蝎心肠的样子,我不知道你是否知道两年前,她才十四岁,是怎样对待她的贴身丫鬟兰儿的吗?”
听到这话,张氏彻底不淡定了,苏浅汐到底知道多少事情?
“兰儿,我记得那丫头还不错,但是挺可怜的,听说是暴毙而亡,我当时还给她们家一百两的安葬费了。”苏辅臣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嗯,府中丫鬟没有八十个也有五十个,丞相大人都记得一个丫鬟,都不记得自己还有个嫡女。
兰儿并非暴毙而亡,而是因为打碎了苏卿云的一个琉璃玉盏,便被苏卿云让人拉到了竹林,扒光了衣服,身上涂满了蜂蜜,被万蚁啃噬而亡。”
听到这话,苏星云忍不住惊恐的站了起来。
苏辅臣脸上也是写满了不可思议,并不相信自己的女儿能有这么心狠手辣。
“你,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一直不曾出流云院,这种事情你怎么可能知道的?”苏星云忍不住问道。
刚说完,就迎来的苏辅臣的目光,这才知道自己说漏嘴了。
“苏星云!你姐姐真的做过如此惨绝人寰的事情?”苏辅臣当即呵斥的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苏星云捂着嘴巴摇头道。
“苏星云,你是不是在好奇,我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我又到底知道你们多少事情,对吗?”苏浅汐问道。
苏星云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然后马上又疯狂的摇头。
“浅汐,按理说你一向不理事,几乎是不出流云院,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啊,我也有点好奇。”苏辅臣问道。
“我娘留给我一个暗卫,从小守护我到大,他有一个账本,记载了府中某年某月谁干了什么,这十七年来,府中所有人的丑事,都被记录下来了,先前他只是给我当个故事讲,这一晃,十七年都已经过去了。”苏浅汐认真的回答道。
落柒具体守护了自己多少年,自己根本不记得,反正苏浅汐五岁记事起,落柒就陪在自己身边。
估计远远不止守护自己十二年,也可能守护自己十七年。
落柒是陪伴自己到大的唯一玩伴,名为主仆,实为兄妹。
张氏听到苏浅汐的话,彻底的慌了心神,自己做的事情,苏浅汐肯定知道了。
苏浅汐必须死!否则死的很可能就会是自己,张氏的眼中闪过一抹凶狠。
“我能见一见他吗?”苏辅臣实在是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暗卫,藏匿丞相府这么多年都不被发现。
苏浅汐点了点头,“落柒,你出来一下。”
刚说完,屋顶的梁柱上就落下了一个持剑男子,拱手道:“小姐。”
“你怎么在屋顶上?你什么时候跑这大厅的屋顶上的?”苏浅汐诧异的问道。
“属下在您动身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在丞相大人他们进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在了。”落柒如实的回答道。
听到这话,苏辅臣再次露出一抹尴尬的神色,那自己之前在客厅说的话,落柒全都听见了?
自己竟然没发现客厅一直藏着人,这武功到底有多高?
“丞相大人,这就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暗卫,他一人可抵千军万马,一身武功神秘莫测,来行刺我的刺客,全部被他一剑斩杀,他从小便保护我至今。”苏浅汐给落柒戴上了高帽子。
但这也的确是事实,落柒的武功实力已经踏足半步武神,已经无限接近武神的存在了,一人的确可抵千军万马。
甚至堪称武神之下最强者,一身武功神秘莫测,足以接下墨凌寒百招。
苏辅臣起身作揖,“老夫多谢你这么多年来护浅汐周全。”
能得当朝宰辅作揖行礼的暗卫,恐怕从古至今也就只有落柒一人吧。
落柒还堂而皇之的受了这个礼,“丞相大人,你亏欠我家小姐太多,我这里的记账本你可以拿去看看。”
说完,落柒解开外衣,从衣服后面取出一本陈旧的账本,然后把衣服系好。